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掌中(古代架空)——北境有冻离

时间:2023-11-01 10:26:23  作者:北境有冻离
  他在朝堂上,联合众位清流一派的臣子,逼迫皇帝为季珩做主,要皇帝下令即刻处置凶手,严惩作恶之人。
  皇帝为安抚季将军,承诺一定尽快将此案结案,给季家一个交代。而近来的风波还远不止于此,上京开始流传一种谣言,说在大祭礼上祭炉在徐相手上碎裂,是大衍先祖震怒的迹象,以此降下警示,不允贼人当权祸乱朝廷。此等谣言一出,立刻引得现在民情激怒,纷纷请求皇帝处死此等罪人,以息天怒。
  萧谙本就因为种蛊而身上不适,被这些人轮番施压,这几日连觉都没有睡好一个。他坐在暖阁内,回忆起昨夜他前往诏狱后,徐京墨那对他冷淡至极的态度,更是火气上涌,口中发苦。
  徐京墨这一回的雨露期是被蛊诱发的,因此并未持续太久,基本第二日就消了大半。待意识清醒过后,徐京墨便不愿再同萧谙欢好,反抗得十分激烈,弄得萧谙也有些失去耐心。
  萧谙将人强硬地压在石床之上,掐着徐京墨的下巴威胁道:“你的情*还没结束,现在这般嘴硬,可想过后果吗?到时候,你会来求朕的。”
  结果,徐京墨为逼迫他放手,一口咬在了他的腕子上,而后用那双被汗打湿的双眼瞪着他,冷冷嘲道:“萧谙,幻想够了吗?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过重要了……再遇到情*,整个狱里都是男人,我一定要用你吗?就算是死,我都不会再求你。”
  萧谙听后,妒火翻涌而上,于是更加用力地将人架起来,抵在墙上翻来覆去地弄,最后徐京墨连喊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才堪堪收了兵,手下留情放过了那人。
  只是,这事想起来还是憋闷,事情堆在一起,萧谙简直控制不住地想发脾气,当即就发了大火,将季将军等人通通逐了出去,只余下燕思一个。
  燕思跪在地上,萧谙怎么看怎么烦,顺手就抄起笔筒就往他头上丢,他头上被砸出一个大包也不敢呼痛,只伏在地上,默声承受着帝王的怒火:“真是废物!十日之期已近在眼前,你却还没查出半点眉目?如此行事,是否在敷衍朕?”
  燕思咬着下唇,不敢应声,萧谙骂了他很久,才觉得心情平复了些。燕思一直没有回话,只是在临走前问了皇帝这样一句话:“陛下,是臣能力有限,无法从徐相口中问出实情……只是臣不敢不问陛下一句,若是到了必要时刻,陛下会允准臣动刑吗?”
  闻言,萧谙脸色阴沉下来,他搁在桌案上的手点了两下,面无表情地道:“何故有此一问?廷尉只管按自己的规矩来就是了……朕在意的向来只有结果。”
  他和徐京墨解蛊、交欢之事,燕思是知情的——也正是因为知情,燕思才会这般试探。萧谙眉头微蹙,燕思让他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万千虫子在身上爬过,令他属实浑身不适。
  更何况,燕思又是清流一派的人,若是被他发现了端倪,清流必会以此大做文章,事态只会朝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因此他只能强装镇定,不露声色地应付过去。
  “有陛下的允准,臣便可放手去做了。”燕思以袖掩面,深深一拜,“请陛下再给臣一个机会,今夜过后,臣必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结果。”
  萧谙微微颔首,垂眼摸了摸腕子上的牙印,状似不经意地道:“不过廷尉下手要有分寸些,留他一口气。告诉他,朕只要他一句话——若他愿亲口向季珩赔罪,朕就赦免他的死罪。”
  燕思连连称是,而后从暖阁中退身离开。
  当夜,萧谙在寝宫中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难以安睡。寝宫中静悄悄的,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他在床上胡乱摸索了两下,不小心触到床头的暗格,弹出的暗格中显出一方檀木盒子。萧谙没有打开,只默默地将暗格推了回去,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起床更衣,摆驾诏狱。
  诏狱内寒气迫人,地下的深处却更为湿冷,顺着台阶向下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鞭子破空落下,抽打在皮肉上的清脆响声。
  “真是有趣极了,如今这世道,居然还有人捧着不值钱的两块傲骨当宝贝?大人啊,何必如此执拗,就向陛下服个软、认个错,又会怎样呢……左右你们都是那样的关系了,陛下愿意心疼你,又不会真要了你的命!”
  燕思的声音有些模糊地传来,萧谙还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喘息,但没有求饶声,甚至连一声呻吟痛呼都没有。
  “真是的……这岂不是让我做了恶人吗?”燕思发出一声伪善的叹息,紧接着他道:“继续打!打到他肯认为止!”
