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点北边的动静,他们动我们就动。还有让边境的同志们注意,旧党这波人肯定要逃回国去。”
未知号码的提醒让她不寒而栗,那个人怎么知道西营会发生爆炸,并且那人要他们跟在复皇后面行动,是有什么深意吗?
“咦,姜姐,你看这里,早上咱们勘探的时候这边不是堵上的。”小眼镜旁边另一个技术人员看着从无人机传来的图片,觉得不对劲。
“是咱们刚才炸的吗?”
“不是,是炸之前的图像。你看,刚好把那个缝填平了。”一张之前记录的地貌和炸前地貌的对比图给姜一叶看沉默了,这怎么灵异事件又出来了?
姜一叶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她选择先履行诺言拨打电话。
“喂……”
……
复皇总部,旧党指挥中心。
这里乱成一团,人们在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
因为这又一声的轰鸣。
“怎么又炸了啊!”有人大叫。
刘乙的脸色十分难看,喊了几声试图控制局面,但似乎没什么人听他的了。
让集体归于平静的是又一件不好的消息:他们的最后一队兵也被这声轰鸣埋石头堆里了。
而打破沉默的声音更诡异,是动物的嚎叫声。
像是森林里那种在藤蔓间荡来荡去的猿啼,悠长尖锐,无拘无束,极其有空间感。
穿透力极强,横冲直撞,不受阻拦。
伴随着猿啼的是手机的振动声。
众人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是控制台上的一个手机。
来电显示是姜警官。
“谁的手机!”
没人答,刘乙扯着他那仿佛下一秒就要没气的嗓子喊:“是哪个叛徒!”
“好像是摄政王殿下的……”有个丁等的技术人员小声说,他刚才看到秦云雁把手机放那里的。这声音在静默的房间里被放大了无穷倍。
众人的视线开始寻找秦云雁,最终在门口抓到了企图溜走的他。
秦云雁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恐慌,尽管他也被这铃声惊到了,他迎着众人的目光打了个招呼,灿烂一笑:“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送给各位,恭喜刘大人,行动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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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雁:(对旧党)你们今天的目标不是拿下西营吗?恭喜完成了。不就是自己的兵都没了吗?多大个组织了,别那么小气
锦书:没玩过这种热武器……唉?是按这个吗
第44章 戏瘾发作
秦云雁趁复皇其他人没反应过来,举着一把□□对着门内的旧党人——这是他刚才趁兵荒马乱从一个军官模样的乙等人身上顺的。
他边向门外退边说:“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角色扮演了,何怜叶那家伙要回来了。”
有人惊呼:“住口!你怎么敢直呼陛下的俗名!”
秦云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都造反了还认他当主子,不会是新党的卧底吧。”
他朝刘乙故作诚挚地说:“我友情提示一句,你身后那个投降的东营指挥员昨天晚上给他手机里备注为亲爱的的人发了今天行动的具体计划。而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你们的兵到西营之前,西营的主力军已经转移到北营了,巧不巧?”
他此刻已经退到门口,半个身子踏出了门框。
屋内刘乙勃然大怒,一抬手,身边几个侍卫将那名东营指挥按在了地上。
“我没有——”东营指挥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一个粗长的东西堵住了嘴,鼻子好像是被羽毛挠着,痒极了。
刘乙将“坐骑”的尾巴塞进了那人嘴里,冷着脸吩咐侍卫:“把他身上塞上诱饵,手绑上,脱光了扔进食人鱼里。扔那个牙口不好的缸里,别让他死那么快。记得录视频,发给他的‘亲爱的’。”
“至于你,”他看向秦云雁说:“你真以为你能逃的了吗?”
“谁知道呢?”
秦云雁朝屋内开了两枪,飞速窜进楼道,顺着他记忆中来的方向跑。
但他没出楼就被十几个膘肥体壮的侍卫模样的人拦住了。
秦云雁像是急了,向前胡乱地开枪,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子弹像天女散花般朝那群侍卫打去,有的打中了墙壁,有的打中腿和胳膊,就是没有击中要害的。
这把□□是十发子弹的款式,和上次被绑架时那些人拿的是一个款。这枪被他这样浪费地打,很快就成了一把废物。
秦云雁自然被抓住了。
他肩膀被按在地上,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不忘嘲讽一句:“你能走路啊,我以为你三条腿都废了呢!”
