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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近代现代)——星币汣

时间:2023-11-05 15:28:46  作者:星币汣
  袁冉哭笑不得,只觉莫名其妙。
  可除开这些,他心底却又充斥着一种新奇的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一只生气离家出走后,会自己回家的小狗。
  真是没有比这更棒的圈养物了。
  也许,宋知舟根本不需要自由呢?
  也许,委身于自己这种人就是他的宿命呢?
  也许,与其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倒是如先品尝一下个中滋味。
  也不枉他及时行乐的人生信条。」
  袁冉一个翻身,调转局势。
  “都湿透了,还是脱下来吧,嗯?”
  □
 
 
第15章 宁可信其有
  袁冉对肉体的审美很单一,可爱又柔软是首选。
  宋知舟绝对不属于这个范围,硬要归纳,这人完全长了一副和自己的取向相反的身体——却依旧,妙不可言。
  上半身的衣物不知是经谁之手已经除尽。
  在暗色光线中依旧白得耀眼的皮肤,每一组肌肉线条都漂亮到令人咋舌。
  施力触碰,并不柔软,却极富弹性。
  遗留的鲜明水渍随着袁冉指尖力道,勾连成片,在电闪雷鸣中冷冷泛光。
  星星点点,就似一切还未开始就已尽兴至大汗淋漓。
  “今天喝了多少?”袁冉居撑着上半身,居高临下凝视宋知舟。
  他眼底有暗火轻窜,口中吐露的却还是拉家常般的闲谈。
  “一……杯?”宋知舟声线有些不稳,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方腰际垂落的一小截睡袍腰带,伸手去扯却被按住了手。
  “嗯?这么心急?”
  这话里蛊惑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宋知舟坦诚地点点头,撑起身子,想去吻身上人的唇瓣,却是被那人别开脸轻易躲开。
  “为什么不让亲?”带着不甘心,转而轻拂袁冉耳后肌肤。
  可能是因为痒,对方微闭起眼,脖颈抬起,柔软处一览无余。
  多好的机会,宋知舟没有任何犹豫,咬上对方喉结,就像山羚攫取叶尖晨露,连啃带舐,沉醉亲尝。
  一声低低喑哑泄漏袁冉的情动。
  下一秒,天旋地转间,宋知舟再一次被压制回床铺,亦交还了主动权。
  十指纠缠,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黏腻到让人心痒痒。
  “我还是……我还是先洗个澡。”宋知舟的嗓子有些哑,说话间俱是喘息的余韵。
  “嗯?”袁冉用鼻尖蹭他颊边水珠,“洗完澡以后呢?”
  “再、再回来。”宋知舟磕磕巴巴。
  “再、回、来。”袁冉埋在他颈间低低笑,“做到最后?”
  这“最后”二字几乎是气音,隔着波荡气息,打在宋知舟耳膜,又垂直落向胸腔,让他在瞬间心如擂鼓。
  宋知舟很想问,这个“最后”,是不是他认为的“最后”。
  直觉告诉他,一旦有了答案,那今夜便会无限漫长。
  他当然也想和袁冉共赴无边旖旎的春夜。
  可这样就够了吗?
  “你是怎么想的?”明知会破坏气氛,宋知舟还是问出了口。
  袁冉心下一顿,预感这问题走向可不太妙,他手中动作未停,寄希望于对方迅速臣服在他的高超撩拨里。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宋知舟捉住那只正在一路往下的手。
  尽管自己正站在失控的边缘,但他并不想糊里糊涂就和袁冉做这些。
  虽然有些俗套,他希望能从袁冉那里得到一些保证——口头的就好。
  “呃……”
  被突兀按下暂停键,袁冉无语凝噎,突然感觉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如果是以往的情人,临门一脚来这出,至少也需要一个包包,里面须得填充海量甜言蜜语,才能成为一张“更进一步”完美的通行证。
  他始终以为自己和宋知舟之间不需要这个。
  当然,宋知舟应该也不需要包包。
  那甜言蜜语呢?
  试试?
