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临的表情既放松又高兴,张开口与文仲青轻轻重重地勾连,不时吮住他的嘴唇,轻咬一下再放开。文仲青觉得不方便,转身又跟他抱在一起。这次他还没来得及站好,付临就迫着他仰靠在了台面上。文仲青重心不稳,只得一手穿过付临肋下,一手环住他的脖颈。
“别撞坏了镜子。”以付临日常的野蛮作风,文仲青不禁为卫生间的陈设担心。
两人的姿势随着亲吻的加深越来越靠后,文仲青只得支起了腿蹬在台上,拒绝再往后挪。付临松了腰带,拉住文仲青的腰靠了个紧实。
“…………”文仲青咽了咽口水,匀长的呼吸整个打乱了。“许也、不会过来吗?”
“过来做什么,我让他整理材料去了。”
文仲青脸颊的温度随着付临的磨蹭迅速攀升,这不是只想跟他玩吧?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精神的小兄弟,催了付临一句:“还没够?你来不来?”
…………
…………
文仲青前一秒还急着办事,后一秒就后悔去催付临。他真不该信付临有什么好的耐心,如果有,那一定是在体贴他。仓促办事的结果是他的体验感直线下降,直到付临对他又哄又亲才让他悲戚的情绪缓和了些。
“好些吗?”付临揽着文仲青的肩胛,在他耳朵边轻声问。
“嗯。”文仲青眯起眼,在付临脸上吧唧了一口。稍后便引来付临的一阵攻防战,又抽着气叫他慢些。在分分合合地多次折腾下,文仲青总算觉得好受了,只辛苦了付临,一直忍耐着配合他的步调。虽说这次是付临提出来,他依旧觉得被上太特么的被动和弱势了。
第65章 你怎么记着我的
文仲青脑子里头拼命想要推陈出新,挣脱以往的束缚和枷锁,做一下新的尝试——比如和付临换一换位置。可这种想法只存在了一瞬,在身体习惯之后,他舒服得不想干别的。要他去抱付临,虽然嘴上他是乐意的,不过身子似乎并不感兴趣。
大概是念着还有事,付临这回没有折腾太久,半个小时左右就放了文仲青。文仲青原本是觉得不够的,可正事当前要这个,多少是让人觉得太随便了。
付临双手撑在文仲青腰侧,低下嘴唇吻他:“今天怎么这么文静?”
文仲青瞄了他一眼,要发出奇怪的声音许也会听到的,那岂不是很丢人?觉得付临这个问题十分无趣的文仲青,决定不回答他,他伸手抱住了付临的脖子皮道:“你不也很文静?”
付临圈着文仲青腰的手摸了他一下,让文仲青老实地闭了嘴。长着一身痒痒肉的文仲青,虽说肌肉十分紧致,可却怕痒得要命。付临粗暴些反而不会触发,要是轻轻挠,能让文仲青瞬间变成一只炸毛的猫。这个弱点只是在两人亲密接触时才会出现,是付临不经意间发现的。
自打那之后,付临就十分喜欢摸他的腰,美其名曰让他适应。这对文仲青是个甜蜜的酷刑,总能让他躲付临躲上好一阵。
“别扭了,再扭要掉下去了。”付临好心提醒着恋人,文仲青躲他躲到了盥洗台边上,眼看就要翻下去。
“呵。”文仲青直了直腰:“别过来了啊,再过来是要我的命。”
两人的奇怪对话被来找人的许也听到,忙不迭地敲门问了一声:“付总,文先生?”
“…………”
“…………”
眼里还有一丝缠绵的两人不情不愿地提起了腰带,把自己重新收拾得人模狗样。“没什么,我们开玩笑呢,快出去了。”
“好的,我去书房了。”许也好像忽然回过味来,眨了眨眼快速离开,还体贴地说了一句“我走了”。
门里的文仲青仿佛读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善的眼色一直往付临身上飘,最后飘到了他的腰上,发狠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付临不为所动,悠悠说了一句:“真不怕,不是装的。”
文仲青在他怀里抬起头,半眯的眼眸闪着咬牙切齿的光。付临觉着他可爱极了,手又往他腰上折腾。文仲青受不住,求饶喊了起来:“救命,杀人了——阿临,你不能这样!”
