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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朗闻昔看着尤拓那半挂着的手臂,问:“你这胳膊行吗?”
  “咱俩现在半斤八两,我来吧。”尤拓看着乔小洋的眼睛说道:“用腿盘住了,我知道你是可以的。”
  乔小洋点了点头,朗闻昔将乔小洋扶上了尤拓的背,用手臂环住了尤拓的脖子。尤拓只能右手勾住乔小洋的一条腿,另一条虽然弯曲着,但始终使不上力气夹住尤拓的腰。
  “朗闻昔你先扶洋洋下来。”
  朗闻昔一头雾水,但也只能听话照办。
  尤拓脱下自己的衬衣,说:“一会儿,用这个把洋洋和我捆住,一定要绕一下腿固定住。你要是使不上力系紧,就把袖口塞进我的裤腰里。”
  朗闻昔听明白了尤拓的用意,立即执行照办,毕竟对方是特种兵出身,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尤拓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尤拓背好乔小洋后,说:“你在后面稍微扶一下洋洋,他的腿没什么力气。”
  朗闻昔点了点头,用手撑住了乔小洋的后背。
  乔小洋把脑袋埋在尤拓的颈侧,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可当三个人刚跑到负一楼的出口时,一阵爆炸的巨响带动整个建筑。朗闻昔整个人栽倒在楼梯上,滚了下去,摔得他眼冒金星,双耳嗡鸣。
  尤拓为了不压到乔小洋,原本脱臼的左臂又在倾倒间砸在了台阶上,乔小洋根本在尤拓的身上挂不住,但在衣服的束缚下,他和尤拓被紧紧地栓在了一起。
  尤拓疼得几度晕厥过去,吓得乔小洋连忙用双臂撑起了身体,费劲儿地挪到了一遍,拍了拍尤拓的脸,“尤拓,你没事儿吧?”
  “……不、不可能没事儿。”尤拓疼得倒吸冷气。但这也是他第一次和乔小洋贫嘴,他甚至努力地扯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朗闻昔坐起身,连爬带滚地挪到了楼梯口,他刚想让两人别在这里你侬我侬了,第二次爆炸又席卷而来,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更加剧烈。
  爆炸伴随的火情汹涌而来,尤拓强撑起身体一把拽起了乔小洋,朗闻昔也半托着他的身体,两个人架着乔小洋就往外冲。
  身后的火势在夜风的吹袭下越烧越大,被点燃的窗帘像是一条吐火的狂蟒在夜风中疯狂地舞动。
  那一面面隔断窗帘形成了火光幕布,幕布下是一个个高大诡异的无脸雕塑伫立在原地,那殒命火海的画面让朗闻昔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
  这时,在火焰燃烧与火星噼啪声中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方尧穿过一道道火幕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方尧的左手拿着自己被炸断了的右手,向他们挥了挥。
  “看什么呢?还不快跑?呵呵呵呵……”方尧笑着,但嗓子已经被火和浓烟燎得沙哑。
  而方尧在路过他们身边时什么也没有做,而是径直地朝地下室走去,临到楼梯最下面时,方尧突然转身对朗闻昔说道:“你的警察先生可真是英勇。”说完,他便转身进了那间可怕的屋子。
  朗闻昔先是一愣,立刻反应了过来,“你说什么?!他在哪里?!”
  火势还在蔓延,正一点点地吞噬着‘零下’的所有,朗闻昔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回身看向了火海。
  付斯礼,难道是他来了?!
  朗闻昔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他抽身想要冲进火海里,却被尤拓一把拉住,吼道:“你疯了?!”
  隔断的窗帘陆续在被烧断,一片片落下后溅起了火花。
  “放开我!”朗闻昔想从尤拓的手中挣脱开,奈何他拽得太紧,“放开!付斯礼在里面!”朗闻昔使出全身力气,推了一把乔小洋,将乔小洋推给了尤拓,自己冲进了火里。
  那一刻朗闻昔再也顾不上别的了,他的脑袋里只有付斯礼。他阔别十年的爱情好不容易找回,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消失,可更让他的绝望的是,大火里根本不见付斯礼的身影。
  此刻的惧怕不是火的吞噬而是这一次他弄丢了他的付斯礼。
  “付斯礼!”朗闻昔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警察先生。
  隔断的窗帘带着火舌落在了朗闻昔的身边,那一刻他想身上去‘掀开’这些燃烧着的窗帘,他害怕付斯礼就被盖在这大火之下。
  他完全忘记了火的灼烧,伸手冲着火焰而去。
  突然,一双手臂从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在这里!!!”
