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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假少爷后我每天都在演(穿越重生)——日暮为安

时间:2023-10-28 09:57:31  作者:日暮为安
  他说:“我好想你啊。”
  钟桓犹豫了很久,还是推开了他,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抱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男人沉默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脸上连成一片的疤。
  别人见之都是躲闪不及,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触碰。
  痒痒麻麻,像是直接碰到了他的心里。
  钟桓有些不适地侧过头来,又一次说道:“你……认错人了。”
  然而蒋瀛却仿佛没听见一般,手指从他颊边落下,怕他跑了一般扣住他的手腕,指腹慢慢摩挲着他。
  “脸上的伤……是怎么来得?”
  “我不记得了。”钟桓说道。
  他实在不适应眼前暧昧的氛围,从蒋瀛的身侧挣脱了出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才又一次郑重认真地说道:“蒋先生,您真的认错人了。”
  “你知道我找的是谁吗?”蒋瀛没有过来,只是站在黑暗中静静地问他。
  “不知道,但……”钟桓如实地摇了摇头,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那你怎么知道我找错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墨迹ORZ
 
 
第45章 
  钟桓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那么笃定自己就是要他要找的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男人到底要找的是谁, 但无论是谁,那个人都不可能是自己。
  毕竟眼前的人可是蒋瀛。
  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二十二岁出道,出道距今不过五年, 却已经拿完了几乎所有的奖项。
  虽然今年只有27岁, 却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影帝。
  钟桓原本其实并不认识他, 但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街道、电视、影院、广场……随处都是他的身影,想不认识都不行。
  也正是因为知道, 钟桓才这么清楚得认识到, 自己不可能是他找的人。
  毕竟他一个小小的服务生, 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大明星。
  可是无论他怎么解释, 蒋瀛却从来不听,但从来也不反驳,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目光里藏的火几乎要将他包裹。
  钟桓看见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肯定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于是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然而只是刚生出这个念头, 蒋瀛却好似能将他看穿一般,向左了一步, 正好挡住他的身影。
  钟桓看着他的动作, 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知道娱乐圈玩得花,蒋瀛虽然这么多年从没有过负面新闻, 但毕竟浸淫这么久,说不定也只是看着干净。
  看样子, 他不会是想巧取豪夺吧?
  可是……
  钟桓下意识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对着这样一张脸, 他图什么呢?
  蒋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终于开了口, 斟酌着一字一句说道:“你不必担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
  “嗯?”钟桓抬头看向他。
  “酒吧你肯定回不去了,所以就留在我身边工作,行吗?”
  钟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儿,他本来还正为丢了工作而烦恼,没想到这么快工作就来了。
  但同时他也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于是问道:“具体工作是什么?”
  对面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回了句,“抄信。”
  “抄信?”虽然这工作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以他现在的处境确实没什么可挑选的余地。
  而且再一想到自己是个男人,还是个毁了容丑陋男人。
  应该也没什么失身的危险,最终还是答应。
  答应完后他想离开,却又被蒋瀛拦住。
  蒋瀛的手本来想去拉他,可是只碰了一下他袖口的纽扣,便又堪堪停住。
  “那些信要得很急,现在就抄吧。”
  钟桓想了想,老板的话就是天,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然后转身跟着他上了楼,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但很空,只放着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架。
  桌子上放着几本年代久远的课本,书架倒是满满当当,塞满了信。
  蒋瀛习以为常地走过去,先拿抹布将面前的书架擦了擦,然后打开透明的柜门,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抽出了几封信递给他。
  “就从这几封抄起吧。”蒋瀛说着,目光从手中的信封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钟桓觉得大概是隔着自己在看向什么人,但也无所谓,平静从他手中接过信,走到书桌前坐下。
  桌上放着很多信纸,有空白的也有写过的。
  钟桓大概扫了一眼,笔锋迥劲有力,大概是蒋瀛的字迹。
  蒋瀛也拿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因此钟桓也不好多看,拿起笔和纸后便小心翼翼地拆出信封里的信,开始写了起来。
  小瀛,见信安。
  我已经回到了A市继续我的学业,才走了一个月,就已经有些想念石头沟和你们,我送你的书按照年级的顺序好好看,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把剩下的一起买来寄给你,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弃学习。
  钟桓一边抄着一边猜测着信封主人的身份。
  他的字很好看,语气也温羽$=西%整柔,还叮嘱蒋瀛好好学习。
  不会是……师生吧?
