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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请自重(近代现代)——阿言_

时间:2023-11-05 14:58:21  作者:阿言_
  他在镇上的中医馆里接受针灸理疗,喝一些老中医开给他的补气方子,每日补足睡眠心情怡悦,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离快好了。
  镇上中医馆里面代煎药的农妇阿姨笑他说:你个从上海大地方下来的年轻人怎么这点子病在大上海看不好哇,还要来我们这小村子里治噢。
  那时郁凛刚喝了药,嘴巴里含着一块又酸又甜的话梅糖,听了那位阿姨的话,他灿灿间一笑,那张绮丽到几乎难辨雌雄的面孔上很难得地露出一抹嫣然。
  他说:“大城市里总是病的人多,治好的少。”
  那位阿姨掀开土砂锅用一把竹勺子搅煮锅里的中药汤,她一边煎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郁凛聊天,“年轻人啊,你父母都在上海吗?他们是做什么的啊?”
  “我母亲是射击场的老师。”
  “什么场?”
  “就是教人打枪的。”
  “哦哦哦那是特殊工种嘛!你爸爸呢?”
  “他也是老师。”
  “怪不得呀阿姨看你身上带着点贵气,知识分子家庭哦,你家里都蛮疼你的吧?来孩子,你的药拿好,回去要凉了的话隔着这个袋子泡一泡热水再服啊。”
  “多谢,有劳了。”郁凛将现金搁在收款的小铁盘上,把袋子接过来,含着那颗小小的糖果走出中医馆。
  晚上他在法云安缦的的兰轩吃私房菜,有一道番茄拌小核桃他很喜欢,小红番茄只比圣女果大不了多少,但番茄味比意大利产的牛心番茄还浓郁些,每一颗糖渍番茄下面都掏空了填上淡奶油和调味过微微咸口的野生山核桃,将两种本不相干的食材衬得恰到好处,很是清新爽口。
  结尾那道松叶蟹饭他只吃了一点,主厨做得实在好,油润十足的东北大米盖上满满的现拆日本松叶蟹,煎得焦香的葱油混着酱汁浇上去拌着吃,他胃口不大吃不完那一份,于是把剩下的打包起来带回去,正好明天起来当早饭吃。
  吃了饭走在安缦民国式的水乡建筑群里,借着一点天光和地上青石岩灯来照亮,整条巷子里杳无人烟,安静地都有些过分。
  他的手机响起来的有点不是时候,他刚在人工景观溪水边发现一只圆圆滚滚的青蛙,那只蛙一半身体在水里,一半趴在石板路上,胸脯一鼓一鼓的马上就要跳起来。
  郁凛想看它从水里跳出来那一刻的样子,可是太不巧,池镜在这时给他打来电话。
  “救急……不对!救命,郁秘……”
  郁凛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耳边,眼望着那只青蛙在暮夜中蹦蹦跳跳地跳走了,他在电话里安静地平视着前方,什么话都没讲。
  .
  顾怀瑾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他的身边说直白些那都不是正常人能待得下去的,做他的首席秘书不比在国家五大部门里做领导班子的幕僚轻松多少。
  上港集团的人事部门四下搜罗了六七个专业对口模样端正,有一定工作经验的年轻男女让他们谨慎来上岗,摸索着在顶头老板身边做事。女孩子们倒还好,至多是闲置,不怎么能见着顾总人罢了,顾怀瑾此人虽然卑劣可对女人还是比较绅士的,不过大体也因为他根本不喜女色,女职员派过来都近不了他的身。至于找来的那些聪明英俊的男助理就倒霉一些了,顾怀瑾压根眼睛里看不到他们,任凭他们怎么努力都是白努力,不论公务亦或私人方面怎么安排顾总都不满意,他往那儿一坐也不骂人不发脾气,但是下属们两眼看着比让人打了一顿还难受,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每天这日子都过得提心吊胆颤颤巍巍,终于有天早上集团经理又瞅见人端着一杯一口都没动过的咖啡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他再不敢硬撑直接跑下来找到人事,人事又捉到池镜这里,经过几方密谈最后决定把郁秘书从流放地给接回来。
  郁凛的回归高低缓解了集团高层里近一段时间的紧张气氛。他默默地重回岗位,重新拿起以前做习惯的那些事务,每日为老板整合文件和材料,准备会议安排日程,往返在集团各个部门间,早出晚归,以及每天一早到茶水间去煮第一杯意式浓缩。
  这些事他早都做得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说来他有点好奇,那么多聪明机灵的高材生都来试过这个位置,怎么就没有一个能留下的,要攀上他老板这颗大树有时候不就是一杯酒的事,怎么刘陌阡陶偌做的来,这些高级知识分子反倒做不来。
  顾怀瑾对他的复归没什么反应,他一向是公私分明的那种老板,公事上他给员工发工资,员工给他做事,这是天经地义。私事上,他现在私事上的兴趣都还在陶偌身上,什么郁凛不郁凛的他不关心。
