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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与迟(近代现代)——三至

时间:2023-11-05 15:18:28  作者:三至
  难怪汪岳那么上心这个案子,自己没上交的一个证据链都被他亲自检查。
  也是 人,那个拘留所见到的年轻人叔叔的公司。
  集团是N市比较知名的企业了,在s市有不少的公益项目,甚至N市的盲人学校也是金氏集团筹建的。
  盲人学校......
  苏哲聿眼睛微微眯起,一则很久远的新闻猛然被回忆起来。
  =
  苏哲聿骑着车准备去医院汇款,顺便取最新的术后报告单,前几日顾珍情况忽然恶化,转去了监护室,每日的开销更大了。
  虽然单子淮给自己留了自己的存折,甚至告诉他还有房子,但苏哲聿打算尽量不动,先预支了些工资来凑着,等着法院把工程款快点强制收回到账。
  再不行,可以把s市的房子卖掉,但是治疗这种事情是个无底洞,终有填不满的一天。
  而且没了在家乡的房子,就好像没了根一般。
  苏哲聿总是记得单子淮在自己家里过的第一夜,那时候俩人还没表露过心意,单子淮躺在他边上,因为万有福的突然到来有些微微的颤抖,蜷成很小的一团。
  然后他们拥着睡了,那是很平静的一晚。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单子淮给自己发了消息。
  -在车上,准备去机场
  单子淮发消息的风格和他说话风格一样,惜字如金,完全不肯多说一句。
  -到了给我发消息哈。
  -好。
  -你怎么车上还给我发消息,不晕车了吗
  -好多了。
  -哟,厉害。
  可能对方感觉到自己这三个字里有点揶揄的成分,单子淮连发了几个“发怒”的表情过来,让苏哲聿有些想笑,心情好了不少。
  但是拿到报告单之后,这种好心情便荡然无存了。
  直到空白的情绪被猛烈的汽笛声给打断了,一辆车猛地擦着自己急速而过,他这才发现自己愣在斑马线上,绿灯早就变成了红灯。
  车流四下窜起,苏哲聿把车往后退了几步到绿化带边,抬头看,天是灰蒙蒙的,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放晴了。
  微信消息亮了一下,苏哲聿以为是单子淮的新消息,打开一看却是旻严在问自己要不要去喝酒。
  旻严已经邀请了好几次了,在宏正里,旻严和自己年纪最相仿,好像也是宏正里唯一总是很闲的人。
  前段时间,苏哲聿加到了旻严的生活号,和工作号西装革履的头像完全不同,生活号上的头像是一个男人的背影,隐隐约约露出相当漂亮的肌肉线条,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旻严的个人生活相当混乱,苏哲聿听说已经很久了,虽然也只是道听途说,旻严是个很独特的人,乍一眼看上去让人难以信任,但是又隐约地让人觉得好像没有那么不靠谱。
  至少相比较所里其他人来说。
  苏哲聿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回复了一个好。
  见旻严给自己发了个位置,是大学城附近的酒吧,还开玩笑似的补了一句:都是你同龄人,好好打扮抓住机会哦。
  苏哲聿嘴角抽了一下,没回复,回去放下医院的报告单换上一件宽松的休闲装就匆匆出门了。
  这是苏哲聿第二次进酒吧,上次还是高中毕业时候,酒吧内喧嚣又嘈杂,人人都在大喊或者大笑,他却拉着单子淮在无人的窄巷接吻。
  这次是个清吧,柔和的蓝光在苏哲聿把四周铺散,旻严把酒单递到苏哲聿手里。
  苏哲聿说汽水就好。
  “这局哥请你,别和哥客气,点饮料这不是看不起哥吗?”旻严一定要把酒单塞道苏哲聿手里,苏哲聿看着价格不菲的价目表,他倒不是假客气,是真的喝不了酒。
  “我真的酒精过敏。”苏哲聿再一次解释强调,笑着道:“你要我喝,到时候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可得一起包了啊。”
  苏哲聿跟着所里一起聚餐应酬时候,几乎是能不喝就不喝,就算喝也是很少很少地,他们所里人都以为是年轻人不懂规矩不着道,本来就是个实习生,也没人乐意去教毛头小子。
  旻严又强迫了几次,没想到苏哲聿拒绝的态度相当强硬,这才放下酒单表情惊讶。
  “我还以为你是不愿意喝酒,原来你真的喝不了啊。”旻严连连摇头的模样:“兄弟,你这以后可怎么混下去啊。”
  “不喝酒混不下去吗?”苏哲聿从果盘里挑了个小块苹果慢慢咀嚼着。
  “也不是吧。”旻严被堵得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但还是继续摇头:“现在嘛,酒桌文化,你说怎么办呢。”
  苏哲聿笑了一声,似乎是苦笑,他半个身子依在沙发里,手往后放,身后有歌手在用故作沙哑的嗓音唱不知名的歌谣,柔和的光时不时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侧脸线条流畅又俊朗,引得周围不少人往他这人看。
