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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怪物以后(玄幻灵异)——酒火樱桃

时间:2023-10-26 10:03:29  作者:酒火樱桃
  明匪玉突然抬起头,眼神冰凉可怖,骇人异常,空洞洞的如同一只被抽去灵魂的毒蛇,只本能地将滑腻粗长的身体缠上谢知归,蛇信子危险地扫过他的鼻尖,谢知归害怕地想跑,身体却被冰封住了一样难以动弹。
  “互相倾心,互相喜爱,互不背叛,才能称呼对方为爱人,可他不爱我,他只想利用我活下去,他是负心人。”
  “后、后来呢?”
  “后来,他捅了我一刀,跟野男人跑了。”
  谢知归愕然。
  骗身骗心也就算了,还反手背刺,怪不得明匪玉会这么恨那个人。
  明匪玉点了点心口处:“就捅在了这里。”
  说到这里,明匪玉将嘴角扯出一个生硬、凉薄的弧度,笑的虚伪而危险。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恨他?”
  谢知归想了想,诚实说:“他薄情寡义又两面三刀,当然该恨。”
  可说完他立刻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回答明匪玉?
  暴风骤雨往往掩藏在看似万里无云的天空下。
  抬头对上明匪玉的眼神,心口突然一阵心悸,不安感股股袭来。
  他想离开这里了,应该迅速地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刚起,明匪玉却在眨眼间来到了他跟前,谢知归吃了一惊,回想他有看到他走过来的过程吗?
  下一秒,明匪玉苍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如沉重的乌云压向大地,将他笼罩。
  “如果他还敢回来,你觉得我要怎么报复他才好?”
  “什么?”
  谢知归对这个问题摸不着头脑,心说:你们的家事问我这么多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
  谢知归垂下了眼眸,睫羽在眼底打下一片淡色阴影。
  明匪玉看着他懵懂无辜的模样,犬牙忽然又痒起来。
  他上前一步,他们之间贴的很紧,鼻息交换,气氛陡变。
  温热、黏腻。
  谢知归紧张地屏住了息,看了看两人间的距离,惊惧地看向他,像是在说,挨的是不是太近了点?
  明匪玉能听到谢知归乱如雨点的心跳声。
  心跳,这就乱了吗?明匪玉狭长的眼眸眯起。
  真的是经不起一点撩拨。
  他想再逗逗他,看看耳朵什么时候红。
  于是在谢知归不动声色地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的时候,明匪玉按住了他,不让他逃走。
  谢知归满眼慌乱,手肘抵住他的靠近,警惕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你想要我帮你解毒是吗?”
  谢知归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帮你可以,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过来点,我告诉你。”
  谢知归犹豫了,不想过去,直觉这人很危险。
  但明匪玉已经主动弯身附在了他耳畔,嘴唇张合,声音很小,只有谢知归听得到他说了什么。
  几秒过后,谢知归瞪大了眼睛!羞恼地望着他。
  耳朵有点红了。
  “你!”
  明匪玉得到了戏弄成功的扭曲快感。
  这样一张白梨花薄情面,是要沾上点泪水,惹上点委屈才更动人。
  于是乎,他主动更靠近了点,几乎贴着,轻轻搂住了他,任由两个人身上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揉成一味比花香还惑人的味道。
  即使天地之间百花凋谢,寡淡无味,这里依旧旖旎无边,暖意醉人,一地的芬芳。
  他们身后,观看此情此景的纯情花朵们羞得垂下了头。
  “放开我!”谢知归忍无可忍,冲明匪玉呵斥了一声,他是来找明匪玉带路的,莫名其妙被他扣下来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现在还被调戏!
  拳头都捏硬了。
  “再不放开我就动手了!”
  明匪玉毫不在乎他的威胁,谢知归的武力顶多把他的背挠花,但他能够让他生不如死。
  明明反抗不会有好结果,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闹?为什么要拒绝?
  他最想不通谢知归这一点。
  一阵阴冷的风从他们中间刮过。
  冷,真的冷。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有没有太阳,不管床上还是花圃里,不使点手段,谢知归的眼神永远都是冰冷的,理智的,或者更形象一点说,含情眼长在了薄情人身上,狐狸精偏长了颗石头心。
  可偏偏明匪玉就想让谢知归失态,就在这里!在白日之下,旷野之间,他的眼前!
