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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幸存者(近代现代)——小桃桃子

时间:2023-11-09 09:50:00  作者:小桃桃子
  按照枫林区刑侦大队的案情分析会规则,第一次案情分析会都有固定的模式,发言顺序就是最先到达案发现场的民警,现场勘查技术人员,法医,外围排查侦查员、重案大队和大队领导、分局领导等等。第二次及其以后的案情分析会,发言顺序则是由发现新线索的侦查员进行发言,然后大家进行讨论分析,今天是沈家灭门案第七次案情分析会,开始就由法医室的DNA检验室先宣布沈家坟墓里挖出的骨灰盒DNA检验比对结果:今天上午通过咽喉拭子采取了向晚意的DNA,经过分析证明两人达到了18个基因座的成功识别,其相对亲权概率达到99.97%,识别准确率达到了99.99%,认定两人具有亲子关系。这个结果是今天晚上八点传到陈光明手上的,目前还未告知向晚意。拿到鉴定结果后,在加上李侠这边也有了消息,所以决定召开案情分析会,再次梳理案情进展。
  知道了这个结果,所有侦查员都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周启贵顺着这个结果道:“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就可以通知向晚意来领取江梦庭的骨灰盒了,但是我有个担心。”
  陈光明一听就明BaN白了:“你怕他拿到了骨灰盒就会跑?”
  周启贵点头:“不否认有这种可能。向晚意多年来的执念就在于从沈家人的手中拿回江梦庭的骨灰盒,此时他终于拿回来了,执念已了,沈家人也得到了报应,对他来说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他要么继续正大光明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要么就是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换个身份重新开始,对他来说,他是个没有牵绊的人。”
  话语落下,刚低头看手机的周民咳嗽了一声,陈光明看向他,道:“怎么了?”
  周民道:“刚才台澳村村长的刘志国给我打电话,他说向晚意和沈明非在沈家人的灵堂上吵起来了。”
  “吵起来了?是因为什么事情?”周启贵忙坐直了身体,拧着眉头看着他。
  周民道:“更准确地说不说吵起来了,是向晚意单方面地大骂,骂沈家人活该,罪有应得,估计是因为得知自己母亲的骨灰盒随意葬在一个土坑里,如今找到后终于把怒气释放出来了吧。只是,向晚意说他不会原谅沈家人,说沈涛做下的恶事远不至于此。沈明非始终没有还嘴,还给他鞠躬道歉了,后来向晚意离开的时候,他还追过去说了些什么,当时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并没有人听到。”
  周启贵听完后,若有所思地道:“向晚意这是故意的吧?”
  陈光明点头:“看似有意,实则故意。他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沈家做下的恶事全部公开,要让沈家的名声就像那臭水沟一样又臭又脏,他的目的就在于此,他绝对不会让沈家人得到一丝的怜悯,可见他对沈家人真的深入骨髓的恨啊。”
  周启贵道:“他说沈涛做下的恶事远不止于此,指的应该是沈涛强奸侮辱江梦庭的事情,他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毕竟关系着江梦庭的名声。”
  陈光明问:“这一点能否利用起来?老周,你说说看。”
  预审员老周也参加了此次案情分析会,以往没和陈光明打交道时,陈光明脸上的蜈蚣伤疤宗给人一种霸道凶悍的印象,他一度有点刻板的认为这个大队长在决策上也是霸道强势的,可是从这段时间两人打交道来看,陈光明在侦查员中拥有绝对大的影响力,这肯定是付出了极多才得到侦查员们由衷的敬意和佩服。听到陈光明问他的意见,他想了想,才认真地道:“向晚意显然很在乎他的母亲江梦庭,否则也不会耗费十五年的时间在沈家人面前忍辱负重,我猜测他心里对沈家人的怨恨都是随着时间的延长而逐日递增的,陈队提出过鱼竿模式,这个模式他一定不是忽然产生的,而是在多年挣扎的时间里慢慢形成的,只是在今年他找到了丁大国,利用和放大丁大国对沈家人的仇恨,让他动手杀死了沈家人,拿回了江梦庭的骨灰盒。对他来说,将沈家人的行为公布于众,要沈家人从此活在唾弃之中,这是他的最后行动,在今天也已经完成了,对他来说,他不会将江梦庭受辱额度事情公布,这是他的底线。我们在和他对上时,可以充分利用这一点,激怒他,让他在愤怒和痛苦下失去分寸。”
  陈光明认真地听着老周的分析,脑子里忽然有根弦动了动,有一道光一闪而过,他用力抓住,恍然间终于察觉出自己先前忽略了什么,他道:“有个点我们忽略了。我们一直在强调作案动机和社会关系,最先集中在丁大国身上,由丁大国摸出了向晚意,确定了丁大国的作案动机和诱发他作案的契机,那就是他身患重病,不久将离世,所以他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行事。但是,这里面有个地方逻辑不通,向晚意和丁大国是在急救中心医院认识的,而且是向晚意主动搭上的丁大国,问题来了,向晚意是从何渠道知道丁大国的,我相信凭借向晚意的城府,他不会打无准备的仗,他一定是早就掌握了丁大国这个人的基本情况,然后借由医院这个掩人耳目的地方与丁大国见了面。那么,向晚意为何不选择早一点与丁大国联系,他等了十五年了,为何非要选择在此时要联系地丁大国,借着丁大国的手完成沈家的绝杀!”
