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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千深情(穿越重生)——观山雪

时间:2023-10-23 10:01:42  作者:观山雪
  虽说这房子都是他们在住,但要说待得时间越多,留下的回忆和痕迹越多的,还是楼上的主卧。
  那个从他住进来,就从没离开过的房间。
  虞明清手扶在门把上,却发现这门之前就没有关上,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入眼就是一个小客厅,客厅里有一个很长很宽大的沙发,一次横躺上两个人都没问题,皮质的,很容易擦洗。
  虞明清以前还怀疑过,江折意是不是就是为了能在沙发上颠鸾倒凤,才会选择这样的沙发。
  之后他不怀疑了,那就是事实。
  现在的沙发上都还留有他们那晚的衣物。
  虞明清将它们捡起来,和丢在其他地方的脏衣服一起丢进洗衣机。
  听着洗衣机运转的声音,他恍惚有种一切都没变,他还在这里住,而那个人也还在的错觉。
  仿佛下一刻对方就会突然从背后袭击自己,咬住自己的后颈。
  虞明清开始打扫整理房间,将沙发上、落地窗前、浴室、床上……他们拆了后随手丢掉的套子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拿着拖地机将地面都清洗干净。
  将床铺整理好,烘干后一直没拿出来的衣服都整理放进衣柜里。
  一个小时,他确实在收拾东西,却不是将属于他的东西收拾整理进行李箱,而是将房间收拾干净,恢复平时的模样。
  他打开窗户,热浪对着他疯狂袭来,虞明清微微迷眼迎接,像是在被人拥抱。
  窗台上有个遮阳伞和一杯没喝完的咖啡。
  咖啡已经干涸在杯子里,杯子边缘隐约还印了一个唇印。
  江折意身上有很多无伤大雅,但是对洁癖症强迫症的人来说很烦的小毛病。
  比如用过的东西永远不知道放回原处,吃的东西喝的东西经常吃不干净,总要留一点,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并不喜欢那些东西,没有贪婪到想吃干抹净到最后一口,这是他的一点坚持,对他而言,也是修行。
  江折意这辈子吃过最彻底的东西,应该就只有虞明清。
  那是他无论有多努力压制,也无法摆脱的欲望和贪婪。
  只要被他寻到一点机会,就会抓住那一点机会将虞明清撬开。
  不知道是不是人走后,对于他的记忆才越来越清晰。
  明明虞明清从未回忆怀念过过去,如今回想起来,他却发现,有关于和江折意在这栋房子里的点点滴滴,他都能一一回忆起来。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却见指针已经指到了下午四点。
  江淮鹤给他时间收拾东西,但显然不会让他拖延时间永远赖在这里。
  他开始贪恋地看着这里的一切,试图将每一个地方,每一段回忆都清晰记住。
  只是他很快就发现,他的记忆里,大半都是他和江折意怎么在这里厮混。
  江折意喜欢用什么姿势,喜欢什么频率,他什么样子最好看最诱人,怎么做能让他又爽又疼……
  如此种种。
  不是虞明清脑子就只装的下这些,而是他忽然发现,他们之间,大部分回忆,都是这些。
  他不喜欢江折意,却喜欢和对方上床时忘记一切,短暂被身体本能的欲|望掌控的轻松和愉悦。
  江折意也不喜欢他的清高,每每对着虞明清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就会怒气上头,和虞明清针锋相对,语言尖刺,但他又喜欢的身体,喜欢那种极致的快乐。
  一来二去,上床似乎成了他们最简单最轻松的解决矛盾的方式。
  后来甚至开头你来我往的争吵都懒得吵了,直接跳到后半段进程。
  竟也没产生太大的问题。
  虞明清有点累。
  这段时间他什么都没做,身体和心却从未得到休息,早已经疲惫不堪。
  之前都还能撑着,到了熟悉的地方,能让他心安的地方,他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
  他躺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在屋子里江折意留下的气息中,沉沉睡去。
  一阵暖风吹来,带着江折意的气息,恍惚间,虞明清仿佛见到了江折意。
  他抱着自己。
  *
  楼下
  江淮鹤带来的人问江淮鹤的助理,“这天都快黑了,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助理往门口看了一眼,“江总说,等他自己出来,咱们不用管。”
  “要是等累了,可以先回车里休息。”
  几人看了一眼,说道:“那还是继续等,反正都等到这个点了。”
  “你们说,那位只有一个人,还不让人帮忙,他能收拾多少东西?还不会是故意想待得久一点,才只自己收拾,不让我们帮忙吧?”