  那股奇特的香味又来了。
  混在这纠缠不清的气氛里,灵活的像条蛇,飞快地顺着鼻息、呼吸钻进了谢知归身体里。
  谢知归本来想推开明匪玉的手突然软了下去,不得不分神去压制身体的异样。
  他的眉头因痛苦蹙起,浪潮般的香味冲击下,意识又开始模糊,一阵阵天旋地转,他立马用指甲扣紧了手心的肉,企图用身体的痛苦换来一丝意识的清明。
  不过是徒劳的。
  他的嗓音有点软,也有点热,“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道,我一闻就头晕。”
  “好啊。”明匪玉意外答应的爽快。
  他当然没看到,明匪玉幽暗的眼里闪烁着兴奋不已的快意,怀着恶劣的心思,他放开了谢知归,让他走。
  果然如他所料,谢知归脚都软了,哪里走的动,一抬脚就摇晃欲倒,明匪玉及时捞住了他的腰,往怀里带,愉快地轻笑了一声。
  “你还走的了吗?”
 
 
第9章 
  明匪玉身上很凉,谢知归下意识抗拒逃离,不过最终败给了身体的本能渴望,在明匪玉抱紧他的时候,烧得发昏的脑袋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从远处看过来,就会见到这样一副旖旎的画面——盛大的日落沉入无边青山,青白泛灰的天空之下,花颜羞涩,林鸟鸣乐。
  在无尽艳色中,有两个人紧密相依,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的脖颈闭眼假寐。
  另一个人则轻拍其背安抚,气息紊乱,亲密暧昧,连山谷间的风呼啸而过时,都不忍打扰,放慢了脚步。
  谢知归理智尚存,知道这样抱着不行,闷哼挣扎想推开他,但明匪玉箍着他腰,他使不上劲,于是本该是坚定的抗拒,成了小猫咪挠爪子的狐假虎威。
  终是泄了全部力气。
  他放弃了,妥协了,有气无力地喊出一声:“明匪玉!”
  “嗯,我在。”
  明匪玉居然笑的出来?!
  “你身上的香味熏的我头晕,先把我放开行吗?”
  “哦?”
  明匪玉扯谎时眉头都不皱一下,欣赏起他冷汗涔涔的苍白脸庞,“你想错了,你头晕是身上的虫毒导致的,和我身上的味道无关。”
  “胡说!”
  “我刚来那天晚上也闻到了这个味道,那时还没被虫子咬!”
  闻言,明匪玉笑意更甚:“你是说,你睡觉的时候都想着我身上的味道,还念念不忘到今日吗?”
  “难道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什么?!”
  谢知归被这人调戏的话震惊到无话可说,旋即薄脸皮红了一层,恼羞成怒想踩他脚,却踩了个空。
  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还被人如此戏弄,谢知归气的结巴:“你、你!……”
  “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爱人吗!”
  “你说那个负心人啊。”明匪玉笑意淡了几分,“你不提我都忘了。”
  “我正想问问你,你觉得这样报复他如何?”
  谢知归心中不安突生,他有预感,接下来会听到一些恐怖的话语。
  “你想做什么?”
  明匪玉看着他的眼睛,眸色昏暗,徐徐说道:“我打算先打断他的腿,再把他关起来,他很怕疼,应该熬不了多久就会乖乖听话,到那时我就把他对我做过的事都还给他,等折磨的差不多了,再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比别人的薄,比别人的冷。”
  “你觉得好吗?”
  “你、你……”
  如果说刚才谢知归对这人是愤怒和讨厌,那么现在,听着他轻描淡写地讲述报仇计划、如何把人心挖出来看,昏疼的脑子因为深深的恐惧反而清醒了一点。
  明匪玉继续津津有味说着:“我还在想,要不要给他用点东西,让他痴迷上我,在他最爱我的那一刻杀了他。”
  “又或者把他做成一只漂亮听话的人偶,为我所控,毕竟我曾经确实很喜欢他,轻易毁了有点可惜。”
  “闭嘴!别说了!”谢知归愤怒大喊,揪住了明匪玉的衣领。
  明匪玉不悦皱眉,一低头,看到他颤抖的睫毛,眼圈也有些红了,他可以控制表情,但是瞳孔深处的恐惧是藏不住的,明匪玉心头莫名一钝。
  “你在害怕吗?”
  “对,我害怕。”
  谢知归身体难受到了极点,头又热又昏又涨,偏偏明匪玉还把血腥的画面为他细致地描述了一遍,身体和心理双重不适的折磨下,人迟早会把理智抛到脑后,彻底臣服于情绪。
  他害怕,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感到害怕!