  “我当然是觉得你很特别。”袁冉面不改色,开始讲那些老掉牙的情话。
  “真……的?”宋知舟那双桃花眼陷在午夜暗色,期期艾艾又充满怀疑。
  “当然,”从对方的抓握里抽回手,袁冉坚定道:“你是最特别的那个。”
  这句不算谎话,袁冉问心无愧,
  “所以你也喜欢我?”宋知舟翻身坐起,手脚并用向袁冉靠去,一点点将人圈进退无可退的床靠前,“我想亲口听你说。”
  “我……”
  一道闪电划过。
  似乎在演练说谎的下场。
  “我xi——”
  “轰隆隆——”
  又是一组雷电,劈得委实快狠准。
  袁冉没来由迷信起来。
  瞻前顾后一番,他终是在近在咫尺的一脸希冀里闭上了嘴。
  罢了,毕竟对象是宋知舟,连走肾都是地狱模式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到底,他还没有做好年纪轻轻被雷劈死的准备。
  袁冉将宋知舟推远了些,雷声一下子远去了不少。
  他不安地朝窗外望了一眼,不自觉咽口水,佯装正色道:“我觉得我们这样太快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有北风过境,但面上竟透出股凛然。
  但宋知舟居然听进去了,眉眼间浮现羞赧与悔意,郑重点头,“你说得对。”
  他翻身下床,弯腰去勾方才胡乱脱下的上衣。
  就像是毫无预兆,从一场没有结局的桃色昏梦中醒来。
  心脏还在砰砰跳动,汹涌热意的躯体还未平息。
  但现实的指针,已经自顾自切换进了真实世界。
  门被轻轻带上。
  凌乱的床铺只余下袁冉微僵的身影。
  耳畔,囫囵杂糅在一起的滚滚闷雷声声复声声。
  像是专门集结于此嘲笑他功败垂成的洋相。
  “吵死了!”
  袁冉朝天咒骂一声,将自己兜回被褥。
  同个时刻,脸颊却是蹭到了片滑溜溜的东西。
  抽出来看,竟是宋知舟今晚穿的那件紫灰色绸缎上衣。
  丝绸质地柔滑,还带着温暖的柑橘香。
  袁冉实在太中意这股味道,忍不住陷在布料间轻嗅。
  呼吸间,就如同那人还乖乖躺在自己双臂划定的小小空间里。
  每一次睫毛的轻颤,都来自于他拿捏分寸的挑逗。
  如果自己没有瞻前顾后。
  如果自己不管三七二一说一句“喜欢”。
  那副身体一定会完完全全全全在自己眼前打开……
  “唔……哈……”
  —
  昨夜荒唐譬如昨夜幻梦。
  宋知舟一觉醒来,竟不知该以什么面目再和袁冉相处。
  时间尚早。
  他飞快起了床,打算和袁冉错开吃早饭的时间。
  可谁知,刚下楼,就见一年到头闲散无比的人正西装革履吃着早饭。
  “早。”
  “早。”
  莫名其妙的同步率,撞在一起又游离着回避。
  宋知舟在离袁冉最远的那一头坐下,心不在焉拿起刀叉,囫囵下咽着不知是何物的早饭。
  “我今天——”
  “我昨天——”
  “你先说。”
  “你先说。”
  啊,这该死的同步率。
  “咳咳,”袁冉扯了扯领带,试图让自己态度显得更自然,“我今天去一趟公司,有集团例会。”
  “啊,好。”宋知舟还是第一次听袁冉主动提及自己要去公司,虽然记得对方有个叫何荻的秘书,但最后一次见,都已经是家族酒会的时候。
  “晚饭会回来吃。”袁冉套上西装,往门口去。
  宋知舟立刻放下餐具,尾随着相送。
  “嗯?你之前想说什么来着。”袁冉跨出门前,突然想起宋知舟没有没有说完的话。
  “哦,对。”宋知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昨天有件衣服——”
  “糟,要迟到了!”袁冉低头看了眼表,神情分外惊慌,“回来再说。”
  “没事,我自己去拿——”
  话还没说完,听者已经钻进黑色大奔后座,“砰”得关上了门。
  宋知舟轻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了屋。
  车刚开车钤园,袁冉整个人便像失了力般软绵绵滑下瘫坐。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这幕,倒是不觉得奇怪。
  反正,他家老板,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醒来时处于状况百出的宿醉状态。
  “靠靠靠靠靠靠……”袁冉仰面朝上,捂着脸,“烦死了。”
  他放下手,对司机道:“那个……我刚刚上车时候,有没有表现得很急?”
