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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迷恋(近代现代)——春风无邪

时间:2023-10-26 10:08:09  作者:春风无邪
  司越珩刚送的小玩具敲了下穆从白的脑袋,“你吓别人干什么,道歉。”
  穆从白抬起眼看他,然后用餐巾纸擦干净了手,站起来朝着吓哭的小朋友认真地说:“对不起。”
  对面家长没看到穆从白的眼神,只当小孩自己胆小,被穆从白这样煞有介事的道歉弄得很不好意思,连忙说没事,还怪自己小孩爱哭,没有这个哥哥懂事。
  穆从白若无其事坐回来继续优雅地吃炸鸡。
  司越珩也没有看到刚才穆从白的眼神,一边用刚得了自由的右手玩送的小玩具,当作了日常的锻炼,一边欣赏穆从白吃东西的样子,漂亮的小孩真的很引人注目。
  大约是他自己有了这样的心理,注意到了对面桌的人也不停地看穆从白。
  那桌人没有孩子,一对老夫妻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温和有礼的一家人,与餐厅的氛围格格不入。
  司越珩审视向那桌人,他们看穆从白的次数太多了。
  穆从白忽然叫他一声,喂了一块鸡肉到他嘴边,他下意识张嘴接过来。
  吃进了嘴里他才猛然觉出不对,向穆从白看去,小孩像刚才喂他的不是自己,自顾地继续自己吃。
  不久后,对桌的人先他们离开,司越珩才放下戒备,等穆从白吃饭去赶末班车回家。
  到路边打车去车站时,司越珩猛然看到刚才那桌的年轻男人,开了一辆车停在他们对面,男人在车里望着他们。
  司越珩首先想到的是人贩子,人贩子也不一定只拐年龄小的孩子。
  他立即把穆从白挡在身后,伸手拦出租车。
  穆从白贴着司越珩的后背,悄悄露出一只眼睛盯向对面的男人,他比司越珩更早注意那桌人,只不过在司越珩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男人撞上了他的眼神,倏地关起车窗走了。
  司越珩正好打到一辆车,与对面的车走了不同方向,一路没见车跟来,他才松懈下来。
  出租车只能停在车站外面,末班车的时间,车站里人和车都少了,他们要穿过一条空荡的楼梯去上层买票。
  楼梯里没有灯,天光昏暗下来就一片模糊。
  司越珩牵着穆从白走上楼梯,勉强还能看清路,他把视线都用在了看路上。
  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楼梯的上方,缓缓朝下走来。
  司越珩一眼望去没看清人影的样子,却直突突撞上了对方的视线,很显然对方先盯着他。
  他认出来是之前的男人,之前的出租车他故意叫司机绕了路,男人的车也没跟来。
  现在男人先他们在车站,很可能是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而且男人自己开车不需要来车站。
  司越珩当即把穆从白挡到身后,警惕地向男人瞪去,脚步小心往后退。
  男人的视线更加直接,连躲都没躲直望向了穆从白。
  司越珩退到楼梯最底下,不管男人的目的是什么,先躲开总是没错的。
  他拉起穆从白就跑,男人见了也大步追上来。
  这一瞬,司越珩已经在考虑最坏的结果,手中的穆从白却忽然争脱他,捡起楼梯里不知哪里来的半截砖头,趁男人跑下楼梯时身体前倾,他一砖头砸在了男人头上。
  司越珩惊住了,男人被砸破头本能地弯下腰去,摸到脑袋发现流血,不可思议地看向穆从白。
  他连忙又去拉穆从白走,可伸手没拉到穆从白,小孩竟再一次抡起砖头,要往男人头上砸。
  司越珩的角度看不到,男人却对直了穆从白的一双眼睛,满是狠戾,如同猎食的野兽,与穆从白带着稚气的漂亮眉眼叠在一起,有股说不出的妖异感觉。
  “穆从白。”
  司越珩抓住了穆从白手里的砖头,穆从白回头看他,不肯把砖头放下。
  他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状况,看了一眼蹲到地上的男人,拿不准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他硬缴下穆从白手里的砖头,这一回终于拉到穆从白的手。
  “走。”
  穆从白被司越珩拉着跑出楼梯,他回头看了男人一眼,眼神仿佛看一只死里逃生的动物。
  作者有话说:
  司叔叔:带孩子真的好难!可是他好好看!