  下过台阶后,再向前拐过一堵墙,面前的场景便开阔起来——高高的刑架之上,有一个瘦长身影被双手捆紧吊了起来,他身上单薄的白色里衣染满血色,破碎得遮不住里面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那人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口鼻之间糊满了血迹,瘦削的脸上痉挛着闪过隐忍的痛苦。他脸色白得不似活人,一双眼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似乎是疲惫得难以睁开,好似整个人找不出一点儿生机。
  萧谙的心好像惊得停了跳,他几乎不敢认,那个人……是徐京墨。
  得了命令的行刑人还在继续鞭刑,徐京墨也不知受了多久的刑了,连喊痛的力气都没了,他吐出一口血沫,在施刑间隙中,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绝对……不会……向你们……低头……我,没做过……就不会认……”
  萧谙几乎将牙咬碎,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不知不觉间,他的掌心已然被掐得血迹斑斑。在又一次鞭子即将落下之时,他终是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伸手卷住长鞭,厉声喝道:“住手!”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出现在此处,于是跪了一地,鞭子很轻易便从行刑人那里脱了手,被收拢到了萧谙的掌心中。萧谙卷起鞭子,发现上面湿漉漉的,沾着的都是徐京墨的血,一瞬间,他心如刀割。
  萧谙闭了闭眼,不敢看徐京墨,他道:“只要你承认季珩的死是你做的,这事就了了……”
  徐京墨的长睫费力地扇了两下,这才意识到是萧谙来了,他又花了很久才理解萧谙的意思。失血过多令他手脚冰凉,浑身发冷,眼前也跟着一阵阵发黑,就连思维都跟着迟钝起来。
  可听明白了萧谙的话后,他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几欲作呕。
  他一瞬间差点笑出来,他真是天底下最愚笨的人……这些年来,他到底将那点少得可怜的情意,给了一个何等狼子野心之人!
  若说燕思行刑只是折磨他的肉体,那么萧谙简直是用话诛他的心——他曾说过十遍、百遍,这件事不是他所为,而萧谙可曾信过一次?
  别再说萧谙对他有情,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简直恶心透了……他心如死灰地想,若连信任都无,何谈感情呢?难道这世上,真有一个人,能一边爱你,又一边不信你,将你所作所为都当做洪水猛兽,忌惮至深?
  萧谙根本不懂爱一个人。
  徐京墨痛得呕出一口血,他眼尾泛红,张狂而轻蔑地大笑了两声,不知是在笑他人,还是在笑自己。
  “来,萧谙……有本事你就在这里抽死我,白眼狼。”
  说罢,徐京墨也不再看那人的反应,而是扭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燕思,嗤笑一声,缓缓说道:“听闻大人有三大酷刑,既得皇命务必要罪官认罪,那便不必顾及同僚情义,动手吧。”
 
 
第五十一章 ·消亡
  “谁敢!”萧谙吼道。
  刑室内所有人低眉敛目,不敢妄动。
  “徐京墨,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是在向朕示威吗?”萧谙将手中的长鞭越握越紧,他气得紧咬牙关,用鞭子拍了拍徐京墨的面容,“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杀你?”
  “陛下自然是谁都杀得,更何况,我的命……陛下应该早就想要了。”
  徐京墨又咳了两声,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一时间竟分不清哪里最痛。他有心想擦擦,不愿以这模样见人,又忽然记起自己是被吊在刑架上的,于是只好作罢,静静地合上了眼。
  他面上虽然平静,但身体实则已有些支撑不住了——入狱以来,他身上的温度好像就没有一刻正常过。一开始只是肩伤导致的发热,后来又是中蛊引发了潮期,这几日来,他的头脑混乱成一团,不断地清醒又昏沉,使他溺水一般难受。
  如今,是他第一次在诏狱中尝到浑身发冷的滋味,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头脑清楚的时候了,徐京墨想着,莫非这就是人们说的回光普照?
  他好像快要死了。
  徐京墨有些惆怅,也有些惋惜……他忽然意识到,在死前的这一刻,他最在意的竟然不是萧谙的误解和欺骗,而是他还未能离京,度过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余生。那些未曾踏足的地方,不曾相识的风景,时常入梦的逍遥日子,都只能来世再见了。
  回望这一辈子,除了在边关参军的那几年,他从未有过真正惬意的时候,从前为不辱没徐家名声活着,后来为幼帝苦苦支撑,“放下”二字,对他来说竟成了最难触摸的存在。
  徐京墨对自己说……算了。
  他放任自己在一片浓墨似的深渊中,不断地向下飘落,像一枚在寒风中坠下枝头的秋叶。他的胸膛被挤压着呼出最后一点气,意识就渐渐模糊了起来,痛也不再清晰,似乎有人在耳旁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可徐京墨抽不出半点气力理会,只能沉默以对。
  算了。
  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在说什么。
  人在临死之际,似乎都会见到跑马灯,徐京墨也想起了一些被尘封已久的往事,像是一本被吹开细灰的旧书,在他面前缓缓翻开。
  那一年他和萧谙一同在宫中守岁,萧谙与他在暖阁里,摆了一张小桌,两人单独用了年饭。菜色倒没什么稀奇的,甚至以帝王的规格来看,可称得上是简陋,尤其是那两盘饺子,简直包得惨不忍睹,不少都开膛破肚,流了一盘子稀稀拉拉的菜汤。
  看到此情此景,徐京墨脸色都黑了,他从来没看过这么丑的饺子,更何况还是在年夜里,简直值得问责!
