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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请自重(近代现代)——阿言_

时间:2023-11-05 14:58:21  作者:阿言_
  “——晚上好啊,郁先生。”
 
 
第十七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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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局上,船商拉着周晓聊离岸账户在内地怎么更方便地自由调拨资金,周晓给他支了一招,那位船商显然狐疑,拉着周晓的手不撒开,让他再说得仔细一点。
  坐在次席上的海关官员有事向沈月白央告,他的话刚说个开头,沈月白拿起筷子夹起一注菜来,官员见状便先噤了口。
  郁凛象征性地吃完两口前菜,没等上甜品他就饱了,他与饭桌上的气氛怎么都不是很搭,于是稍微欠身站了起来,轻声道:“几位,我去下洗手间。”
  出了包房,路过隐形门后的洗手间,再经过室内小桥流水的景观中庭,郁凛直接走出餐厅走到没有人烟的后院花园。他在尚未完工的假山圆湖边停下来,从兜里将烟盒掏出来取出一支。
  在他将烟尾送进嘴唇间,稍稍低下头准备点火时,一只修长的手拨开银色哑光的打火机,划出一簇火光伸过来为他点烟。
  郁凛是先将唇上的烟点燃,后而转过头看向了那个为他点烟的男人。
  “沈总。”他叫他的时候,语气微轻。
  沈月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他身边从容地看着他,过了片刻才开口:“今晚的菜不合口味?”
  “没有,我吃的很好。”郁凛微笑回答。
  指尖的烟雾轻轻缭绕在两人之间,沈月白的神情从容而温润,而郁凛沉静的犹如夜空上的明月。
  像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浮现在这样一个夜里。
  “郁先生,你平时工作忙吗?”沈月白的眼睛看着他,像深夜中仰起头凝望天空的那种眼神。
  郁凛眨了下眼,看向他回答:“还好。”
  沈月白笑了一下,问:“那能不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呢。”
  四下里片刻宁静,只有郁凛手上的烟轻轻散放出一丝燃烧的声音。他把手机从西装内兜中拿出来,手指向上一划,解锁递了过去。
  沈月白在输入一行数字后按下通话键,他的手机随即响起来。他把手机还给郁凛,“今天晚上的餐厅不是我选的。”语气听上去像含着歉意。
  郁凛静静地看着他。
  “但是这两天北京那边送来的点心匣子就要到了,”沈月白的声音和他人一样,听起来是有温度的,“虽然柚子酥还没到时候,但我这次要了枣泥核桃糕和山楂锅盔,等送来了我给你拿一盒过去。”
  郁凛的烟快燃完了,灰色雾霭渐渐消散,露出他那双明亮深幽的眼瞳。他依然沉默着,可沈月白却很有耐心,仍旧带着笑又不失客套地问:“如果我发消息给你,你会回我吗?”
  郁凛想了想,然后对沈月白说:“会。”
  周晓那天晚上喝的有点多,餐厅代驾把他从包房扶到车里面,他一坐好就睡过去了。海关官员站在沈月白的车旁边,弯着腰和坐在后排里的人说话,神态语气都恭谨极了。
  郁凛坐在周晓的车里,他在手机上翻到周晓家的地址给代驾看,随后将他的住址也报出来。
  代驾把两个地址前后录入他的导航,启动车辆问郁凛:“您好先生,咱们现在走吗?”
  郁凛系上安全带:“走。”
  .
  第二天一早郁凛准时到公司。
  他在下来取影印件时远远地看见周晓和旁人在说话,虽然一夜宿醉,但周律师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非常守时的来公司开他一月一次的法务例会。
  郁凛拿着他的东西上楼去了。
  前一天喝了酒,早上没吃东西,周晓拎着他的电脑在员工餐厅里叫了一份荠菜馄饨一边打字一边坐在那里慢慢吃。
  他的电脑屏幕停在编辑邮件发送的页面上,周晓咬了一口荠菜馄饨,眼角向上挑了挑。员工餐厅的厨娘是老苏州人,做得一手地道本帮菜,馄饨内陷调的咸鲜多汁。
  他慢慢吃着,手在鼠标上轻微晃晃,将指针从几张连续拍摄的照片上移动到屏幕右侧发送两个字上面,点下去——
  一双微显清瘦的手此时突然伸下来按住他的手腕。
  “周律,不给自己留点余地吗?”
