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南拿下烟,还认真的想了想这个以前是什么时候……
“我……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劲吗?”他问。
“没有。”项坤笑:“我就是觉得现在太幸福了,每一天都特别幸福……我忽然想起来,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我真的觉得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我怎么努力都弥补不了,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江以南恍了会儿神:“我以为我这几天又自己没意识到跟你闹脾气了。”
他坐起身,把烟头往垫子旁潮湿的草底下捻了捻。
“你从来不无缘无故乱发脾气。”项坤捞着他的腰揽过来,又把人按在怀里,“就连你最受伤最痛苦的时候都不会,你每一次伤心难过都是我惹的……”
项坤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在江以南的肩膀上揉捏着:“我现在想想都不可思议,我当初怎么舍得,我到底怎么想的……我现在除了让你在床上掉眼泪,其他时候根本舍不得招你一丁点儿不痛快……”
“你能不能别忆苦思甜的时候也不忘了开黄腔……知道你牛逼行了吧?我遭不住,你得意了吧?”
项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腹肌一直抖,江以南躺得不安生,索性爬起来坐着。
“那你真的原谅我了吗?”项坤笑完了,问。
“都说了我不知道……”江以南低头摆弄了一会儿烟盒,又敲出一根噙在嘴上,点了。
“我也不能说我现在爱你爱得不要不要的,但是也确实不太想得起来以前那些事儿了……我一直觉得日子得向前看,但其实只要能变好,让身边的人都好,那就算兜兜转转最后依然留在你身边,也……也没什么不好的……”江以南说着说着,眼珠被项坤猛地凑近吓得瞪大,项坤捏着江以南的手,在他指间的烟上猛吸了一口,强硬地吻在他嘴上。
唇齿被撬开,一口浓雾渡了进来。
江以南吸了一口。
鼻腔溢出烟雾。
项坤没有放开他,吻得愈发用力起来。
“我以为我永远都化不开你心里的坚冰了……”他一边啃咬着,一边说:“什么时候化开的?嗯?”
“不……不知道……”江以南怕手指间的烟头烫到项坤,被吻得没办法,“嗯嗯”呜咽着躲着。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啊……”江以南推他,“你不问我都很久没想过这些了,你问了我才想的。”
项坤胸腔起伏着,看着他。
江以南爬到一边儿,离这个禽兽远一点儿,盘腿支着下巴,望着夜空:“我也一直以为人一旦有了难以释怀的心结,想要解开没那么容易,可是我对你……什么时候解开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你后来对我太好了……”他顿了一下,大概是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画面,他笑了笑:“你招人恨的时候能把人恨得牙都咬碎,可对人好的时候……那股子莽劲儿也没人抵抗得住。”
“那你不打算抵挡了吗?”项坤撑起身,又像捞一只猫那样揽着腰把人捞了过去。
江以南两只手腕被叠着按在头顶,项坤的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着,江以南胸腔开始抑制不住地起伏,“我只……只是个omega,我没办法……”
“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动你的,你知道,除了第一次……”项坤的手往下伸去:“是什么时候愿意的?”
“……我怎么知道啊……”江以南扭着手腕挣扎,身子都弓了起来。
项坤松开手,俯下身去吻他,江以南一得自由,非但没有推开项坤,反而抱住他的脖子,迎上去回应他的吻。
项坤太喜欢了,他太爱太爱这样的江以南,心里满涨地快要发疯。
“南哥,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想对你好一辈子……”
“不然呢……”江以南捏起他的下巴,“你都标记我了,难道还能让我去洗掉,你让我受的罪还少吗……”
“我怎么可能……”项坤皱着眉喘息,眼睛里透出一股难忍的情绪:“我怎么舍得……杀了我也舍不得……”
“那你以后也不要一直问我了,问我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江以南喘着,但眼神很认真,“忘了不是更好吗?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我没刻意去要求自己原谅什么,你知道我本来也不喜欢委屈自己,所以我们之间能走到今天,是你用付出换来的,我都看得见,项坤。”
项坤情绪难以自已,眼圈都红了……可是这个逼一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一边恶狠狠地扒江以南的裤子。
“……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挺好的……”江以南的声音被折腾地断断续续,“……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气气,我很满足了,你呢——”
项坤撕掉他的抑制贴,喘着气把他一条腿扛到肩上,把那根已经硬到狰狞的东西插进江以南的身体……
“我也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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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生气: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面对生活?
