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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古代架空)——北境有冻离

时间:2023-11-01 10:26:23  作者:北境有冻离
  他上前打开一看,四个铁画银钩、潇洒狷狂的大字便映入眼帘,这字体萧谙不仅认得,幼时还曾照着临摹了数次,对每个横折撇捺的走向都了然于心。
  可这扇子上的内容实在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风、流、沈、郎。
  萧谙看着这四个大字:……
  片刻后,有一道喝令从人堆中暴起:“沈霜沐,你给朕滚过来!”
  …………
  萧谙心中发堵,痛骂了一顿沈霜沐,然后又气冲冲地在书房中批了几个时辰的折子。疲倦之际,心口又传来那熟悉的绞痛,他服下息丹,长长地叹了一声。
  徐京墨还在的时候,所有的奏疏都会先在丞相府中走过一道,由徐京墨看过后按类分好:大事当日呈递,其余事宜三日一送,至于那些琐碎小事,通常直接由徐京墨批复,为他节省了很多在政务上的时间。
  从前他不懂,还只当是徐京墨处事霸道,积压奏折,好从中弄权谋私。
  如今相位空悬,无人再为他这般操劳,他每日光是批折子就要耗去半天的时光,常常到深夜还未批完,这才明白徐京墨从前的周到。
  这样一想,萧谙更不想看见这些奏折了,于是将笔一丢,起身往深宫中去了。
  他到的时候,徐京墨正翻弄着尹昭下午送来的纸笔,出神地在案前站了许久。
  萧谙见状大步走了上去,两手从徐京墨腋下穿过,撑在桌案上,将人圈在自己与桌案之间。
  他亲了亲徐京墨耳尖上那颗小痣,而后轻声问他:“哥哥,在想什么?”
  “没什么。”徐京墨偏了偏头,眉紧拧在一起,“萧谙,我腰很痛,不想在这里做那事。”
  萧谙一愣,见徐京墨隐忍不语,他两手改为环抱住徐京墨的后腰,一边为徐京墨揉捏一边连小声道:“我未想和你在这里……我知你昨夜累了。”
  徐京墨启唇嘲道:“那陛下到底要做什么?我实在想不出,我如今这般模样,还有什么其他的值得陛下惦记。”
  “哥哥,为我画幅丹青吧。”
  萧谙在徐京墨颈间蹭动几下,那里散着一种混杂着他信香的味道,他实在着迷极了,生出一种偏执的心思,好似这般徐京墨就短暂地属于他了。
  “我今日看到你给别人写的扇子了……听闻你丹青画得是极好的,为何从来不曾见你赠过我墨宝?”
  徐京墨冷冷瞥了一眼萧谙,未有言语抬手先解开了腰间的腰带,袍子一下便散开了,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肩上,一具遍布痕迹的身体便显露出来。
  还未等萧谙作何反应,徐京墨便一把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挥到了地上,而后抬起腰坐了上去,用双腿夹住了萧谙的腰。
  他的声音很冷淡,比拒绝更令人难堪:“那还是做点其他事情吧。”
  “我不是来同你做这个的!”
  萧谙咬牙后退了一步,盯着地上乱糟糟的一团,心里好像塞满了浸过水的棉花,“我只想求你一幅丹青,留作回忆,也不行吗?”
  “丹青需要作画者仔细地观察被画人的神态、样貌,你觉得以我们的关系,如今做这样的事合适吗?”
  徐京墨嗤笑一声,抬起一条腿踹了踹萧谙的腰腹,“要么做,要么就滚。你不必再如此虚情假意,我没心思同你风花雪月,以后少跟我来这一套。”
  萧谙蓦地红了眼,徐京墨对谁都可以和颜悦色,唯独对他这般冷漠,这简直令他嫉妒得发疯。
  萧谙掐住徐京墨的一把韧腰,将人一把压在桌上,发了狠地作弄起来,试图从徐京墨脸上找到一点只属于他的反应——无论那是欢快还是恨意,都好。
  可连这都未能如愿以偿,徐京墨被他弄得喘息不止,面上却冷若冰霜,最后反感地闭上了眼。
  虽然徐京墨始终没有出声,可从神情便能看出,他是烦得连看都不愿看一眼萧谙,这使萧谙大受打击,就仿佛……仿佛这场欢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萧谙心中又酸又苦,再没有了继续的欲、念,这事儿行至一半,他生生忍下,离开了徐京墨的身体。
  他转过身去,抬起手抹了一把眼角,胡乱地穿好了衣裳就转身离开了。
  萧谙实在是无法再忍受徐京墨的漠然了,他不怕徐京墨恨他,可他真的没法看到徐京墨在情事里都无动于衷的模样,就好像已经完全厌弃了他这个人。
  就算肉体痴缠又有什么用?滚烫的身体贴在一处,人心却重重相隔……萧谙绝望地认识到,徐京墨已经离他愈来愈远了。
  萧谙边擦着眼泪边朝外走时,正撞见乌舟从外回来。
  乌舟见了皇帝衣衫不整,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一次,他没有低着头退到一旁,而是直接拦在了皇帝的去路上:
  “主上恕罪,可否容属下一言。”
  萧谙以为有什么要紧事,便一挥手叫他说了。
  “属下想求陛下,不要再折磨院中那位贵人了。”
  乌舟垂下眼,双拳捏得关节都变了颜色,“他……好歹曾服侍过陛下,陛下也数次要属下处理他身旁的女子,说明陛下对他也是极为在意的。既然已经拥有,又为何不珍重些对待呢?”