  明显是注意到苏哲聿的吸引力,旻严笑得更厉害了,说苏哲聿肯定情史丰富。
  “哪里有。”苏哲聿模糊回答,愣是不愿意多说一句。
  “那最近什么事郁闷着呢?哥给你排忧解闷。”旻严早看出了苏哲聿最近有挺重的心事,给苏哲聿递了一支烟:“我这儿遇上的奇葩事可够多了,不差你的,你只管讲就行了。”
  苏哲聿迟疑了一下,然后接了过去说道:“工作上的事。”
  旻严给呛了一口,主要还是因为酒太辣。
  “都到这里了聊工作?”他皱眉:“我还以为有八卦听呢。”
  见苏哲聿望着自己,眼眸深沉,似乎并不似平日嘻嘻哈哈的样子,旻严也直起身子来。
  “说吧。”
  苏哲聿还没把旻严当朋友,不至于什么都说,只模糊说道最近的案子搞得他心里烦闷。
  “前不久不是来了个闹事的女人嘛。”
  “啊,那莫名其妙的疯子,咋了?那不是和汪老师前不久接的案子有关嘛,你跟着他吩咐的做不就好了。”旻严把弄着酒杯。
  “那受害的女孩子叫小桂,和我中学时候一起玩的妹妹真的很像,导致……我总觉得我给这种强奸犯做辩护就好像在做亏心事。”
  “你还有个妹妹?”
  “朋友的妹妹。”苏哲聿说道:“她……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也是我读法律的初衷吧,想保护好这样无助的人,我现在觉得自己在背离初衷,在保护不值得保护的人,在……助纣为虐。”
  “兄弟,你这样子想是不对的。”旻严放下了酒杯正色道:“这是我们职业规范,懂不?那我天天教人家怎么,教小三怎么最大利益地掠夺财产,我是不是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有点这个意思。”
  “我操。”旻严脏话没忍住,耐着性子食指和拇指捏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湛蓝色的辛辣液体。
  “你道德感太强了,你适合去打击犯罪。”旻严笑道:“怎么来律所混呢?”
  “老师建议的,律所更有前途。”苏哲聿坦言道。
  “前途,要前途就更要放下道德感。”旻严摇摇头。
  “你还年轻,前途大好啊,就可惜喝不了酒。”旻严话说着,眉头展开,狐狸一般狭长上扬的眼角眯了起来。
  “不过宏正事务所可没有表面这般风光靓丽,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看你呀,这边的浑水能别淌就别淌了。”
  “为什么这么说?”这句话一出,苏哲聿目光犀利了些许。
  “看你要什么,我觉得你要的东西在宏正是不可能有的。”旻严说着,把玻璃杯里的液体彻底一饮而尽:“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罗律师吗?”
  “罗律师……”苏哲聿眼睛瞪大了,有些不敢置信。
  “罗昊律师啊,你不知道吗,他是汪老师的徒弟,据说现在单干得不错呢,已经在s市做合伙人了。”旻严笑道:“有能力的人在浑水里可以淌得很好,因为浑水里都是资源,连正在拘留所的委托人都是重要的资源,就看你愿不愿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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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三次…我是拖延症555
  最近开学了,被新环境的大量社交淹没,努力存活中
 
 
第79章 酒精(二更)
  “唔......”苏哲聿醒来的时候,此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撑起来头,努力清醒着,本来因为感冒就隐隐作痛的脑子此时好像炸了一般。
  昨天他没有陪旻严喝,但在回途时候跑超市买了一整袋的啤酒。
  他还是很容易醉,最后的意识是一大堆空瓶罐和歪在单人宿舍窄小的书桌前昏昏睡去。
  但是此时他换了一身居家服,浑身的烟酒味变成了一股子很温暖熟悉的皂香味。
  窗外透来很柔的白光,淡蓝的天上团着几抹云絮,苏哲聿莫名其妙地想着今天似乎是这段时间的第一个晴天。
  阳台门传来咔哒一声响,一个身影抱着洗衣篓走了进来,对方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来。
  “醒了呀。”单子淮说着,把阳台门关上,洗衣篓放到了门边。
  苏哲聿这才发现阳台上是自己昨天的衣服,都整整齐齐晾着,小小的屋子里也被单子淮收拾地一尘不染。
  他不知道单子淮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明白单子淮肯定一进来就是一屋子的狼藉和自己彻底醉了的狼狈样子。
  苏哲聿连忙慌乱爬起来哦,很心虚地挠了挠头,见单子淮走到了他床边,便垂着脑袋乖乖等着挨骂。
  “喝点醒酒的。”但单子淮没说什么,就给他递了茶:“头疼吗?”