  晚上法餐厅的小包间外,郁凛刚从周边的进口超市买了一盒日本进口的青森蜜桃苹果——陶偌说想吃,他老板让他去买回来。
  他把苹果洗干净站在包间自带的上菜间里用水果刀削皮然后一片片切块装盘,今天晚上的宴请人不多,只有五位,欧洲那边过来的合作方请客,顾怀瑾带了陶偌来。
  他切完第一颗苹果的时候有人从包间里走了出去,郁凛低着头把剩下的苹果也切好装盘,放了些冰块镇着延缓空气氧化,随后他把餐盘交给餐厅的外籍服务生拿了进去,他自己去洗手间洗手。
  大厅公用的洗手间外门从里面被锁了,他站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门打开时,陶偌拉着上衣领子吸了下鼻子,咳了几声才从里面走出来,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过道里有人。
  郁凛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合上,他站在洗手台前俯身按洗手液,揉搓冲水,洗好手他转身推开后面卫浴间的隔门,看到马桶下面零星掉了一点白色的粉末,他掀开盖子,一片沾着同样粉末的透明塑料纸飘在马桶里。
  他目光淡淡在不大的隔间里扫了一遍,开始为陶偌善后。
  晚上饭局吃完,由他开车将两人送去酒店。
  陶偌吸了粉又喝酒状态格外亢奋,扒在顾怀瑾身上又磨又蹭,未多时两人就在车里活跃上了气氛。
  顾怀瑾托着陶偌的腰臀气声笑骂:“别瞎闹,一会儿就到了。”
  “我现在就要……”陶偌喘气的声音甜腻。
  郁凛眼睛看着前方,不紧不慢地把车开上了延安高架。
  几日后上港集团要在旗下缦丽酒店举行大型年中工作会议暨集团年中庆典,顾怀瑾两日都将参加,他让陶偌来陪驾。
  郁凛在开会前一天给顾怀瑾去送咖啡的时候站在他办公桌前向顾怀瑾谏言:年中庆典,是不是先别让陶先生出席了。
  顾怀瑾喝着咖啡说:怎么了。
  郁凛说:可能有影响。
  顾怀瑾问:影响谁?
  郁凛没再回答,说了一句是他多事了便退了下去。
  第二天上港会议开幕前两小时,陶偌被警察从他的高级公寓中带走,警察从他家中搜出多种不同类型的毒品,只白粉一个品类的克重就足够判他无期。
  他是被他的邻居所举报,头一天晚上他和一位毒友在家‘开天窗’,吸得嗨过头了两个人在屋子里又嚷又叫,隔壁邻居察觉不对劲,于是报了警。
  消息不出二十分钟便传到顾怀瑾这里。他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站在镜子前听完手下人的汇报,微微挑了下眉,不乏抱憾地叹了声气缓缓道:“哎,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他转头朝站在边上的郁凛看了一眼,说:“我听你的就好了。”
  郁凛站得很正,只有眼帘轻轻一落。
  顾怀瑾在佣人的服侍下套上西装,修长的身形包裹在剪裁精致的黑色男士礼服中,他边系袖扣边对郁凛说:“你去把刘陌阡接来,我带他去。”
 
 
第十一章 11
  ===================
  集团会议首日很顺利,顾怀瑾在台上致词,各部门及各大项目的负责人在台下发言做简报,特邀而来的政府部门领导和顾怀瑾一起合照接受采访,将上港作为一家大型支柱性企业的门面做到了极致。
  顾怀瑾在新闻媒体的包围中亲自去送领导,随后他带着保镖返回会场,上港众人正移步酒店宴会厅,顾怀瑾先来到休息室里换衣服。
  郁凛已经把刘陌阡接来了,人就在休息室里等着他。
  一段时间没见,刘陌阡身上的稚气减去不少,眼神也不如以前澄净了,人没胖也没瘦,幸好脸还能看。
  顾怀瑾一进来他就迎上去娇娇地喊了一声:“顾总……”
  顾怀瑾陪领导笑得累了,这会儿连个表情都懒得做,他解开西装换下来,刘陌阡立马接了过来,又去衣架上拿来另一件。
  郁凛站在休息室的门外敲门。
  “进来。”
  “顾总,酒店经理问您今晚要住这里吗?”
  “我不住,”顾怀瑾淡淡地对舞蹈家说,“你住下吧,让人给他开间房。”他在说话时眼睛一下都没看向刘陌阡。
  “走,先吃饭去。”他换完衣服便走出去,刘陌阡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灯光一打,小脸青白一片。
  第一日就这么圆满告结,集团上下安定喜气,井井有条,没一个人知道就在他们举行会议的同一天,陶偌在缉毒警手里被提审了一夜,差点扒下他一层皮去。
  恃宠而骄再乐极生悲说的就是他了。仗着几分得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在顾怀瑾的床上撒娇卖乖,下了床就打听上港集团公事,在得知首席秘书的位子空下来后他偷偷找到池镜送了他一份贵礼,请他帮个忙想想办法给他走个后门。
  池镜心里纳闷:你不就是走后门的吗,你还想怎么走?
