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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玫瑰(近代现代)——泽隐

时间:2023-10-26 10:24:01  作者:泽隐
  “他不是不喜欢埃尔维斯,他只是畏惧欺骗而已。”霍维扬了扬唇角,看起来居然有了些和煦的模样:“格兰特,藏好你的尾巴。”
  “知道了。”顾瑞藏住自己烦躁的眼神,“还有什么事吗?”
  霍维右手手指轻动,看向他,“我只是催促你快点行动罢了,优柔寡断不适合你。”说罢,他转过身朝电梯处走去,“再见,小鬼。”
  而在电梯旁等候的杰诺立刻按了按钮,等待他的长官先一步迈入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霍维的神色就冷了下来,抬起手摁了摁太阳穴。
  “你说希伯来是怎么养出这两个傻逼的?”霍维冷笑,“真该把他放到实验室洗洗基因,看看自己生出了个什么东西!”
  杰诺低垂着眼没有回答,反而说道:“长官,在您谈话的那段时间我浅扫了一下少爷的病历本,他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
  “嗯,没事。”霍维神色冷冷,若是仔细辨认会发现一丝愉悦:“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他知道分寸。等这场过家家结束,他会好起来的。”
  电梯“叮”的一声,霍维大步走出,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这顿‘晚饭’实在是持续太久了。”
  而在楼上的病房里,埃尔维斯坐在秦泽的床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悲伤的笑容。他反握住秦泽的手,俯下身格外虔诚地吻了吻他的手。
  唇瓣贴着略微冰凉的手背,轻轻地吐出舌头舔了舔,也仅是一瞬就松开。
  “亲爱的,对不起。”埃尔维斯伏在他的手旁,看着他白皙的皮肤,“我只能用这么卑劣的方式自证,我只能这么自私的爱着你。”他吻了吻他的手指头,“我没办法继续引导你了,就像我无法面对那些意外一样。
  “我把你最喜欢的东西放在了德那里。”埃尔维斯说完这段话,露出了些疯色,“我也不想这么偏激走上这条路的,但我回过神就只剩这个选择了。这或许令你痛苦,这绝不是我的初衷,但我无力面对。
  “我记得亚洲人总是很喜欢谈‘宿命’这个词,我以前接触的一个日本教授,他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埃尔维斯幽幽地叹了口气,“也许这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就像上帝早已经安排了每个人的命运。”
  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秦泽的脸,随后在他的额下一吻,依依不舍地顺着眉弓到鼻尖,悬在他唇上许久,最终还是未吻下去。他挺直身子,转过身看向不知何时进入房间的顾瑞,脸上挂了些嘲讽似的微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顾瑞假笑着:“总是要见见老对手。”
  “别搞虚情假意那一套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寒暄的。”埃尔维斯冷下脸来,“出去聊吧,打扰泽休息也不是很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瑞闻言也冷下脸来。在这方面他们俩倒是心照不宣。
  两人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顺着消防通道一直往上走,走到了顶层。那里没有什么病人,倒是堆积着很多医疗器械。顾瑞在前扫了一个无人的房间,往那里动了动脑袋,埃尔维斯立刻会意,跟着走了进去。
  门被顾瑞落了锁,他坐在了靠门的位置,看着站在深处的埃尔维斯,习惯性假笑:“你输了。”
  “啊,不知道为什么从你的嘴里听到这样的事实总觉得是挑衅。”埃尔维斯面无表情,“但你也好不了多少。”
  “不,我得到了泽。”顾瑞耸了耸肩说,“他说他爱我,他现在是我的宝贝,他再也没办法从我的身边逃离。”
  “你没有办法折断一只鹰的翅膀。”更何况是那么高傲的鹰。埃尔维斯默默在心中补充。
  “只是你没有驯服,现在在妒忌罢了。”顾瑞轻蔑一笑,“泽比你想的脆弱,他需要我。而你将会被彻底钉在‘背叛者’的位置上不得翻身。”
  “哈。”埃尔维斯嘲讽出声,“背叛者?你了解的这么清楚,看来着后面的事你也没少参与啊。”他目光骤然变得极冷:“亚伯的那件事,是你一手安排的是吗?格兰特,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秦泽意味着什么?”