  “呃……”司机其实没怎么注意当时情境,但他很懂得老板想听什么答案,立马道:“嗯,急,非常急。”
  “好。”袁冉面上倏地放松下来,悠悠侧头望向窗外喃喃,“那就好。”
  在他手边,放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拉链缝隙里,隐隐可见一截湿漉漉的紫色布料。
  与此同时,正在袁冉床铺周围寻着自己衣物的宋知舟,露出了难得的见了鬼的神情。
  “我明明没带走啊……”
  “阿嚏!”
  这厢,“偷衣贼”轻轻打了个喷嚏,盘算着,待会儿去了公司,要把“罪证”消灭在哪个垃圾箱为好。
  “老板,您有电话。”
  司机在前排,敏锐地捕捉到震动的异响。
  来电人是何荻,袁冉估摸着这人是来查岗了。
  理论上,袁冉确实身负着袁氏继承人的名头。
  可说他难当大任也好,不学无术也罢,袁百梁授予他管理的不过是一个不怎么盈利的工程建设类子公司。
  袁百梁是码头货运行当出来的,袁氏旗下,能源和航运占大头,其他的不过是分散风险而做的小微投资罢了。
  是以,不管是袁冉还是袁百梁,都没有对这个子公司抱有什么额外的信念。
  袁冉一个月上一次班,每次只是打个卡,袁百梁竟是从未过问。
  外头有人说袁百梁这是溺爱。
  但袁冉再清楚不过,袁百梁对自己,别说溺爱,就算是普通的父辈关心也是鲜少会有的。
  “喂?”
  “袁总,出发了吗?”
  袁冉撇撇嘴,果真是查岗来的,“十分钟能到。”
  “好好好。”
  那头何荻说着好,语气却丝毫没有放松,“袁总……”
  何荻是个公事公办的直爽人,难得见他吞吞吐吐,倒让袁冉有些好奇起来,“说呗。”
  “那个,我听说啊……”那边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今天的例会,袁绮鸢小姐也会参加呢。”
 
 
第16章 许芝
  袁冉和袁绮鸢虽然是血脉相连的姐弟,关系却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他俩第一次见面,是袁冉从孤儿院被接回袁家的时候。
  起初,对于能离开孤儿院那个鬼地方,袁冉在舍不得赵福之余,还是觉得庆幸极了。
  更何况,回去袁家就意味着,他便能和亲人生活在一起。
  『亲人。』
  在袁冉最初的记忆里,亲人一直都是个模糊而敏感的概念。
  年幼无知时,他曾问许芝,为什么除了爸爸妈妈,自己从未见过其他任何家人。
  许芝扭扭他的小鼻子,道:“有爸爸妈妈难道还不够吗?”
  小袁二左思右想,“那妈妈的爸爸妈妈呢?”
  话一出口,许芝的神色便黯淡下来,过了许久才似诵读般反复呢喃,“我有你和你父亲,就够了、就够了、就够了……”
  那会儿小袁二顶多五六岁,看着妈妈着了魔似的重复念叨,心里不安又害怕,再没敢问过任何有关家人的事。
  之后又过了几年,待他开始懂事,也渐渐能从许芝酒醉后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她和袁百梁之间的故事。
  袁百梁和许芝的初遇完全是一个巧合。
  彼时,他才刚靠着孟家的门路发了笔财,不大不小,刚好够他在临城崭露头角。
  只不过,像他这样的身价,在这世家盘踞之地,连带着孟清兰的面子一起算上,也就只能称声新贵罢了。
  此地每年涌现的新贵动辄几十上百,一个金融小浪打来也能团灭个十之七八。
  来来去去,资本大头依旧抓在那么几家手里,从未有意外。
  但袁百梁偏偏不信这个邪。
  这年他三十二岁,手里有了积累,便也有了跑动的资本。
  雄心勃勃,誓要跻身上流,也好在那位横竖看自己不顺眼的老丈人面前立立威风。
  思来想去,手头那点产业,要想更进一步,免不了寻求宋家的提携。
  但宋家人哪是想见就能见的。
  他不愿千里迢迢跑去国外,向自己老丈人摇尾乞怜。
  无论如何,这事儿只能靠自己。
  好在,宋家彼时刚由宋骁接了手,正是广纳人脉的交替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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