  穆小狗:懂了,我得靠脸。
 
 
第17章 矛盾
  # 017
  司越珩带穆从白离开车站就去报了警,但警察过去男人已经不在了。
  没找到人,加上对方没有实质的行为,真正动手打人的又是穆从白,最终只做了备案和笔录。
  未班车已经走了,司越珩花重金打出租车回去,到家已经快要8点。
  这一天的疲惫在进门的一刻全部冒出来,司越珩瘫坐到沙发,身体的知觉开始攀上他的神经,他终于感觉到右手有点疼。
  带穆从白跑出楼梯时,他用的右手抓穆从白,应该是在那里用力过度了。
  可是他现在不想动,用另一只手贴到手背算是热敷,穆从白移着脚步到了他面前,先看了看他的手,又对上了他的视线。
  在派出所里穆从白一直紧贴着司越珩一寸也不肯松,警察和司越珩都以为他吓到了,他的样子谁看了都只是一个弱小的小孩子。
  现在他望着司越珩,一双眼睛里写着他知道错了,但不知道错在哪里。
  司越珩想说他,又不知道要先从哪里说起,穆从白毫不犹豫拿砖头砸人脑袋的画面浮现在他脑中。
  “叔叔,你不骂我吗?”
  穆从白先开了口,司越珩忽然很无奈,他没有办法真的责怪穆从白,那样的情况谁也料不到后面会发生什么,如果对方真的图谋不轨,穆从白只是先一步保护自己。
  真的等到对方先动手,他们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更多的是他想到穆从白曾经经历过什么,才会做出那样的反应。
  司越珩坐直对穆从白招手,穆从白走过来,乖巧得与拿起砖头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捉到了穆从白的手腕,认真地告诉他,“伤害别人是不对的,但是你可以保护自己。不过更多的时候你要用其他的方式,你只是个小孩,那样冲上去反而会更危险。”
  穆从白听得很认真,司越珩不知道他到底听懂了多少,颇为语重心长地强调,“下一次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先逃跑,然后去找警察。知道吗?”
  司越珩看到穆从白终于轻轻地点头,语气又忽地严厉起来,“保护自己没错,但不是需要把对方伤到不能动弹,甚至更严重。你明白什么叫防卫过当吗?那是犯罪,会坐牢的。”
  穆从白沉默,他不知怎么地加了一句,“如果你坐牢了,我不会去看你的。”
  “我不会。”
  穆从白深刻地记住了司越珩最后这一句,也只有这一句。
  司越珩听到回答以为他的教育成功了,舒出一口气,松开了穆从白的手。
  穆从白突然往卫生间跑去,他以为是上厕所,结果隔了片刻穆从白拿了一块热毛巾出来,敷在他右手上。
  他意外穆从白竟然记住了医生的医嘱,打量下去,穆从白小心地扶着毛巾,猛不迭抬起眼来撞上他的视线。
  穆从白的眼睛像是画师精心刻画的,连双眼皮都是精致的,漆黑的眼珠像一面小镜子,完完全全映出了他的脸。
  然后一双眼睛弯起来,跃出了笑意。
  穆从白问:“叔叔,好点了吗?”
  司越珩觉得他心里像被铺了一床刚晒过阳光的被子,泛着温暖的柔软。
  人就是在基因设定了必须与人建议依赖关系的物种,哪怕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可以一个人很好地生活,变得不再需要这样的亲密关系。
  可当有一个人用最柔软依赖的一面出现时,还是会无法推开。
  司越珩这一瞬间就是这样的感受,穆从白给了他从未感受过的细心温柔。
  这一晚睡觉的时候,他没有再把穆从白远远推到床的另一边。
  第二天一早,司越珩和穆从白刚刚吃过早餐,小宋就骑着一辆电动二轮赶来,在院子急急忙忙喊人。
  “司越珩,快出来。”
  司越珩正在洗衣服,打开了洗衣机才出去,小宋在院子里不进屋,见到他就向他招手,招着突然又停下来。
  他回头看到穆从白在他身后,顿时明白小宋要说和穆从白有关的事。
  小宋等司越珩走出来,还要拉他到了宅子外面才开口。
  “找到穆从白妈妈那边的亲戚了,说是远房亲戚,但是家里条件很好,父母退休职工,有不错的退休金,大儿子今年32岁,在证券公司上班,工资也很高。”
  司越珩仔细想了想小宋的话,满眼疑惑,“到底是谁要收养?”
  小宋把话含在嘴里思索曾传平常用的说词,但他学得还不够,只能直白地告诉司越珩。
  “其实是他们的大儿子,因为不育,一直也没有结婚,所以想收养穆从白。但是因为程序问题,所以想让穆从白的户口记在他父母下面,名义上是他弟弟,实际上负责的人是他。”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司越珩仍挑出了许多毛病。
  比如不健全的家庭会不会影响穆从白的心理健康,比如男人现在未婚将来是不是不会结婚,万一结婚女方不喜欢穆从白怎么办?