  明匪玉口中的报复对象是另一个人,可是他现在意识混乱,现实和幻觉分不清了,就觉得那些恐怖的话是对他说的。
  多么无力的境地啊,失去意识,失去情绪,失去理智,成为一只任人摆弄的傀儡,一个玩物,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谢知归怎么能不惶恐,他最讨厌也最害怕被人控制,所以郑皓以爱之名想独占他的时候,他会觉得反感,立马划清界限。
  如若明匪玉和郑皓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他就要谨慎考虑一下了,该把两人交往的边界控制在多远的范围才安全。
  总之,绝不能被咬上。
  明匪玉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没有再刺激他,毕竟他刚才的反应,与一只在崩溃失控边缘的小兽无异,再逼下去,可能会逼疯,那就没有玩的趣味了。
  于是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一下下顺着他的背部,轻轻拍打,缓和他的情绪。
  两人沉默了许久许久,默契地不打破这虚伪的宁静。
  直到雾山最后一丝光被吞噬,黑夜接替了夜晚的统治权,点点猩红的光点照亮了花圃,发光的是那些蝴蝶一样的生物,扇动翅膀,从花圃里飞出,围着他们两人。
  谢知归撑开了酸涩的眼睛,闻到夜风的味道,新鲜、凉爽,紧绷的神经松了。
  香味总算淡了下去。
  很快,他的手脚都有了力气,眼神一凛,一把将明匪玉推开,猛地后退了三五米,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明匪玉似乎早料到会这样,好在天色暗,谢知归看不到他此刻异样的神情。
  他冷笑了一下,心说果然,谢知归只有在混混沉沉的时候最听话,让他抱就抱,让他喊就喊,乖的不像话,不像现在清醒的时候,冷冽带刺,明艳杀人,胆敢伸手冒犯,扎的你体无完肤。
  谢知归声音还有些闷哑,目光却很清醒疏离:“谢谢你刚才在我摔到的时候拉了我一下,但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明匪玉没说话。
  “还有。”谢知归顿了顿:“谢谢你给我的果子。”
  “嗯。”
  就一个不咸不淡的“嗯”?
  谢知归猜测,他难道是不高兴了?
  可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该生气,该不满,该闹脾气的是自己才对!
  无耻!
  天黑了,他身体还有些不舒服,说完再见就摸索着往自己那间木楼走。
  没走出几步。
  “等等。”
  谢知归回头,就见明匪玉隐没在夜色里,星星点点的荧光只能照亮他的红衣,却没照亮他的脸,恰恰如此,他更像一只从黑夜里出生,踏血红雾气而来的鬼魅。
  诡异非常,又着实蛊惑。
  鬼魅开口哄人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谢知归这才猛然想起他的意图!
  犹豫片刻,他还是觉得要说出口:“我想请你带路,带我们进寨里的祠堂,还有找到解虫毒的药。”
  说着,他想了下,求人的态度是不是该放低点,又补了句:“可以吗?”
  明匪玉笑的意味深长:“可以。”
  鱼上钩了,一切都可以。
  夜风撩动了绯红衣角,银质发饰叮啷脆响,皎洁月色下,明匪玉的身形拉的很长,将谢知笼罩在阴影中,他的脸昏晦不明,声音如幻听一样,穿越回忆的巨大间隙在谢知归耳畔响起。
  “你还记得我说的吗?提一个要求,就要付出一个代价。”
  谢知归点点头:“记得,你要的代价是什么?”
  明匪玉:“别紧张,不是什么要你命的代价。”
  “我保证,是你付的起的代价。”
  说实话,谢知归不大愿意相信这番话,这人刚调戏过自己,不打他一顿都是好的了,不过他眼下别无选择。
  思虑再三,他还是答应了,“好。”
  “很好。”
  明匪玉心情更愉快了,比起方才谢知归遍体无力地倒在他怀里,任由他戏弄、挑逗,猫儿一样细声呢喃,已经气恼地炸毛,却只能冲他干瞪眼。
  这个代价更让他兴奋不已,连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栗!
  好极了,好极了!
  明匪玉眼中赤红的眸光一闪而过,盯着谢知归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抬起手掌,对准背影,慢慢收拢、攥紧、揉碎,像是要将这人揉进血肉里,这样他就再也不能逃跑,再也不能骗人。
  一想到这里,明匪玉难掩扭曲的兴奋——谢知归,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却未必承受的住,我倒要看看,到了那时你要怎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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