  助理看了看紧闭着的门口,“谁知道呢。”
  晚上八点。
  当虞明清缓缓清醒,睁开眼时,恍惚间分不清现在是晚上还是早晨。
  他看了眼时间,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手表上隐约显示着时间。
  猛烈的风从大开着的窗户灌进来,不至于将虞明清吹动,却把他吹清醒了。
  他想起了这里是哪里,也想起了自己本来应该做什么,更想起了自己没多少时间可以留在这里了。
  他从沙发上起身,刚睡醒的身体却却有些懒散且不听使唤。
  一不小心滚落在地,更一不小心撞到了茶几的一角。
  虞明清皱着眉,扶着脑袋在地上坐了会儿,那股子晕眩感过了好一会儿才散去。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
  “虞先生,您在里面吗?需要帮助吗?”
  是江淮鹤的人。
  虞明清没说话。
  他随意一瞥,借着月光看见了茶几上被人抽剩下的半截烟。
  熟悉的烟,熟悉的牌子,熟悉的人,熟悉的手指。
  他眼前好似浮现出那人指尖夹着这根烟,动作悠闲,轻轻吸了一口,又凑过来吻他。
  虞明清皱着眉将他的头推开,低头衔住一颗红豆。
  江折意嘴里的烟呛住了自己,一下子接连咳个不停。
  虞明清看了那截烟片刻,随后将它捡起来,回忆着江折意的动作,将它夹在指尖。
  只是他到底从前从未抽过烟,也没学过这种动作,就算照着记忆学,也学不出江折意的那份风雅惬意的姿态。
  反而有点像偷偷学抽烟的小孩子,稚嫩又好笑。
  打火,点烟,待香烟燃起火星,虞明清便含着烟头,浅浅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虞明清被烟呛得眼里涌现了生理泪水,他却没松开那根烟。
  等缓和下来,他又继续吸了第二口。
  “咳咳……”
  接着是第三口、第四口……
  虞明清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学习是,政治是,商业是,现在抽烟也是。
  半截烟还没抽完,他便已经能不再咳嗽被呛,动作甚至染上了几分娴熟。
  如果对着镜子,虞明清还会发现,他动作有些眼熟,有几分像江折意的模样。
  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角落,虞明清慢慢抽完了这半根烟。
  当火星烫到指尖时,他才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按灭。
  屋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已经有人想着要不要将门踢开。
  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虞明清带着一身烟草味从屋内走出来。
  “走了。”
  说罢,他便没再看这些人一眼,径直下了楼。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看着虞明清消瘦的背影,喊道:“虞先生,你的东西……”
  “随便。”
  虞明清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他坐上车,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他离开时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走。
  还把自己也遗弃在了这里。
  只带走了一身属于江折意的烟草气息。
  ……
  【看着面前的人,江折意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姿态惬意。
  看着虞明清皱着眉扭开头,动作嫌弃,江折意原本的惬意忽然散了个干净。
  他压着怒气冷笑,“怎么,虞少爷来都来了,倒是瞧不上我这样不学无术的纨绔了。”
  他故意将自己抽过的烟拿到虞明清面前,非逼着对方吸一口。
  虞明清越是拒绝,越是厌恶,他便越是强硬。
  虞明清烦透了他这副非要把人带坏,仿佛要对方和他一起沉沦,否则就是看不上他的姿态。
  按着江折意的手将烟在烟灰缸里按灭。
  将人压在沙发上,用力一扯,衣服的扣子崩落在地。
  低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盯着江折意的目光既凶又冷,恨声道:“你不就是想要这样吗?”