  小宋审视了他半晌问:“你是舍不得了吧?所以看谁都有毛病。”
  司越珩不觉得是这样的理由,想了想找到说辞,“我好歹也算是他叔叔,现在没有人为他考虑,我问清楚一点有什么不对?”
  “对,对。”小宋表示相信,可不理解,“要是我没了爹妈,有这种家庭收养我,我马上收拾包袱走,也不考到这种地方来了。”
  只是他说完了才想起来,司越珩一大家族谁都比刚说的家庭强,司越珩不为所动也很有道理。
  “越珩,小宋!”
  曾传平的声音突然传来,他一路小跑到了小宋和司越珩面前,“反正不远,我就带他们过来,正好也看看孩子。”
  后来有三人跟着曾传平,司越珩看去,竟然是昨天在餐厅遇到的那桌人。
  被穆从白打破头的男人头上围了一圈纱布,见到他谦和有礼地笑了笑,似乎一点也对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他们走到司越珩面前,男人赶在曾传平介绍前主动道歉,“对不起,昨天可能吓到你们了。我们只是刚好遇到你们,就想看看孩子,实在很不好意思。”
  男人伸出表示和解的手,司越珩审视过去没有接。
  曾传平才听说了这回事,连忙对司越珩问:“昨天出什么事了?”
  男人又抢道:“没事,没事。误会,误会。”
  他说完又真诚地面对司越珩,“我叫陈集,工作稳定,年薪70万,在霍城算不上多,但还过得去。
  我父母身体健康,有退休金和全额的商业保险,家里三套房子,应该能够给穆从白不错的生活。”
  这确实是不错的条件,不育也能找到人结婚,收养更合适的孩子。
  陈集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释道:“我可以保证不会结婚,我父母和穆从白的母亲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很喜欢穆从白。
  我也希望将来老了不至于一个人,你可以放心,我们一家绝对会好好对待穆从白的。”
  司越珩还是没有开口,曾传平向陈集一家示意,拉着他到大门口的树下,小声地问:“你有什么顾虑?是不是昨天出什么事了?”
  司越珩回想昨天男人看穆从白的眼神,总感觉哪里不对。但他又想到小宋说的话,是不是因为他不舍得才看别人都是毛病?
  车站里男人确实没有做什么,对于要收养的孩子先观察一下性格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穆从白这么大了,不像小一些的孩子那么容易培养感情。
  司越珩思考了半天问:“那个姓陈的说的都是真的?”
  曾传平保证:“我找的是之前居委会的人,他们调查过,确实和陈集说的一样。家庭条件不错,其他人的评价也很好,这已经是最好的人选了!”
  最好的人选。
  司越珩脑子里回旋着这几个字,最终点下头,刚要开口,大门忽然关过来。
  他从门缝里看到了穆从白,小崽子此刻的表情明显地写在脸里,满是怒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偷听的。
  砰!
  大门砸出了声响,司越珩想说的话失了声,最后告诉曾传平,“这件事最重要的还是穆从白的想法,我先问他,到时再告诉你们。”
  确实穆从白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曾传平觉得只要穆从白没同意,就算把人带走了,指不定过段时间又回自己跑回来。
  他让司越珩去给穆从白做思想工作,说穆从白听他的话。
  其他人都走了,司越珩回到屋里找了一圈,穆从白在他的床上用被子蒙头不肯出来。
  这点倒是和别的小孩差不多,他走到床边看了床上的小鼓包半天,终于开口。
  “你讨厌他们吗?”
  穆从白不回答,连动也没动一下。
  他接着说:“他们可以给你好的生活,好的教育,还有好的未来。哪怕你不那么喜欢他们,你也已经这么大了,再过几年就可以成年,到时你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穆从白忽然掀开被子,像是掀开了一座火山,他审视司越珩,忽然问:“你不能养我吗?”
  司越珩没由来地笑了一声,告诉穆从白,“我还没24岁,我没有结婚不能收养你。”
  穆从白目光定定地望着他,“你会结婚,会生孩子,所以不要我。”
  “穆从白,不是这个原因!”
  司越珩几乎是吼出来,然后想到了原因,“你为什么一定要回这里?这里有什么让你非要留下来?”
  “你。”
  穆从白忽然收起了刚刚外露的所有情绪,眼神如同长出的荆棘缠绕上了司越珩。
  他一字一句如同复读一样诉说:“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把你叫回来,把我硬丢给你。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作者有话说:
  小狗子的算计.jpg 所以知道为什么作者叫他小狗子了吗?
 
 
第18章 生气
  #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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