  那熟悉的声音叫醒了朗闻昔,泪水滚落出了眼眶,他转身一把抱住了身后的人。
  朗闻昔看着眼前的付斯礼,所有的话哽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急得要死、怕得要死,刚刚他已经把天人永隔和来世相遇想了个遍,他怕他在这里与他分开。
  朗闻昔又气又急,抬手就照着付斯礼的脸给了一巴掌,付斯礼被他打得有点懵。
  “你……唔……”
  付斯礼刚要对朗闻昔的‘暴行’进行控诉,就被对方狠狠地吻住了唇。
  如火般热烈的深吻在警车与消防车的鸣笛声中,鼓噪着两颗悸动的心脏,他们从未这么迫切地渴求着对方。
  那一吻在大火熄灭,腾起水雾时,缱绻结束。
  “这次算是你来救我。”付斯礼在朗闻昔的鼻尖吻了吻。
  “……”朗闻昔环着付斯礼的脖子,只顾着掉着眼泪。
  付斯礼用手轻轻地抹去了泪痕,却留了一下个脏兮兮的灰印,“再不掉金豆子了。”
  “付斯礼。”朗闻昔委屈地瘪了瘪嘴。
  “嗯?”付斯礼的眉骨处还在渗血,血流进了眼睛里,让他的左眼有些睁不开。
  “你混蛋。”朗闻昔用手狠狠地锤了锤付斯礼的胸口,这个‘娇’撒得让付斯礼有些吃不消,付斯礼捂着自己的心口,佯装作痛。
  朗闻昔赶紧扶住了付斯礼,伸手帮他顺气。
  付斯礼看着朗闻昔为自己急切的模样,想着火海中的那一抹身影,听着他喊自己名字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在那一瞬间被刻在了自己的骨血中。
  他的爱人总是在恃爱行凶,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也会害怕、会担心、怕失去。
  他想问问他……
  付斯礼拽过朗闻昔的手,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我……我也吓坏了,刚刚在和方尧对峙的时候,我真怕你会出事儿。”
  “……”
  “朗闻昔,我不可以再失去你了,你知道吗?”付斯礼紧紧地抱着朗闻昔,用手托着了他的脑袋,手指绕进了他的发间。
  “……我、知道。”朗闻昔回抱着付斯礼。
  “我的全世界只有你。”
  “我知道。”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再让我失去你了。”
  “我知道。”
  “对不起。”
  “付斯礼,是我该说对不起。”
  “朗闻昔,我已经丢过一次你了。”
  “我知道,所以我回来,是来归还你的全世界。”
  ——我的大画家,请不要让自己在身处危险……
 
 
第八十一章 【明蒂尼的自白书】
  我叫方尧,当然你也可以叫我陈璇翘。
  2009年的秋天,我的姐姐方羽带回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的研究生学长。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与他的气质格格不入的白衬衣和花灰色的西装,打着一条深色的领带配上了银色的领带夹,金丝框的眼镜明明衬得他很是精致,但却又显得有一些的呆板。
  我以为的他,应该是更加自由的……
  姐姐的订婚宴非常简单,就是双方家庭坐在一起吃了个饭。
  订婚宴的间隙,我偷溜到了楼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就在我刚要点燃时,嘴里叼着的烟被人摘下了。
  “初中生不能抽烟。”
  是他?!他叫……廖静丰。
  那是我第一次单独和他说话,他从我的手中夺取香烟后,放入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看着我的手中的打火机示意了一下,含糊地说道:“点上。”
  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人是自由的,敞着的西装、扯开的领带、摘掉的眼镜,这才是他……
  “小舅子?”他见我发愣,便又喊了一声。
  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别过了头。一种奇怪的感觉让自己的手脚在他的面前有些不听使唤,我赶紧从烟盒中又抽了一支香烟,自顾自地点燃了。
  “方尧,是吧?”他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冲我伸出了手:“打火机借我使使。”
  我看着他,那笑容放在的脸上显得格外搭调,他本身就应该是这样的人,放荡不羁、心高气傲。像极了他原本该有的身份——画家。
  那时候的我刚满15岁,是叛逆情绪最盛的年龄,自定了高冷的人设,让自己看起来与众不同和特立独行。
  当时我做了一件令我自己都觉得荒唐的事情,我把瞥了廖静丰一眼,将手中的打火机直接扔了出去,他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那笑好像是在嘲讽自己是个‘小屁孩’。
  我有些恼火,转身打算换个地方抽烟,却被他一把拉住了,“等等。”
  “廖静丰,你做什……么……”我见到他突然靠近,不自觉得身体向后退了退,他叼着烟凑近了我嘴边点燃的烟头,我下意识以为他要用我的烟头来点烟,这种近距离的暧昧氛围让我有些不舒服,他盯着我的眼睛,我别开了目光。
  “别没大没小的,叫哥或者丰哥!”
