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仅只是扯下了拉链,摁着张寒策的脸凑过去,感受着被他取悦,运起心法,灵脉在疯狂叫嚣,法力在成倍的增长。
久而久之,灵脉察觉到叶封华作弊的行为,这不是真正的合修,于是开始将法力的增长放缓。
叶封华不满足这个法力涨幅,只好再次将张寒策扯到了床上,逼他跪在床上,叶封华站在床边,将人狠狠掌握在自己手里。
没有做多少准备,只是用了点润滑,就蛮横地横冲直撞起来。
没有一丁点怜惜,只剩下对他的惩罚。
叶封华却笑了起来,原来他也是一个这样恶劣的人啊。
喜欢看别人的痛苦。
神明啊,不过如此。
左不过是一群卑劣之徒。
张寒策倒是觉得自己疯了,哪怕被如此粗暴地对待,他却感受到了赎罪一般得快感。
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别人觉得痛,而他只会高兴,愉悦。
看似是叶封华在惩罚他,而张寒策却认为,何尝不是一种奖励。
叶封华感受到法力的增长,精神上的满足也达到了顶峰,在结束之后,叶封华看着自己掌心里的光球,满意地笑了,随即把张寒策丢到一边,整理好衣物,又开始去推演命盘,翻书。
张寒策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了合修增长法力。
他也不隐瞒,抬起还有些泛红的脸,恶劣地说道:“你以为刚才是什么?不过是利用你这个容器罢了。”
他又尝到了一种类似于报复的快乐,而张寒策只是轻笑一声,嗓子有点哑,“你利用我,我也很高兴的。”
张寒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他甚至开始感谢他那万恶的父亲,逼他练就了如今这副耐摔耐打,疼痛耐受的体质。
但是,他高兴起来了,叶封华就不高兴了,脸上的笑意都淡了,在深思熟虑之后,一本正经又带了惊叹地说道:“那你可真贱啊。”
不知为何,他这句话,让张寒策感受不到半分羞辱,因为叶封华是真的思考过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是带着侮辱意味的臭骂,而是一种惊讶。
张寒策也惊讶自己这个变态的属性。
于是他走到了叶封华身边,表示赞同,“是挺贱的。”
说完这句,张寒策看着叶封华脸上的好颜色,又觉得实在是漂亮,忍不住捏住了他的下巴,欣赏似的抚摸他的脸,“不过,看似高高在上的你,其实也在犯贱。”
然后,张寒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叶封华用法术丢出了房间。
张寒策站在走廊里的时候,耳边还传来了叶封华的声音,“受虐狂变态。”
张寒策细想了一下,嗯,是这样。
报复的快乐在于让对方不快乐,所以,叶封华失败了。
在他发现张寒策根本不把刚才的行为当成是报复的时候,他就失败了。
叶封华咬着牙翻书,只觉得人类真他妈的狡诈,居然还这么不知羞耻,这么犯贱。
烦死了。
这几个月,有了法术增加的加持,加上叶封华遍寻古籍,很快就推理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命盘结果。
宴卿的命理居然有两条线,每一条线都指向一个死亡的结果。
叶封华感到不可置信,反复推演了好几次,却都是这样。
有一条线显示已经走完了。
也就是说,在这两百年的时间里,宴卿已经死过一次,现在的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但命盘并没有给他活的机会。
怎么会这样......
叶封华难以接受这个结局,可不论他推演多少次,都无法改变这个既定的结局。
这意味着,如果没有强硬的干预,宴卿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这段时间他几乎是围着宴卿转,每当他解决掉一个问题,就会有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叶封华沉默地靠在桌前,看着命盘上的结果,沉思了很久,骤然灵光一现,取出了自己成神时得到的那本书。
里面记载了很多怪异奇闻,他曾扫了一眼某个故事:
有一种形如猫的恶兽,生来两条命,尝遍世间痛苦后,一旦死去,体内承受的痛苦和灾难,便会降临世间,称为:魇。
他开始在脑子里梳理着时间线,前段时间他给宴卿转移了大部分痛苦的记忆,看到了百年前家族遭到祸事的记忆,和单重华一起抗下了宴卿的痛苦,也一起再次经历一遍失去亲人的痛苦。
幻境里的宴卿没有显示出死亡。
那第一次死亡,会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没有祸难降临?