还在走廊上没进书房的许也听着背后的大叫声皱了皱眉头,决定忽视这个不和谐的声音。谁能杀得了一个格斗家?那一定是他自己想死。
付临和文仲青再次出现在书房的时候令许也有些惊讶:文仲青好像洗过脸,头发靠脸的地方湿漉漉的,脸上还有些微粉色。付临倒是没事儿人一样的,一进屋就问他工作进度。
两人不在室内的这一小会儿时间里,发生了一件挺大的事。许也整理了一下思路,向两人汇报情况:“有件事我想两位有必要先计划一下。刚我得到消息,游芳在医院出事了。”
洗了把脸还不够爽的文仲青瞬间清醒了:“什么?!”
“说具体些。”付临插了话道:“他人怎样?”
许也沉默了两秒道:“没救过来,死了。”
“怎么会?!”文仲青心里凉了半截。他离开医院的时候游芳还好好的,他也答应了要保护他,还跟李谅打了招呼要人。现在人还没到位,游芳没了?“他怎么没的?!他怎么可能没了?”
“仲青,冷静点。”付临按住文仲青的肩,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有消息说是缺氧窒息的。现场据说一片狼藉,游芳身上有伤,是有反抗痕迹的。”许也皱着眉:“刚才我要来找你们,就是要说这个事。”
文仲青还以为许也闲的没事,谁知道是这么个棘手的状况。他神思有些飘,依旧没从这个震惊的事实中理清头绪。付临想了想问许也道:“你怎么看?”
许也在两人没在的时候已经考虑过,回答道:“付总之前在医院住院部和游芳一个楼层,这是会让人起疑的。”
“等等,阿临去医院的时候,谁知道游芳在那儿啊?”文仲青之前也没想到,游芳转院之后会和付临在同一所医院,这完全就是个巧合。
“可是没办法证明不是吗?到后来……文先生也确实知道游芳的病房号。”许也不带感情的语调声,点出了一个文仲青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怎么,这事也能算到我头上?”文仲青语气不善,瞬间黑了脸。
许也也很纠结这一点。“文先生是全国冠军,别说是游芳这种病人,几个成年人都不是您的对手。”
文仲青心道他说少了。要是没有练过,他一人打二十个都不是问题。
“要是我想弄游芳,还让他活到现在?”文仲青的手覆上肩上付临的手,言语间多少有些郁闷。
“可您和付总才结婚。游芳录了假口供陷害付总,间接造成了意外,让付总‘昏迷’,您恨他在情理之中。”许也只是就事论事,说的话怎么听都对文仲青不利:“而付总这两天一直在‘昏迷’,是有医院作证的,反倒是没有多少嫌疑。只是……付总出院之后有没有被摄像头拍到,又得另说。”
“意思是说,我也是容易被列为嫌疑人的?”付临问道。
“嗯,是这样没错。”许也答道:“如果不是和付总在一起,我也会往这个方向去想。”
“可也不能说他早醒了啊!游芳翻没翻供都不知道,他一死不是死无对证了?”文仲青终于想到了其中最麻烦的一个点,也是最容易让人想歪的。这样如果游芳的证词被采纳,付临岂不是面临着肇事的指控。
“我知道他的病房号,不代表我会对他动手。前一天晚上他遇袭,第二天找我保证他的安全,我也同意了并且问李谅要过人,那我又何必对他动手?”
许也呼了口气:“文先生说的与他谈过,有什么当事人在场吗?”
文仲青皱眉答:“没有,那时候付冬云不在。可我有跟李谅的通讯记录。”
文仲青记得当时付冬云被游芳支开,他才和游芳把这件事谈了。他当时只是想付冬云在场可能游芳会不自在,现在想来却有点不对劲。按许也的逻辑,游芳为什么会觉得他不会报复,甚至愿意跟他和谈?一般人都会觉得他更危险吧?留个人在身边更安心不是吗?
游芳头一天是不是看见了什么,而他又不能说,所以才找到了他?文仲青越想越是奇怪,凑在付临耳朵边道:“这事太不对了。”
许也开口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可能我要去一趟医院了解。这期间希望付总尽量不要在外边露面,文先生也尽量少出去。”
付临点点头道:“你先去吧,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文仲青在许也出去了许久之后才自言自语道:“我要问问李谅的人到了没有。”
付临一时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现在竟然闹出了人命。如果是柳浅做的,那真是十恶不赦了。可除了他这个“最大嫌疑人”,还有谁跟游芳有这么大的恩怨?
