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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嗦一口)
第24章 17.梭哈
“客官您好,我是新替补上来的荷官。”
那位新荷官的唇瓣,勾出一张极具引诱力的弧度,微微垂眸,羽睫似天鹅的绒毛,优雅地停靠在眼下,墨瞳里流转的水光,让人不自觉坠入这有些暧昧的勾引中,但再一细看,便发现不过是标准的营业微笑,没有一丝温度。
“诶......怎么是男的啊。”
“不是说美女荷官嘛?”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来,感觉下一秒就要闹着,“给我换个美女荷官过来!”
“因为赌场正值拥堵期,荷官人手不足,由我先顶上这边的空缺......客官~我的手艺不差,要不要先试一次,如果舒服就接着玩。”
舟恒缓缓抬起双眼,看向了那位被群人簇拥的胜利者,发出邀请。
赌客其实没什么兴趣,但是看向眼前这个白净小子,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于是转念一想。
“好啊,先试一局,”说着推上一小摞砝码,“但是加个条件——如果这局你输了,就脱几件衣服,脱几件你可以自己定。”
荷官微笑,点头默认。
赌局开了,开始切牌。
扑克在新任荷官手里舞开了花儿,流利的切牌动作,紧密而富有韵律感纸张碰撞声,给人以极致的视听体验。左右手替换的牌张像是行驶的高铁,拉出长长的车身残影。行云流水的高速洗牌,牌张在桌面上迈出华尔兹的轻快舞步。
一番切洗,手指穿过扑克叠中央的缝隙,均匀分成两搭,摆在赌桌正中央。
“客官想玩点什么?”
“最简单的买大小吧。”
舟恒摊出右手掌心,“客官请抽牌。”
赌客在两塔牌中选了右边的上方,看了点数便勾起笑容。
舟恒选择了另一叠牌的上方,看过后就盖住牌身。
“大,我大你小。”
舟恒无声笑笑,“我也买大。”
赌客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他缓缓张开牌面,鬼牌。
“客官好手气,我输了。”
荷官紧接着摊开牌,梅花K。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不怪我了,脱吧脱吧。”
舟恒将赔上的砝码推了出去,紧接着开始褪下马甲,指尖在衣服上跳动,马甲和领结一一脱下,放在了赌桌的一角,露出内部的白色衬衫,接着解开上衣的扣子,解到第三颗,停了下来,问到:
“这样可以了吗?”
赌客不知何时撇过脸,摆摆手,“行了行了。”
舟恒的身体很白,从半露的胸口隐隐约约看到一道浅勾往上走,冷色的皮肤透出一些病弱感的诱惑力,蔓延到胸口清晰可见的锁骨,勾人得像是吐着信子的白蛇。最让人动心的是,锁在他颈部的项圈,黑色丝绒材质的项圈自带简约至上的经典美学,在这种略显苍白的肌肤上,极具视觉冲击,反衬出一些令人蠢蠢欲动的禁欲美,勾起雄性荷尔蒙控制的征服欲。
赌客一开始看着他飞跃的手指骨节,早就判断出他的身体应该不错,但经过这样一番视觉冲击,忍不住地热流上头,再重新看过他的脸,反而觉得刚刚自己眼瞎——这张略显普通的面容中,掩藏着极具魅惑和禁欲感的勾引力。
“看他的项圈......”
“我的天原来是宠物吗?”
“但是真的有点好看,怪不得吸引人,能当宠物......”
人群中的字眼一个一个跳进舟恒的耳朵里,舟恒微微一笑,从容地追问:“客官,不知您对我的手艺是否满意?”
赌客摸摸下巴,看似犹豫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暗暗操盘待会要怎么把他赌死,然后落入囊中......
“这样,如果客官还是没有再赌的兴趣,我们玩个大的——
我这边梭哈,您那边不需要任何砝码,只要把刚刚的荷官少女作为赌注交换回来。”
赌客抬起一双眼盯着舟恒。
“同时,我将会以我本人的归属权作为赌注,一并投赌。”
赌客突然爆笑,合不拢嘴。
赌桌旁的围观人群,鸦雀无声。
狂笑声在这突然安静的衬托下,显得意外的刺耳醒目。
观客没人敢相信这种不要命的赌法,且不说荷官梭哈,连本人的命都要赌上,这简直不是正常人干出来的事......就算是为了救刚刚那个小姑娘,可是这种事情,本用不着押注自己的性命.......