刘乙阴沉的眸子盯着这个虽然被压倒在地但丝毫不显得窘迫的人,开口:“我当你是个聪明人。”
“你以为?全都是你以为。你还以为何怜叶能当你的傀儡皇帝呢。”秦云雁毫不犹豫地回怼,像是根本不担心自己会遭遇什么的样子。
看到这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刘乙的施虐心被激起,他想看着眼前这个人崩溃。
他让侍卫放开秦云雁,秦云雁借机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刘乙拿起那把空枪,示意身边的人拿弹夹,他将新弹夹换好了之后,冷声问:“你怕什么?”
秦云雁感觉到那把枪抵在了自己额头上,他身体毫无畏惧地向前探,一手抓住枪引导那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太阳穴。
他说:“我什么也不怕,但我建议你别把我放何怜叶旁边,我嫌他恶心。”
侍卫怕他抢枪,赶紧上去把他重新摁在地上。秦云雁的动作却更快,他用巧劲把枪夺了过来,但没有反指向刘乙,他把那把枪卸了。
零件此起彼伏地落在地上,金黄的子弹敲击地板,奏响随性的曲子。秦云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他被从后面扑过来的人压到在那些零件上。
同时,有人着急忙慌地朝刘乙禀告:“北边的那群人过来了!”
刘乙阴鸷地盯着秦云雁骄傲的后脑勺,朝侍卫吩咐:“先把他关大牢里,让丁十九找人好好伺候一下他。”
他揪着秦云雁的头发强迫男人跟他对视“你这张嘴倒是挺巧的,我倒要看看,等今夜过后,它还能不能说话。”
秦云雁回以一个志在必得的笑:“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夜过后,你这张嘴会彻底闭上,唔——”
他肚子上被打了一拳,挺重的,秦云雁感觉他的胃都被打碎了。
“我记得你有一个爱人是吧——我记得前两天抓到了一个腿上中弹的人。”刘乙意味不明地说,然后满意地看见秦云雁脸色变了,他摆摆手道:“拖下去。”
……
复皇的许多建筑都是仿古建筑,但这些建筑就像他们的等级制度一样四不像,像是各种朝代的大杂糅。
美是美,但怪怪的,经不起考究。
尤其好多墙上都印着那个四不像的标志,更怪了。
大牢也是这样,昏暗潮湿,十分压抑。铺着茅草,铁栏杆的锁却是电子的。
“我告诉你们,不准把我扔进天字一号,我好不容易从哪里逃出来!不!不要,把我放出去——”
秦云雁被粗暴地扔进了天字一号房,他装模作样地抓着栏杆嘶吼几句,看人走了,收起了脸上夸张的痛苦表情。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兜里拿出刚才混乱时悄悄抓住的子弹。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大牢在地下,唯一的光是从走廊尽头悠悠飘过来的。
他用手的触感数了数,有三颗。
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砖头被撬动的声音。
这让秦云雁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被绑到这里,三个月的时间,他就是在这件天字一号牢房里盯着黑暗度过的。
那时这间牢房里除了他还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孩,都是被大祭司算出来与某个皇帝的命格一样,在“意外”中眼睛一睁一闭,就到了人间地狱。
其实隔壁的天字二号房也是一样,但一墙之隔,除了隔壁房集体出逃那次,秦云雁都没见过那群孩子的脸。
他们的待遇会比其他等级的好得多,但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毁掉你,重塑你。
秦云雁记得就在他现在位置的不远处,一个原来十分胆怯,但会在其他孩子挨了打后把自己的衣服给对方当被子的少年,夺走了施暴者的鞭子,将施暴者抽得皮开肉绽。
从此新的恶龙出现,比他的前辈们更加放肆地抢夺公主,扰乱人世。
何怜叶是复皇近三百年来最大胆的领导人,他加大了复皇组织“吸纳”新成员的速度,并成为第一个摆脱乙等“贵族会议”的有实权的“皇帝”。
他把自己当成了顾末,照着史书模仿着顾末当年做的事。夺权,加强统治,享受。
但他终究不是顾末。秦云雁叹气。
他在草堆里翻找,找到了事先藏在这里的握把。忽然听见砖头落地的声音。
听方位好像是他当年挖出来的砖。
他直接问:“隔壁的这位,可是因为卧底身份暴露进来的?”