游芳一死,付冬云也算“解脱”了。
文仲青那头已经接通了电话:“李谅?来了没有,我想见你。”
李谅爽快的笑声传出电话:“怎么了?你这么说有点受宠若惊啊。”
“别开玩笑了,这都快到约的时间了,来了没有?”文仲青原本是想问他付家安保的事,现在看来有更要紧的,是他底下的人有没有去医院?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别催啊,在开车呢。有什么事等大哥我到了说啊。”李谅嘴皮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文仲青看着电话骂:“你谁大哥呢?”
付临见还有些时间,拉文仲青去出了书房,边走边道:“得去把今天的录像删一下,省的留下话柄。”
好在摄像头是今天早晨来电开的机,录像中断了很长一段时间,付临想着没什么关系,删了今天所有的记录,再关闭了这个房间的空开电源。等一切事情做好,文仲青道:“这样就看不到我们?”
“其实我们也只出现在了两三个镜头里,可我如果只删除那几个摄像头的记录,会被人发现是有人动过监控。不如让人以为是送电人忘了送这个房间,让所有的监控瘫痪着。”付临多解释了一句,抹去碰过的地方指纹,再带着文仲青回了自己房间。
文仲青一路想着前后关联,问道:“你家的钟点工就来了这一个,会不会她知道些什么?”
他的话仿佛成了重要的线索提示,付临听过后也同意:“没错,见过李谅之后我们去找她问一问。”
“她住在哪儿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家里有本纸质的资料册,应该有登记她们的电话和住址。”付临默了两秒:“我小时候见过,应该在厨房边上的房间里,去找找。”
文仲青虽然想吐槽他说的是多少年前的事,不过他对付临的记忆力印象深刻,当即点头和他一起去找。两人果真在一间疑似储藏室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装的就是付家用工的登记表。可是这一册子用工名册,要挑出人名来还真是难到了文仲青。
“那人叫什么……?”
“不知道。”付临回答得理直气壮。
文仲青皱眉又问:“那你打算怎么找她?”
付临瞧了瞧登记表,又看看文仲青,开口说道:“你刚刚不是也见过她?对着照片找啊。”
“…………”虽然付临长在他心窝子上,文仲青这时也想一拳头给他呼过去。
付临瞧着文仲青的黑脸,眨了眨眼说道:“我一直记不住人脸啊……你,你不知道吗?”
“我不信。”文仲青拉住他的手按在册子上:“你怎么记着我的?”
第66章 让凶手给你陪葬
付临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口里也没蹦出个词儿来。文仲青挑着眉梢,给了他一个“严重关注”。
“为什么啊?你喜欢我?”文仲青很肯定的是小学的时候付临一定对他没意思,眼神都没给过他几个。更别提什么记住他。自打两人小学过后就没见过,他自己都对付临的模样模糊了。从那么一个小不点儿长成现在这样,谁记得谁啊……
付临的眼神很犀利,犀利得让文仲青以为自己说错话。“我也不知道……可能,你老在我跟前出现吧。”付临的回答模棱两可,说了等于没说。
“呵。”文仲青低头翻看登记表,忽然变得兴趣缺缺。
付临连喊了两句文仲青也没给个反应,不得不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怎么生气了?”
文仲青注意力都在册子上,付临这一举动形成了绝大的干扰。“你说什么了我生气?”
“嗯……我喜欢你。”付临下巴搁在文仲青肩上:“所以记得。”
“我不信。”文仲青发现自己注意力没法集中,脑子里尽想着后边的付临,不得已停下手里的事:“我小时候和现在就两个样,你什么时候开始记得的?”
付临微微笑了,凑在文仲青耳朵边:“小学的时候吧。”
“说谎能不能像点儿啊?那我初中的时候没见你跟我联系过?”
付临长睫毛一垂,很是落寞:“你在体校怎么联系啊。”
“…………”文仲青回想当年一门心思都在怎么训练上,经常不带手机。付临说的真还是那么回事,回过头冲他侧脸笑了起来:“你离我远点儿,这样我怎么找人啊?”
“不走。”
忽然间变成了块膏药的付临让文仲青很不适应,痛并快乐地叹了口气。“乖,一边儿去玩。”文仲青生来没有哄小孩的耐心,可对身后这个大宝贝儿超乎寻常地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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