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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恶语(近代现代)——泥巴姥爷

时间:2023-10-28 09:49:04  作者:泥巴姥爷
  两人守在叶封华身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唉,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小子,一辈子坎坷不断。”
  张伯说着,给叶封华理了理头发。
  无渊站在一边,看着叶封华这张漂亮的脸,不知道张伯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瞧他这几百年过得挺好,还想着是我看错……唉,没想到啊。”
  张伯摇头叹气,无渊撇撇嘴,“一辈子,哪能永远顺风顺水,老头,你跟算命的骗子没什么区别。”
  无渊站在床边,外面那么明媚的阳光,却怎么也照不进来。
  张伯和无渊待了一会儿,就又被医生喊走了。
  而张寒策听说叶封华又进医院了,连忙赶了过来,看见无渊和张伯在跟医生说话。
  “如果病人醒了之后,情绪不稳定,一定赶紧按铃。”
  张伯连连答应了,转头就看见了张寒策。
  “张先生,好巧在这儿遇到您。”
  张寒策点点头,看着无渊,发觉这个人和叶封华长得很像。
  “这位是……”
  无渊转头看了一眼张伯,他听不懂张寒策在说什么。
  张伯连忙开始演戏,拍了拍无渊的肩膀,“这是封华的远房表弟,叫无渊,听说出了事,赶紧来看看的。”
  张寒策没有多问,冲无渊点了点头,“我也是听说叶老师病了,才来看看的。”
  叶双的事情,他们都只字不提。
  张寒策和张伯他们一起进了病房,看到叶封华正在安静地沉睡。
  看到他的一瞬间,张寒策只觉得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了。
  张寒策静静地看着叶封华,张伯看了看无渊,他不知道张寒策和叶封华认识。
  无渊依旧对张寒策抱有本能地质疑,“反正我觉得,这个有钱仔不是好人。”
  张伯震惊地看着他,又小声跟他咬耳朵:“不是吧,我和他认识挺久了,挺孝顺的一个孩子啊。”
  张伯和叶封华一样,知晓世间恶意的同时,却对人世抱着非常理想化的期待。
  只会抱着美好的期待去看待世人,相信世间总是好人多。
  无渊也不确定,只是下意识觉得张寒策不好而已,也就不多说,闭嘴站在一边。
  “张伯,叶老师的情况怎么样?要是情况不好,我替他向学校说一声。”
  毕竟明天又是星期一了,要是去不了学校,得提前请假。
  张伯为难地看着叶封华,说道:“那就麻烦你了,他的状态很糟糕,叶双的事情......对他打击真的很大。”
  就像无渊,直接从虚体,被叶封华瞬间养成了实体。
  更可见叶封华的状态有多糟糕。
  张寒策低下头,拧着眉,“那我去跟他们年级主任说,先请一个星期的假。”
  “好,麻烦你。”
  张伯还有店里的生意要顾及,无渊现在也不能当着张寒策的面回到叶封华身体里,只好坐在一边,盯着张寒策,不允许他乱碰叶封华。
  而张寒策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乱动作。
  看了良久,张寒策彻底冷静下来了,才看向无渊,“无渊是吗?叶老师的情况,具体能告诉我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无渊冷眼看着他,满面警惕,这个有钱仔说话他听不懂,真是讨厌。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不知道。”
  迎面就是一段粤语,张寒策一愣,神情恍然,无渊看他这副呆呆的样子倒挺有趣,继续说道:“不会说粤语,就不要跟我讲话,不然我烦了,直接把你打出去。”
  张寒策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无渊的表情已经告诉他,绝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乎,张寒策喊了一个会说粤语的助手来,终于和无渊沟通上了。
  “医生说是什么,那个情绪激动,胃什么爆开,然后出血之类的,左腿伤得严重。”
  无渊因为听不懂普通话,刚才医生说的话,他也只能听一半,猜一半,听说能力不如三岁的孩子。
  助手无奈地又询问了他几句,才勉强拼凑出了病因,转告给了张寒策。
  张寒策点点头,叹息一声,嘀咕了一句,而助手没有翻译给无渊。
  无渊不满意地瞪了助手一眼,“喂,译啊,这个衰人在说什么?”
  助手抿着嘴,尽量没有做出皱眉的动作......这人长得挺好看,怎么说话这么粗鲁?