  所以蒋瀛这是在怀念他的老师?他的老师去世了吗?
  钟桓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只是他又想起刚才蒋瀛轻抚他颊侧的手指。
  又觉得是不是有点过于暧昧了?
  但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于是干脆不想,继续抄写起来。
  后面的信无一例外都是这个人寄来的。
  信的开头也都是“小瀛,见信安”。
  在一封封信抄写的过程中,他也大概理清了许多东西。
  比如寄信者是个演员,而且还小有名气,一直资助着蒋瀛上学。
  两人的关系很熟稔,那人会在信里分享自己最近去了哪些地方?吃了什么东西?和谁吵架,今天开不开心?当然,信的最后一句永远是好好学习。
  钟桓一开始觉得两人可能是师生,可是后来却又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觉得他们之间更像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再后来觉得,那人也可能是蒋瀛没有血缘的亲生父亲。
  毕竟来信的口吻和语气,实在太像一个望子成龙的老父亲。
  不过他们是什么关系并不是钟桓最关心的。
  他关心的是,这份工作似乎有点问题。
  倒不是蒋瀛可待他,恰恰相反,是因为蒋瀛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蒋瀛很喜欢用指腹轻轻摩挲他脸上的那片伤疤,然后眼中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心疼和怜惜。
  “怎么弄得?”蒋瀛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钟桓其实也很想回答他,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又能怎么回答。
  于是只能茫然地摇头。
  蒋瀛也问过他要不要把疤去掉。
  钟桓一开始很坚定地摇头拒绝。
  从他睁眼起,这块疤就伴随着他,暗红的一片,从额头贯穿至左颊。
  他知道很多人都害怕他脸上的疤,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过往的记忆,他孤魂一般飘在这个世界,这是他唯一切切实实拥有的东西。
  所以丑就丑吧,他并不在意。
  他本来以为蒋瀛会在意,然而并没有。
  蒋瀛只问过那一次,后来就没有再问过了。
  而且他能感受到,蒋瀛的眼中从来没有厌恶,只有怜惜。
  钟桓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在别墅里住了下来,他只需要隔几天抽出一点时间去抄那些堆满了整个书架的信。
  其余时间,便是和蒋瀛在一起。
  他们一起走过祖国的大好河山,吃过天南海北的美食。
  蒋瀛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砸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任何东西只要他多看一眼,就会出现在他的手里。
  而他要做的只是呆在蒋瀛身边,一分一秒都不分离。
  哪怕晚上,蒋瀛也只有抱着他才能入睡。
  但却又从来没有对他不尊重过半分。
  钟桓一开始还觉得天上真的会掉馅饼,他拿的不就是性转版的玛丽苏女主剧本。
  可是越到后来,他却越觉得窒息。
  他好像喜欢上蒋瀛了。
  钟桓在心底有了这个猜测时还安慰自己,像蒋瀛这种又帅又高又多金还一心一意宠自己的王老五,没有人能不对他动心。
  及时止损,只要及时止损就行。
  然而哪有那么容易,谁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蒋瀛对他越好,他便越是烦躁。
  因为他知道,蒋瀛给予他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另一个人而已。
  自己不过是和他长得像了几分,才有幸做了这么久的替身。
  是的,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不然他都想不出一个蒋瀛爱自己的理由。
  他27岁风华正茂,富有多金,而自己已经三十四岁,还是个被毁了容的老男人。
  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之前,钟桓还能当自己撞了大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蒋瀛给予自己的一切。
  然而等他意识到这点之后,就再也不能了。
  蒋瀛看着他说话,钟桓会想他到底是在看谁?