唯有再次进入宴卿的记忆才能知道,叶封华当即去查了宴卿和单重华的行程,很巧的是,单重华打电话来了。
除非是要紧事,不然单重华不会打电话给他的,叶封华赶紧接了,“怎么了?”
“宴卿情况不好,你快来看看,但是我们在南边取景地,还没有回来,你知道地方的。”
单重华语速很快,明显是真的着急了。
叶封华确实知道地方,而且他们离开的时候,叶封华还去送了他们。
“你冷静下来,咬破你的手指,在墙边画一个圆,在圆里面写一个繁体的华字。”
单重华乖乖照做,叶封华确保他做完之后,就在墙上画了一个一样的圆,开了时空隧道,到了单重华身边。
把单重华吓了一跳。
第109章 我们回家吧
“这么快?”
叶封华没搭理他,走到了床边,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宴卿,“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拍摄已经全部结束了,我本来打算带他去吃饭,结果他突然就这样了。”
叶封华试探着宴卿的灵脉和神铬,发现他命不久矣。
和命盘上对应的一模一样。
可如果宴卿死了……魇就会降临。
叶封华捏紧了手,转头看向单重华,“去把洛璃叫回来。”
他通过命盘的推演,确定洛璃和宴卿的第二段死亡有关,必须把洛璃找回来,找回宴卿丢失的那段记忆,把痛苦的情绪转移出来,让宴卿能再撑一段时间。
叶封华陪在宴卿身边一天一夜,盯着他的小猫,时不时摸他的头。
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不能再失去。
因为叶封华突然离开,张寒策也找了过来。
他和洛璃到的差不多,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都急着上去,也没有说话。
洛璃一来,叶封华就把单重华给赶了出去,看也没看张寒策一眼,将门给关上了。
而透过门的间隙,张寒策看到了叶封华的眼神,这一眼里含着平静和少许的怨。
张寒策被这一眼看得心慌不已。
而门却死死关上了。
叶封华看着洛璃,而洛璃则是呆呆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宴卿,被眼前的一切惊到。
叶封华没有给他继续发呆的机会,他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他们所有人的身世秘密。
洛璃惊诧地看着他,一时间,脑子里混乱极了,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但叶封华没有给他时间去反应,让洛璃拉着宴卿的右手,三人形成一个闭环,动用了移情术法。
叶封华和洛璃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和宴卿回忆里的自己,感官相连,尤其是痛苦的感官。
他看着变成猫的宴卿,被前世的洛璃捡回了家,细心照顾他,才帮助他再次化了形,可因为重重意外,宴卿再次失去了所有,失去了心爱的人,在杀戮和施虐后,最终放火自焚。
叶封华感受着他的痛苦和绝望,却没有了第一次移情时的难受,看到宴卿在火海里的样子,叶封华突然就明白了。
此时,幻境一片一片碎落,在幻境彻底坍塌之前,洛璃恍惚地听见叶封华在问他:“你说,为什么在移情的时候,我们不能让别人看见我们呢?”
洛璃被压得神志不清,半跪在地上,耳边全是宴卿哀恸的哭嚎声,以及大火里的灭火声。
“什么?”
洛璃抬眼,费力地看着依旧站得笔直的叶封华。
叶封华看着火海里的宴卿,喃喃自语:“宴卿本来活不到半岁,是因为阿爸阿妈的血和吸血鬼全族的气运加持,才撑过了第一个死劫,可如果他死在大火里,后来的一百多年,他又是如何活着?”
叶封华低头看向洛璃:“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一环幻境里少了点什么。”
洛璃脑子里隐约闪过了一个想法,他已经说不出话,叶封华说道:“也许,我们经历的不是幻境,而是回到了过去,我们自以为看到的是百年前已经发生的事情,以为它是不可改变的,所以一直当着旁观者。”
叶封华陡然笑了起来,像是想通了什么,大笑着说道:“可如果一切真的无法改变,那我们为何要躲着其他人?如果这一切都已经发生,我们再怎么改变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到这里,叶封华陡然转过身,对着洛璃的眉心落了一道枫叶法印。
洛璃瞳孔骤缩,“叶封华!你要干什么!”
