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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新界西(近代现代)——姜可是

时间:2023-11-03 08:21:15  作者:姜可是
 
 
第7章 
  叶维廉总在晚上收到林有悔的简讯,大概是每到晚上老师才会把手机还给她们。
  林有悔说:“首先呢,王sir,性格孤僻,不善言辞,不幽默不有趣,兴趣爱好有游泳拳击和捉拿香港所有黑社会。总的来说,除了人靓了点,没有任何闪光点。”
  叶维廉看着简讯扑哧一声笑出来。王义礼在书房朝文件纸打了一串喷嚏。
  林有悔又发过来:“他私生活总结为两个字就是:干净。据我所知呢,王sir只有当初念警校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听说结束得特别悲惨,有可能留下心理阴影了,之后没再听说他跟人确定关系过。”
  叶维廉回她:“他念警校的时候,你可能还在上幼稚园,你怎么知道的。”
  林有悔继续发过来:“我老母王善礼,香港著名海外定制团导游,她的嘴是找我老豆林家栋上过保险的。简单来说就是,她跟我说的。”
  叶维廉笑扑在沙发上。
  林有悔说:“现在和你说王sir之前的相亲经历。我阿公王思良的老友知道他是gay佬,热心给他介绍过一个对象,也是做警察的。王sir见了一面,我老母问他怎么样,王sir说,感觉他职业素养不够高。好无语哦,以为是去招聘实习生的。”
  叶维廉又问她:“那他中意怎么样的?”
  林有悔说:“周末,我和阿佳想去海洋馆玩。你订一下票,我先睡了。”
  叶维廉一愣,林有悔火速不在线了。
  他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伊凯发讯息给他,说:“廉哥,今晚LUNA的夜场好热闹,过不过来玩嘛。”
  叶维廉转头看了眼关得严严实实的书房,回了个:“不要了,家里有事。”
  王义礼出来倒水的时候,叶维廉在一楼和管家阿姨谈天。王义礼去二楼露台抽了根烟,门前花园里种了很多热带花草,打理得很好。叶维廉的管家阿姨是个五十来岁的印尼人,叶维廉叫她遮遮。王义礼夜晚工作到一个点,遮遮就会敲门给他送宵夜。
  王义礼刚掐了烟,要转身的时候,被叶维廉从后面抱住了。王义礼说:“放开一下,我还有事。”
  叶维廉低声说:“我现在也有事。你让我抱一会。”
  王义礼没再动。遮遮从一楼大厅走出来,去后面花房了一趟,又转回来锁了别墅的大门。她看起来很矮小但是特别精干。
  叶维廉说:“ 遮遮白天去看望我老母了,她情况不太好。我明天想去看她一趟。”
  王义礼问:“她得了什么病?”
  叶维廉不响,过一会儿,嘻嘻笑说:“豪门秘闻,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
  王义礼无语。
  第二天,王义礼返工,金爱衫一早来办公室找他。金爱衫丢了一个芝士可颂给他,王义礼说吃过早餐了。
  “好啊。” 金爱衫拿回来,自己咬了一口。她坐在王义礼办公位上东摸西看,把王义礼的笔筒倒出来又放回去。
  王义礼终于忍不住了,问她来做什么。金爱衫不好意思笑笑,说:“职业病,职业病…进到一个空间就想搜查点东西出来。我下边咖啡吧等你。”
  王义礼点头,开完晨会,去了咖啡吧找金爱衫。金爱衫自己拿两杯冰美式,一手一杯喝。她招手,朝王义礼说:“出外勤,经过偷个懒。哎,王sir,你最近好像长皱纹了。”
  金爱衫凑近,弹了弹王义礼的眼角。王义礼打了下她的手。
  金爱衫笑起来,她看了眼四周,说:“CIB最近在搜集有关湾仔码头那批货物的底细,发现确实是龙天在泰国的地界出来的,但有可能不是龙天的货。内芯里的密讯信息侦查科到现在都没办法破译。这个密讯前几天才准我们查看。”
  金爱衫看了一眼王义礼,王义礼几乎立刻懂了。她继续说:“那个密讯的破译机制,全世界只有两个人知道。好巧,其中有一个人是我。”
  她苦笑道:“另外一个是你阿哥,王忠礼。那是他过去发明出来,给我写情信的密讯规则。”
  王义礼问:“他说了什么?”