  他靠近的动作停了下来,伸手从我的唇边摘掉了香烟,手指轻轻捏在烟柱和烟蒂交接处,点燃了自己的烟。
  “……”
  烟丝燃烧的明灭,像是朦胧的补光,它照亮了廖静丰的侧脸,他虽称不上帅气,但脸部的轮廓确是棱角分明,单眼皮的细长眼和薄薄的淡色唇让他看起来有些寡淡凉薄,在这张脸上最值得被夸赞的就是他饱满的卧蚕,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让他看任何东西都眉目含情。
  “臭小子。”点完烟后,他将香烟又塞回了我的嘴里,他冰凉的指尖碰到了我的唇,不经意的接触让我一时忘记了呼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憋气的时间太长,等我反应过来要喘气时,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你比你姐长得更像混血,你们的爷爷是意大利人吧?”说着,他揉乱了我微微自来卷的头发,但我并没有在意,我掉进了奇怪的心乱之中,这种心乱非常得陌生。
  陌生到让我这具晚熟的身体与大脑有了对于‘性’的第一次肖想,一周后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无法言说的梦。
  在梦里,我梦见廖静丰站在落地窗户前抽着香烟,硕大的圆月洒下了银色的芒光,铺落在了他的脚下,空气中的灰尘像是纯白的精灵萦绕在他的身边。
  他看着我,冲我招了招手。
  我就像被抽去了灵魂的傀儡,顺从地来到了他的身边,依附在他的身上。他用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让我能够直视他的双眼,他笑着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连眼角都含上了春情。
  我一直好奇,我是醉溺于梦里的一汪深情中,还是沦陷于现实世界的人格魅力里。但这个梦是叩开禁忌的敲门砖……
  我依稀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沿着我的下巴,抚摸上了我的唇角,他的指腹地摩挲着我微干的唇,然后不断地靠近着,直至轻轻地贴在了上面。
  停顿良久后,他试探着加深了这个吻,那种触电的麻痒带着细微的刺痛传遍了全身,他咬在了我的舌尖,像是要唤醒我的笨拙与僵硬。
  欲|望的本能在青涩的身体里苏醒,那种感觉有着不可名状的奇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是他将我带入了云端,让我脚步虚浮地跟随着他的步伐。
  太过沉溺于陌生的快|感,叫人忘记了自我,就在步入天梯的顶端时,突然的坠落让我猝不及防。
  我从梦里惊醒,快乐的余韵还在身体里徘徊,身下的濡湿让我很不舒服,不用掀开被子,我就知道发了什么。我一直暗嘲同学们议论这种事情时的猥琐,但没有想到这种经历也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爬起身,利落地收了这场风月的狼狈。
  也是从这天起,我开始留意班上的男同学,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书报亭时,眼神也会不由自主地瞥向杂志封面上的男模。我意识到了自己性取向的偏好,也为此开始慌张与害怕,这种格格不入不是我想要的,它会让我沦为被嘲的对象,人人避而不及的怪胎。
  就在这一年的深秋,我家突遭变故!
  我的父亲是一名地质测绘师,在一次勘测中,因为山体的滑坡导致了他的死亡,他被永远的埋在了那座无名的大山之中。
  我再一次见到廖静丰是在父亲的葬礼上,因为尸骨无寻只能下葬空棺。那天下了深秋的最后一场雨,阴霾之下的是悲伤、是沉痛、是一个家庭失去了支柱,母亲得知父亲离世后苍老了不少,身体也佝偻了起来。
  雨水连绵,再一次浇洗着大地上的温度,伞下的阴冷让人瑟瑟发抖。
  殡葬仪式结束后,姐姐扶着母亲出了殡仪馆,馆中只留了我一个人在善后,被迫长大的我难以接受这种成长的设定,难过的情绪积压在了心里。
  当我走出殡仪馆时,看到廖静丰熄灭了烟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她们先去丧席了,你姐让我等你。”
  “嗯。”我看了他一眼后,立即收回了目光,我怕他看出我眼中藏着的秘密,也怕我会向他流露出脆弱。
  我撑开伞向着雨中走去时,他拉住了我的手臂,“你……你是可以哭的。”
  或许是他的敏锐和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彻底的释放了所有的情绪,悲伤一股脑地席卷而来,眼眶再也撑不下泪水,我低着头转身撞入了他的怀里。
  两把伞相撞在一起,跌落在了地上。
  雨水浇洗而下,淋湿了拥抱着的我和他,他的拥抱是那么的温暖,他一点点收紧的手臂让我感觉到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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