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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怪物以后(玄幻灵异)——酒火樱桃

时间:2023-10-26 10:03:29  作者:酒火樱桃
  “你不会!”
  明匪玉眉梢间凝结了一层冰霜,吐出的气息都像是寒风刀刮一样的疼, 打在谢知归脸上。
  “因为在你心里, 我就是十恶不赦的怪物, 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只知道杀人啖血!我在你心里就是最低贱可恶的野兽, 连触碰你都会让你恶心对吗!”
  谢知归拧紧了眉头,驳斥回去:“我没有这么想。”
  但他却下意识不敢看明匪玉的眼睛。
  “骗子!”
  他身后靠着的木板在明匪玉的一掌下轰然粉碎!灰白尘土漫天铺地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奔袭入林,巨大的冲击波震的他灵魂都翻到了一遍,谢知归已经迈不动腿了, 每根骨头都在发麻!
  衣服、头发、睫毛上都是灰尘,手已经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无法控制颤抖, 睫毛上的灰也随着身体的惊颤而簌簌抖落, 就好像他在低低哭泣一样。
  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站稳、呼吸, 余威太过于强势。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明匪玉作为怪物的身份和力量,很恐怖,发自灵魂的害怕,如果这一掌明匪玉狠心打在他身上,他可能已经如木板一样化为了一堆骨灰。
  明匪玉偏偏在这时挑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好似没看到谢知归颤抖且惊恐的瞳孔,他不喜欢这张脸上沾灰,要给他全部擦去,动作称得上是温情脉脉,可是眼神和语气又是截然不同的森寒可怖。
  他缓缓叹息道:“谢知归,你喜欢的怜悯、同情、善良,我确实都没有,只有弱者才会需要这些,而我从不同情蝼蚁。”
  “我要是决定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能躲的掉吗?”
  明匪玉目光下移,同时指尖轻佻地从他脸颊向下,滑过脖颈,滑到衣服最上面的一个扣子,当着谢知归的面挑开,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扣子是金属质地的,指甲刮过上面,声音刺耳极了。
  伪装被一点点解开。
  谢知归绝望阖眼,他不想去看,更不敢对上明匪玉的眼神。
  明匪玉解开了他的外衣,指尖直抵那颗鲜红心脏,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它跳的有多么剧烈。
  “谢知归。”明匪玉喉间翻涌上苦味,这个名字真是念一次恨一次。
  “我对你如何,你这里真的没点感觉吗?”
  有感觉吗?谢知归问自己。
  忽略明匪玉怪物的身份、他们之间畸形的替身关系、被限制在这里的事实,明匪玉会是一位完美且体贴极了的情人。
  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懂得如何与他亲近不会惹他厌烦,如果不是整天担忧着如何出去和提心吊胆怕被杀,谢知归觉得自己会接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但是那些前提基本不可能满足,也自然不存在后面的接纳。
  而且谢知归很清醒,明匪玉的温柔和深情从来不是给他的,是给他那位情人的,他不过是鸠占鹊巢,利用了这份爱意而已。
  妄图谈感觉?
  就像让他现在原地自杀一样荒唐可笑。
  可是他不想死,他还要回去见亲人朋友,要想办法先把暴怒的明匪玉安抚下来。
  于是谢知归稳定情绪后,抬起头,大胆直面明匪玉的怒意。
  “有的,我知道你对我好。”
  他说的很轻,又故意流露出一点害怕和柔软,甚至让眼神里出现了依恋。
  迷惑性极强。
  谢知归试着拉起明匪玉的手,刚才那一掌拍碎了木头,也让一些小木刺刺入肉里了,谢知归仔细温柔地帮他取出来,垂眼低眉的模样看上去很乖巧听话,明匪玉手指蜷了一下,并没有抽回去,一瞬不离地看着他。
  “疼吗?”谢知归问他。
  明匪玉嗓音暗哑:“疼。”
  “以后别这样,白白让自己受伤。”
  谢知归又想了下,犹豫道:“昨晚放兔子咬你是我不对,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说这个。”
  风吹起脸颊边的头发,这才看到他脸上有一小块灰没擦干净,明匪玉刚伸出手,谢知归一看到细长尖锐的指甲不由得躲了一下。
  感觉到明匪玉目光瞬变,他又赶紧自己擦干净了。
  并且找补道:“你手上有伤不方便,我自己擦就好了。”
  然而明匪玉收回手,垂在身侧,目光沉冷地望着他,一言不发的人换成了他。
  伪装难道被看破了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凉了,谢知归觉得难捱了,又冷又难堪。
  衣服被解了大半,要掉不掉的挂在腰上,头发被吹乱了,碎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除了脸,身上都是灰,样子估计又丑又狼狈,可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明匪玉在看什么。
  空气很安静,如同凝固了。
  直到某一刻明匪玉打破沉默:“不说话折磨人吗?”