  周晓抬起头就看见池镜按着他的手对他咧嘴笑。
  那天在上港集团总部大楼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一辆挂着商务部直属车牌的加长红旗车明晃晃地开到上港大楼正门,从车上下来的只有一个司机,他交给前台礼宾一盒老式包装的糕点,并留下一张字迹清隽的字条。
  那盒点心在十几分钟后出现在了顶层总裁室首席秘书的办公桌上,盒子上署名的字条清楚有力地写着一个名字。
  那三个字让路过的顾总裁停下身影回身看了过去。
 
 
第十八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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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盒老式糕点像一把微妙的钥匙打开了一扇门,那天开始郁秘书便似乎与之前有了些微的不同。
  不同之处在哪里也没人能准确地道出来,但他比起之前有生气了是真,以前的郁秘书冷得太过了,像块冰似的,他又是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性格,别的事一概不理。有许多次公司里的女孩们都开玩笑在他听不到的地方叫他冰美人,甚至有年长些说话直的说他就不像个活人,没见过哪个小年轻二十几岁就无悲无喜。
  周晓仍坐稳王座旁,时常出入顶层办公室,他在上港闲的时候多,每天跑跑律所的事,隔一两天再来会上点个卯,顾怀瑾不是什么事都用得上他,不叫他的时候他也不来冒头。
  他和池镜似乎不怎么合得来,每一回见面说话都有点夹枪带棒的意思,有次在员工餐厅里,池镜喝着茶当着人漫不经心地对周律师说:人要学会积德,少做点不该做的才能独善其身。而周晓则不甚介怀地回击了一句:池主管这是说自己呢?
  池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点子不达眼底的笑容里透着促狭。
  不管怎样,郁秘书近期的日子过得还可以。
  顾怀瑾身边有人,用到他的地方就没那么多了,他在顶楼安安静静地做他的人形摆设,接送老板准备会议每日几点一线,本本分分地挑不出一点错。
  有天晚上回到家,他给自己泡了一杯茉莉莲花香雪配着糕点盒子里的枣泥核桃糕来吃,茉莉花茶幽淡,枣泥糕软糯甜香,他吃的合口,脸上神色都泛了点清光出来。
  一块糕快吃完,他的手机在小餐厅偏冷色的灯光下亮起来。
  划开屏幕,灰色对话框弹出来:枣泥糕够吃吗?柚子酥到了。
  郁凛把最后一口糕饼吃掉,掸干净手上碎渣,把手机拿起来回复:谢谢你的点心。
  那边很快发来:柚子酥还送到你公司吗?
  郁凛抽了一张湿纸巾出来擦面前的桌子,等他把桌面收拾整洁了给茶杯兑上热水,他坐在餐椅上又拿起手机。
  他盯着手机上的对话框看了一会儿,细长的手指骨节横在屏幕前顿了顿,随后在九宫格键盘上输入:柚子酥装在盒子里寄过来不会碎吗。
  沈月白给他回复了一个柯基犬恍然大悟的表情。
  .
  两个人保持着文字上的联络,沈月白这个人对郁凛似乎很好说话,他没有向郁凛提出任何要求和有关隐私上的问题,两个人之间就仅限于寻常交谈。
  有时周晓待在顶楼办公室套间里,靠着总裁室的大办公桌朝外间看,他会不经意地和顾怀瑾说:顾总,你没发现郁秘书最近气色变了很多吗,怪不得人家都说人逢喜事,说得真不错,郁秘的脸更好看了呢。
  顾怀瑾坐在办公椅上,眼睛垂着,没有说话。
  转过天下午,周晓主理的一桩股份纠纷诉讼出了点问题,他上楼来和顾怀瑾告假,顾怀瑾正在会客他没见到人,于是留下一条口信便急着先走了。
  顾怀瑾会完客陪着一起出来,推开门,郁凛人没在外间。
  第二文秘寻着声音一路小跑过来,他跟着送人上电梯那一秒顾总脸上还带着点笑模样,下一秒门一关,顾总那张英俊的脸上就只剩下冷了。
  顾怀瑾没问他,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第六感和勇气,跟在老板身后走了几步微声地说:“郁秘下午请假了,那个……有人来公司找他。”
  “什么人。”
  “那不太清楚,我听楼下说那个人开着一辆918来接郁秘。”
  顾怀瑾径直回到他办公室,神色间并无异常,他站在办公桌边拿起电话给私宅管家打了过去,他让管家去一趟楼下车库。
  顾宅的私人管家不晓得主人想干什么,他跑着坐电梯下到地库,从楼下入户门进入顾怀瑾三百平的私人车场,在众多收藏跑车中快步转了一圈,然后拿起手机跟顾怀瑾汇报:P1在车库里。
  顾怀瑾那边突然就把电话给挂了。
  隔天郁凛老时间到岗打卡,收整完老板的办公桌时间还早,他坐在工位上吃一块山楂锅盔。
  外间门被突然推开时他正咬下一块叼在嘴里,急忙下咽的动作噎了他一记,他用力一吞按着胸口叫了一声,顾总。
  顾怀瑾走进来,表情冷淡地问了一句:“吃的什么。”
  “山楂……”郁凛咳了一声,“糕点。”
  顾怀瑾什么也没说直接进了办公室。