  在他的逼问下,萧谙才支支吾吾地说这饺子是他亲手包的,想着在年夜里送徐京墨一个惊喜……只是包成这样,再多的惊喜也变成惊吓了,他也是硬着头皮命人将饺子端上来的。
  后来,他还是将那盘饺子吃的干干净净,徐京墨没有告诉过萧谙,时至今日,他仍觉得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盘饺子。
  也是在那时候,他第一次发现,就算是他这样的人,也是配与人相守团圆的。
  那夜萧谙钻到他的大氅里,热热的一团挤在他身边,与他说了一箩筐的话。徐京墨支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大多数时候他只听着,偶尔在萧谙扑腾太过时将人轻轻按住,不动声色地为少年将那半边大氅裹紧,而后将油灯挑得更亮些。
  他不嫌萧谙话多,只怕夜太短。
  徐京墨还记得萧谙那时说,上京喜霖寺的香火很旺,去过的人都说很灵验,他还没有去过,想找个时间私下约徐京墨共游。事后徐京墨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喜霖寺是以求姻缘而出名的,去进香的大多都是求缘的女子。
  他顿时哑然失笑,是笑这乌龙,也是笑自己太把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也许萧谙只是随口一说,他却当了真。
  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几年后,他还是独自去了一趟喜霖寺。
  一直都是这样的——萧谙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向来都只他一人听进心里,放在心上。
  算了。
  走马灯也渐渐消散在眼前……可笑的是,徐京墨的一生,除了这点虚假的温情,其实没什么再值得回望的东西了。
  …………
  自从与尹昭分开过后,阿盛就易容扮成小厮在各个春楼中游走查案,在此期间,他听闻丞相府被查抄,容音在那之前已清点了大部分财宝古玩,要么变卖要么送人,因此库房中并未有太多可以缴查的东西。不过这样一闹,徐府就算是彻底散了,遣散了奴仆与侍卫,偌大的府邸之中,剩下的不过容音与两三个不肯离去的老奴。
  阿盛有心想回徐府看看,可是他现在是上京中被到处通缉的逃犯,若是被他人看到反而会多生事端,他只好歇了心思,继续在金店中排查。
  只靠他一人查案,可称得上是困难重重,好在还是有了一点收获的——有一家位于城西的金店,掌柜说确实曾有人来问可否订一只金簪。由于那人给出的图样太过特别,羽毛的打造方式极其繁复,所以掌柜还记得大致的模样,也记得他婉拒了那人,说雕不出这样精致的官家东西。
  可惜的是,掌柜也没见到那人长什么模样,阿盛追问之下,他只说那人来时带着一顶斗笠,将面容完全遮掩住了。
  这家金店属实不大,位置又这样偏远,平时的生意算不上好,为何真正的凶手要挑在此处定制金簪?阿盛拐过一条幽森的巷子,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他立刻从出神的思索中抽离,屏气凝神看向四周。
  阿盛刚想向后退去,就听到从上而降几道尖利的风声,他折腰而下才堪堪躲过一劫。随着他回过头来,看清了身后大致有五六个身着黑衣的高挑身影,他们的脸上,覆着一张张银色的面具。
  糟糕!
  阿盛这才反应过来,这些黑衣人早已在附近蹲伏已久,正等他自投罗网,然后将他斩草除根!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黑衣人将阿盛团团围住,而后持刀猛冲过来,阿盛不得不拔出腰后的短刀应付,边战边退,他清楚地知道,这些身法诡谲的黑衣人武功都不低,他一个人是绝无可能招架住几人的围攻的,要先想办法从这里逃走再说。
  更何况……他大臂上的伤口还未养好,此时与黑衣人如此激烈的打斗,伤口处隐隐作痛,也影响他挥刀的速度。
  阿盛横刀格挡住黑衣人一斩,看着那朝眉心直压下来的雪白刀刃,他咬牙硬撑,出了一背的冷汗。
  就在此时,一个人从后劈砍过来,阿盛立刻觉得脑后传来剧痛,让他连刀都握不稳了……下一刻他便被人当胸一踹,仰倒在地上,紧接着被无数只脚踩住,一把长刀从上而下,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啊……”
  血从刃与肉的缝隙中喷涌而出,胸口处传来撕裂的痛处,阿盛觉得很冷、很闷,很快便连喘息都觉是一种奢望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