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
到底是怎么样的心理才能这么镇定的说出这种事情啊!
安时坑人不成反被套路,把脸扭到一边:“不行,我妈说不能随便跟人开房。”
傅淮深故意道:“跟好朋友也不行吗?”
安时一愣,赶紧摇头。
这个梗到底还过不过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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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时工作室也不是完全的没有事情干,上次过后,白简言就没有那么热切了,一些合作也无限推迟,安时在家随口提了一嘴,第二天,周行就给他电话。
周行在那头兴高采烈:“收拾收拾,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应酬了。”
安时本来还在摸傅铁军的狗头,一听,直接从沙发上坐直了:“去应酬?”
周行:“嗯,傅哥给我们推了几个合作商,让我们自己去谈一谈。”
傅淮深给他们推了几个合作商?
安时乌黑的眼珠转了转,是因为他那样说了么?
他只是随口一说,但傅淮深竟然记住了。
既然给了机会,那就一定要抓住。
安时给傅淮深发了条消息,报备了一下,就换了一身出去了。
【傅淮深:嗯,注意安全,别喝酒,没人敢灌你。】
【安时:[okok]】
到了地方,安时站在包厢外面,和季白周行对视一眼。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他从来没应酬过,这次算是圆梦了!
周行季白和他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一会儿我们进去,我负责套近乎,季白负责砍价……”
安时:“那我呢?”
周行:“你就当吉祥物,主打的就
是一个迷惑敌人。”
安时:“……”
行。
制定完计划,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推开包厢门,坐了没一会儿,几位老总就陆陆续续的就位了。
安时穿着剪裁妥帖的西装,他个子不矮,又比例好,坐在那里不说话,特别养眼。
几个老总都是和傅淮深认识的,傅淮深当初找上他们,说明来意,其中有不少人都觉得震惊。
傅淮深,年少成名,铁血手腕,雷厉风行,人称大魔王,竟然有一天会在别人身上费心思,而且那人还是个男的。
这事说出去,别人别提多好奇了。
他们早就知道傅淮深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个男的,听说还是突然冒出来的,协议结婚在他们这里不少见,但能让傅淮深上心的,肯定是有点能力。
一进门,不用介绍,他们自动明白了哪个是安时。
没别的,太惹眼了,妥帖的西装勾勒着挺拔劲瘦的背部线条,腰线窄而内收,一张脸蛋漂亮得极其标准,乌黑的眼睛望过来,跟个人偶娃娃似的,嫩的能掐出水。
安时见到他们,礼貌一笑,圆圆的梨涡露出来,甜的要命。
几个老总一下子就服了,怪不得傅淮深这么上心,就这个资本,谁能忍住不上心啊。
安时觉得今天的合同谈的格外顺利,而且还真没人灌他酒,他本来想给大家表演一下,结果李总赶紧站起身:“哎呀,不用喝不用喝,我们可不搞酒桌文化那一套。”
当然,一开始是不敢搞,现在是不愿意搞。
安时听着他们侃大山,几个老总一开始只是看他漂亮,没觉得有什么内容,后来听他说了发展前景和一些灵感,也都认真看他了。
人总是这样,当你长的漂亮,就会自动把你归为花瓶,只有你的能力和漂亮匹配,别人才会尊重你。
王总是里面唯一一个有“男老婆”的人,已经成家许多年,多看了安时几眼,笑了笑:“傅总可真是好福气,安先生样貌好,口才好,而且还脾气好,之前我们和傅总一起应酬,可就他回去晚了没挨骂。”
安时一愣,打了个哈哈过去了:“哪有,王总夸张了。”
饭桌上还很热闹,安时却有些走神。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不生气呢。
应酬回来晚了,傅淮深也不会因为喝醉而做些什么,酒品很好,而且,傅淮深还会提前给他发消息,告诉他什么时候回来,让他别担心,还会主动说是跟谁应酬,甚至,回来以后,还能和他悠哉悠哉的去遛狗。
傅淮深一切都做的很好,他又有什么原因会生气呢。
许多人情绪不稳定,只不过是环境不稳定罢了,当有人能妥帖地做好一切,给你一个稳定的环境,和充足的安全感时,谁会竭斯底里呢。
安时突然觉得,他有点想傅淮深了。
晚上十点,这个时候,他往常都和傅淮深说晚安,然后睡觉了。
趁着别人没注意,他低头给傅淮深发了个消息。
【安时:今天很顺利哦,谢谢傅总[猫猫转圈][星星眼]】
傅淮深消息回得很快:【不用谢我,这也是你自己争取的。】
【安时:嗯?我自己争取的?】
【傅淮深:我给他们都看了你们的视频,是他们自己选的,所以我只是牵线,还是你自己做的足够好。】
安时心中一动,觉得心脏仿佛被泡进了甜甜的温水里,极其的松弛和安心。
【安时:那还是要谢谢你帮我牵线】
傅淮深那边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才发来:【怎么谢谢我?】
安时的耳尖倏地变红,想起了前两次的“奖励”。
他叭叭打字:【就还是你说了算……】
觉得不行,又赶紧删掉。
他又准备打字,傅淮深那边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傅淮深: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安时也欢欢喜喜的逃过了这个话题。
【安时:不用,周行顺路送我。】
【傅淮深:好。】
关了手机,饭局还没完,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最终和每个人都签了合同,才准备回家。
李总看着他笑了笑:【行,快回家吧,回去晚了,傅总肯定就想了。】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里都笑了起来。
安时也跟着笑,心里想的却是……
傅淮深会想他吗?
