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感动,顺嘴道:“谢谢老公么么么,看我给你报仇嗷。”
傅淮深指尖一顿,唇边勾了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嗯,帮我报仇。”
季白受不了:“啊啊啊,打游戏还吃狗粮。嫂子也帮我报仇。”
傅淮深从茶几上拿了盘饼干,安时正控制小人趴到草堆里,就感觉唇边递来了一个东西。
他垂下眼一暼,张嘴叼住了,饼干特别甜,他说的也特别甜:“谢谢老公,么么~”
周行:“听见了没,人家是只给老公报仇。”
“而且。”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之前怎么没见傅哥这么体贴啊。”
季白不明就以,忿忿道:“那你要帮我报仇啊。”
周行哈哈一笑:“叫声爸爸来听听。”
季白翻了个白眼,看向安时:“安时,好安时~亲爱的好嫂嫂~”
安时又张口咬了一口饼干,点头道:“放心,我一个人扫他们一队哒。”
说话间,他又张嘴,饼干就凑到他嘴边,张口咬下,却咬得太快,尖尖的虎牙猝不及防地划过对方修长的手指。
安时一愣:“疼吗?”
没等傅淮深回答,他脑子一热,轻轻用嘴唇安抚似地蹭了蹭。
柔软的触感,跟果冻一样又软又弹,碰到手指,会压出一个小小的月牙,像是娇嫩花朵中的一抹蕊。
傅淮深一僵,定定看向安时。
安时很快就被游戏里的枪声吸引,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喊道:“周行背后!”
片刻后,傅淮深看着安时恬静白皙的侧脸,摩挲了一下指尖。
就如周行所说的一样,有什么事情发生改变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望着安时眼角飞红的样子,他几乎是立刻起了反应。
傅淮深垂下眼,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潮湿温暖的心房破壳而出。
他对安时的感情,还和以前一样单纯么?
-
玩完游戏,给几人分配了房间,安时还是和傅淮深住在一起。
又要住一起,虽然内心已经平复,但安时还是有一点紧张。
仿佛只要踏进去,就能激活昨晚的记忆。
而且他今天还和江芷兰夸下海口,说能一夜三次。
安时垮起一张小猫批脸,今晚不会要演得更加卖力吧?
门外传来一阵猫叫声,安时定了定神,打开门,奶牛猫迅速窜了进来。
根据昨天小群的投票,奶牛猫有了新名字,叫做江敬老。
原因是没看见他爱幼:)
安时吓了一跳,季白还没上楼,见到江敬老,忍不住唤了两声,摸了摸它的下巴:“听说奶牛猫都是蛇精病,这只是吗?”
安时摇头:“这是刻板印象吧,不是所有奶牛猫猫都是蛇精病,江敬老应该只是比较活泼好动罢了。”
季白:“真的?那还挺好。”
和小猫玩了一会儿,季白离开后,安时就准备把江敬老搬出去。
傅淮深有洁癖,虽然江敬老驱过虫,也洗过澡,但毕竟是猫就会掉毛,更别提江敬老这种习惯乱窜的。
为了防止傅淮深发现江敬老偷偷进入客厅,安时蹲下身,准备给他做思想教育。
“你知道吗,像你这种脑袋笨笨的小猫,生来就是要讨饭吃的,所以为了讨饭吃,你是不可以跟哥哥一起睡的,毕竟你干爹不喜欢毛绒绒的东西……”
说了一会儿,安时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思想教育,正准备抱江敬老出去,江敬老突然一甩头,做出了一个弓背塌腰的姿势。
安时:……?
江敬老飞机耳一开,歪了歪头。
安时静了两秒,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不妙的感觉。
眼看着傅淮深就要找他了,安时伸出一根手指,佯装严肃道:“江敬老,你必须得出……”
下一秒,江敬老摇了摇尾巴,脸上透出黑涩会一般的不屈,猛地把头凑到了安时的手指上!
安时:???
江敬老:来指死我:)
第43章
安时石化了两秒,在风中有些许凌乱。
奶牛猫不愧是猫中哈士奇,蛇精病的战斗机。
安时放弃品德教育,趁江敬老不备,双手抓住他的两条前腿,给人拎了出去。
解决完猫猫危机,安时去公共卫生间洗了下手,确保自己浑身香喷喷,且没有一丝猫毛,才回了傅淮深的卧室。
他一开门,房间内没有人,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安时脚步一顿,像是想到什么,不自觉地舔了舔了红润的下唇。
正巧还有点工作没做完,安时掏出手机把想法都打到备忘录里。
过了没一会儿,浴室门“啪嗒”一声,水蒸气混合着沐浴液的香气,扑面而来。
安时随意地往浴室门口一暼,就见到傅淮深穿了件藏蓝色的丝绸睡衣,料子垂感很好,松垮的被傅淮深平直宽阔的肩撑起,小腿又长又直,一滴水珠从下巴滑落,顺着喉结缓缓划过幽深的锁骨窝,最后隐入形状完美的胸肌间。
安时看的呆了一秒,许是察觉到什么,傅淮也抬眸望过来,乌发滴水,眉眼漆黑潮湿,更衬得轮廓深邃,显得格外的性感。
空气安静了片刻,两人对视,仿佛有细小的火花在中间流窜,安时蓦地回过神,站起身,抓起一旁的衣服:“那我去洗澡了。”
傅淮深擦了擦头发:“嗯。”
安时抱着衣服逃似的离开了,到了浴室,他才拍了拍自己的脸。
怎么……怎么有点奇怪。
就好像,经过昨天一夜,再次两人共处一室,就有点微妙了。
安时站在水下冥想了五分钟,非常肯定的得出结论。
他这是PTSD了。
确信.jpg
在浴室看了半集综艺,安时擦了擦水,换上睡衣,打开门,探出一个脑袋,就见到傅淮深正坐在电脑面前,深情专注,鼻梁上罕见地架了一副银框眼镜。
诶?
