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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假成真(近代现代)——山河南渡

时间:2023-10-28 09:45:55  作者:山河南渡
  “爷爷还好吗?”温阑关切地看着温朝,视线落到他解开两粒领扣的衣领上,注意到他颈边可疑的红痕,眼神不易察觉地暗了暗,眉间微蹙,但在坐在餐桌对面的两人发现之前又迅速展开,好像从未有过丝毫皱痕。
  “还好,”温朝轻叹一口气,唇角的笑容格外苦涩,“只是他现在年纪大了,前几年做了心脏搭桥,一直在疗养院让人照顾着,现在有些记不清人和事了,有时候去看他,他坐在花园晒太阳,怎么和他搭话也聊不上几句——不记得我了。”
  温朝的描述和虞砚记忆中的老爷子有些出入,他有些疑惑,不过忍住了抬头去看温朝的冲动。
  温阑也跟着低低叹息,语气里满是疼惜:“我本来想着,好不容易回来,一定得去看看他,原来爷爷对我一直很好。”
  “不用了,老爷子现在不认人,脾气也不大好,还是等他再将养一段时间好些了再说吧,不好去扰了他的清净。”温朝摇摇头,低着脸没看他,话音一转,自然地反问温阑,“这么多年你都不回来,这次也要很快就离开吗?”
  “没,”温阑的重心全然不在早餐上,听到他问及自己,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一个人在国外总觉得孤零零的,在异国他乡重新建立起自己的人际关系网络实在太困难,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好在现在也都过去了。当初爷爷联系了学校把我送出去时说的话虽然有些狠心,但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承认他是对的。如果我不做出些什么成绩来,能有底气站在你身边的话,总觉得没脸来见你。”
  “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温朝缓缓抬眼,平静地看着他。
  虞砚听到这,简直如坐针毡,几乎要被这两人眉来眼去的一来一往给气笑了,胃里很撑,不过是气的。但他比昨晚刚看到温阑时要冷静一些,没有立马起身走掉,白白把时间空间留给俩人,将温朝推出去。
  “温总,”虞砚开了口,动手在吐司上挤上炼乳,连同骨瓷碟一同推到了温朝手边,语气不冷不热,“再不吃,你那脆弱的胃又该疼了。”
  “都怪我不好,”温阑连忙道,“光顾着和你说话,都耽误你吃早餐了。还是虞先生体贴,现在都比我了解你了,哎,我不该回来这么迟的。”
  虞砚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温朝摇头笑笑,两人没再说别的,徒留虞砚坐在温朝旁边连同吐司快将牙也咬碎吞了。
  “话说回来,虞先生今天不需要上课吗?”温阑笑着将注意力转向虞砚,全然忽视了他的阴沉脸色,要是虞砚对他语气不善,倒显得狭隘。
  “请假了。”虞砚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但也意识到越是温阑有意和他搭话,就越不能随着心情摆脸色。
  “哦,这样呀,”温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要是当年也能在国内和阿朝一起读书,或许也可以和你现在一样快乐恣意。”
  虞砚:“…………”
  我现在一点也不快乐。
  “还行。”虞砚扯了扯嘴角。
  “他在学校也很辛苦,并不比我们轻松多少。”温朝慢吞吞喝完咖啡,放下杯子在桌面上碰出一声清脆轻响。
  听到温朝若有若无的维护,虞砚熊熊燃起的心头火被浇灭了焰尖,他忽然又没那么恼火了。不过他依然不想搭理温阑,转头看着温朝,原本显得硬邦邦的语气和缓了下来:“你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吧?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嗯,”温朝同他对视,语调微妙地拉长,像是戏谑,“托你的福。”
  他的话不知勾起了温阑怎样的记忆,温阑脸上的笑意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向温朝抛出邀约:“如果不忙的话,要去外面走走吗?今天天气很好,难道冬天里还有这样明媚的阳光,我看外面庭院里的布置似乎和我当初离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布置没有变过,只是那些绿篱造型是按小纯想法叫人来修剪的,所以一年四季有些变化,也算有点趣意。可能只是因为你离开得有些久,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忘了。”温朝笑了笑,点头应下了他的邀请,“难得有这个时间,走吧,我也很久没去看看了。”
  “虽然有关物的记忆模糊了,可有关人的是一刻也忘不掉。”温阑站起身,绕过餐桌来到温朝身边时忽然想起虞砚,一只手搭在了轮椅上,礼貌询问,“对了,虞先生也请假不上课、没别的作业的话,要和我们一起去走走吗?”
  你和谁是“我们”?!