周行稍微喝了点酒,但是带了司机。
等安时被送到家后,周行冲他挥了挥手,也回家了。
时间已经快11点半,安时抬头看了看,客厅给他留了灯,二楼傅淮深的房间和书房也亮着灯,应该还没睡呢。
安时走进客厅,把外套挂在一旁,看了一眼二楼,确定傅淮深没睡,先跑去房间自己洗漱了。
迅速搓了搓自己,坐在一边吹头发的时候,他还是想当面谢谢傅淮深,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手机里说没诚意。
虽然傅淮深说那是他自己的努力,但没有牵线人,别人都不会看到他。
喝了点水,他悄悄地走到对面,书房灯亮着,肯定是在办公,他起了点坏心思,悄悄的溜过去,想来一个措不及防。
“唰——”地打开门,安时探出脑袋,往里一看,才发现根本没有傅淮深的身影。
……不在书房?
那在卧室?
傅淮深卧室也有电脑和桌子,平时快睡了就会在卧室办公,安时也知道,他走过去,敲了敲卧室门,才发现门根本没关。
傅淮深什么时候警惕心这么弱了。
他想了想,还是走进去,本以为会撞见傅淮深带着眼镜打字,视线扫了一圈,发现也没人。
他关上门,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他忽然心里有点发毛,正要出去,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轻响。
安时瞬间把那颗恐怖片的心放进了肚子里。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傅淮深突然掉入了时空的裂缝当中。
他走过去,正准备贴着门给傅淮深说一句“我回来啦”,猛不丁地突然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
这个味道他很熟悉,因为他之前就在这个房间闻过。
他轻轻皱了皱眉,说不上难闻,但是怪怪的,正当他冥思苦想时,浴室里蓦地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安时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不自觉地倒退两步,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味道了。
他真闻过,只不过上次比这次的味道要浓重。
傅淮深……!
他的耳尖不自觉的红了,脑子里瞬间停止了思考,跟生锈了一样,傅淮深在自己房间做这个,无可厚非,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点欲/望不是很正常吗。
他疯狂给自己洗脑了一阵,勉强回过神来,决定先自己退出去,让一切都回归原样,这个谢谢明天再说也不迟。
他保持一个姿势久了,刚一转头,就“嘭”的一下踢到了门口的墙壁。
闷闷的,声音不大,但在这针落可闻的环境中,响的炸耳。
安时闭了闭眼。
这种古早玛丽苏的露馅剧情竟然会凭空发生在如此紧要的关头!
他发誓,他以后再也不嘲笑电视剧的编剧了。
顾不上脚趾上的疼痛,他一瘸一拐的准备迅速撤离,下一秒,浴室门被人“唰——”地从里拉开!
安时浑身一僵。
傅淮深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很平静,但安时莫名心里一虚。
他故作镇定地转过
头,傅淮深没走出来,浴袍松垮地穿着,眉眼沉黑,神情冷淡而平静,抱臂倚在浴室门框,木制香和浓郁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扑了满鼻。
安时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一瞄。
纯白的浴袍,隆起难以忽视的一团。
安时一时间愣在原地。
他以为是解决完了,没想到是在解决中途。
傅淮深看到他的视线,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声音很低,很沉:“……在看哪里?”
安时反应过来,迅速把脸扭一边去了,不能看了!
傅淮深很冷静:“进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安时:“正准备说呢……”
傅淮深挑眉:“真的?”
他故意道:“没有想偷听吗?”
安时瞬间抬头,眼睛都瞪圆了,他是那种人嘛!他可是三好公民呢!
傅淮深看着他的表情,不再逗他:“我开玩笑的。”
安时糯糯:“……这还差不多。”
他垂下眼睫的样子太可爱,侧脸白皙,乌发蓬松,像是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傅淮深克制地吸了口气,才缓缓道:“出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安时一顿,本应该转头就走,但他又莫名有点挪不动步子。
他视线飘忽,傅淮深确实帮了他很多,并且现在好像很需要帮助,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
但这好像不是重点。
浴室门被关上,安时原地待了一会儿,正准备出门,浴室门突然被从里拉开。
安时脚下一停,傅淮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不走?”
水珠从眼前分明的胸膛上缓缓滑落,安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反应过来:“哦、哦,正在走呢……”
他转过身,就被人扣住手腕。
傅淮深的掌心很热,直接透过皮肤,传递过来。
“那别走了。”
傅淮深手上微微用力,把他扯到面前,垂眸看着他,声音又低又涩:“一直不走,是想帮我吗?”
傅淮深的眼睛深邃如浓稠的夜色,安时望着他,仿佛被吸进了漩涡:“我………”
…
房间的灯熄灭了,空气中浓郁的像是张密不透风的网,只余手中滚烫的触感。
咕叽咕叽的,安时像是一条干涸的鱼,封闭在浓郁的男性荷尔蒙中,努力想呼吸,却有点喘不上气。
傅淮深紧紧贴着他,手掌扣着他细窄的腰线,用力到像是要把他直接揉进怀里。
心脏跳的震的耳朵疼,不知过了多久,傅淮深修长滚烫的手指忽然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他的脸,掐着他的下巴,深深吻了上来。
含糊中,低沉的声音落入他的耳朵。
“宝宝。”
傅淮深夸他,“好厉害。”
第54章
月色如同一张朦胧的纱,枝头簌簌抖动。
安时被抱着,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当然,看也看不到什么,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空气中味道很浓重,根本忽视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奇怪的声音,他觉得手都酸了,傅淮深才猛地在他耳边低喘了一声,带着无尽的涩意,让安时的心都跳漏一拍。
空气中的味道更加重,安时整个人都有点僵,他就跟个人偶娃娃一样,任由傅淮深平复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找纸巾,收拾了一下残局,手被傅淮深握着,仔仔细细地擦了擦。
他心跳得极快,被傅淮深拉起来洗手,哗啦啦的水声,傅淮深看了他一眼,伸手轻轻碰到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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