  张寒策听不懂粤语,但少数词汇还是知道的,比如刚才无渊骂他的话。
  他不在意,反倒是很平静地对无渊说:“原来,你就是叶老师上次跟我说的那个朋友。”
  助手将这句话翻译给了无渊,无渊挑挑眉:“朋友?他......”
  无渊顿了顿,表情有点不自然,瘪着嘴,语气闷闷地问道:“他跟你说,我是他朋友啊?”
 
 
第50章 老婆自闭
  这句话张寒策听懂了,很肯定地告诉他:“是的,他说他有一个不会说普通话的朋友,是个脾气不好,但是嘴硬心软的人。”
  无渊听到助手的翻译之后,表情很微妙地撇过了脸,看着叶封华,低声嘟囔了一句:“哼,傻仔,我才不是好人。”
  当好人太难了,还是当坏人比较轻松。
  助手看了一眼张寒策,依旧把这句话也翻译给了张寒策,张寒策凝神看着无渊。
  无渊和叶封华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一个那么温暖,那么善良,而一个浑身都萦绕着煞气,非常难以取信。
  一看就是个非常难搞的人。
  张寒策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叶封华一直睡到下午,才缓缓醒了过来,一醒来,他就听见了小马的声音。
  小马曾经在香港当过兵,还记得一些粤语,能够跟无渊说话。
  叶封华醒来的时候,身边很热闹。
  睁眼时,恍如隔世,看着医院干净的墙壁,天花板,他想,也许他是突然出了意外,睡在医院,之前都是他做的一个噩梦。
  “叶老师,你醒了!”
  小马连忙凑到了叶封华这边,问他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没事,我......”
  无渊看着叶封华,说道:“你胃出血了,我和张伯把你送到医院的。”
  这句话,打破了叶封华的臆想,眼里好不容易燃起的微光又暗淡了下去,没什么精神地松懈了后背,窝在床上。
  小马给他调整了床的高度,方便他坐起来,“叶老师,头儿他......其他的事情,局里会办好的。”
  叶封华拧着眉,眼泪却好像流干了一样,再也掉不下来,只是盈在眼眶里,憋红了眼眶和鼻头。
  小马看他这个样子,更加不忍,小声说道:“证人和证据都没了,案子......彻底结束了。”
  他说到这个,叶封华陡然想起了叶双的叮嘱,转过头,拉着小马的手,可他已经睡了很久,上午又咳了血,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气音。
  “林、林沧笑,是他干的,林.......”
  小马在听清之后,眼神震惊,连忙捂住了叶封华的嘴,无渊见他突然上手,探手就是一拳,直接把小马打翻在地。
  “你干什么!”
  小马见他眼神狠厉,连忙摆摆手,用粤语说:“我没有恶意,但是,不能说!”
  小马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一脸不解的叶封华:“我都知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但是,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千万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有这样......”
  “头儿......他才能走得放心。”
  小马提到叶双就红了眼睛,他能猜到是谁干的,何况他跟着叶双好几年了,他是比叶封华更了解叶双的人。
  他阻拦叶封华说出这些事情,也是和叶双一样,想要保护他。
  因为,他是这次事件里,唯一的幸存者。
  叶封华满眼痛苦,气息微弱:“为什么不抓他......”
  “为什么?叶双都不在了,是他......”
  小马忍住眼泪,再次捂住了叶封华的嘴,“不要说出来,为了你的安全,为了头儿,不要再说了。”
  如果连叶封华也出事的话,小马,以及其他的同事,就再也无颜当警察。
  “叶老师,我们不会忘记这件事,更不会放弃暗查,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那个凶手,但是......你以后,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了,算我......求你了。”
  叶封华被他捂着嘴,眼神从不可置信,到彻底失望,最终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落在小马的手指间。
  无渊看着他的眼泪,皱着眉撇过头。
  小马又陪他了一会儿,才走了。
  无渊关上房门,回到他身边,他见叶封华双眼里满是恨意。
  而叶封华只是盯着窗外出神而已。
  “你饿不饿?你能吃东西吗,我问问医生?”