  周启贵立马接过话道:“向晚意去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下定决心直接解决沈家,拿回骨灰盒,一了百了!”
  陈光明双手一拍,双眼灼灼地看向众人:“贵叔,你和周民明天立刻调查向晚意去年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注意多小的事情都不能放过。”说完,他看向李侠:“好。李侠,说说今天去大元外贸公司调查的情况。”
  李侠立刻端坐,道:“按照昨晚观看视频得出来的线索,今天重点检查了沈明非的工位,从他的工位上搜出了七个写字夹板,同时还发现了他当时身穿的工作服上衣,目前都已经送到勘查室进行痕迹和指纹鉴定,结果会在明早出具。”
  陈光明点头,又看向负责调查案发后丁大国从大运村离开返回直农机厂家属院这段路程行踪的甘霖一组。
 
 
第79章 清楚
  甘霖接收到示意,开口道:“我们在视频大队的配合支持下,一共抽调了十一人,加上我们自己大队的三个人,分为四个组,按地段负责。第一组调取了1月20日寺前镇汽车站前往大运村的早班客运车的车辆视频和车站视频,发现最早一班班车在早晨四点出发,路程时长四十分钟,在四点四十分接上了在大运村村口等待的丁大国。从大运村返回寺前镇汽车站只需要四十分钟,但是在五点三十分班车抵达汽车站时,并没有发现丁大国下车。丁大国在班车进入寺前镇时在一条名为‘大丰路’的路口下车,大丰路仅有路口一个监控视频,大丰路共计三百米长,为直线型道路,另一端出口并没有监控视频,所以到大丰路口为止,丁大国在视频中失去了行踪。但是在七点钟的时候,丁大国重新出现在视频中。所以,中间有一个半的时间,丁大国的行踪是无法确定的。”
  陈光明看向周启贵,问道:“这条大丰路是个什么情况,贵叔知道吗?”
  周启贵在寺前镇生活工作了多年,说是“百事通”叶也不为过,闻言他忙介绍道:“大丰路却是是一条直路,中间没有任何岔路口,大丰路左右两边都是两道围墙,四周并不是居民居住区,而是寺前镇粮油站的仓库库房,大丰路前后出入口都是粮站的门市,粮站前些年效益不好,镇上也没有生意可做,所以这些门市都是长期处于闲置状态。而在大丰路出口之后就是大道路,大道路和大丰路路口有一个交通监控探头,不知道事后是否在监控中有发现地丁大国的身影?”
  甘霖点头道:“确实发现了,第二组就调取了大丰路与大道路十字路口的监控探头,但由于视频分辨率极低,视频画面模糊,无法清晰的辨别过往行人。所以,我们又走访了十字路口所有的商铺,寻找商铺的视频监控,最后在离十字路口有五十多米的五金商店找到了店内安装的一部监控摄像头,通过调取视频发现丁大国在六点三十七分走出了大丰路口,出现在了监控视频中,然后沿着大道路往寺前镇汽车站的方向走去,在整个步行过程中只能看到前十二分钟的路程中他是独自一人,步行过程中没有与其他人有过接触,但是后面的十八分钟路程不确定是步行还是搭乘汽车,只能确定他在力度六点五十分抵达汽车站的时候是步行的。”
  镜头中,丁大国穿着褐色长款大衣,大衣有点过分显长,所有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一件外衣正是沈明非在案发现场消失不见的那件外衣。丁大国走路不快不慢,目不斜视,他身高一米七左右,佝偻着脊背,是一个标准的老年人形象。
  陈光明脑子里浮现出丁大国从后背刺杀沈明理的画面,沈明理在成年男人中虽然个头算不上高大,但是要对付沈明理这样一个成年男人还是不容易,体力上存在明显差距,先是下药让其丧失搏斗力,再将其制服,完全毫不费力地就压制了沈明理。所以说,不得不说丁大国计划得非常缜密。
  周民习惯性地揉了揉脸上的肉,道:“这就说明丁大国在大丰路里面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可是那条路里左右两边都是围墙,他飞檐走壁?还是穿墙而过?”说到这里,大伙儿都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启贵也微微笑了下,他知道周民这小子爱开玩笑,以前自己总爱提醒他要严肃正经点,但此时他的这种幽默倒是让沉闷的气氛无端轻松了几分:“大丰路出口处是没有监控的,但是前后出入口全是粮站的铺面,他很有可能是进入其中的一间铺面中。”
  陈光明问道:“当天早上六点三十七分之前,监控探头中是否有出现过丁大国的身影?”