  他得逞了,也被揍了。
  之后两人三天没下床,浑身都痛,江折意屁股痛,虞明清……
  虞明清差点失去做情人的工具。
  没人告诉他做这种事是两个人的折磨,尤其是双方都不怎么配合的时候。
  小说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上夹,到时候看情况更新,有可能会放到后天晚上更两章,所以明晚不用等。
  ——
 
 
第20章 清明雨上3
  从那日起,虞明清的生活回到了正轨。
  他重新恢复从前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再也没提起过江折意,也没从别人嘴里听到江折意。
  直到几天后,秘书陈回舟犹豫半晌提醒道:“先生,明天是江先生头七……”
  “也是江先生下葬的日子。”
  虞明清顿了顿,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电脑上敲击了一行乱码。
  他按退格键一一删除,直到最后一个乱码消失,也没确切地回复究竟要去还是不去。
  只是无论他去不去,葬礼都是要举行的。
  而葬礼过后,世上就再无江折意这个人,他将被全世界遗忘。
  虞明清推了第二天的所有行程。
  然而到了第二天,司机却没有接到要送虞明清要去江家,为江折意送葬的吩咐。
  葬礼当天,许多宾客都登门送葬,其中不少人都是江家的熟人,还有一部分是江折意生前的朋友。
  这些人都知道江折意和虞明清的事。
  江折意葬礼准备了几天,这几天中,陆陆续续有人来为他吊唁,可直到下葬这天,他们都没见到那位江折意生前最亲密的人前来上香,一次都没有。
  最重要的送葬竟然也没出现。
  “就知道那个姓虞的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江哥生前对他多好,把他护得跟什么似的,为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他倒好,人死了后连装装样子都不肯了!”
  有江折意的朋友为他抱不平。
  “就是!白眼狼!”江望年也是愤愤不平,在他心里,小叔可以不见虞明清,但是虞明清却不能不来送小叔。
  他想起几年前家里坚决反对小叔把虞明清留在身边,小叔不肯,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还和他爸吵了一架。
  那时候他还小,听到了吵架内容也有些没听明白,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对小叔格外心痛。
  ……
  “你就非要这么任性是不是?!”江淮鹤站在江折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不听话的弟弟。
  “你到底知不知道,留下虞明清在身边是多危险的事!他父母死了,有多少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现在要留下他,是想让我们江家被当成靶子吗?!”
  他面色严肃,语气严厉,并不是担心江家会怎么样,毕竟江家根基在那里,并不怕谁,而且虞家夫妻刚死,那些人怎么也要低调个两年,他是气江折意为了一个男人不顾家里。
  江折意抿了抿因为一天滴水未进而干燥起皮的唇,“江淮鹤……”
  他仰起头,目光直直看着对方,眼中没有半点畏惧和犹豫。
  “我从没求过任何事……十几年来,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那双锋锐的眼眸中,带着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清明。
  江淮鹤的指尖被烟头烫了一下,他忽然想起来,江折意也是会抽烟的,只是他却记不起,他到底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沉默良久,他终是转身走了。
  之后就像是这次沉默一样,江折意养着虞明清的事,也在江家默认了下来。
  此后江折意便长住景苑,极少回江家。
  ……
  江折意的墓地选在s市最大最豪华的墓地,江家一次性支付了一百年的养护管理费用。
  江折意未婚未育,葬礼本不该大办,但江家却十分重视,江母甚至没忍住,当着众多客人的面失态地哭了起来。
  就像虞明清从没想过江折意会死一样,他们又何曾想过江折意会死呢?
  一切都是那样的猝不及防,让人无处躲避,只能被动接受。
  江家人被迫接受了江折意的死亡,过了今天,他们会继续好好地过他们的生活。
  舒玉也来到了下葬现场,清晨的天很阴,似乎是为了迎合这场葬礼,今天没有太阳,整个天空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晦暗。
  他向四周张望了许久,却都没找到虞明清的身影。
  直到整个下葬仪式结束,舒玉依然没见到虞明清。
  只是和其他人指责虞明清冷血无情不同,他只是心中唏嘘地叹了一声。
  将自己手里的白菊放在江折意墓前,舒玉看着墓碑上江折意的照片,照片里的江折意似乎要更年轻更稚嫩一些。
  他生前极少拍照,近几年和江家的来往又变少,也不知道从哪里才找到一张合适的照片。
  “你倒是舍得,也是真狠心。”
  只可惜,那人可未必领你的情。
  葬礼结束,等到江家人和来送葬的人都离开,江折意的墓碑前,也只有一堆白菊,没见着半个人影。
  *
  虞明清在家睡了一整天。
  前几天没休息好,今天正好补回来。
  只是从昨夜到今早,从今早又到晚上,就是虞明清再想补觉,也补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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