项狗(立马脱裤子):好的南哥,你说的是夫妻生活吗?
第43章 43
这天晚上,项坤成结了。
不知道是星星太美,还是这林间夜色、微风虫鸣,带着些隐秘的小刺激,项坤情到深处不可自拔,对着身下的人再次失了控。
说真的江以南这辈子除了做爱,还没在其他事上求过饶,他的体力是真的扛不住项坤折腾。
但这次也跟以往一样,他没想让项坤扫兴,只暗自祈祷自己不要被弄得太惨。
可当项坤从头至尾坚挺不射,而他已经浑身脱力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感觉项坤的性器抵住生殖腔口,继续强势地往里顶时,他还是惊恐地挣扎起来。
“别……项坤,你停……”他推着项坤,蹬着腿想往后躲,可是两腿哆嗦地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动,南哥,让我进去,我想进去……”项坤双手从他腋下伸过去反扣住他的肩膀,江以南整个人被死死箍在身下,无法再动弹半分,他睁大眼睛,一点点感受着腹腔深处那个入口,被蛮横的冲撞一下一下顶开,侵入……
项坤依旧没有停,腰胯的顶送愈加猛烈,接着就是最后的冲刺。
江以南意识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他肚子好疼,疼得浑身冷汗,抓着项坤后背的手指都在抖。
“项坤,我疼啊……”他忍不住哭出来。
“南哥。”项坤在他耳边粗喘着:“我要来了。”他腰胯猛地向上一挺,下身连接处直接把江以南腰臀带离地面,接着向下狠狠一插,就着几乎竖直的角度直接插入生殖腔深处……
江以南连尖叫声都没能发出来。
腹部胀裂般的钝痛让他疼到忘了哭,抽搐的腹肌隆起弧度,他失神地瞪大眼睛,咬紧牙关,项坤阴茎的顶端迅速膨胀,牢牢卡进生殖腔,一股一股射出滚烫的精液。
项坤喘得吓人,他的牙尖上还带着咬破江以南腺体时洇出的血迹,两眼猩红得像一头月圆夜化身的狼。
江以南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依然感觉到alpha卡在他肚子里的巨大的顶端,还在持续着射精。
——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江以南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
身上盖着干净的毯子,衣服已经换过了,清爽舒适,他扶着腰,吸着气翻了个身,按了按酸痛的小腹。
“南哥你醒了?”项坤撩开帐篷帘儿看了一眼,一见他醒了,立马钻了进来。
江以南红着眼睛背过身去,不想跟他说话。
项坤爬到他旁边躺下来,从身后贴着他抱住。
“肚子还疼吗?饿不饿?”他用温热的手掌揉着江以南的肚子。
江以南推开他,艰难地坐了起来,话还没说,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为什么要成结……你怎么能这样?”