  金爱衫刚要开口。有人忽然坐到王义礼边上,叶维廉坐下,一句话不说,忽然伸手抱住了王义礼。
  金爱衫瞪大了眼睛。咖啡吧里的人一瞬间静下来。八卦现场近在眼前,但没人想起来拍照。王义礼自己都愣了两秒,突然推开叶维廉说:“你发什么神经,又是谁放你进来的。”
  叶维廉又伸手抱住了他。那只伤手已经拆了石膏,裹一层白色纱布,搭在王义礼肩上,他嘟囔道:“我心情很不好,就想见你。”
  金爱衫用夸张地口型问王义礼:“Can U explain it?(你能解释一下吗)”
  王义礼叹口气,他看着头上的闭路电视。
  半个钟头后,金爱衫搭着叶维廉的肩,说:“没事的啦,你老母住全香港最好的疗养院,吃一餐抵王sir半个月工薪,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
  叶维廉不响,金爱衫继续说:“那我们之前学心理学的时候,就有说到,这个精神疾病的成因是很复杂的。也不一定就是因为你家庭的原因,也可能是遗传啦,生理上的啦。总之不要想得太多。”
  王义礼点点头。叶维廉说:“这位aunt,你又是哪位?怎么好像很了解我和我的家事?”
  金爱衫刚要发作,王义礼按了按她,朝叶维廉说:“这位是CIB的助理警司madam金。”
  叶维廉又问:“你为什么一大早在楼底下和王sir喝咖啡?”
  金爱衫叫起来:“你又是哪位?我跟王sir手牵手吃饭喝酒,旅游泡吧的时候,你都还在念幼稚园吧,你这个傻仔。”
  王义礼感觉自己又要犯神经性头痛了。
  他送走金爱衫,叶维廉拖着他到警署后门口,靠在他那辆墨绿色跑车边上质问道:“你原来男女都可以啊?你还和那种老女人拍拖过?什么时候?不会她就是你念警校的时候谈的那一个吧?”
  王义礼说:“你别乱说。她是我阿哥王忠礼的前女友。”
  叶维廉终于把刺收了回来。
  王义礼看了眼四周,说:“我感觉有必要好好跟你谈一下。你的手伤其实也无大碍了。我和你无非是上过两次床的关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那么感兴趣。但我对你真的没什么兴趣。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两种人。”
  叶维廉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说:“对啊,你和史蒂文也好,伊万也好,都不一样。我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天天喝酒上床就可以了。上完床,我常常自己醒过来,发现房间又暗又潮,感觉要溺水,但感觉睡在身边的人不会救我。我觉得你可以,而且你曾经救过我一次了,王sir,你不能救到一半不管我。”
  王义礼皱眉头,他好像听不懂叶维廉在说什么。
 
 
第8章 
  叶维廉老母曾姝嫁给叶世齐的时候,二十四岁,她头发是天然卷,剪得很短,显得脸又小又精致。曾姝参加香港小姐选美是念大学念得无聊,她没想过这样一件事会让她后半生完全变样。
  漂亮得像真人芭比的曾姝从海选晋级。晋级后排练的晚上,她在广播大楼底下碰到了已经是金茂酒楼老板的叶世齐。
  曾姝二十五岁生日前,那天应该是香港小姐选美淘汰赛的录制日。但那天她在夏威夷岛和叶世齐晒太阳。
  当年决出香港小姐冠军,第二天报纸上是曾姝站在金茂酒楼门口和叶世齐吻别的相片。她是那一年最瞩目的香港小姐,她让叶世齐离婚迎娶了她,而且第二年生下叶世齐的第一个儿子。
  叶维廉从有记忆开始,曾姝就是一个瘦削的身影,穿高级定制的绸缎睡袍,坐在露台上,一直吸烟。
  叶维廉会想到国文课本里刚学到的譬喻:金丝雀。
  曾姝在一个午夜忽然发了疯。管家差司机送她去了医院。叶维廉趴在窗前看着车子开走。他后来经常回想起那一幕,曾姝的头发已经养到很长,松松的挽在背后,透过半扇车窗,他可以看到自己老母像海草一样的头发,她好像被拖溺在黑夜里。
  叶维廉成年后才常去看她。曾姝坐在疗养院花园长椅上,看起来和普通在公园散步的女人一样。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像吟诵。
  叶维廉几乎可以和她正常对话。
  叶维廉会和她说:“我又换人拍拖。之前那个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每天和我吵,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清净。”
  曾姝看着前面的一排油画牡丹发呆,发了一会儿,忽然问他:“阿廉开不开心?”