但凡出了差错,就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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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磨蹭,前排围观
第25章 18.你出千了
赌客没料想到,美人自己走进了陷阱里。他很欣赏美人的勇气,笑得紧闭的双眼里若隐若现显现出不自然的凶光,像是夜里捕食的野狼。
‘原来你也是个赌徒啊——那就好办了。’
赌客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赌桌上,凑近舟恒的脸,笑着说“行啊,来吧!”
“客官想玩点什么?”舟恒笑道。
“继续那个,炸金花吧!”
赌客阴狠的笑容弥漫在赌桌上,围观的看客一个大气也不敢出,死死地盯着赌桌上决定生死权的扑克。
“刺激点,一局定输赢。”赌客加了个条件。
荷官点头,契约成立。
游戏便开始了,切牌洗乱。
荷官手里拿出一块全新的未拆封扑克,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包装,左手横向滑动,在桌面摊开一排长条,确定所有花色和数字都没有空缺后,合上扑克开始切洗。一张张扑克交错相撞的声音,像是利刀迅速剁碎肉沫的速度与砧板碰撞。
开始发牌,荷官迅速发完四处5张扑克,停下手,将剩余的扑克牌放置在一侧桌面上。
摊开掌心,比比手势,请赌客看牌。
赌客看了一眼三张牌的花色,眼睛瞥着荷官的脸,同黑夜里的狼匹闪着凶光。
荷官开牌——
葫芦,三张A对2,涵盖了黑桃梅花两花色。
在场的看客纷纷捏了把汗,在这种局面下,来了个好头,但是算不上碾压性的概率......虽然作为开局抽出葫芦已经相当不错了,但不应该在一开始就做这个豪赌,运气这种东西,真的很玄幻,而且这样的手气,多玩几局,顺了之后抽把同花顺,获胜几率会更大吧......
时间一针一秒地驶过,几秒的时间却如同过了几年般地难熬。几滴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渗了下来,沿着脸颊坠落,摔碎在地毯上,被细密的绒毛吸收得无影无踪。
赌客开牌:
第一张,梅花6。
第二张,红桃6。
第三章 ,黑桃9
心脏跳动得快要从胸口炸开,提速的比率宛如离弓之箭,失衡得迅猛。感觉荷官这把快赢了,赌客获胜几率不算大,但是,万一是对6......
紧张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这种梭哈的赌注,输则倾家荡产,作为人最宝贵的东西,竟然就这么随意地决定在这两张毫无价值的纸片上。
这种未知的神秘感,如同薛定谔的猫,在未打开盒子之前,你不知道里面是死物,还是礼物。
狂赌的快感,兴奋得让人两眼发白。
紧张的氛围提到了嗓子眼,饿狼在夜里张开了血淋淋的牙口:一个摔牌。
对6!
猩红色的字眼勾勒在两张小小的纸片上,显得格外醒目,如同被啃咬后渗出的鲜血,飞溅到纯白的纸面上。
“卧槽——”一阵低沉的唏嘘在人群中溢出来,这个赌桌上的看客几乎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震惊的神情,缓缓转到了荷官身上。
赌场上还是那般热闹非凡,不会因为一个赌桌的生死有所停留,甚至连一秒的注意都不会给予。该玩的、该乐的、该哭的、该喊的,还是照常从赌海中溅起一阵又一阵水花。
无情的深海不断运转着暗潮汹涌,不会因为一条鱼的死去而给予丝毫平静。
“客官,你赢了。”舟恒摊开双手,脸庞的笑容还是波澜不惊,随和得温柔,为这一赌局定下结果。
看客都讶异于荷官的镇定,这到底是难过得强行凹出的神态,还是本就如此......
头上的微光轻轻晃动......
“嘭!”的一声巨响,胜利的赢家被摔到了赌桌上,重力加速度的冲击,将桌上的纸牌震得飞溅到桌侧,有几张奄奄一息地快要掉下去。
赌客被舟恒拽着胸口,正摔到桌子中央。
在场的人震惊着这个纤细的少年怎么做到拎起体重有他两三倍的赌客摔到跟前,让他还没法还手......
更震惊的是,他抓着赌客的手,从赌客的胸口抽出了两张扑克:
梅花A和红桃8。
只见荷官温柔的说到:“但是客官,你出千了。”
嘴上的温柔、眼底的笑意,在这压制性的暴力面前,显得格外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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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ing
第26章 19.黑海邀请
赌客本想反抗,一抬头就对上那睥睨的双眼,失了色彩的瞳孔仿佛地狱的恶爪,窒息的感觉汹涌,像是自己脖子上锁了条毒蛇。
特别是他的双眸,在背光的黑暗下,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他的瞳色,本来就是猩红一片的吗?