  甘霖摇头:“没有,路口的监控视频效果特别差,可以说是摆设了。”这就是村镇出案件之后在调查取环节的弊端,山城市如今早已架设起了亳无死角的天网监控系统,这是公安机关打击街面犯罪的一项法宝,是城市治安的重要后盾。但是一旦出了城进入村镇,视频监控点就屈指可数,凡是有心作案的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逃过监控点。
  陈光明屈指叩了下桌面,道:“粮站这个地方倒是很好的接头地方,没有监控,周围没有居民,几乎留不下痕迹。”
  周启贵道:“如果说丁大国选择进入了粮油站的某个商铺,那么就有个问题,丁大国并不是寺前镇的人,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看样子是非常熟悉的,我建议可以围绕丁大国在寺前镇的行踪往前延伸调查,摸清楚这一点。”
  陈光明点头:“贵叔的建议很好,下一步要查的重点,第一是确认粮站出口处的哪一家铺面,既然这些铺面都没有出租出去,那么就不存在在外人手中的可能,直接联系粮站了解铺面出租情况,丁大国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进入粮站的铺面;第二是确认丁大国是在何时来熟悉这个点位的,我们就可以更进一步的摸清楚他更为完整的作案过程。我们要用证据说话,沿着证据深挖细查。”
  周启贵主动请缨:“这事儿我和周民负责吧,我们对寺前镇比较熟悉,工作开展起来可以事半功倍。”陈光明答应下来,后来又说了几句加油鼓劲的话,就让大伙儿散了各自休息去。
  2月2日,天色还未大亮,顶着微微泛白的天际,向晚意一早就来到了刑侦大队,在等在九点上班时间一到,就急切地将江梦庭的骨灰盒领了回去,他就离开了刑侦大队。
  与此同时,周启贵和周民也一道出发前往寺前镇,一路疾行,两人先是习惯性地回去了寺前镇派出所,一进所里,恰好碰见钱所长捧着一个大茶缸子慢悠悠地从门外走进来,一看见两人,他脱口而出道:“你俩怎么回来了?”
  周民道:“我和贵叔回来是要在镇子里调查一些事情。”
  钱所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道:“贵叔一直说想要吃烧白配豆花饭,我前阵子找到了一家,他家的米饭都是用竹屉蒸出来的,一粒一粒颗颗分明,走,我们去那地儿吃顿早饭。”
  周启贵点头:“走吧,我们正好没有吃早饭。”两人便跟着钱所长一道去了那家豆花饭店,吃完早饭后,两人和钱所长分开,直奔寺前镇粮油站。
  粮油站的工作人员听说警察在调查铺面问题,带着所有铺面的资料来到粮站仓库的大丰路旁。跟着工作人员一道来的还有一个头发油光铮亮的中年男人,工作人员介绍这个中年男人将出口处的铺面已经全部接手了。中年男人是个典型的乡镇生意人,衣服稍微有点过时,脸上透着精明和狡猾,他带着合同交给了周启贵,急切地解释了起来:“领导,我这几个铺面可都是合法所得,我承建了粮站新大楼的修建,结果粮站没有那么多的钱,就把出口临街的这一排铺面折了一部分资金抵给我了。喏,你们看,手续都在这里!”说完,指着周启贵手里头的合同说。
  周启贵翻了翻,确实是粮站和李明所签订的抵押合同,他收回目光,看向李明道:“你手头上的铺面有没有对外出租过?或者借给别人使用过?”
  李明不假思索地道:“租过,租过!靠近出口的三号铺面半年前就出租出去了,那人大方,一次性把半年的租金都给付清了,不过他们还有一个星期就到期了,也不知道他还要不要续租。”
  周启贵道:“有租房合同吗?”
  李明忙不迭点头,态度相当配合:“有,有,有,领导稍等会儿,我去车里拿出来。”说完,就小跑出去,十分钟后他就拿着一份合同回来了,递给周启贵,喘着气道:“就是这个。”
  周启贵翻开租房合同,租房合同上的时间是2014年10月13日,签合同的人不是丁大国,而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江梦庭。至此,向晚意几乎算是完全浮出了水面。他问道:“我看合同上的名字是个女人,来人也是个女人吗?”
  李明道:“这是租房人的妈妈,我看了租房人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当时来租房的人有一个很少见的姓,好像是姓向。对,是姓向,我的印象特别深。这块又不适合做生意也不没法住人,我就问他租来干嘛,他说是他妈喜欢弄点雕塑,城里头的房子里没法子弄那么多的陶泥,只好在这里弄一个雕塑室,我当时还多问了两句,他妈妈是不是个艺术家,他没回答我。”
  周民道:“也就是说,江梦庭没来,你就把房子租出去了?事后也没有过来看看?”
 
 
第80章 清楚(2)
  李明此时也渐渐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垮着脸,叫苦道:“粮站没钱,我承建他们新楼的时候不知道啊,修完后粮站就耍无赖,说是要钱没有,我们可以用铺面抵押给你作为一部分工程款,我来看了下,想着有总比没有好吧,就同意了。这一排铺面不在镇子中心,也不靠近居民区,不方便也不值钱,几乎没有做生意的到这边来租用,好不容易有人要租房,这是天上掉馅儿饼了,我哪里还挑三拣四啊,就看了他的户口本和身份证,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把房租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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