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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壶装陈酒(玄幻灵异)——未眠洪

时间:2023-11-06 15:44:46  作者:未眠洪
  他将U盘里的内容原方不动地用邮箱发给贾晴,接着发了一条请假的消息。
  做完这些,他拔掉U盘,把电脑关机,关灯,一手插兜一手拖着那个人离开了工作室。
  避开了监控范围。他对这些视线很敏感,不用特地观察也知道哪里有摄像头。
  劳累了一天,顾锦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一个除了书,绿萝,柜子和床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小房间。
  房东拆掉了除承重墙之外的墙面,把每个房间都装得很小很小,这样可以多收几个人的租钱。房间里的设施也少得可怜,除了床以外都是顾锦后添置的。
  顾锦对这些不太在意,他当时只是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所以无所谓地方多大。自己一个人什么也没带也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就选了这里。
  主要原因就一个:离自己的人物目标近,走路十分钟就到了,特别方便。
  他进到自己的房间,忽略旁边房间传来的杂乱的吵闹声,把门关上。
  顾锦没有像平时一样直接往床上一躺,似乎屏蔽了一切,灵魂出体状。
  他的手还停留在把手上。他闭上眼,手掌中渗出根根黑色与红色交织的细线缓缓缠绕住整面门。
  再等会儿,细线又渗入了门中,那门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顾锦自然地拉开门,入眼的是一片如深渊般神秘的黑暗。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只是淡定地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拿起桌上一个几块钱买的劣质小钟和一摞书就踏入了黑暗。
  他要去的地方甚至不在这个世界上。
  隙间客栈——一个远离于大千世界之外的乐土。
  地处世界与世界的缝隙内,故而得名。
  没有任何营业执照,没人能管得着,也没人管得起。新客户要么靠运气要么靠老客户介绍,老板一名,常驻员工一名,临时员工随命。
  不定期提供餐饮,只要办理过入住,你的房间就会永远留着。
  具体服务看老板和员工的心情。
  据隙间另一家知名饭店老板所言:都到隙间了还想要什么服务,能把你当人就是抬举你了。
  木制的大门被推开,顾锦踏在印有木纹的金属地板上发出一段清脆的响声。
  入眼的是宽阔的大厅,椅子都被倒放在桌子上,看似没什么客人。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侧边,展示柜上挂满了半面钥匙,它们因为开门的气流而晃动,发出清脆又密集的声音。
  展示柜前面就是柜台。
  柜台后,躺椅上假寐的男子悄然睁开双眼,将来人一路走来时发出的信息尽收眼底。
  他对来人的身形与动作进行分析,判断出是老客人,性格应该不是热情那一卦的,不用管。然后他就非常自然地继续眯着眼睛休息了。
  这个气质冷峻,看似不近人情的男人走到柜台旁,如他所想那样有一把钥匙飞到他身旁,下一步就应当是直接上楼,不该有过多的交流。
  谁曾想顾锦停在了柜台前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男人正疑惑,想起身询问,一阵吵得人心烦的声音穿过他的大脑——这位老客人正疯狂地摇着柜台上的铃铛。
  他从躺椅上弹起,手中瞬间握住了一把匕首,一双瑞凤眼眯了起来,打量着这个来人。
  判断正确,的确是个老客户。但会是个很烦人的老客户,靠,耳朵都快聋了。
  “不速之客”露出一个调皮的笑,手里甚至还在摇铃,势必要将想见的人摇出来,“呦!新面孔啊。”
  呵,这架势,又是老板的“老朋友”?店员心中吹起了一阵烦躁的风。
  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原本懒散的气质收了个干净,握住匕首的那只手掌又用了几分力。
  他可以把人解决了吗……
  柜台外侧的来人本来以为躺在那里的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没办法,穿衣风格太像了,身材也像,所以就认错了。
  他跟这里老板比较熟,无路可走时在隙间客栈当过临时工。
  隙间客栈是一个可以被他称作家的地方。
  家里来新成员了他没理由不认识一下。
  “别紧张,我叫锦书,你叫什么?”他放下铃铛,抬起手表达自己并无恶意。