  中午他在公司用餐。坐在错层的高层专用餐厅里能看到楼下的员工用餐区,他看到郁凛坐在窗边接电话,阳光映在郁凛的侧脸轮廓上,他第一次见到郁凛这样放松的神态。
  郁凛坐的那个位置是看不到楼上高层餐厅的,他挂下电话不久收到一条来自沈月白的信息,是一张照片。
  一盒碎的不成样子的柚子酥。
  郁凛轻轻笑地别过脸去。
  傍晚到了下班时间,快七点顾怀瑾从办公室走出来,郁凛从外间工位上站起来,等着送他下去。
  顾怀瑾走过郁凛身边,淡淡说了句:“晚上有应酬,你跟着来。”说完他就走了过去。
  郁凛的声音在他身后几步远的距离轻轻传过来,他对顾怀瑾抱歉道:“不好意思顾总,我今天不能跟您去了。”
  顾怀瑾停下脚步,转身看了过去。
  郁凛站得离他有一定距离,以为他没听清,于是口齿清晰地又重复一遍:“实在不好意思顾总,我今天约了人,您带其他人去吧。”
 
 
第十九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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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初上,高级会所玉园的临湖别墅里,顾怀瑾独自来赴宴。
  他到的时候,圆形穹顶下面的桌席上已经入座几人。顾怀瑾的保镖为他开门,他一走进来,立在墙壁边柳家的下属便立正朝他敬礼。
  顾怀瑾一言不发径自走过去坐了下来。
  末席上坐着那位早先在外滩峰会上打过照面的熟人,他腿上坐着一个模样姣好白白嫩嫩的男孩子,那小孩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男人手臂勾着他腰笑起来。
  会所主厨领着穿着考究的服务生将主菜一道接一道送上桌,快手臂长赤炎一样颜色的鲜红魔虾上头放着一片厚切炙烤过的鹅肝,再上面还有一撮墨绿的二十年鳇鱼鱼子酱,A5和牛被切成丝配见手青辣炒,现场用一窝石锅现发酵面团来做国王饼。
  柳玉山抬了抬眼,把身边候着的美艳玩伴驱散下去,他拿起面前酒杯,拈着杯脚碰了下玻璃转盘的边缘。
  桌上三位主客遂拿起酒杯来浅作示意。
  顾怀瑾没有喝,直接放了杯,柳玉山隔着他去和南面席座上的人轻碰了一下杯。
  “来,逸城。”他和许逸城碰杯,各自浅酌一口。
  许逸城坐在椅子上,轻轻看了一眼旁边沉言的顾怀瑾。
  大桌旁料理台上的火焰龙虾烹出一道火光。
  柳玉山笑了一下放下酒杯:“我知道你这几天不高兴,但没想到这么不高兴啊。”
  “出什么事了。”许逸城淡淡地问。
  顾怀瑾靠在椅背上坐着,柳玉山一只手轻拍上桌,慢吞吞地替顾怀瑾说话:“沈月白……上门去挑衅我们顾大少,两次。”他伸出两根手指晃晃。
  “商务部,他们来上海做什么。”许逸城很敏锐地问。
  商务部在南方一直是由驻地办事处代为行使职权,沈家是本部的人,本部不涉特区事务是条无明文的规定,且不提顾沈两家在权位场上有所对立,顾怀瑾瞅沈月白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来找死吧。”顾怀瑾淡漠地说。
  柳玉山笑出声来:“姓沈的一贯自诩家风严谨,现在出了一个沈月白,也不知道他们家其他人又该怎么说这话了,他上你那里到底去找谁了,外面传他从你那儿接走个人,接的谁啊。”
  顾怀瑾垂着眼说:“郁凛。”
  柳玉山眉梢轻挑。
  “谁。”许逸城问道。
  “咱们顾总的……不大听话的秘书。”柳玉山嘴角微微噙起。
  “哪个不听话啊,我替你管教管教。”刚才一直在和MB卿卿我我的男人开了腔,“不听话还不好办吗,敲打敲打他不就得了。若要小儿安,三分饥与寒,别什么都顺着,你又不是要娶他。”
  “那你可是不知道了,”柳玉山用筷子戳破一块黄澄澄的烤鹅肝,充盈的汁水随即流在盘子上,“你是见多了爱钱的,也见过骨头硬的,但你见过对什么都无感的吗?”他手一转轻轻指向顾怀瑾那边:“顾总那位郁秘书就是这样的。”
  那边的二世祖把身上的MB拉了下去,脸上明显来了兴趣:“展开说说。”
  柳玉山捡着最近他知道的随意讲了两句。
  顾怀瑾有点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二世祖微微蹙着眉听完,诡笑地搓着手腕说:“你这是找了个仙人啊。”他大笑起来。
  “他家里人呢。”许逸城和顾怀瑾是这张桌上唯二看起来正常的人,至少没另外那二位那么不着调。
  “都死了。”顾怀瑾淡淡道。
  “查过吗。”
  “干净的。”
  寥寥几字,许逸城没有后话。
  二世祖随即又来:“要我说呢,实在想得手也不是没有办法,手下得狠一点就是了,让玉山从军用库里给你拿点能让他听话的东西,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那个,叫什么?”他看向柳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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