  谢知归微怔,随即诚实地点点头:“有点。”
  明匪玉怆然一笑,想起了什么,似怨似恨:“你以前就是这么折磨我的。”
  “什么?”
  谢知归微微瞪大了眼,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对明匪玉冷漠以待过,翻遍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所有记忆,都没找到明匪玉口中说的那些。
  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没礼貌地对一个不熟悉的人冷眼相待。
  难道明匪玉说错了,记混了,把他和他那个情人弄混了。
  谢知归猜想大概就是这样了。
  他是把对情人的怨恨,宣泄到了他身上吗?
  谢知归担心,他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余光瞥到一地灰尘,寒意顺着脊背窜上天灵盖。
  他想活下去,不想成为地上的灰。
  “明匪玉。”他尽力压制颤抖。
  谢知归与他对视,用他以为最诚恳地语气说:“我以后会多信任你一点,不会再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你。”
  谢知归服软道歉哄起人来,往往让人很难辨别真假,明匪玉好似有一瞬间的松动。
  他又大胆地试探,这次更近一步,上前慢慢抱住了明匪玉,他的身体很凉,抱着并不舒服,但谢知归有意贴紧,蹭了下他的心口,好似爱人身上寻求安全感。
  明匪玉肯定感觉得到。
  “明匪玉。”
  “……嗯。”
  这次,明匪玉回应了他。
  谢知归顺着这个口子继续撬动:“我会当好你想要的替身,不会再让你生气了。”
  明匪玉本来正要抱住他,听到这话,刚有融化迹象的眼底又一次陷入无尽绝望的风雪中。
  他被冻僵了,指尖冰凉,骨头深处都泛着冷意,可偏偏胸膛里有一股怒火在烧,就是谢知归抵着的地方,气的他浑身颤抖!
  原来不管是好声好气地哄,还是故意装生气吓唬,谢知归都不会拿真心出来对他。
  他想要的信任和依恋,谢知归随时可以伪装出来满足他,他们连老板和属下的身份都算不上,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人在陪另一个执拗痴恋的人演戏,而且是不情愿的。
  “好啊。”
  明匪玉还是抱住了他,力气很大,带浓重的无端怨恨,谢知归很不好受,感觉他想把自己的身体就这么折断。
  “抱太紧了,我呼吸不过来……”
  他推着明匪玉的胸膛,想稍微留出点空间呼吸,明匪玉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惩罚他一样咬的不轻。
  “啊,疼——”
  “别动!”
  谢知归霎时不敢动了,他怕会被咬断脖子。
  “很好,谢知归,你就一直乖下去,别让我抓到你骗我的证据。”
  “不然……我真的弄死你。”
  耳畔冰凉的吐息让谢知归心里生出危险的异样感觉,缠着他的好像是条毒蛇,一圈圈把他绕紧,紧到窒息,湿腻的蛇信子舔舐过他的耳垂、脖颈,惹来阵阵颤栗。
  他会死在这条蛇的贪欲之下,还是死里逃生?没有人知道,连一直静观他们撕扯的风也不知道。
  明匪玉面无表情抱着怀里的人,远望天边,天彻底暗下去了,同时带走了他眼里所有的温柔、明亮的光,剩下的就和夜晚那片丛林一样,泛着幽黑、阴寒、危险而诡异的气息。
  他是不可能放开谢知归的,就算今日他们都会死在这场猛烈的寒风里,就算谢知归死前对他带有极度的恨,他也不会松开一根手指头。
  执拗到极点的人就是这样,一生就动一次心,谁蓄意招惹了,就得一辈子负责到底。
  当年某个薄情人怀着私心,引诱他进了这场甜腻、纠缠的幻梦里,一手推他沉沦温柔乡,借此骗取了长寿和健康,那时他就该知道,有些人不该去欺骗,因为他们会把谎言也当真,付出真心去守着。
  谢知归感觉有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顺着脖子流入了衣服里,应该是咬破的血。
  很疼很不舒服,但他不敢伸手去摸。
  明匪玉还在盯着他。
  “谢知归。”明匪玉在他耳边似幽怨地长叹:“别再骗我了。”
 
 
第30章 
  那天, 明匪玉抱了他很久,直到他冻的打了个啊欠,明匪玉才把他松开, 没和他说一句话, 转身就走了。
  月色惨淡, 狂风骤至,衣袂被吹的猎猎生风,银饰孤寂铛响,他孤身走入黑暗里,身影单薄落寞。
  谢知归看的心里有些闷,想喊住他,但简单的三个字在嘴边盘旋了许久都没有说出口。
  直到看不见他了,谢知归才怔然地蹲下去, 在满地废墟里, 以一种受伤后的自卫姿态紧紧抱住了自己。
  好冷, 这里真的好冷。
  明匪玉最后那句警告他不要欺骗的话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让他丢盔卸甲,随着尖锐阴凉的风盘旋在他头顶, 还有木屑的刺鼻味道,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背叛的后果。
  谢知归想不明白,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只是来这里做个暑期实践,为什么会被明匪玉这种怪物缠上?为什么就非他不可?为什么要折磨他?为什么他要乖乖当那个替身?!
