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请自重》作者:阿言_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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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只是你的秘书,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渣男总裁的床上总有一位俏秘书
狗血、追妻火葬场、强强、高干、he
第一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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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九点三十分,别人都下班到家,郁凛开启加班连轴的新一夜。
出上港大楼东行七百米,入酒店大堂,在前台领了门卡上楼,电梯直达酒店顶层。
在电梯内等待的那几分钟里他把外卖餐食下了单,仍是同一家酒楼,川粤融合菜系,未免失误,辣的不辣的都订了一些,汤水甜品甚至还捎带了一份酒酿。他老板不吃甜不吃辣,但今天躺在他老板床上的宾客就说不好了。
他在顶楼套房的对开门外站了站,约莫等了十几分钟,手表上指针凑整,他抬起手刷卡开门。
套房客厅里开着灯,不见人,过道上扔着一件薄款男装外套,深绿色,扣子掉了一颗。
郁凛走过去捡起来,左右稍作环顾,还真在一张椅子下面找到了那枚掉了的衣扣。他将那件衣服与扣子搁在一处,用酒店的袋子装了放在桌子上,顺手把桌上已经拆开的一只安全套包装扔进垃圾桶。
他在客厅里轻手轻脚地收拾,又约莫待了半个多钟,手机震了起来,只震了大概两三声,马上又恢复宁静。
他按灭屏幕转身去开了房门,门外站着酒店的人,一手拎着一只保温袋上来给房间送餐。
“这您点的——”
郁凛手指竖在唇前,没出声地‘嘘’了一下。
门童立即会意,点着头把餐食袋子递过去,捎带手还帮郁凛把门给带上了。
郁凛提着两只袋子朝里面望去,卧房的门没开,他还没有得到召唤。在餐桌上摆饭的时候一道处理了隔天开会需要准备的材料,就在他正在拆那份桂花酒酿的圆形餐盒时,套房深处那扇门开了。
他的手尚且还扶在餐桌边沿,眼睛微微抬着,酒酿的甜香没能敌过从房间里弥漫出来的浮靡,郁秘书略作暂缓,片霎功夫,转身向着房间走了进去。
他走进那间屋子时其实里面还没结束,或者不如说,才正到火热。
幽暗中一道轻曼身影从床上爬起来,借着走廊上的一点光郁凛勉强认出了那是谁,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名字。
“郁凛啊——”
“顾总。”
“来。”
郁凛在看不见的地方垂下眼眸,片刻后解开了上身西装扣子,一件件脱掉身上衣物,爬上了那张已有两个人的床。
床榻上顾怀瑾享受着情人的口交,郁凛还未靠近,他手便伸了过去,得到一记温驯地俯首。暗影下顾怀瑾用一根手指抬起郁凛的头,在昏暗却近的距离里看着郁凛的脸。
“周晓。”顾怀瑾开口,叫的却是另一个人名。
郁凛这一秒还在庆幸终于想起他老板今夜这位小情人是谁了,下一秒就被他老板亲自打了脸。
因为顾怀瑾说的是:周晓,你出去。
郁凛怔了一下,耳后似乎飘来一声有些不满的息喘声,随着床间一轻,房门关合,顾怀瑾按着他的头让他替班接手刚才周晓没完成的工作。
粗壮的阴茎贴着郁秘书的脸一点点没入口唇中,郁凛低着头心无旁骛,认真吞吐,喉咙被顶住的一刻他想起外间餐桌上那一桌饭菜,这会儿应该还热着,应该还能吃。
不知道合不合那位周先生的胃口。
上海六月的梅雨天把夜都染成灰色,一把月光从窗外缝隙中晒进来,不偏不倚正映透着郁凛的眉目轮廓。
顾怀瑾用手指绕着郁凛的头发,郁凛的头发偏长,乌黑且软,摸在手里很有舒适感。
郁凛卖力地吞着那根粗长性器,头颅高低沉浮,气息时而因无法通畅而稍微停滞,可表情上始终起伏不大,他认真并敬业的侍候没等来老板一句满意的夸奖,等来的却是顾怀瑾翘起嘴角,笑着对他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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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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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之间的性交,前戏做得再多都是有疼的部分无法避免,何况在郁凛身上顾怀瑾还不爱做前戏。
他一句‘上来’郁凛就得马上坐上去,半秒迟了都不行,顾总脾性成谜,上一秒天晴下一秒暴雨,郁凛见过某个不大听话的床伴半夜被顾家的手下抬下床,他瞅见过那一次,绝不想当第二个。
咬着牙深呼吸把那物扶着塞进身体里,有一瞬间他感觉胯骨都要断了,肌肉疼得像撕裂了似的,然而敬业这一块儿还得看郁秘书,哪怕疼得额头上都冒冷汗了,容色神情上仍旧恭谨温顺,半分挑不出错来。