  “这是他一直想要追求的不是吗?”顾瑞微微抬了抬下巴,“我只是告诉他现实就在那里,选择去与不去是他自己的决定,况且我会陪他一起前往一同面对。”
  埃尔维斯闻言露出了更加轻蔑的神色,他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你一直自诩自己很懂泽,怎么会连他最想要的都分辨不清呢?你一步一步把他推向悬崖,而自以为自己捕获了他的心。格兰特,你真可悲,啧啧啧。”他连连咂舌。
  顾瑞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火,脸上的假笑更甚,“你现在的处境有资格说我吗?埃尔维斯,你是家族唯一因为连环杀人案入狱的人,是塔诺维奇家的污点——你没有守住自己的位置就算了,甚至还失去了泽。你觉得他现在还会相信你吗?”他蔑视着埃尔维斯,“你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失、败、者。”
  他从腰侧猛然抽出一把手枪,银色的柯尔特——埃尔维斯和秦泽的定情信物。黑黢黢的枪口对准着埃尔维斯,只要他扣下扳机,那个他一直所厌恶的男人就会死在这里,但是他没有。
  他忽然就笑了,将枪放在了身侧的医用小推车上。“我才不会杀你,怕脏了我的手。虽然很可惜,但能够处决你的人绝不对是我。”
  埃尔维斯没有接话,他目光落在那把枪上,神色有些触动,但话语却满是讥讽:“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哈,是觉得只凭自己无法打动泽所以一直想要模仿我吗?”
  顾瑞脸色骤然一黑,“模仿你?你也配?我会代替你坐上塔诺维奇家大家长的位置,而你只能在下面仰望我。”他往前走了两步,“我早就提醒过让你小心。”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他毫不留情的回答。
  顾瑞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埃尔维斯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暗下来,只能看到青紫色的云层压在天际。顾瑞见他不说话就缓步走到了门旁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埃尔维斯忽然开口了,但他依旧看向窗外。
  “格兰特,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泽参加圣彼得庄园的晚宴,即使参加了也不会怂恿他去参与‘最后的晚餐’。”埃尔维斯侧眸瞥着他,“如果你爱他的话,就不该与圣彼得做这一门生意。
  “你现在是将他推向深渊,你根本就不知道‘圣彼得’幕后的人究竟有多恶趣味。
  “你在谋杀他。”
  顾瑞拧开门把手的手一顿,低笑了一声,“我会保护好他的。”
  埃尔维斯笑而不语。
 
 
第192章 章一百八十七
  世界一直都是黑白灰混杂之地,可人们一直都以为世界充斥着美好,这不过是粉饰太平。因为社会的背面近乎不被人报道,即使写上几笔也很快石沉大海,溅不出水花。就像主流媒体鼓吹着政治正确,给人们疯狂灌输“American dream”,让愚民们疯狂冲锋。但现实是一位位金融大亨坐在餐桌上推杯换盏,细说着那群蚂蚁所带来的这块“利益蛋糕”如何划分。
  “圣彼得”便是里世界的一块敲门砖,或者说门槛。能够进入“圣彼得”参加晚宴的,要么是百年世家,要么是金融巨头,他们任何一人的陨落都会牵动一个行业的金融风暴。
  埃尔维斯作为前者,在被希伯来接回本家后,有幸跟着他去了两趟。因为那时候年幼,加上圣彼得的机制还未这么完善,就没什么人看管他,他也因此知道了圣彼得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圣彼得背后的主人并不只有一位,而是十三位。他们分布在全球乃至各个领域,有着自己的商业帝国。这些人有权有势又有钱,见过的东西多了,就总想追求点新鲜的刺激的。但世界上有什么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呢?稀奇的珍宝?古灵精怪的动物?这些对于他们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想办法解决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稀罕。
  他们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人”这个物种上。
  很奇怪不是吗?明明他们也是人类。
  但是位居高位久了,总是有人想超越“人类”的存在。很快在一年一度的晚宴上,有人便提出了建议。有人肯定自然有人提出了反对,当然也有人不发表意见。
  不过很可惜的是,反对的仅有一票。
  这个人被视为叛徒,在“晚宴”上被处决,十三个人只剩下了十二个。反对者的消失,令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他们为了纪念这“胜利”的一刻,创造了“最后的晚餐”这个游戏。上桌的十三个人,确实有一个人会拿的“背叛者”的身份,但也有可能大家全部都是背叛者……毕竟圣彼得以玩弄人心为乐,他们最爱看到的便是人们互相残杀,互相猜忌的模样。
  说实话,他们所做的行为可谓是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就连埃尔维斯这个反社会人格都自愧不如。
  圣彼得除了领头的十二位,就便剩下一些商业大亨。在全球也不超过百位,虽然各个都德高望重,但是品味实在是难以恭维。可以说“圣彼得庄园”是一场高档拥有特殊癖好反人类的俱乐部。
