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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怪物以后(玄幻灵异)——酒火樱桃

时间:2023-10-26 10:03:29  作者:酒火樱桃
  年轻人就算累极了也不想被他这样抱着,又气红了脸:“滚开明匪玉!”
  明匪玉懒洋洋地说:“我滚了谁带你出去?”
  年轻人瞬间停止了挣扎,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似乎听到了一个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刚才说什么?!”
 
 
第24章 
  “急什么。”
  明匪玉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把他散乱的头发一缕缕绕到耳朵后,不紧不慢地拨开遮住眼睛的那些,在他的眼角揉了揉, 他皮肤白, 很容易揉出痕迹, 这种缱绻时刻,雪里一点红才最好看,称他的心。
  年轻人急着等他的下文,会很听话地顺着他,直到他满足了,肯继续开口说下去了。
  明匪玉总觉得他这个样子,像只等饭吃的猫。
  他就想故意逗逗他,把香喷喷的饭给他闻了一下, 又立马藏起来, 小猫气的直瞪眼, 又为了吃的不敢惹他,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心里却悄咪咪盘算着要报复他的坏主意。
  也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 这人才会主动攀上来。
  年轻人迫不及待地追问:“二哥,你刚是不是说带我出去?”
  明匪玉看着他面上掩盖不住的喜色, 讥讽道:“你也就只有在提要求的时候才会喊我‘二哥’、“阿玉’,平日只会连名带姓地喊,你想装温柔小意也不装全套, 真当我好糊弄是不是?”
  不好糊弄,也糊弄过很多次了。
  他才不怕。
  “我没有。”年轻人还想理直气壮地狡辩, 可一对上明匪玉的眼神, 这次他却怂了下去。
  “好吧,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明匪玉笑骂了一句“小混蛋”,又捏了捏他的耳朵。
  而年轻人直接把头埋进明匪玉怀里,在心口上又拱又蹭,算是讨好。
  这下子更像是一肚子坏水却偏偏装无辜的小猫了。
  明匪玉失笑,其实他的生气也是装出来的,哄哄就没,他轻拍拍怀里人的背,“出来吧,躲里面不闷吗?”
  “不闷!”
  明匪玉摇头笑笑,把人抱的更紧,在耳边轻语:“过几天我们结完婚,我就带你出雾山,回去见你要见的人。”
  “真的能出去?!”
  年轻人喜出望外,抬头揪住了明匪玉的衣领,把脑袋凑近,一脸期待地盯着他。
  明匪玉看他这样心里倒有点不爽,想把话收回去。
  能出去就这么开心?
  估计连“结婚”这两个字都没有听到。
  于是他惩罚似的捏了他鼻尖,无奈加重语气道:“是我们成完亲以后你才可以走,算是带你回门。”
  “可以!”
  年轻人一口答应,能离开这里就行,管他有什么前提条件。
  诶?还是不对!
  “为什么是回门?”
  说的他跟个的小媳妇一样。
  “有问题吗?”
  “有。”问题大了!
  可明匪玉不觉得有,他抬起年轻人的脸端详,又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点。
  他跟羞涩、温柔、勤俭持家的小媳妇毫不相干。
  他又冷又凶,脾气差,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只有在利用他的时候才会放软语气,装几分钟温柔,其他时候不理人。
  咬人很疼,打人也挺凶的,除了长得好看,估计没人会把这样性格的人娶回家当媳妇。
  不过正好,没人要的话,那年轻人就只能跟着他了,他愿意把这尊小祖宗抱回家供着,只要他别总想着从家里跑出去。
  年轻人问他:“你在想什么?”
  明匪玉:“是你娶了我也可以,我做你的小媳妇。”
  “啊?”年轻人懵了一下。
  明匪玉握起他的手,贴在心口,认真望着他:“你既然娶了我,可要好好疼我,不许骗我,不许负我,不然我就要日日以泪洗面了。”
  “……”
  “噗。”
  年轻人终是没忍住,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不轻不重地在他心口锤了一下。
  “干什么你?”