  他又不欠明匪玉什么!
  绕着他的风发出了一声悲重的呜咽!
  明匪玉一走,谢知归不再掩饰脆弱的一面, 眼泪不自觉掉下来了,浸湿了衣服, 是委屈、是恐惧、是怨恨……还有, 还有许多他自己不知道的缘由。
  这个夜晚太冷了, 两个同样落寞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直到黑暗彻底吞没了两人之间的连接的那条路。
  谢知归低声宣泄完,缓缓起身,离开了那个混乱的地方。
  他以为明匪玉回去了,又在外面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进屋子,因为他的眼睛哭红了,怕明匪玉看到。
  屋里很黑,也不像有人的样子。
  他站在门口,朝里面轻唤明匪玉的名字。
  “明匪玉?”
  沉默的黑暗中无人回应,只隐约有他的回声响起。
  不在吗?
  可是这么晚了,他还能去哪里?
  谢知归踏入门内,点燃了光,清楚在屋内环视一圈,没见到明匪玉的影子。
  这一晚,谢知归一直没睡,明匪玉也没有回来。
  他先是坐在床上等,安静望着屋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色,后来又坐到了窗户旁边等,窗台上一只小蜡烛陪着他。到了后半夜,冷的受不了了,就去柜子里拿了一件衣服披着,回到窗边坐下。
  只是院子里,一直没有出现他想看到的身影。
  蜡烛静静燃烧,在天亮的前一刻熄灭,蜡油从窗台顺着灰褐色的墙缝爬下,在谢知归脚边汇聚成了一大块凝固的蜡油块,仿佛黏住了他的脚。
  窗边的身影一动不动,好像成了一座会呼吸的白色石雕。
  清晨林中第一声鸟鸣声送来天亮的讯号,新一轮太阳从天际线升起,彼时清白色的天光恰好落到了这个院子里,将木窗边谢知归的身影拉的很长,面庞苍白神情安静,阖着眼,好似睡着了。
  吱呀。
  院门被人推开了。
  谢知归立刻地站起,披着的外衣直接滑落到地上,他撑着窗柩,紧张地看向院里那人。
  明匪玉也看到了他,和他眼下一片青黑,很快反应过来,谢知归坐窗户边等了他一夜。
  一夜啊,他也一样心乱的没休息吗?
  不过这次他不问了,没必要问下去,反正谢知归为了迎合他,会把假话也说成真的。
  明匪玉移开视线,他是回来拿东西的,进了屋子,径直略过欲言又止的谢知归,去了里屋。
  谢知归跟着他过来了,只是扶在门边,没有进去。
  他看着明匪玉在墙角那个大箱子里翻找着什么,轻声试探问:“需要我帮忙找吗?”
  明匪玉没吭声,他想了想,又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久久没等到明匪玉的回应。
  等他把需要的绳子找到了,起身路过谢知归身边时,谢知归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袖。
  他又重复一遍:“你昨晚去哪里了?”
  明匪玉看了眼他的手,觉得可笑,冷声反问:“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以什么身份管我?”
  “……”谢知归被噎住了。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管明匪玉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明匪玉不客气地将袖子扯了出来,用力一甩,谢知归被袖风带着踉跄了几步,因为坐了太久加上一夜没睡,头昏腿软差点摔倒,扶着墙壁才稳住身形。
  明匪玉藏在袖中的手握紧,不去看他,大步迈出了屋门,走下了木阶。
  没走出几步,又停住了脚步,回头果然看到谢知归在门口看他。
  只是无声地看着,哪怕他能说一句挽留的话都好。
  可他什么也没做,躲在阴影里,一步也不肯踏入光中,哪怕他的脚尖已经抵在了屋檐下阳光打下的那条光线边缘上。
  就是不愿意迈出来。
  好像一旦出来了,他就会跌入水深火热的地狱一样。
  这幅样子让明匪玉心烦气乱,又不能把人强行拖出来骂一顿,只能拂袖而去。
  然而没走几步,又停下了。
  “我这几天晚上都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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