  “放肆!朕想怎样对他还轮不到你来多嘴!”萧谙抬脚便踹,乌舟不敢还手,只能生生挨了这一下。
  “别以为朕不敢杀你,你自去领杖三十!若是下次再敢随意揣度朕的心思,妄加非议,便直接提头来谏吧。”
  乌舟沉默着从地上爬起来,听到皇帝的脚步声远了,才将下半句说了出来:“不懂宝物珍贵之人,是不配拥有它的……是你放弃了机会,那便别怪我将他带走了。”
  另一边,事儿做到一半就被迫停止,徐京墨也是浑身不好受,他气得低骂了几句,最后自己用手将未消的热度平复了下去,身上到处是津液。
  他仰躺在桌上许久才缓过神来,扶着腰坐起来,用绢帕胡乱擦了几下,这才慢吞吞地将外衣穿上了。
  屋外传来动静,徐京墨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朝着门口走去:“回来了?还没消息吗?”
  乌舟应道:“兰大人已经几日都不曾有过回复,看来是不肯帮忙了。”
  “嗯,我也猜到了。”
  徐京墨长出一口气,捂着酸痛的后腰靠在门槛上,不动声色地揉捏起来,“看来我们,只剩下与薛大人合作这一条路了。”
  见乌舟面带疑惑,徐京墨缓缓解释道:“这法子是有风险,但并非全无可能,世上哪有真正的敌人呢?无非是求利为友,利冲为敌。
  “清流现在的处境未必比我好,谁知陛下什么时候就要清算他们了,只有我才能帮他们稳住局面,求得一条生路。所以,这铤而走险的一步棋,未必不是一招致胜的翻盘机会。”
  他又想起一件事来:“说起来,你昨日是不是说薛郁在京中惹事了?”
  “是,他在酒楼中与人发生口角,便命下人将人活活打死了。虽说只是个小厮,但陛下知道后发了大怒,说如此草菅人命者不配为官,命人将他抓起来处死以平民怨。不过薛家似乎是提前接到了风声,放薛郁提前跑了出去,现在找不到他人在何处,京中正大肆搜捕。”
  徐京墨轻笑了一声:“你有几分把握,能比官兵更先找到他?”
  “七成。”乌舟思虑片刻,挑了个稳妥的说法。
  “七成太少。”
  徐京墨执起乌舟的手,静静地凝视着乌舟的双眼,直把人瞧得面红耳赤才移开视线。
  “此事我要你必须有十成十的把握完成——若是少了这一环,我们便没有能与清流谈判的筹码了。乌舟,你能为我做到这件事吗?”
  这话说得近似请求,说得乌舟心中一片酸软,他跪在了徐京墨脚下,一字一顿地道:“请您吩咐。若办不成,我不会再回到您的身边。”
  “好,我要你……”徐京墨附在乌舟耳边,与他絮絮低语了几句,最后问:“听明白了吗?”
  乌舟神色中露出了一点犹豫,徐京墨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道:“有话不妨直说。”
  “大人,若是属下顺利办成了此事,大人就势必没有回头路了。”乌舟顿了顿,“要将全部赌注压在我身上,大人可想好了,输掉此局的后果吗?”