  明匪玉也跟着他笑了。
  两人开心大笑,在被窝里搂作一团。
  年轻人把头抵在明匪玉脖颈间,柔软的头发扫过他的脖子、下颌,痒到了他的心里,他在发丝上轻轻吻了一下,年轻人感受的到,这小心的动作中深藏的珍重。
  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就不想和他堵气了,他浅浅笑道:“二哥,我们以后别吵架了。”
  明匪玉同样望着他,眸色温柔,“好。”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老绑着我不放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
  “还有,不要再逼我喝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叫逼?是你打赌输了需要付出的赌注。”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年轻人立马沉下脸剽他一眼,幽幽质问:“那我为什么每次都会输呢?”
  明匪玉毫无心虚,甚至装模作样想了想,过了会才回他,“你运气不好。”
  嗯,一定是这样。
  年轻人面无表情,“……遇到你确实是我运气不好。”
  “怎么能说你的小媳妇,我要哭了。”
  明匪玉脸上可没有半点泪意,相反,他笑的很让人想打他。
  年轻人佯装恼火地推了他一下,实际上没使什么力,“你要不要点脸?”
  明匪玉无所谓,“脸皮这个东西只有你们人类在乎。”
  年轻人故意喊他,“怪物。”
  明匪玉关注点却在别的地方,认真纠正他,“现在是你的怪物了。”
  我的?
  年轻人琢磨完这俩个字,再次笑了出来,明显是喜欢这个署名词,他也伸手抱住了明匪玉,扬起下巴唤他:“二哥。”
  明匪玉满眼笑意,“嗯,我在。”
  “阿玉。”
  “我在。”
  “狗东西。”
  “……”
  明匪玉冷漠道:“不在。”
  年轻人看到明匪玉吃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更加嚣张地喊他:“老怪物。”
  明匪玉看着他,勉强答了个“嗯”。
  “哈哈哈哈——”
  年轻人心满意足了,终于不喊了。
  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何时,他的呼喊永远会有人回应他。
  隔在两人中间的冰山在两道灼热的气息中融化,针锋相对的紧张气势化为一股紧密缠绕着两人的风,再次对视时,彼此目光都柔和了,瞳孔里都是对方的身影,温柔的,长情的。
  这个漫长又黏腻难受的夜里,有了彼此的陪伴,也不会那么难熬。
  年轻人心绪平静下来,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结了婚你真的会放我走吗?不会又半路捣乱吧?”
  明匪玉没好气地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下,“不会,我又不是你这个小骗子。”
  “万一你临时改主意了呢?”
  “如果我骗了你,你大可以拿那把匕首杀了我。”
  空气瞬间凝固住了,方才还轻松愉快的心跳骤然停止。
  年轻人眼底迅速闪过慌乱和不安,很快他强打起镇定,小声问:“什么匕首。”
  明匪玉抱紧了他,下颌抵在他松软的发丝上,闭上了眼睛,慢悠悠地说道:“就是你刚才想杀我用的那一把,现在又放回柜子里了吧。”
  他感受到,怀里人身体抖了下。
  “别怕。”明匪玉睁开眼睛,瞥向柜子,眸中一瞬间迸发出的寒光如刀,但很快收敛了起来,安抚地拍了拍他。
  “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年轻人看似稳定的声线是强打出来的镇定。
  如果刚才他没有犹豫,而是动手刺下去,现在他还能安然地躺在明匪玉怀里听他说话吗?
  还是在刀下去的那一刻,也会是他死亡的那刻……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处可逃的困境,往后是悬崖,往前是虎视眈眈的饿狼,他要么死,要么与狼生死博弈。
  无论哪种,他都处于被动境地。
  他获得了长生和健康,死亡不再是他最害怕的威胁,但同时他未来的生死、喜悲、留还是走,都由明匪玉掌握,由不得他了。
  这是他向明匪玉提出渴盼长生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他当时快死了,只想活下去,完全没想过同狡诈的魔鬼做交易的后果,将灵魂和□□都献祭给了魔鬼,那他还是他吗?