项坤凑过来抹掉他的眼泪,看着他。
“万一怀孕怎么办……你这样真的很不负责任,项坤……万一真有了怎么办……”江以南皱着眉,眼睛里全是水,扑簌着往下掉。
项坤叹了口气,臂膀一伸,抄起他的膝弯后背,抱过来侧着放在自己腿上:“对不起南哥……我没控制住……”
这个被整个怀抱稳稳裹住的姿势让江以南一瞬间安心下来,他抱起膝盖,肩膀和脑袋抵在项坤胸膛上,难受地吸着鼻子。
“真的一点都不想要吗……”项坤下巴蹭着他的额头,小心翼翼问:“我其实……想跟你生很多个……真的很想。”
“如果换你来生,我也想要很多个。”江以南抹着眼泪说。
项坤把手伸进江以南衣服里,轻轻揉他的肚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那咱们回去吧,我回去给你买……紧急避孕药。”
江以南的抽泣顿了一下,他抬头看着项坤,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说什么。
项坤低着头,把脸在他耳朵上蹭了蹭,说:“这事儿怪我,南哥,是我失控了,你不想要就不要,别害怕。”
……
江以南披着项坤的外套坐在旁边的石头上,项坤挽着袖子把帐篷拆了,连带露营的东西都打包收进车里。
阳光晒得江以南微微眯起眼,他看着项坤忙来忙去,脖子里沁出细汗,这个alpha的手臂线条太迷人了,结实,精炼,上面每一道凸起的青色血管和筋络都透出力量的美感。
其实……还是蛮养眼的,江以南觉得自己这个评价很客观。
直到项坤微笑着向他走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收起眼神。
他被轻轻抱起来放进副驾,椅背被放躺,身上盖上了毯子。
项坤说:“你好好休息,到家我叫你。”
车子还没开下山,江以南就在晃晃悠悠中睡着了。
进了市区,项坤路过一家大型药店,他在路边停车买了紧急避孕药,回来的时候,江以南还没醒。
项坤其实有点低落,他想有很多个和江以南的孩子,真的想。
可就像江以南说的,又怀又生的人又不是他。
项坤无法代替江以南去承受孕产的辛苦和煎熬,所以要不要生,必然是江以南说了算,项坤除了尊重别无选择。
江以南对可能怀孕的那种惊恐反应,说实在的项坤心疼死了,他再也不敢多提一个字想要孩子,他知道江以南的心口有道疤,就算都过去了,都忘了,可是那一瞬间的本能反应,还是无法改变受过伤的事实。
既然不想要,那就尽快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回到家后,项坤把避孕药和一杯温水放在了江以南手上。
江以南看了看,没说什么。
——
项坤没忍心看着他把药吞下去,他抱了抱他就转身出去了。
江以南事后什么也没说,项坤发誓他是真的以为江以南把药吃掉了。
直到俩月后江以南开始孕吐,他都没往那方面想。
他急得转圈儿都没往那方面想。
江以南胃口变差了,也瘦了,变得嗜睡,尤其是……他现在不让碰了。
比起他的健康,项坤当然已经顾不得精虫上脑了,他很想强行拉着江以南去医院检查,但江以南说再等等。
项坤问他等什么。
他说等这学期考试结束。
大三结束后就可以实习了,到时候做个离校申请,在家养胎的话也不影响什么了。
他现在还不想让项坤知道,万一这只傻狗兴奋过度,连考试都不让他去了,直接把他按在家里怎么办。
磕磕绊绊好几年,拿个毕业证容易吗?
第44章 44
江以南计划地挺好的,很妥当,很周全。
如果项坤没出意外的话。
那天放学时江以南接到项坤电话说一会儿去接他,让他在校门口等着。
俩人现在都挺忙的,项坤一边也要忙考试的事儿,另外公司那边,老爸给他安排了职位,让部门前辈带着他,算是正式上手接触业务了。
江以南背着包靠在路边等了半天,嘴里的柠檬味棒棒糖快要化没了项坤也没过来,打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什么情况。
一辆救护车从他眼前呼啸而过的时候,江以南拔出棒棒糖,远远望着,太阳穴的血管微微跳了两下。
他下意识迈步往那个路口走去,走着走着跑了起来。
……
路口全是人,交警围起了隔离带,一辆水泥罐车半个车身已经卡进了路中间的绿化带里,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引擎盖侧面都已经凹陷变形的私家车。
江以南看着那辆车的时候,他的心脏就几乎停跳了。
旁边一个女生在打电话:“……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声音特别大,那个水泥车速度特别快,直接冲出来,把那辆私家车撞得都甩出去了,里面那个人不知道怎么样了……对啊,出来的时候满脸是血,刚120拉走了……”
“啊!”女孩尖叫一声,手腕被死死抓住,她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煞白的omega。
“你知道……是哪家医院的120吗?”江以南嗓子仿佛在几分钟之内急剧肿了起来,痛得要命,每说出一个字都紧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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