  徐京墨眸色微沉,仰头向外远眺,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没有什么是比我现在留下,更会让我后悔的事了。”
  乌舟深深地望着徐京墨,他终是忍不住,伸手抱了一下徐京墨,他的动作里带着一点安慰的意思,却绝无缠绵,在徐京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分开了。
  “你已经想好,那我就会为你去做……等我回来。”
  徐京墨看着乌舟亲手将门掩上,乌舟离去的背影是如此决绝,好似一支绷紧射出的利箭,不射中目标绝不罢休。
  一片凉意涌上,徐京墨思绪放空,双手横抱在胸前,望着未清干净的雪地,浑身被冷风吹透了也好似无知无觉。
  于他而言,萧谙曾是最放不下的人,而现在他只想从萧谙身边离开,越远越好。
  可笑的是,萧谙反倒想和他缓和关系了,但感情这事儿又什么时候是一个人说了算呢?他胸腔里那颗死物已经不会再为情而动,更不会再分心去猜萧谙爱或是不爱。
  赌局已然开盘,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乌舟能将他所说之事办好……此事急求不得,结果究竟如何,想必不日便会知晓了。
 
 
第五十七章 ·求爱
  杏儿用涂药棒在玉罐里搅合了两下,挑出一坨药膏,边在徐京墨背上的伤痕处细细涂抹着,边说着:“大人,这是奴婢根据祖上留下的方子特地调制的玉肌膏,能够去腐生肌。大人不必忧心,涂抹几次后,身上这些痕迹就都会消除了。”
  距离受刑已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徐京墨身上的皮肉伤已大多都愈合了,不过,留下了很多交错纵横的伤疤,杏儿前几日偶然看见了,觉得甚是刺眼,于是一直想帮帮他。
  徐京墨自己不大在意这些疤痕,只是杏儿有心,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只好任她折腾了。杏儿服侍在他身边一直尽心尽力,尽管知道他和萧谙之间的事,却体贴地不听不问,丝毫没有轻视之意。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知道杏儿是个好姑娘,虽说有时胆子小了些,但那也是人之常情——试问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不怕死呢?
  杏儿动作利落,很快就为徐京墨的后背上好了药,后背顿时一片凉丝丝的。
  徐京墨还没说话,就见杏儿绕到他身前,要继续给他涂药,徐京墨连忙截住了她的手:“剩下的我自己来。”
  徐京墨将药接了过来,自己在身前草草涂了,他垂着眼,状似不经意地道:“杏儿,我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夜里总是睡不好,能不能给我做些安神的药丸?最好是那种吃下后,能让人一夜不醒的。”
  “这个不难,大概一两日就可制好。”
  徐京墨想了想,又特意嘱咐道:“这种药丸若是用料太温和了,对我没什么效果,麻烦你制药时药量加大些。还有,最好再辅以桂花蜜,做成糖丸的形状……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太苦的东西。”
  杏儿应了,等徐京墨涂好药后带着东西离开了。年节里她常常系着一条红色的围领,上面滚着一圈白色的兔毛边,看起来灵动可爱,很是喜庆。
  徐京墨看着她的背影,就不由想起了容音,也不知道容音现今过得如何……大抵她是这世上,为数不多会为他伤心的人吧。
  这么想着,徐京墨的心里生出些愧疚来,原本他打算在辞官离京时带上容音,如今他却是身不由己,成了流落的亡命徒。若是再带着容音东躲西藏,反而是耽误了她,只能等他逃出去后,寻个机会给容音报平安了。
  徐京墨盘算着乌舟离开的时间,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按照他们的约定,无论是否有结果,乌舟都会在今夜回来一趟。
  于是他燃了一盏油灯,在屋内看书打发时间,谁知乌舟没等来,倒等来一个醉鬼,在外面用力地拍门,弄得徐京墨心烦意乱。
  刚一开门,就见萧谙满身酒气地扑了过来,紧紧地挂在他身上,嘟囔着说:“好烦……”
  “你别来和我耍酒疯。”徐京墨皱了皱眉,试图推了几下萧谙,朝外喊道:“尹昭,尹昭?”
  喊了几声,也没见有人应,徐京墨想起来,好似几天前就没见到尹昭跟在萧谙身边了,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别吵。”萧谙迷迷糊糊地捧着徐京墨的脸,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对他说道:“我要封你做皇后。”
  徐京墨不知道他又是发的什么疯,冷冷嗤笑一声:“痴人说梦。”
  萧谙却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只抱着徐京墨不撒手,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之中,不停地念叨着:“做我的皇后吧……就做我的皇后陪在我身边吧……做我的皇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求求你……哥哥……”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痛苦,如同一只濒死的鸟,绝望地发出一声声哀泣。他翻来覆去只讲这一句话,他言说皇后,实则是在求徐京墨施舍他一点爱,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徐京墨叹了口气,将满身酒气的人拖进了卧房,就没再继续管他了。
  过了一会儿,徐京墨支着脑袋坐在窗边,继续等待着乌舟,可等着等着竟是伏在小桌上睡着了。一觉醒来,他却不在窗边,而是躺在暖和的被褥里,身后还贴着一个热源。
  他的腰上被一只大手揽住,被窝里一股铺天盖地的青竹味道。
  萧谙在徐京墨后颈蹭了蹭,用手脚将人缠得更紧了,很是幽怨地道:“哥哥,你怎么宁愿睡在窗边,也不愿跟我一起睡在床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徐京墨嘴角抽了抽,懒得搭理他。
  正当萧谙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有个陌生的声音通传道:“陛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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