安时走出去,好奇道:“原来你近视吗?”
傅淮深偏头,淡淡:“有一点,60度。我只偶尔在晚上带。”
看着傅淮深架着眼镜的精致侧脸,安时突然觉得有点奇妙。
这种感觉就像是,平时戴眼镜的人脱下眼镜,而现在,平时不戴眼镜的人突然戴上眼镜。
一样让人觉得新奇。
傅淮深的长相偏冷淡锋利,双眼皮褶皱很深,是比较少的浓颜挂清冷风,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
镜,反到增添了一丝斯文败类的气质。
安时拿过吹风机,走到旁边吹头发,边吹,边忍不住去看傅淮深优越的侧脸。
……还怪好看的。
人都是视觉动物,安时也不例外,他单纯的有点欣赏这张脸,就像他单纯的欣赏傅淮深的身材一样。
过了片刻,傅淮深忽然低低开口:“怎么了?”
安时一下子被抓包,慌乱了两秒,便镇定下来:“就是……”
他关了吹风机,放回原来的位置,轻声问:“今天还用演戏吗?”
面对傅淮深抬起的目光,安时补充:“因为今早,奶奶问了我一点……关于,夫夫房事的问题,我就随口编了一点。”
傅淮深重复:“随口编了一点?”
安时对了对手指:“也没吹太夸张……”
只是说你一夜三次而已。
别人家的霸总,可是一夜七次呢。
傅淮深垂眸思索:“那要再演一天。”
安时应了一声,提议道:“不然我们采取一个比较简单粗暴的声音模拟方式吧。”
傅淮深:“嗯?”
安时伸出手指比比划划:“就是模拟床被撞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不用人声的倾情演绎,直接杜绝风险。
傅淮深:“可以。”
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安时小声:“现在,你把我扔到床上。”
傅淮深:“……?”
“看没看过霸总文学?”安时小声叭叭,“霸总把女主嘭地扔到床上,然后发出经典台词,今晚你哪也跑不掉,从此开始长达一夜的酱酱酿酿……”
傅淮深盯着他没说话,片刻后,道:“……看来你经常看?”
“害。”安时摆摆手,“博学多才,应该的。”
傅淮深:“……”
沉默两秒,安时就见傅淮深站起身,抬手把眼镜摘了,放在桌上。
安时眨巴了一下眼。
这个动作怎么莫名有点限制级。
傅淮深走到他身旁,下一秒,就将他拦腰抱起,用视线丈量了一下距离。
“吱呀——”
随着一阵头旋地转,安时惊呼一声,整个人就陷入了柔软的床铺中。
原来被扔是这个感觉,安时晃了晃,席梦思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傅淮深却已经直接覆了上来。
安时懵了一秒,就见傅淮深幽深的视线从他的脸颊,缓缓滑落在柔软的唇瓣,轻声道:“……今晚你哪也跑不掉。”
安时瞬间反应过来。
怎么还说词呢!
他被逗乐了,又有些害羞,笑了两声,回应:“那、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一出口,他觉得他的脚趾都开始动工了。
差点没扣出一套芭比梦幻城堡。
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安时冲傅淮深眨眨眼,傅淮深翻了个身,从他上方离开,两个人有默契的开始晃床。
吱呀吱呀的声音不绝于耳。
晃了得有十五分钟,听着门外没有动静,他们才安静下来。
安时钻进自己的被子,想起刚才,又笑出声。
他翻过身,淡淡夜灯,映照在他精致的半边脸上,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出了两个圆圆的梨涡,抿唇道:“你刚才演的不错嘛。”
傅淮深眸光闪了闪,闪过一瞬的眷恋和复杂:“……你也是。”
…
第二天一早,安时就起床送江芷兰上飞机。
一起去送的还有周行季白傅淮深,正巧是早上的飞机,送完直接去上班。
临近关口,他们一行人道别,江芷兰拍了拍安时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小时……至臻小雏菊一定要用啊。”
安时:“……”
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送走了江芷兰,几个人各自回公司上班。
安时拍摄完了昨天未完成的部分,和罗月一起看镜头。
季白:“成片估计得明天才能出。”
安时点了下头:“正巧我们现在有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要完成。”
周行:“什么?”
安时露出核善的微笑:“给江敬老绝育。”
作为一只拥有完整两个蛋蛋的小猫,这在家宠界是多么的令人羡慕啊。
但是今天。
江敬老的蛋蛋说:
今晚我就要远航。
安时制定了详细的战略计划。
安时:“我们先这样,谁带他去绝育,谁就会被猫猫记住,猫猫这种生物很记仇的……”
季白举手。
安时:“这位同学请讲。”
季白:“我要发表一个重要讲话——以江敬老的蛇精病程度,真的会记住这些吗?”
安时严肃谴责:“你这是刻板印象,谁说蛇精病小猫就不会记仇,问题驳回。”
安时:“江敬老最后会养在周行家里,所以这个保护它的角色,就让周行来演,我来演恶人。”
周行提出担忧:“那以后你来我家,他要是记住你了,对你进行打击报复怎么办?”
安时从容一笑:“像这种蛇精病小猫猫,肯定记不住谁抓他去绝育的。”
周行:“……”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季白吗?
几个人说干就干,季白负责先去医院沟通挂号,周行和安时两人前去家中抓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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