  “堂哥都邀请了,我和温总当然要去。”虞砚气得眼睛里能冒出火星子来,皮笑肉不笑地牵动嘴角露出一粒虎牙,刻意将称谓咬得重了些。
  虞砚说完,起身时习惯性地脚下一转来到温朝轮椅后,抬手握在轮椅推手上的另一端。两人谁也没有先让步松手,波涛暗涌的焦点再次来到温朝身上。
  温朝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他有些莫名,又感到一丝滑稽,沉默了两秒拢了拢领口:“听周伯说今天虽然出太阳,但又降温了些,我上楼换身衣服,阑哥也多添一件再出去吧。”
  他没有转头看任何人,抬臂放在了轮椅扶手上,轮椅缓缓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转向往客厅,行至餐厅门口,他略微停了一停,微微偏首:“小砚。”
  温阑怔怔抬眼望着他背影的眼神似乎有些黯然神伤,虞砚无意间瞥见,嘴角轻轻撇了撇,转头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主卧,虞砚第一时间要去衣帽间给温朝找外出的冬季厚衣服,被温朝出声叫住。
  “怎么了?”虞砚不明所以,眼神询问,但很是顺驯地回到温朝面前,在他膝前轻轻蹲身以降到和他同一视平线。
  “你没必要和他较劲。”温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主动挑刺的人又不是我,”虞砚听到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你难道刚刚什么都没听出来吗?”
  “他只是关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温朝抬眼,触碰到虞砚的目光,不自然地往外一滑,避开了,“在他面前,你只需要做好协议里约定的事就行了,别的不用你多发挥。”
  “哈?”虞砚气笑了,“协议里只说了有第三人及以上在场的时候,作为你爱人的身份配合好你演戏,可没说要在你堂哥面前忍气吞声看着你俩眉来眼去。”
  “我现在就是在告诉你如何配合。”温朝很平静。
  “你这么在意他,连结婚都要我化他的仿妆,礼服也要是他喜欢的款式,”虞砚越想越忍不下这口气,反唇相讥,“干脆直接和他说我们是演戏得了,我看他也挺在乎你的,以为我听不出来他那弯弯绕绕的话里有话呢?我又不聋。”
  “虞砚!”温朝微微加重了语气,拧起眉,目光落回他脸上。
  虞砚被他厉声一喊,顿时泄了气,忿忿地别开脑袋不看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和你讲协议、提利益交换,所以我现在不和你谈这个,其他我都依你,但现在你得配合我,在他面前尤其,”温朝的声音柔和下来,他微微倾身,手掌贴在虞砚侧脸,用了点力气半强迫地让虞砚面向自己,“听话好吗?”
  作者有话说:
  前两章怕被锁就不改动了,以后要是也有章节没及时捉虫捉虫说明容易被锁,希望大家理解一下OTZ【ps:每个人看文都有不同的角度和感受,欢迎大家分享各自的阅读体验,由于不想剧透所以无论猜测对错作者都不会就情节本身回复。作者自知文笔和功底都很有限,每一次故事都是新的尝试,不想被影响思路也在控制看评论的次数,有争议和疑虑很正常,我会接受并吸收大家对剧情bug的指正提议,目前还在存稿,该写的都会写,等不及的话可以屯一下,但故事走向仅服务于剧情设定,如果只是想针对性地看某种特定情节而跳过本文特定设定和大部分内容,那后续情节很可能会达不到预期。看得不高兴建议及时止损,弃文不必告知。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啵唧!】
 
 
第55章 
  “什么意思?”虞砚听出点端倪,怔愣地看着他的眼睛。
  “小砚,之前小打小闹,你怎么和我耍脾气都没关系,但现在不行,”温朝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中透出几分危险,“你现在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我的耐心告罄,会采取一切必要或非必要的手段来达到我的目的,我不想对你这么做。”
  他温柔地抚了抚虞砚的鬓发,目光软和下来:“别和他起冲突,但也记得你的身份,你能做到的,小砚。”
  “温朝,你如果从始至终在意的都只是温阑,那现在他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这个替身留着?任由我在这里碍眼抢占他的位置。这难道不是对他的一种侮辱?”虞砚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中的情绪汹涌,“你是不是……是不是……”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其实真实目的不在于此?
  虞砚的脑子很乱,他总觉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温朝的态度都隐隐约约地透露着一丝蹊跷,就像是有人做了一张网,而他被其中的丝线推动着茫然无知地走在被提前预定好的路线上。
  如果温朝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一心一意钟情于温阑,那么明明温阑还在的情况下,还要同自己这个替身结婚,就为了激将温阑,让他回国再续前缘吗?而现在温阑回来了,温朝处处维护温阑,却依然不曾告知温阑一星半点有关于协议和这场戏的消息,反倒要求自己继续同他继续在温阑面前扮演好爱人角色,是为了什么?