隔壁没有出声,隔着墙敲了一阵暗号。
秦云雁回忆了一下姜一叶给他的接头暗号,敲击墙面回应。
“你那边能联系上姜一叶吗?”他先问。
“我身上的联络设备都被收走了。”一个女声回。
秦云雁认得那声音,似乎是叫……丙婉。
看来这刑部主司没少给复皇反向运人。
“撑一撑吧,他们最晚黎明时分就会到,你帮我找找,你那边的草里应该有一个弹夹。”秦云雁说。
没等隔壁回复,就听见一阵锁链拖动的声音。
有人被链子拖着扔进了他对面的牢房。丁十九带着两个体型宽大,面如伥鬼的人专门拎着灯从秦云雁的牢房前过去,还特地向秦云雁展示了一下他们手中的刑具。
五花八门的,大型的如三角木马、电椅,小点的如烙铁、老虎夹。
而这些都用在了对面牢房里的那个人身上。
牢里是黑暗的,丁十九带的灯填不满这片深渊。他也没想那样做,他将那灯放在地上,让昏黄的光投在对面那人布满伤痕的躯体上。
白色的酮体遍布淤青与被暴力对待的痕迹,所剩无几的好皮肤很快被抽得皮开肉绽。那人被吊起来,衣服被拽下,系上电网,下方放上三角木马。
脚尖蹦起似乎想要触碰到地,但实际上只是胡乱地做无用功。胸口被带着齿的铁甲抓着,尖刺入肉,鲜红的血流下。
那人大腿上绑着绷带,绷带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血干了又流,就此往复。
那两个壮汉的粗气传来,一听就不是在干什么好事。
丁十九小人得志的嗓音穿过漆黑的空间:“摄政王殿下不想跟自己的爱人打个招呼吗?”
与此同时,那人身上缠绕的电网被启动,那一瞬间的光,照亮的那张脸像是锦书。
秦云雁听见那人痛苦的哀嚎声,他抓着铁栏杆向前探,发狂一样地问:“阿锦!是你吗?你们这群变态!”
“老公——救我!好疼——”
丁十九那欠揍的声音又传来:“我可听我这群兄弟说了,这美人的滋味不错,也很骚,c个几次就贴着人叫老公。”
他得意地听见秦云雁的骂声与砸墙声,将灯朝被吊起的人的方向移近些,让那人身体上的精斑与某处的红白相间更明显些。
他挑了个铁做的尖刺,抓着橡胶处给那东西通了电,毫不留情地捅进红色的伤口里,如搅拌馅料一样乱撞。
哀嚎声越加激昂,甚至带上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你是什么也不怕,折磨你没劲,所以只能苦了美人了……”
丁十九这边各种刑具玩得花,拔指甲、辣椒水……秦云雁那边声音也越加嘶哑愤怒。
隔壁天字二号的丙婉听着那声音觉得不忍,但又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照着秦云雁说的话去做。
惨叫声如浪涛般朝着耳膜撞击,□□的话语不要钱似地吐出。
丙婉终于找到秦云雁说的弹夹,有重量,以她的经验来看,里面大概有四枚子弹。
她从被挖开的砖那里把东西推了过去,敲墙面,示意秦云雁。
丙婉想:自己的爱人被这样折辱,他一定很痛苦吧。
但实际上秦云雁只是冷着脸看他们的独角戏,时不时配合地嚎两句。
他从墙边找到了丙婉从隔壁给他捅过来的弹夹,结合大衣里的零件,摸黑组装着。
丁十九那边到了高潮,抓着那人的头发把人拽到地上。可没等小水枪里的水射出,就听见清晰的子弹上膛的声音,枪响过后,一枚子弹穿过他的右胸膛。
开枪的正是秦云雁,他为了以防万一,把锦书给他的那把枪拆了,扔到了他给自己计划的路线上。
没办法,他那个房间每天都有人搜。他每次来总部也会被搜身。所以他把每个零件都给伪装成其他东西分次带进来的。
丁十九的身体如被折断的桅杆般倒下,头砸在了三角木马的尖锐部分,整个人的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被钉在三角木马上,那一枪打破了肺,他被疼得没力气挣扎。
秦云雁冰冷的声音传来:“你们找的人确实挺像我的阿锦,声音和脸都是,也不知道从哪里被绑来的倒霉蛋。但你们的背调似乎没做好,以阿锦的性格他就算是被折磨疯也不会跟我说,而且……”
对面两个壮汉赶紧把吓软的东西放回原位,逃出监狱,似乎是叫人去了。
秦云雁不管他们,语气有些得意地隔着黑暗对着丁十九的颤抖的躯体说:“阿锦今天还没对我说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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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戏末人醒
秦云雁废了两颗子弹,分别打爆了自己和丙婉牢房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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