  叶维廉看着她。曾姝说:“你有人爱你吗?他们爱你吗?如果有的话,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叶维廉愣了一下。曾姝笑着看他说:“很可怜。你老豆也不见得爱你,你老母也没有。曾姝只喜欢她自己。”
  叶维廉知道,现在在和他讲话的,是他老母解离出来的第二个人格,是个四十上下的男人。
  “阿廉。” 曾姝搭着他的肩说:“这样活着你有没有觉得累过。住公屋,一无所有的人,至少还有家人会等他吃顿热食。”
  叶维廉看着她。曾姝说:“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那天叶维廉开车走,走到一半在进市中心的主道上发生了车祸。他追尾了一辆车。车主下车,几乎立刻认出他,指着他骂。叶维廉觉得很吵,两个人在路中央打起来了。他知道,明天又要上报章杂志。
  他被送去警署,叶维莉来保释得他。
  那晚他去夜场喝酒,喝得烂醉,在厕所跌倒,扭伤了脚踝。他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没什么力气爬起来。明明外边就是拥挤的人,吵乱的音乐,叶维廉忽然感觉自己进到了真空地带,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防身用的小军刀,一下一下割开了自己的手臂动脉。
  叶维廉闻到铁锈腥味,手臂上血涌出的地方很温暖,就像靠近了一个火源。他发现自己在流泪。他就盯着血喷出,一边笑一边哭,直到有人跌跌撞撞走进来上厕所,看到坐在地上的他。
  他们四目相对。叶维廉脑袋已经昏沉,他当时心里只有想法,这副神经病一样的样子被人看到了,杂志又有的写。
  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一间医疗室的躺椅上,手上挂着输血袋。医疗室里空荡荡,只有酒精冰凉的味道。他昂贵的夹克衫全部沾满了血,看起来像凶案现场过来的。
  有人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
  叶维廉看着旁边的人,一个年轻的男人,顾自己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放回去。男人看到他醒,说:“离LUNA没有多远,这是最近的医疗点。待会舒服点了,我帮你联系家里人。”
  叶维廉没讲话,他问:“你认得我吗?” 他想说他是叶世齐的仔,全香港都知道。
  那个男人却说:“不认得也不能见死不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想不开,但我觉得一桩桩事情都会有办法解决,不要随便想不开。”
  叶维廉看着他,男人又看了眼手机时间,说:“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发现还算及时。我也不想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自杀。这样好了,我叫王义礼,是o记的助理警司,如果你有什么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
  王义礼看了眼叶维廉,他想翻一张名片,但忽然想到自己来gay吧,没有带那种东西。他停下来,尴尬地摸了摸脑后,发现身边的人一直盯着他。
  王义礼说:“真的。你如果有问题,可以来找我。”
  叶维廉看着王义礼,他问:“王sir,你想起来了没有。你自己说的,如果有问题,随时来找你。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王义礼不响。警署后边的大钟敲响了十点整的钟声。他们站着的地方阳光有点太充足,王义礼穿着制服觉得很热。他低声说:“算数。”
 
 
第9章 
  o记部门聚餐,佳文递给王义礼一罐啤酒,旁边伸过一只手,唰地拿走了。叶维廉打开,倒了一口。
  佳文翻了翻白眼,又给王义礼递了一罐。她阴阳怪气地问叶维廉:“这位先生,请问你警队编号多少,哪年入的队,为什么我没见过你?”
  叶维廉指了指王义礼,说:“警员家属。”
  一桌人都默默愣了半秒。王义礼说:“不用管他。”
  大家一时间都不知道聊什么好。王义礼看着叶维廉,在这个世界上他一直以为王善礼的脸皮是全世界最厚的,后来林有悔长大一点之后,他发现结论下早了,但自从碰上了叶维廉,他发现,活着就不能随便下“最怎么样”这种结论,因为迟早会被刷新。
  叶维廉不仅可以厚脸皮粘着他参加部门聚餐,还可以厚脸皮跟他去朋友家做客。整个香港,好像他都能如入无人之境。
  王义礼的老友,顾家谦,前几年转业开了安保公司。他问王义礼:“你后边跟得这位,长得有点像那个,经常上杂志那个。”
  叶维廉笑着招手说:“是我。”
  然后整场聚餐,变成顾家谦就整个香港上流阶层人际事件和叶维廉进行八卦交流。王义礼自己走出屋企,找了个安全通道抽烟,抽完回来,他们两个还在热火朝天地聊。
  王义礼搬出叶维廉那边之后,变成叶维廉常去他家。
  林有悔夜里发简讯给叶维廉是这样说的:“王sir这个人,嘴硬心软这个名词二十一世纪最佳代言人。对谁好像都很冷漠,事实上对谁都挺关心的。要想追到他,首先第一步,倾诉。”
  出了顾家谦家,王义礼叫叶维廉开他的墨绿色跑车滚蛋。叶维廉在地库站着,不开车也不说话。
  王义礼开车擦着他经过,又倒回来问:“你站这里不动做什么?”
  叶维廉说:“今天心情本来挺差的,和谦哥聊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我发现其实我从来没有一个这样的朋友,能安安静静坐下来谈天吹水的。”
  王义礼靠到车窗边。叶维廉低着头顿了几秒,抬头说:“没事,你先走吧,我去开车了。”
  林有悔和叶维廉说:“还有,王sir呢,你也看到了,工作狂。听说他的那位前度,是个警校超级精英。我估计他喜欢和他旗鼓相当的伴侣。所以第二步,要展现事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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