他挺起背来,一双手分别撑在身侧与身后,用一个不那么死疼的姿势进入骑乘体位,双膝打开跪在床上,一寸寸地抬起身体再慢慢落下,后穴进入的地方被撑到极致,皮肉上泛起近似血丝的红晕,他皮肤白,连带着下身前端都涌上那股蜜色,撞进眼中,倒不失是一副艳靡的风景。
顾怀瑾今夜心情不错,他靠在床头燃了一支电子烟,等烟好的空隙,他手伸过去轻轻撩了一下郁凛微微抬头的阴茎,郁秘书被激得蹙了下眉,背脊下窜上一股酸胀,随之而来的一记深刺让他没忍住叫出了声,顾怀瑾那只手突然握住他的腰用力向下一压,郁凛体内脆弱的敏感带被直接碾磨过去,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子一下便软了下去。
顾怀瑾是吸了一口烟才不急不忙地欺身过来堪堪地扶住郁凛,前列腺被直击的余震令他现下都未能完全回缓过来,意识正模糊时,顾怀瑾像逗猫一样用手背抬起他的下巴,嘴对嘴地喂给他一口带着甜凉口感的烟雾。
郁凛不确定那烟里加了什么,只是那一口哺下去,甜沁的味道直冲喉管,大脑都像被波及到,眼前一阵白眩。他感觉得到身上逐渐暖起来,慢慢地那股被硬物侵入的不适感似乎消退下去了,随之而来的软麻让他颤抖喘息。
没有光线的房间里,顾怀瑾放倒郁凛,面对面地压着他进入他的身体。郁凛仰面躺在床上,眼前一阵眩晕中出现的面孔好像是在对着他笑,不过他也不是非常确定,顾怀瑾迟迟不射,他体力不支最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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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顾怀瑾已经走了。他老板不惯睡酒店,尤其是玩过人的房间。他从大床褶皱的床褥里爬起来,手脚并用爬到床边捡拖鞋,头一低,差点倒栽下去。
双脚踩在地上都还有些虚浮感,他压了两块套房水吧里配套的胶囊咖啡喝,浓浓一杯黑乎乎的全灌下去,胃里面有了东西,腰酸腿软便也暂缓过来。
早上时间紧,他在房间里又转了一圈,昨天那桌饭菜看来是一口没动,现在还很完整地摆在桌上,那件掉了颗扣子的衣服也没拿走。
他掏手机一边叫了一份同城派送服务,一边在备忘录顾总一页上加上一条‘周晓,不喜欢粤菜川菜,绿色外套,派送’等字样。
收整完酒店事务,他快速下楼折回家中,用很快的速度冲澡洗换衣物,随后套上一身干净齐整的黑色西装,开车去上班。
他赶在他老板到岗前先到一步,办公室内外杂七杂八地检查准备,同以往的章程大差不差,上午接近九时一切整备完毕,只等圣上临朝。
就在他恭候圣驾这片晌辰光,早晨他叫去给周晓送衣服的派送员寻着他账号上填写的发货地址找上门来,此时人就站在上港集团大楼门口。
他在电梯里边接电话边向楼下赶过去,电梯内信号不好,他只断断续续听见电话那边说了退件、没人签收之类的话。
走出电梯时,他对电话那头还在抱怨的外派员道了声歉,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您就放在礼宾前台吧,等下我在程序上再给您发个红包,辛苦辛苦。”
那边这才算没继续纠缠。
郁秘书显得有些不解。那是一件明显尺码偏小的衣服,颜色款式也不是他老板会穿的那种,不是那位周先生的,还能是谁的呢。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周晓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他的手机号码,一通电话直接打进来,郁凛这头才问了句‘您好’那边张扬恣意的青年就已然开了腔:“郁凛是吧?我是周晓,我们昨晚见过面,那件衣服你送错地方了,怎么?顾总没跟你说吗?昨天你没来之前,房间里不止我们两个人。”
电话里周晓的不屑毫不掩饰,他冷哼了一声,似乎还有话想说下去,但郁凛没时间再听他说了,匆匆地道了句‘抱歉周先生,我有事先挂了。’他眼睛远远望着,手机收起,朝大堂门外大步走过去。
顾怀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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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看顾总此人总是要比晚上更像人一些的。毕竟出身名门,光耀集身,顾怀瑾这个名字起的就大,当年顾家的老人没少担心他一个独子怎么压得住这样的大字,但彼时当家的顾老将军说,要是他压不住这样的名字,那就让他一辈子怀揣谨慎度日,让顾家得个安稳也不错。
很可惜,顾老将军这后面半句话算是成了空,顾怀瑾不仅把这个名字压住了,还将顾家抬到了前所未有的一个高度,他的上港集团现已是国内翘楚龙头,权势与财力两全,怀瑾握瑜,他都得到了。
自然,除却一个风流的名声在外。
顾总的风流是传到旁人耳朵里都会让人感到害怕的程度,只凭这一点,尽管他有钱有势,长身玉立,那都抵消不了他是一个烂人的本质。
而郁凛的工作就是侍奉这样一个威名在外的烂人。所以就算大白天工作时间顾怀瑾把郁凛压在铺满会议材料的椭圆长桌上,隔着衬衫咬他胸前颤栗起来的敏感点,郁凛都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字一句给他汇报旗下控股股东已经签署的股权转让事项。