  想到这里,他遍体冰凉,不敢再想下去了。
  明匪玉似乎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声轻哄:“再睡会吧,离天亮还有一会。”
  年轻人没吭声,好像是睡着了。
  直到很久之后,木屋静悄悄的,落针可问,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嗯”在黑暗中响起。
  两人都不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个安眠夜。
 
 
第25章 
  这个幻境太久了, 久到谢知归忘记了他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因为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就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遍, 一闭上眼, 摇椅咿呀猛晃的声音还会在耳边响起。
  奇怪的是, 他记不起年轻人的样子了。
  但他偏偏又记得那时院子的花草长什么样,明匪玉那件红衣上花纹的线条,年轻人酡红的脸颊……
  有一幕,他们对视上了,谢知归好像要看清那人的样子了——
  那个年轻人眼睛是微眯着的,没有焦距,像被人弄掉了魂,只有剧烈呼吸的心脏证明他还活着。
  年轻人眼睛麻木缓慢地扫过院子, 在他站着的那个地方停顿了一下, 好像穿越时间的跨度和他四目相对。
  然后他红着眼, 朝他伸出了发颤的指尖,犹如一个即将溺亡者的求救。
  谢知归鬼使神差地也伸出了手,然而在他们指尖相接触的那一刻, 年轻人的手腕被突然出现的苍白大手握住了,他再次被拖回了黑暗里。
  谢知归只记得那个万念俱灰的眼神了, 在无数零碎的幻觉里,直接、精准地击中了他的灵魂。
  当看到他哭泣的不成样子,他的心口也随之揪疼, 痛苦地蹲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眼泪一颗颗砸进泥土里。
  这只是梦啊, 为什么我也会疼?为什么我也会窒息?谁能来告诉我为什么?!
  他在梦中低低抽泣。
  这份悲伤一直延续到他醒来时还未淡去,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恍然如刚出生的孩童一样无助茫然地打量这个世界,夕阳中,头顶那片橙红的天空灿烂得像是假的,远处归林的鸟儿用鸣声宣告忙碌一天的结束。
  他还躺在那个摇椅上,被人抱着。
  然后他感觉有人帮他擦去了眼泪,顺着那只苍白的手抬头。
  见到明匪玉的那一刻,泪珠竟然抑制不住的大颗大颗滚落,不是他在哭,是不受他思维控制的行动,是这具身体的潜意识行为,他也说不清在伤心什么,委屈什么,怨恨什么。
  明匪玉可以不厌其烦地帮他擦眼泪,但受不了被他一直盯着,那种幽怨、委屈、哀伤的眼神如一根刺扎进他的瞳孔里,悲伤轻而易举传染给了他,谢知归永远能够让他难受。
  他轻叹口气,将手覆上他的双眼。
  “你别这样看着我。”
  谢知归将他的手掰开,愤怒甩到一边,继续恨恨地盯着他,眼里是蜘蛛网一样漫爬的血丝,掌控这具身体的灵魂好像变了个人。
  明匪玉熟悉“他”又无可奈何“他”,缄默不语,等他先开口说话。
  很久很久,谢知归意识回笼,身体还是动不了,不过衣服是整齐的。
  喉咙很疼,不知道是那杯茶的后遗症还是哭出来的,声音嘶哑难听,带着泪意,他愤恨望着明匪玉。
  “为什么……”
  “你想问什么?”
  想问为什么让你看到那些?还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谢知归啜嗫半天,也瞪了他半天,最后却问了一个明匪玉没想到的问题。
  “你们最后为什么会分开?”
  这个问题明匪玉也想了一会,似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他实话,又该怎样告诉他。
  明匪玉解开了衣领最上面的两颗盘扣,拉开衣服,露出心口处狰狞的疤痕,那是一道不长但很深的刀伤,即使愈合很久了,褐色的痕迹依旧与其他地方苍白的皮肤格格不入。
  谢知归见了先是一怔,立刻想到那个夜里,年轻人高举的那把匕首,刀面反射出了刺眼的寒芒。
  所以,最后那把匕首还是刺进了明匪玉的心口。
  谢知归看着那道疤痕:“当时疼吗?”
  “疼啊。”
  明匪玉笑意极轻,用最淡定的语气说着诛人心的话语:“疼的我想拉着他一块死。”
  “你们……不是很相爱吗?”
  明匪玉却是沉默了,良久才说:“如果他心里有我,就不会一次次将我排除在他的选择之外。”
  “如你所见,我带他出了雾山,去他家里见了他的姐姐和母亲,她们说不会反对我们的事,还热情地留我们在那里住下,但在我们回来的那天,发生了一些麻烦。”
  谢知归追问:“什么麻烦?”
  明匪玉却反问他:“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人类了吧。”
  “……嗯。”
  谢知归垂眸,他在幻境里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抱着他的这个,是个怪物。
  怪不得他没有心跳,怪不得他体温那么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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