  苏哲聿接过了白瓷杯,老实地点点头,头发睡得有点乱,难得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看着苏哲聿捧着杯子喝醒酒茶的样子,让单子淮莫名想到高中时候苏哲聿难得发了次烧,他也坐在苏哲聿这一侧给他递药,那时候心脏跳得厉害。
  好像很久过去了,心还是会剧烈地跳动着。
  “发生什么了?”单子淮收回了瓷杯问:“是阿姨那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情况不太好,前几天血小板过低都下了病危,不过输上之后好不少了。”苏哲聿笑了笑,看了眼书桌上的钟,已经快下午了:“我晚上得过去一回。”
  单子淮点点头,说他也一起去吧。
  说完顺手把手头上刚刚收下来的衣服叠起来。
  苏哲聿也接过来一件,一起慢慢叠着,他抬头偷偷看了眼单子淮,对方垂着头,只能看到浓密的睫毛,看不到眼睛。
  去了一个月川市,好像稍微黑了一点点,衣领下晒不到太阳的皮肤和脖子色差变大了。
  “看我干嘛?”感觉到苏哲聿在盯着自己,单子淮抬头问道,语气里倒是没什么情绪。
  “我怕你生气呗。”苏哲聿对方手里叠好的衣服和自己手头的一叠堆一起,然后放到身侧的床头柜上。
  单子淮无意识地撅了下嘴,摇摇头:“以后心情不好想喝酒你等我呗,我陪你喝好不好?”
  说着,他拉过来苏哲聿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着。
  单子淮是晚上临时赶来的,一路上苏哲聿没接自己的电话,他有些担心,便从回学校的出租车上直接下来了,转头打了车去苏哲聿的公寓。
  昨晚把趴在桌上的苏哲聿收拾到了床上,单子淮干脆熬了一夜,把对方身上一股烟酒味的衣服洗了,再把屋里瓶瓶罐罐收拾了干净。
  生怕洗衣机有声音吵了对方,他就一件一件慢吞吞地手洗。
  “抱歉小淮。”苏哲聿把单子淮拉到怀里,抱很紧,感觉到对方似乎瘦了一些,想到在外肯定很辛苦,一回来还照顾自己,心里怪不是滋味。
  单子淮倒是笑了笑,仰头,好像柔软的小猫一般攀上了苏哲聿的肩。
  “那就罚你……”单子淮语气懒洋洋地,话只说了一半。
  他穿着苏哲聿的衣服,领口宽大大,袖口盖过手,只对视了一会,两人呼吸便紧了些许。
  苏哲聿捧过单子淮的脸颊,酒精的作用似乎还没消退,他的吻粗暴又带有攻击性,像厮咬的小兽。
  单子淮的眼睛先略瞪大了些,然后又闭上,手环住苏哲聿,摸索着对方上衣的搭扣解开再褪下。
  本来就在荒山野岭劳累了一整个月,又熬了个通宵,单子淮到后面已经快没了力气,但却没有阻止苏哲聿的任何动作,软软地随对方的摆布。
  结束之后单子淮被苏哲聿横抱去了浴室,他环着苏哲聿的脖子,慢悠悠喘着气还没回神。
  之后苏哲聿把洗完单子淮放到了洗手池上,扯了自己的浴巾盖住他轻柔搓了一遍,单子淮从浴巾里探出湿漉漉的头,好像小动物一般。
  “有没有弄疼?”
  一个月没见了,加上感觉自己动作大了些,苏哲聿有点担心。
  “没事。”单子淮摇头,明晃晃的灯光下他有点不太好意思,躲在浴巾后面都不抬眼看苏哲聿。
  苏哲聿猜到单子淮在害羞,忍不住笑。
  但是抓着对方手臂擦水珠时候,又看到他掌心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道不浅的擦伤,。
  “不碍事的,一点也不痛。”单子淮见苏哲聿动作停住了,解释道。
  “确实,我们小淮耐糙得很。”苏哲聿说,本来是无心说的,结果被单子淮听成了另一个意思,瞪了眼苏哲聿,伸腿踢了他一脚。
  苏哲聿这才意识到这话有点双关,连忙边笑边躲着解释。
  两人闹了一会,气氛安静了,苏哲聿继续帮单子淮擦头发,只有偶尔水滴低落的声音
  擦着擦着,苏哲聿忽然说:“我打算从宏正辞职了。”
  单子淮一愣,抬头问:“不开心?”
  “观念不合,不想趟这浑水。”
  “那就辞。”单子淮双手撑着洗手池,半闭着眼睛被苏哲聿擦头发,氤氲的雾气里表情模糊,不过明显是很放松享受的样子:“我也觉得你好像因为工作总是很烦恼。”
  “嗯,我预支了下个月工资,再呆一个月就提,正好也临近毕业了……我把衣服拿进来,你先等下哈。”苏哲聿说着,收起了浴巾去把先前两人胡乱扔在床周的衣服收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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