  柜台后面的男人显然也是感受到了他的示好撇撇嘴,不情愿地把刀收了起来,拿起铃铛摆回原位,闷闷道:“秦抚。”
  “你来这儿多久了?莫老头又冬眠了??”锦书很自然地靠在柜台旁边聊天,顺便从柜台后面摸了颗糖,剥开,塞到嘴里。
  秦抚那本来就不太有活力的脸在听到“冬眠”二字后又冷了几分,嘴角向下扯着:“他啊,在自己房间猫着呢——平时见猫的次数都比见他的次数多……”
  不太好相处啊,倒也正常。他是从哪个地方来的?怎么来的?被安排在前台应该是可信任的,麻烦,还是直接找老莫吧。
  锦书也是心存戒心,万一是莫老板看错人,会毁了自己的家怎么办。要试探一下来历吗?还是回去看看这个人的过去吧。
  没等他决定好怎么处理,大脑渐渐转不动了,眼前一阵一阵得发黑,提醒他该休息了。
  锦书心里估算了一下社交需要的时间,觉得还是直接找熟人划算。
  他露出一个爽朗又亲和的笑,“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去找老莫。”说着就往大厅右后方的暗门处走。
  “站住。”几乎没有声音,仅是一霎的风声,一柄黑色的匕首贴着他的脸径直钉在了木制的承重柱上。锦书回头,眼里的疑惑和嘲弄正好对上秦抚厌恶和警惕交织的眸子。
  秦抚不做解释,只是冰冷的声音威胁道:“他说了,没事别找他……连我都不让。”
  声音不容置辩,锦书却从秦抚的语气中捕捉了些他现在还有些不理解的情愫。这是心里有气?老莫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对象?锦书默默在心中画了个问号。
  但我看起来有那么好欺负吗?锦书斜着眼看了回去,双脚开立,双手放松似的插在兜里。
  给新人点见面礼吧,也不要搞得太僵了。他想。
  锦书一把抓过在旁边自动清扫的扫帚,稍微用了点巧劲回旋投了出去,砸在柜台后面的钥匙墙上,扫帚从中心碎开,裂成无数细薄尖锐的木刺掉到地上,钥匙也被震掉了大半墙。
  秦抚也没被吓到,一抬手,那钉在墙上的匕首竟然“嗖”一下回到了他手上。
  速度很快,但锦书还是敏锐地捕捉到那匕首柄上有一些细小的黑色粉末。
  是他的异能吗?
  “呦,挺厉害啊。”锦书拍拍手,乐呵呵地打打岔,他现在可不想打架,没那个精力。说道:“这我就不会了,钥匙和扫帚回头让老莫自己收拾就行,他一挥手的事,我就不赔了啊。”
  这边像是□□作坊,一个火星就能点燃,那边客栈的主人终于现身了。
  “不赔什么?”暗门处,一个书生气质的男人裹着睡袍快步走来,匆忙地往太阳穴上贴了个膏药。他便是前面提到的莫老板。显然,从他乱糟糟的发型和褶皱的睡衣不难判断:他刚被迫脱离一种代号为“冬眠”的状态。
  见主事之人终于来了,两边同时都放松下来。
  “怎么又出来了?他要去打扰你。”/“终于来了?这新临时工脾气挺冲啊!”
  莫琅先是到柜台后面看看“惨状”,然后如同锦书说的那般,一挥手钥匙都跳着回到了原位,个别钥匙愤怒地摇了摇。
  他很敷衍地对秦抚道:“没事,是老顾客。”
  “可是你说过……”秦抚似乎有些受伤,眉头宁了起来。
  没等秦抚说完,就被一脸不耐烦的秦抚打断,他不容置辩地说:“说了是老顾客,出不了事,你去歇着去吧。”
  秦抚仿佛受了伤,满眼都是幽怨。他默默把掉在角落的瓶子捡起来放回原位,缓缓质问道:“你还是把我当做随时都会背叛的外人吗?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说完也不再看莫郎,一甩手大步如风地走了,去到大厅另一侧的一个隐藏门里去了。顺带一提,他甩手时一些钥匙也顺带又被甩下来了。
  当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的手也红了一片。
  莫琅看着秦抚远去的背影,嘀咕了句:“真当自己没有痛觉啊。”只好无奈地又让钥匙们自己跳回去,然后转身看向旁边随手捞了壶酒,边饮边吃瓜的锦书。
  锦书对于自己这种看热闹的行为并没有觉得半点不妥,他又没拱火不是吗?
  “什么妖风把你吹回来了?”莫郎目送秦抚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好像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十分不客气地说。
  锦书刚才靠坐在桌子上喝点小酒,吃柜台上的小点心。听自己终于被提起了就拍拍手上的渣,惬意地打个哈欠,不慌不忙,反倒问:“都外派工作三年了,回来歇会儿不行啊!我的思怀酒呢?怎么换成这种千古愁了?”
  莫郎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模样,听这不说正事只说酒的话就知道没什么大事。莫老板拽了拽发褶的衣服,皱纹顷刻抹平,他也冷静下来,从容淡定:“之前跟琼日基地打了一架,酒窖受到了波及……”
  不等说完,他立刻捂住了耳朵,就听一声铁玄木桌破裂的声音,接着锦书如大潮般汹涌澎湃的声音响彻大厅:“什么!那个老虫子又来了?它是借了谁的胆子敢动我的酒?”