法印落在洛璃眉心之时,幻境停止了崩塌。
玄术,向来不是正常思维能够理解的。
叶封华看着这一幕,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这一切,根本不是已经发生且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是时间长河里流动的一个点,抓住这个点的人,即是拥有。
他明白了宴卿为什么能活到百年之后,他明白了为何无法化解宴卿的死劫。
这个幻境里,缺少的那一环,是他。
洛璃看着叶封华飞身跳下山间,钻进了大火里,推开了窗户,翻身去到了宴卿身边。
宴卿坐在大火里,几乎窒息的时候,听到了窗边的动静,他侧过满是鲜血的脸,眼泪晕散了血,狼狈不堪。
叶封华半蹲下来,捧着宴卿的脸,被大火捂热的手擦了擦宴卿脸上的血污。
“你是谁……”
宴卿抬起脸,双目失神,只剩下眼泪在安静地淌,叶封华凑近了他,熟悉的气味传来,宴卿顿时想起了叶封华。
“哥哥?”
“嗯。”
叶封华捧着他的脸,宴卿抱着他的肩,叶封华紧紧地抱着他,双手捂着他背后的烫伤,一股一股神力钻入了他的身体。
“契成,缔结,交换。”
宴卿疑惑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陡然轻松了很多,退开身体,在火光里看着叶封华,“哥哥?”
叶封华没有回应他,只是低下头,像抱着幼时的宴卿一样,亲了亲他的脸。
“活下去吧,我的小猫。”
“最后,忘记我。”
话音落,形成闭环,幻境彻底结束了。
两人同时回到了现实。
叶封华疲倦地松开了他们的手,平静地试探了一下宴卿的状况。
不错,已经没有继续衰弱。
叶封华恍然,是此时的自己,回到了过去,给宴卿续了命,而宴卿这段时间的衰弱,也正是闭环里缺少了一环,现在彻底连起来了。
“宴卿会好起来吗?”
洛璃同样面色苍白,握紧了宴卿的手,担忧地看着叶封华。
叶封华没有说话,唤醒了宴卿,解除了他神铬的封印,对着宴卿说道:“我会教你好好感受一下如何修炼,以后每日都得修炼,我等下给你留一个联系方式,以后有问题,你去找他,他会帮你的。”
宴卿脑子发懵,叶封华语速极快,幸亏宴卿记忆力好,记住了他的话,“哥哥,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一会儿再继续?”
叶封华摇了摇头,抓着宴卿的手,用自己的法力引着他感受灵脉,教他最基础的运功调息方式。
所幸宴卿是天生的神,天资极高,一学就会。
叶封华教完了他,将宴卿交给了洛璃看护,他站起身,打算离开。
“哥哥,你不休息一下吗?”
宴卿被洛璃紧紧抱着,探头去看叶封华,而叶封华只是摇了摇头,“我还有事要处理。”
说完,叶封华面色惨白地推开了门。
单重华一直守在外面,一看到门开了,当即就蹿了过去,不小心和叶封华撞在了一起。
叶封华被他撞得神情恍惚,身子一歪,额饰掉落在地,单重华莽撞,连忙回过头想扶叶封华,而叶封华茫然地看着单重华的脸。
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而现在的他,神情疲惫,满面苍白。
恍如隔世。
这十几年,过得比前面几百年,都要漫长。
“没事吧?你的脸色很差。”
“你去看宴卿吧。”
单重华想要扶着他的胳膊,而叶封华转身离开了。
走到走廊里,叶封华抬手一摸鼻子,掌心已是鲜血一片,张寒策连忙用湿纸巾给他擦干净了。
见他走路都有些不稳,连忙扶着他。
叶封华只是沉默地由他扶着,张寒策想要背他,但他固执地要自己走。
走到转角的时候,他彻底没有力气了,靠在墙边,费力地呼吸着。
难以想象,宴卿是如何带着浑身的剧痛,活过这悖乱的一百年。
张寒策不敢动他,他恨自己的无助,也恨自己的无能,却只能虚扶着叶封华。
叶封华靠在墙上,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他看着张寒策,缓慢说道:“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情。”
张寒策扶着他,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很担心叶封华的状况,但是又想着叶封华是神,不会出事的。
“什么?”
叶封华微微后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气息微弱:“叶双是一个多好的人,正直善良,为人民服务,尽职尽责,他为什么要死呢?”
张寒策心中一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着他的腰。
叶封华看着张寒策,继续说道:“宴卿有爱他的人,有亲人,有朋友,有事业,有大好人生,本该幸福快乐地活下去,他又为什么要死呢?”
张寒策不知道宴卿的事情,有些困惑,但没有打断叶封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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