恐怖得瘆人。
赌客渗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汗液,头发湿了大半,胸口和背部的T恤衫像是浸入水中的湿沉,喉咙里吭不出一句话。
人群冒出细密的讨论,纷纷杂杂地乱成一锅粥。
负责人过来了,带着手枪仪器收好了桌面上所有的卡牌,只见仪器吸入卡片后,卡片陆陆续续从仪器后方的出卡口跳进到卡槽里,等卡槽满了,仪器发出声响。
“清点完毕,本副扑克牌共多出两张红桃6,缺少一张梅花A、一张红桃8。”机械的人声从手枪仪器响起来。
负责人拿起扑克摊开一路,果然醒目的三张红桃6排在一起,梅花和红桃处都缺了张数字。
“这位客官,跟我走吧。”负责人笑了,抬起手枪仪器对着被控制在桌上的客人按了开关,电流声随即响起,这个刚刚“胜利”的玩家,颤抖了一会便没了知觉。
几个壮汉跟在负责人后面,将他抬离了赌桌。
……
“卧槽!天哪!这位荷官您也太强了!”
“是啊是啊,我们一群人完全没看出来他出千......”
“甚至桌子上都有精密摄像头,如果有出千的动作准备,必然会被高速摄像机捕捉到然后给红牌警告的......”
“太牛了太牛了!”
热烈的赞扬突然由一个女看客开了头,此起彼伏地冒出来,大家都在褒奖他锐利的双眼,能够迅速捕捉到出千的嫖客;赞扬他自己就算是宠物,也压上性命救下少女荷官的壮举。
像是在给他,满怀敬意地戴上了镌刻着“英雄”二字的桂冠。
舟恒摆了摆手,笑着拒绝: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的上司发现了,让我过来解决,我不过是个下属,刚刚纯粹听着上司的指令做事罢了。”
舟恒一本正经地,谦虚地,胡说八道。
“原来如此啊!看来您的上司真是有一双慧眼,下次有机会真得好好拜访他负责的赌盘才行......”
“嗯嗯对啊...我跟你说下次......”
舟恒从人堆里拨开了一条小路,悄无声息地钻了出去,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言不发地系好了上衣的纽扣,穿好马甲,带上领结,回到了赌场中央。再一看,又变回了刚来时的模样,拿着喝完的空酒杯,走回最初和狐狸分散的地方。
他在原地左右眼看了好久,完全没有发现狐狸的影子,于是往Jahns的吧台走去,打算问一下他飞哪去了。
“哟!猫儿爷!回来了!”Jahns还是忙着手里的活,但是眼睛锐利得不像是在干活的样子,见到远处的舟恒走近,就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舟恒不知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称呼,想到可能是刚刚狐狸“小恒猫...小猫咪...宝贝儿……”地称呼自己,猜出来八成是被Jahns听进去了。
舟恒懒得纠正,就随他这么叫了,不过是个称呼。
“Jahns你知道惑哥去哪里了吗?”
Jahns挤挤眼,又皱皱眉头,边做饮品边说到:“他不是应该跟你在一块儿玩吗?”
舟恒摇了摇头,坐下来把酒杯还给了Jahns。
“啧!这个野狐狸,怎么连带过来的人都不自己看着照顾好,我真的是......”
Jahns愤愤一摔擦台的毛巾,走进舟恒,他看起来手里的活儿忙完了,便坐在跟前和舟恒闲聊。
“唉!他就这个逼样,猫儿爷您别生气,这狐狸整天钻来钻去的,一眨眼就消失,丫的这人怎么这一次不提前说一声......”
舟恒听了Jahns的话想了想,‘这次?’之前应该带很多人来过这里了吧......又想到狐狸是第一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于是无语的垂眸想到,‘我总不相信他们是来单纯玩的。’
Jahns给舟恒倒了一杯柠檬水,问到:
“咋样,赌场好玩吗?”
“还行,没什么赌的兴趣。”
“那太好了哈哈!我跟你说......”
舟恒刚刚说完这句话,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挡住了他桌子前方的光线。
接着不紧不慢的声线悠然扬起来。
“哟!Jahns哥可不能挡我们生意呀。”
舟恒回头看着这个声音的发起人——肩宽,高高长长的身材,给人以道不尽的压迫感。一双绣眼细长下坠,黑曜石的瞳珠转着说不清的光芒;下唇有颗银色的唇钉,装点在这美人面容上显得更为锐利;斜刘海微微挡住了一侧眉毛,柔顺的一头秀发搭在肩膀,如同一道乌黑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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