  等声浪过去,莫郎扶了扶嗡嗡作响的脑袋,微微叹了口气道:“愤怒的情绪不是必须用大声来表达,沉默的愤怒才更有压迫感。”
  锦书撇撇嘴,将碎裂的桌子扔到一边,等着自动清扫。“我知道。就是找回了一点之前的自己,试试情绪。”
  不等莫郎问什么,锦书又转移了话题。他回到柜台旁指了指,“这点心不错,就是有点干,是刚才那位做的?”
  见莫琅不回答自己,他像是发现了什么,露出了有些嘲讽的笑,又继续道:“是不是没注意过?我刚回来就注意到了耶,看着款式和摆盘就知道人家动了心思,却送给了木头,啧啧,可惜。”
  言下之意:人家特地给你做的,就摆盘来看,你一点都没碰。
  锦书说着又笑起来,仿佛听了什么好玩的笑话似的。
  “不会吧,你这种老怪物还有如此徘徊的时候……”
  “别扯了,我还不了解你,任务不完成根本不会想着回来,这身体出什么问题了?”莫琅没声好气地打断他。
  “真没劲。”锦书翻了个白眼,也收了那表情。他拉开衣领,露出脖子处一圈青紫色,隐隐还有细微的裂痕。
  不像正常人的皮肤,更像是被掰开的干涸土地。
  “就你这产品,过不了两年就爱坏,也不知道怎么收到这么多好评的。行了我不废话了,有三点,一是脖子这里还有身上的几个伤疤。二是最近有点吃胖了,帮我给身体减减肥。三是把脸改一下,我真的快受不了用这张脸了,太别扭了。”
  莫琅脸黑了几分,他制作的这些身体主要图一个效率加便捷。所以大多数保质期都在三到五年。他冰冷的手贴上了那身体的脖子,疑惑地说:“怎么搞成这样?这身体虽然不禁用,也不至于在那个世界两年多就成这个样子。”
  被问话的人一个闪身躲过了手的触摸,闪身到柜台内侧,在柜子里翻出了一个风铃,风铃的“小舌头”下连着一个小圆表。他拿着自己带的那个小钟往上一贴,小圆表的指针转了几圈,将显示时间自己调到了与小钟同步,小钟直接坏了,碎成了两半,露出里面死寂沉沉的电路板。
  他捏着表盘凑到眼前,边看边说:“就是在那个世界里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人想杀我让我给揍回去了,人晕了没死!□□的,可能拉帮结派来堵我,我回来避避险。”锦书指尖捻着表盘后面的齿轮,给自己调了个闹钟。
  “那怎么胖了一圈啊?我记得你不太喜欢吃饭的。”
  锦书那边调完表,把其放在一旁。脱下外套,放在表旁边。然后他闭上了眼睛,神奇的一幕便发生了:一个体型偏瘦却精壮的身形从身体里慢慢析出,他的面容与原来的身躯的不太相像。
  准确说给人的第一感觉都不同,一个是面容姣好的伶人,一个是要么有钱要么有势的隐藏boss。
  待灵体完全成型,身躯便急速缩小,化成一个巴掌大的人偶。
  锦书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欠揍的笑,意有所指地道:“有人请客为什么不吃,爱的滋养你不懂。”然后不等莫郎反应,抓起铃铛和外套翻过柜台一脚轻飘飘地落在向上的楼梯上,向下俯视,面露嘲讽。
  莫琅在他后面嚷起来:“说得就跟你正常似的,活死人……”看对方跑得没影了,只好认命地捡起地上的人偶,拍了拍灰。不料锦书又反回来留下一句:“赶紧哄哄去吧,看着不错的小孩,别拉不下脸来啊,老年人。”
  “你……!”回应莫郎的是震天响的关门声。
  顾锦真名锦书。
  一个因失忆且迷失在隙间所以在隙间客栈当临时工的人,经常接一些熟人发布的小任务。此阶段他就处于一个任务中,熟人嘱托的,但似乎不是什么小任务。
  任务是在编号为5的世界里监察代号为“不应存在的该死的东西”的碎片所在地,很不巧,这个“东西”的碎片附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秦云雁。
  他去到五号世界后以灵体状态观察秦云雁了一年,然后趁着复皇组织想在秦云雁身边安插人的时候“借用”了一下那个可怜人的身份,以在秦云雁家里最多的书——关于北华顾长风的史书的主角的“顾”为姓,锦书里的“锦”为名,取了“顾锦”这个化名。
  现在估计这个身份已经被认定为叛徒了,没办法,谁让那个非主流的家伙掐他还想上他呢。锦书从来不是让人欺负的主,拳头比脑子反应快,反应过来之前那人就已经晕过去了。
  他拉开自己在隙间客栈的房门,入眼的一片不长的走廊,走廊的一侧是嵌入型的衣柜,里面是清一色的素色衣裳,有的是古式长衫长袍,有的是现代卫衣长裤。他将秦云雁那深蓝色的风衣挂在里面,倒也不太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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