一场会开下来,诸事顺宜,只有郁秘书一个人头晕脑胀,腰酸背疼。
然尽如此他都得马不停蹄地返回楼上,在茶水间一眼不错地盯着摩卡壶给顾怀瑾煮那一杯加浓意式浓缩。
没有办法,这就是他的工作。
把咖啡送进十八楼办公室时,顾怀瑾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略低着头用平板察看一份简报,日光从他身后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墙外落进来,照映在他身上,五官轮廓都像是加了一层很好看的眩影。
郁凛安静地走过去,将咖啡轻轻放在顾怀瑾的办公桌上。
顾怀瑾抬起眼帘看过去的一刻,郁凛垂下了眼睛。
“您的咖啡,顾总。”郁凛把空掉的托盘拿下来。
顾怀瑾在看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他很专注的错觉。吃这亏的人不少,但好在郁凛没有。
空付一腔热血的前提是要有一腔热血,这个东西顾怀瑾没有,郁凛更没有。
正因如此,当顾怀瑾从平板电脑上调出一整个页面的年轻男孩的照片调转屏幕推到郁凛面前,笑着对他说:“替我挑挑,看带哪个去澳港剪彩更合适。”
恐怕全上海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平静到无动于衷的地步,就真的认认真真盯着那些漂亮面孔替顾怀瑾选起床伴来了。
第三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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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港之行最后顾怀瑾选中的人叫刘陌阡,是位舞蹈演员,预备役,尚未出道,今年不过才二十一岁。
这小孩儿长着一张娃娃脸,怎么打扮都自带一股稚气,像还没成年的学生,因为自小学习舞蹈,身体柔软度极好。
他是在一场宴会上被当时签下他的老板推给顾怀瑾陪酒的,顾怀瑾听到他的名字,夸了句有意思,刘陌阡机灵,一下子便抓住了机会,几杯酒自罚下去当天晚上就滚上了顾怀瑾的床。
顾怀瑾说让郁凛帮他挑选去澳港的伴儿,郁凛的意思是建议他还带周晓去,顾怀瑾那天点了头,然而圣意难测,眼看快到日子了,机票签注都给人递过去了,老板改了主意,不要周晓了,他要换一个。
难为郁凛顶着三十七八度的太阳又跑了三四趟,才在出发前把该办的手续都给办好。
原本他不用跟着一块儿去的,顾怀瑾有一名出差(专用)助理,平时就安置在深圳,专门替他安排港珠澳外勤一干事宜,不巧的是,这位前辈前些日子病了,高烧半个月,人差点烧没了,现在还住在医院呼吸科里没出来。
郁凛只能补他的缺,从家里翻出许久没用过的行李箱,擦干净上面浮尘,装了两套半新的西装,一双素面皮鞋,几样换洗衣服和一只不大不小的盥洗包。
出发那日,天不亮他就起来了,客厅上没开灯,只有一点熹微日头从窗口斜晒进来。郁凛穿着一袭素黑正装站在小厅堂向北面的一张供桌前头,他点起三柱香,十指交拢举香与头顶齐平,躬身一礼,再礼,三礼,遂落香至胸前,走到供桌边,左手起香,先中,次左,再右。
祭完父母灵位,他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上午八点四十五分,郁凛已经在浦东机场T2航站楼外的下客区站了三十分钟。上港集团有自己的飞机,他老板的车可以直达机场内部停车场,再由地勤引至特殊通道进行登机注册及安检,不必在候机楼里等候可以直接进入专属休息室或登机。可是因为刘陌阡是临时更改的同行人,与早前的申报名单有出入,按照机场方面规定他还是得和其他旅客一样走一遍通关程序。
郁凛接到刘陌阡人时,这位娃娃脸舞蹈家便表示对机场的安排很是不满,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能和顾总一起走特殊通道上飞机,偏他还得去和别人挤着排队。
郁凛颔首赔笑同他解释,并说他会陪同刘老师一起过安检再登机,您走头等舱和商务舱通道,不会耽误太久。
刘陌阡斜着一双圆眼,双手交叉在胸前,很轻蔑地瞥了郁凛一眼,抬脚向前走时,右脚的鞋面踹到了郁凛的行李箱。
“把你箱子拿远点啊,”刘陌阡嫌弃道,“都把我鞋碰脏了。”
郁凛马上将行李箱拉到了一边,右手向前一伸,请刘陌阡先走。
一路陪同护送贵客直到把人送到他老板身边,他这半日的任务算是将将完成,在休息室里暂坐等候登机的时候,刘陌阡还瞥着眼责怪郁凛做事太怠慢,休息室里的餐食油腻味重,他家狗都不吃这么糙的东西。
郁凛抓紧时间咽下手上最后一口培根蛋三明治,听着休息室里广播通知,起身对刘陌阡说,刘老师,我们可以登机了。
顾怀瑾已经在飞机上等着了,郁凛走在后面替刘陌阡拎着登机箱,一走进机舱见了人,刘陌阡方才那副嘴脸登时不见了,比变脸还快上几分,圆滚滚的眼睛里像滴了眼药水,一脸无辜地坐到顾怀瑾身边,手颤颤地去拿顾怀瑾的冰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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