  虞砚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
  温朝默然无声地同虞砚对视,良久,他妥协地低叹了一声,“有的事,你不知道更好,等合约结束,如果你还是要追根究底,我那时候和你解释——但现在,别再和我犟了,好不好?”
  话音未落,卧室外响起敲门声,两人不约而同转头望过去。
  温朝略微用力从虞砚手中挣出手腕:“以前没和你说,衣帽间里最右侧的那一扇衣柜里都是你能穿的衣服尺码,外面冷,去换件厚些的外套出来,待会儿一起出去。”
  他敛回视线,没有看虞砚,头也不回地控制着轮椅驶向门口,打开了主卧门。
  “刚刚回了一趟房间,又回到楼下,发现你们还没下来,就想着来看看,”温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眼神疑惑,“阿朝,你没换吗?”
  “没,”温朝笑笑,“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合适的,就不想换了。”
  温阑的目光隐晦地往屋子里环视一周,压低了声音问温朝:“怎么没瞧见虞先生?你们刚刚吵架了吗?”
  “没有。”温朝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他有些闹脾气,我和他谈了会儿。”
  “唉,还是怪我,”温阑忧心忡忡,语气自责,但视线始终落在温朝脸上,连他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都不放过,“我总还是想着咱们小时候,我比你年长两岁,从那时候开始就习惯了一直照顾着你,唉!是我让虞先生误会了,要不然还是我亲自和他道歉解释吧。”
  温朝摇了摇头,“不用,他不会误会的。”
  两人没说两句,虞砚从衣帽间里出来,手里拎着一条绒毯,宽窄都比寻常毯子要小一半,看起来应该是温朝常用的。
  他看到温阑,本能地皱了皱眉,但没有明显地表达自己的不爽,很快移走视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温朝身上,默不作声地走到温朝身前,将那条绒毯搭在了温朝腿上,仔细地掖好边角不至于滑落。
  “你的腿受不得冻,出去怕被冷风吹伤了。”虞砚站起身,垂着眼回到温朝的轮椅后,没看温阑,也没和他有任何交流的意向,“走吧。”
  温阑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虞砚,没有和他争夺给温朝推轮椅的位置,领先半步走在温朝身旁。
  阳光懒洋洋地洒落在庄园里,在刚修剪完造型的垂叶榕的枝叶边沿油上一层深绿的光。
  “我记得那片围起来的绿地上是放了一排箭靶的,咱们小时候经常来这玩,”温阑眼中满是怀念,紧随其后地露出一丝困惑,“怎么现在没有了?”
  “我叫人拆了,”温朝微微笑着,语气平静,“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周围都是绿植,太招蚊子。”
  温阑很意外,无奈又好笑地弯起眉眼,亲昵的语气落在虞砚耳朵里格外刺挠:“是你的性子干得出来的事。父亲和我说你这些年沉稳了很多,就连公司里的那些叔叔们都不敢轻易小瞧你,我还以为你如今变化了很多。”
  “再怎么变化,在阑哥面前还是一样的。”温朝的话接得自然,语调中还含着虞砚几乎没听过的轻俏傲然,按在轮椅推把上的手指紧了紧。
  温阑脸上笑意更深,不经意般回头看了一眼虞砚,眼中浮起一丝讥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温朝聊天:“还记得我十八岁生日那年,你在南边的湖边种了一棵红豆树,说是送我的生日礼物,结果你这送礼物的人倒好,只管送不管养,要不是我一日日地去浇水,恐怕早就枯了——现在不知道长多高了。”
  他眯了眯眼,颇有些感叹:“后来你的卧室露台换上了新的藤本月季,我给你带回来几盆情人泪挂在栏边作点缀,现在是不是已经长许多了?”
  虞砚忍了又忍,手背上冒起青筋才没让自己的脸色太难看,握在轮椅推把上的手指用力得泛白。
  “阑哥,”出乎温阑意料,温朝非但没有和他一同回忆那些温情过往,反倒叹了口气,语气听起来很是失意怅惘,“那棵红豆树,在你走后,只多活了两年便停止生长,抽得长而细的枝条上的叶子大都枯萎掉落,连我请来的培育师都寻不出原因,最后只说,或许是这里的条件不能够达到它的生境状态——就连那些情人泪,也是如此。”
  “我原本想着,就算它不能继续存活,那做个标本留作纪念也是好的。”温朝的目光遥遥落向远处的密林,“但就在那几日,有去林边处理杂草的师傅无意中掉落了没燃尽的烟头在林边,险些引起一场大火,虽然赶在火势失控之前及时地遏制熄灭了,但那棵红豆没能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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