  谁知陶偌很有自信地说:“池主管,我和郁秘书那种人是不一样的,他不知道珍惜他的福气,我是懂得惜福的人。”
  池镜听完一挑眉随即笑起来,咧着薄唇一拍手冲陶偌说:“是是是好好好……您是有雄心大志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和郁凜那种小心小肺的肯定不一样啦!”
  后来他在跟警察举报陶偌吸毒时都没忘了添油加醋地和警察说:警察同志啊您可得好好查查这个人,人家平时就志气大的不得了!搞不好就是一个大毒枭的苗子呢!
  陶偌被抓,关于他的消息在一夕之间销声匿迹,彷佛在顾怀瑾身边从来就没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年中庆典的第二日,晚宴上来了一位贵客,柳玉山。
  他人一来便一头钻进贵宾室和顾怀瑾开小灶,兄弟俩坐在一张长沙发上,茶几上放满了酒店中餐厅赶着做出来的各色菜样。
  柳玉山拿起一位羊肚菌鹿茸炖裙边,掀开盖碗散了散热气,端在手上跟顾怀瑾说话:“陶偌这件事是我办的不漂亮了,你可别往心里去,谁能想到他看着书里书气背后还玩这些,”柳玉山尝了口汤,眼眶里头轻微一闪,夸道:“这汤不错啊。”
  他特意赶过来赔不是,可全然看不出一点像是有事的样子,倒是像特意赶来蹭饭的。
  对此顾怀瑾好像并不在意,他慢慢吃完面前一小碗松叶蟹饭,把碗和骨碟都向前推了推:“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我也没怪你。”
  柳玉山做出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大叹一口气说:“现在这些小孩们啊,你越对他好他越不让你省心,也不知道都怎么教的。”
  顾怀瑾看着茶几上那盘鲜红色的番茄核桃,没有接话。
  柳玉山喝完半碗汤,这才想起来似的问:“派出所那边来人问我的意思,你看呢?”
  “你看着办吧。”顾怀瑾眼色淡淡。
  柳玉山笑了一下:“行,那就让他们公事公办吧。”
  “吃好了么?”顾怀瑾问。
  “好了。”
  “李处在外面,去打个招呼。”
  “走。”柳玉山站起来。
  .
  宴会厅中正餐已用过半,八点半酒店准时送来甜品台,一张张窄长的桌台摆满甜食水果和餐后饮品,就布置在大厅西侧。
  郁凛和其他人一起在大厅员工席上吃了点东西,甜品台没推上来之前,他对今晚这些吃食都兴趣平平。
  他从甜品台边走过去,从上面取了一杯预调柚子甜酒走到大厅角落的地方靠在一张没人的桌边喝。酒里面有手剥红心蜜柚的果肉,他拿小勺子挖出来吃。
  大厅里人影丛丛,不时就有人从他身边走过去。
  郁凛低着头认真吃柚子,人来人往似乎都与他不相干。
  “这个很好吃吗?”
  抬起头,面前几时站了一个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笑容盈盈地看着他问。
  郁凛把勺子放下来,他与面前陌生的男人在微末间轻轻对视,眼睛里带着很简洁的疏离感,不失礼貌地回言:“还可以,不是很甜。”
  不是很甜,是很多人对一份甜品的高分评价。
  “现在的柚子还不到季节,等入秋了是最好的,拿来做柚子酒和柚子酥都不错。”男人态度亲和与他闲谈起来。
  “柚子酥?”郁凛轻轻看向他。
  “嗯,稻香村做的是最好的,在北京秋季时令的酥点里很有名。”
  “我还没去过北京。”郁凛有些抱歉地答言。
  “有机会我请你吃,现做的。我叫沈月白。”男人迟来的自我介绍。
  “郁凛。”
  男人微笑着伸出了手:“你好,郁凛。”
  .
  柳玉山和官员打完招呼过来,找到顾怀瑾跟他讲话,他说了两句发现顾怀瑾心不在焉。
  “哎,看什么呢?”舞台上刘陌阡身着华服正在跳着一出高难度民族舞。
  顾怀瑾眼光落回:“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晚间还未散席,柳玉山便先行离场。他在出酒店大堂的拐角上截住一个人,像抓兔子一样把那个人从潜逃路径上提溜回来,手臂一搭轻轻松松地按住他肩膀。
  “池主管啊,你就这么把陶偌送进去了,那他在我这儿的缺怎么办,你来替啊?”
  池镜低着眉眼带着七分谄媚赔笑:“柳总您看您说的,我都老胳膊老腿了还能干得了什么啊别再耽误了您的事。”
  柳玉山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扯出一记笑来,随后漫不经心地在池镜耳边说:“那没事,我不嫌弃你,我这个人最心善了你知道的。”
 
 
第十二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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