  无渊坐在一边,他还从来没有见到叶封华如此失意,如此冷漠的样子。
  “我是神,本来就可以不碰俗物。”
  叶封华收回了视线,闭上了眼睛。
  无渊低声噢了一声,看着叶封华,估摸着他一点也不想说话,也就不说了。
  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
  叶封华住院的这段时间,叶双的后事都是张寒策和张伯,以及局里操办的。
  叶封华陷入了自闭的状态,每天只是空洞地看着窗外的树,谁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
  张伯和无渊都拿他没办法,只能默默地陪着他,即使得不到回应,也会坚持每天跟他说话。
  而这段时间,张寒策也经常来,偶尔和叶封华说着一些话,可叶封华只是看着他,抿着唇,什么都不说。
  张寒策被他看得快要窒息,这种绝望和失望的压迫感太强,让张寒策无处遁形。
  他明白,叶封华在怀疑他。
  他和林沧笑的关系那么近,在叶封华眼里和帮凶无异。
  张寒策给他卷起左腿的裤子,给他热敷膝盖,按摩。
  “今天太阳好,我推你出去看看,怎么样?”
  张寒策捏着他的长发,祈求似的轻声问他。
  和往常一样,得不到任何回复,叶封华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叶封华缩在床头,抱着被子,背对他,听见张寒策出门的声音。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
  本以为张寒策会和以前一样保持沉默,然后默默离开。
  这次,他直接把人从病床上抱了起来。
  叶封华的左腿伤势恢复不错,但依旧没有办法活动,他就算想挣扎,也没有办法。
  何况现在,叶封华提不起任何精力去应付任何人。
  张寒策处理好一切,给他披上外套,将毛毯搭在腿上,带他去了阳光和煦的草地上。
  叶封华视线微动,呆滞地看着草地上嬉戏的孩童。
  童音稚嫩,咿咿呀呀,少年人引着稚童,许是在等待在医院里检查的家人。
  叶封华看着那几个少年,恍然,叶双被他带回家的时候,也是那么高,慢慢抽条,长成青松。
  他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痛苦也好,失望也罢,都感受不到。
  腿上传来微弱的痛意,叶封华垂下视线,张寒策正握着他的脚踝,检查那里的划伤是否愈合。
  叶封华看着他的发旋,没由来地伸出手,搭在张寒策的发顶。
  明显感受到,脚踝处的手顿住了,从温凉,变得热切。
  张寒策不敢动,叶封华已经很久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突如其来的触碰,比什么都惊喜,也令他惶恐。
  他就这样低着头,直到感觉到叶封华在扯他头发,他才抬头。
  和他对视。
  叶封华的眼神没有变化,一如这段时间的冷漠和疏离。
  他的视线如同一柄冷箭,刺入张寒策的胸膛。
  他不怕疼,只心疼叶封华难过。
  眼里的担忧和心疼不作伪,叶封华微微动摇,但冰冷的手仍然掐住了张寒策的脸。
  他沉默地审视他。
  张寒策任由他看,也明白,自己在叶封华这里,失去了信任。
  叶封华现在谁都不敢信,何况张寒策。
  他的嗅觉何其敏感,早就闻到了张寒策身上细微的血腥味儿。
  他冰冷的手逐渐下移,叶封华弯下腰,捏着张寒策的肩膀。
  掌下的人轻颤,肌肉本能地收缩,叶封华死死盯着张寒策的脸。
  他不怕疼一样,任由叶封华将他的伤口弄裂。
  血腥味儿在两人之间弥散。
  叶封华疑心他,这里的伤口是如何来的。
  张寒策不愿解释,任由他撒气一般撕裂。
  他们在血腥里对峙。
  直到血液浸透了外套,沁了叶封华满手,他才收手。
  叶封华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做出了一个令张寒策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本能一般地含住手指,品尝了他的鲜血。
  腥味在口腔里扩散,很好地安抚了他焦躁的心。
  张寒策看着他舔舐鲜血,连伤口都不疼了。
  一想到叶封华舔舐的是他的血……
  是他的血……
  他心里便藏着难堪的心思:
  让人欣喜、让人欢愉、让人感到痛和爱。
  叶封华苍白的嘴唇被鲜血染红,张寒策抗住了他的审视,却没有说伤口为何而来。
  他也无法仅凭一个伤口,给张寒策定下罪。
  叶封华冷眼看着张寒策双眸里的专注和痴迷。
  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再等我几天好不好?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回应的是叶封华冷然地移开视线,又开始看着远方出神。
  过了几天,张寒策再次来的时候,手里抱了很多东西。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无渊终于对张寒策放下了一点点偏见,缓慢地在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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