  蒋瀛给他买东西,钟桓会想他原本想要送的是谁?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不知从何时起,在蒋瀛身边成了一种煎熬,他吃不下饭,不愿再抄那些信,连蒋瀛靠他近一些都会觉得伤心。
  隔着这么久,钟桓又一次提出想要离开。
  蒋瀛自然不同意。
  大概是怕他离开,蒋瀛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不让他坐飞机,火车,高铁,每天拍戏也要他跟在身边,不能有一刻分离。
  钟桓觉得这样的关系实在太过畸形,开始与他争执反抗,甚至以绝食相逼。
  蒋瀛从不对他生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等着他消气后走过来把他抱进怀里。
  他的声音亦充斥着痛苦与无力,却还是执拗地不肯放手。
  他无数次地在钟桓耳边说着:“对不起。”
  但结尾时,往往总是附着一句,“我不能没有你。”
  -
  钟桓觉得自己病了。
  不知何时,他的体内被蚕食一空,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他的身体空荡荡的,连风都能穿过去。
  他开始没有精神,吃不下饭,连床也下不去。
  每日只是蜷在床上,沉沉地睡过去。
  蒋瀛见状,也不再出去,每日按时起来熬粥,喂着他喝一点,然后便上床抱着他,似乎要和他一起这么沉沦下去。
  钟桓不知道那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
  因为到了后来他也辨不清白天和夜晚,只是睁眼时就看到蒋瀛端着粥坐在床边。
  饿了的话他就喝下去一点。
  曾有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会和蒋瀛互相折磨到死。
  那时大概真的是病得彻底,他竟有些喜欢这个结局。
  如果他们最后死在一起,蒋瀛的心里,是否也会有他一点点?
  从晚到早,从早到晚。
  他们对于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却又像是在互相较着劲儿,谁也不肯服软一句。
  最后还是蒋瀛的经纪人救了他。
  他让人强行开了别墅的大门,然后闯了进来,第一次说了重话,狠狠打了蒋瀛一巴掌。
  即使隔着厚厚的墙,他还是听见了经纪人愤怒的喊声,“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疯了?蒋瀛,你清醒一点!现在的他根本不认你!你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你怎么敢非法拘禁人家!你看看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了?还有你!你是不想活了吗?”
  那天钟桓一直没有听见蒋瀛的声音。
  只有经纪人在外面一直不停,一直不停地骂。
  骂到最后,钟桓都听困了,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蒋瀛依旧坐在他的窗前,手里捧着一个青瓷碗,里面盛着还冒着热气的粥。
  “喝点粥吧。”蒋瀛问他。
  钟桓没什么兴致地闭上了眼睛,屋内又是一片寂静。
  许久,蒋瀛终于再次开了口,“你真得那么想走?”
  钟桓闻言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白惨惨的天花板,突然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从床上支撑着坐了起来。
  然后抬起头看向蒋瀛。
  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根红色的纺织链绳。
  钟桓抬起手,将那根红绳拽了出来,那是一颗水滴形的透明琥珀,里面封着一颗白色的纽扣。
  再普通不过的纽扣,像是随手从衬衫上拽下来的,却被蒋瀛视若珍宝地小心藏着。
  “这是谁的纽扣?”钟桓问道,“也是他的吗?”
  -
  钟桓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望向窗外,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原来他和蒋瀛已经从夏天纠缠到了冬天。
  听起来似乎也没多久,却好像已经过了几十年。
  他捧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他的胃本来就不好,这段时间又硬生生挨了那么多饿。
  因此受不了一点凉和饿。
  刚才在外面走了许久,冷风顺着鼻腔灌进身体,胃也跟着闹了起来。
  因此他连忙找了个地方点了杯热饮。
  一口咖啡下肚,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旁边似乎有人在看着他,钟桓扭过头去,发现是一个小孩儿。
  圆嘟嘟的,特别可爱。
  于是钟桓没忍住冲他笑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小孩儿却哭了。
  旁边的大人见状看了他一眼,连忙把小孩儿抱了起来,然后背对着他哄了起来。
  钟桓知道大概是自己这张脸的功劳,苦笑了一下,喝了口咖啡,然后便拿着桌上的机票离开了。
  这段时间过得像梦一样,他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谁知最后却是惨淡收场。
  A市是留不下去了,于是他在网上随便买了张机票,打算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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