  年轻时候的埃尔维斯收到过圣彼得越过希伯来仅面向他的会员邀请,但他拒绝了,不过他倒是帮圣彼得做过几次实验。譬如那臭名昭著的“电车难题”。不得不说帮圣彼得做事能够获得很多好处,他们会利用自己的资源给你铺好路,而你只要会走路就行了,一步一步走上他们为你搭上的舞台,在上面发光发亮,可谓是母猪都会上树。
  埃尔维斯说不心动过那是假的,可他毅然决然的拒绝的原因是因为“圣彼得”把目光狙向了秦泽。
  秦泽烧了哥伦比亚剧院,而参与那次拍卖的成员中有三个人是圣彼得的会员。这是一场十分戏剧性的意外,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意外并未让秦泽吃上多少苦头,反而成了他和家族分崩离析的导火索。从那次事件之后,秦泽断掉了与家族的联系,日日夜夜待在埃尔维斯的身边。
  不得不说,那是埃尔维斯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
  不归家的秦泽每天心情都很好,他比以前更加有耐心,经常还会给埃尔维斯制造小浪漫。他不再抵触埃尔维斯的触碰,他们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多,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从客厅、厨房、卫生间甚至阳台,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做爱,每一次都恨不得把对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那段时间的秦泽大胆又热情,两人就像是度蜜月一般。
  可这样的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希伯来打断,希伯来的插手让秦泽与他的关系日渐低下,最终以“秦泽感到背叛”为开端,埃尔维斯狼狈的被塔诺维奇家勒令发配到“偏远地区”收尾结束,仓促的不像话。
  但他这般行为在秦泽眼中约等于坐实背叛者的身份,加上那段时间秦泽再度被召回诺曼顿,精神状态断崖式下跌,最后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埃尔维斯哪怕是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有些巧合的成分,有在想过这会不会是圣彼得的报复。
  埃尔维斯在刚回国的时候就马不停蹄的去找秦泽,可他一无所获。秦泽就好像在这座城市销声匿迹了一般,竟然查不到任何讯息。而在三日后傍晚,他就被霍维身侧的副官传话,说秦泽出现在鲁斯酒吧。
  那时候的埃尔维斯被秦泽的消息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快点见到他,与他解释清楚。但最后却只撞见了他在酒吧里与格兰特亲吻,举止暧昧,那一刻妒火中烧,完全就忘了要去找他的本意。
  现在复盘起来,发现这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而且偏偏是那个偷窥癖跟踪狂!埃尔维斯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掌控着一切,让他们相互残杀,相互折磨。
  除了圣彼得,埃尔维斯想不出其他了。
  他敢这样推测的原因是因为秦泽曾杀了圣彼得的人,而他扫了圣彼得面子,最后他在调查格兰特的时候发现,格兰特的叔叔亚伯就是圣彼得指定的刽子手。三个人,都与圣彼得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不过在这其中,埃尔维斯看不透秦泽的父亲——霍维的站位。
  你说霍维不疼爱秦泽,每一次遇到风险他都会为他挡下并掩盖。你说霍维疼爱秦泽,埃尔维斯曾有次不小心撞见刚从家族中回来洗澡的秦泽,便看到他后背密密麻麻的鞭痕,触目惊心。
  因为无法确定,有些事就无法断定。埃尔维斯猜不透秦泽对于霍维来说是什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是如何。
  不过有点可以肯定,霍维与圣彼得的关系匪浅。
  霍维曾多次会见圣彼得的人,能够查到他去圣彼得做客的行踪在这十年内有四次。所以他才在圣彼得庄园的晚宴上告别秦泽独自一人前往特殊客人会客厅,他在赌霍维有八成的概率会来。
  所幸结果是肯定的。
  那个男人在舞会开场两首歌后才姗姗而来,他穿着阿玛尼高定裁剪西装,手上戴着半截黑皮手套,脚踩着大利定制皮鞋,漫不经心地落座于会客厅的角落沙发。他的副官立刻就为他端来酒水,为他剪好雪茄点燃后递至嘴边。说是美国人,气质上倒是与意大利黑帮无异,只不过多了些军人的利索。
  明明是个四十五岁的老东西,年轻的和二三十多岁的青年毫无差别,甚至可以说更优雅。埃尔维斯每见一次霍维,都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一次,
  况且他不喜欢霍维,如果他不是秦泽的亲生父亲,可以用讨厌一词来说。这个男人太锐利,掌控欲太强,虽然他表现的云淡风轻,可埃尔维斯就能看出他骨子里的肮脏,不然秦泽也不会如此。
  秦泽现在所承受的苦难,至少有一半都源自他。
  霍维似乎对埃尔维斯找上门的事并不感到稀奇,他神色淡淡,拿着雪茄的手掌撑着下巴,极为慵懒地看向这个气势汹汹走过来的年轻人,而就在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又敛住了身上所有的不悦,让人看不出半分。
  霍维其实在年轻一辈中很欣赏埃尔维斯,但可惜的是这个小孩心高气傲,不愿意装糊涂,加上他还是秦泽的小男友,哦,前男友。
  “叔叔。”埃尔维斯微笑着朝他打招呼,声音真诚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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