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闹归闹,正事还是要赶紧办的,夏掠笑完就开始静下心来思索怎么进去。
爬墙砸玻璃这种暴力进入是肯定不行的,这石块看起来非常厚,而且因为常年的风吹雨打使得石壁非常光滑,让攀爬变得无比困难,除非借助特殊的工具,或者夏掠能直接飞进去,否则除此之外大概就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可是这次江澈和夏掠出来的随意,身上什么都没带,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可以借助的工具。而且一般这种解密的关键地方设计的都特别古怪,这座古宅也是,整栋房子没有一扇窗户,除了这个门,没有任何可以进入的地方。
夏掠回忆了一下露易丝有关这里的话,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将露易丝的话一字不漏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敏感的抓住了关键:小时候你贪玩常常去古宅。还有最后那句“要不然你爷爷不会对咱们自己家的人三令五申不让进去,并且将古宅永久封起来不让外人进的”。
夏掠眼睛一亮。
既然“他”小时候常常去古宅,这说明他有进入的权限。而“爷爷对咱们自己家的人三令五申”则意味着他现在依然有进去的权限,否则海曼·奥尔柯特就不会“三令五申”了,因为如果他们无法进去,海曼·奥尔柯特没必要强调这些,反正就算去试也会被拒之门外。
夏掠抱着尝试一下的心态向前一步,对着针孔摄像头验证自己的虹膜,一声提示音“验证成功”响起后,门果然应声而开。
夏掠看着如此轻易就打开的门,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疑惑,如果古宅里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的话,为什么海曼·奥尔柯特只是口头上说说不让进去而不采取实际行动呢?就算他害怕有人把守目标太大容易引人警觉,起码也可以修改权限让夏掠这样的拥有权限的家族成员无法进去,这样就已经能基本避免了有人进来,可事实上他除了“三令五申”之外并没有做出其他行动。
夏掠觉得不对劲。
不过门已经打开,夏掠看着黑漆漆门洞没时间再想下去,转而回首笑着对江澈说:“没想到瞎猫碰见死耗子,我竟然真的误打误撞的把门打开了。哥哥,咱们快进去吧。”
江澈对他“误打误撞”的这个说法没做评价,只是嘴边带了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漫不经心的的看着他点点头说:“好啊。”
两个人进了房子里面,身后的感应门在感应到有人进去之后就缓缓的闭合了,房子里没有一扇窗户能透进来光线,所以两个人立刻被屋中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
夏掠细若蚊呐的声音在寂静中弱弱的响起来:“江哥哥,我好害怕啊。”
江澈非常善解人意的安慰他:“别害怕。”
夏掠摸索着一把抱住江澈的腰:“那你让我抱着你,我就不怕了。”
江澈立刻说:“多锻炼一下胆量对你有好处,要不你还是先害怕着吧。”
夏掠毫无心理负担的撒娇:“我不要嘛。我就要江哥哥。”
江澈一时摆脱不了夏掠,只好拖着这个累赘往里挪。挪到墙边的时候,江澈顺着墙壁往里面摸索,在靠里面的位置摸到了一个开关,江澈顺手按下了开关,房间里的灯立刻亮了起来。
夏掠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光,所以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缓了一会再睁开时,看清了被巨大的吊灯照亮的房间的样子。
这里应该是个客厅,风格和外面看起来一样很像欧洲皇室城堡,墙上挂着壁画,壁炉上面放着一些日历之类的小玩意儿,屋子的角落里还零零散散的堆了几个颇有年代感的木制酒桶,夏掠随意用脚踢了踢,一时间竟然没踢动。
夏掠漫不经心的想,这里面竟然还真装满了酒。
房间的中央有一座小小的水池,水池中央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孱弱的少年的白玉雕塑,少年手中拿着一只花瓶,瓶子里插了几朵鲜红的彼岸花。
夏掠咽了一口唾沫,总觉得这个少年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雕塑的后面就是一个盘旋而上的阶梯,两个人绕过雕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就沿着楼梯往上走。
夏掠首先找了二楼壁灯的开关,只不过二楼的光线比一楼的暗很多。使得很多东西看上去都模模糊糊的像笼罩了一层黑纱。两个人顺着一条狭窄的长廊往里走,这条长廊两侧有许多房间,在房门与房门的间隙则挂着壁画和玻璃罩起来的壁灯。夏掠随机打开了一扇门,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机器,许多根电线似的东西从机器中央延申出来。
夏掠随口问:“这是什么东西?”
江澈看了一眼,随口回答:“移植记忆的机器。”
夏掠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哦”了一声就和江澈一起出去了。
出来之后夏掠细细端详了一下走廊墙上挂的油画,察觉到其中几幅非常熟悉之后,这才发现原来那是奥尔柯特家族成员的肖像画。这几幅画画的平平无奇,夏掠一路看下来也没怎么留心,只偶尔注意到了几条几条花纹繁琐的项链耳钉之类的装饰物,其中有的还刻着奇奇怪怪的动物。
两个人顺着走廊走到尽头,发现了一间上了锁的房间。
夏掠这一路上路过的房门没有一扇有锁,只有这间看起来似乎平平无奇的房间却挂了一把明晃晃的铜锁,这简直是在堂而皇之的告诉大家它不同寻常。
夏掠微微蹙眉,隐约觉着他可能要倒霉。
他转头苦恼的问江澈:“哥哥,又一把锁怎么办啊。”为了防止江澈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这么甜,要不去把门甜化”之类的话,夏掠抢先一步自问自答,“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咱们直接撬锁吧!”
江澈从善如流的点头:“好办法。”
夏掠撸起袖子给自己打气:“勇敢小夏,勇闯天涯!”
然后勇敢的夏掠开始想办法撬锁,他四处寻找可以使用的工具,最后在墙边发现了一个似乎是灭火器一样的东西。夏掠双眼放光,毫不犹豫的把那个东西拿在手中,顺手掂量了一下,觉得重量可以,然后夏掠两步走到大门前面,对准那把锁狠狠的砸下去。
那把锁非常硬气的挺住了第一次打击,于是夏掠毫不犹豫的砸了第二下。锁已经有松动的势头了,夏掠锲而不舍的连续砸了三四下,终于将那把锁给砸断了。
夏掠长舒一口气,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动作夸张的感叹一句:“嘤,好可怕。”
江澈:“······”
房间里一片昏暗,外面的光太弱了,基本照不到里面去。于是夏掠再次开始怂:“怎么办啊江哥哥,我好害怕。要不你先进去开个灯?”
为了防止夏掠再对他伸出罪恶的咸猪手,江澈立刻答应并迅速闪进去找开关,坚决不给夏掠一点的可乘之机。
房间里的灯光不算刺眼,所以夏掠非常顺畅的跟着江澈进去了。
然后他就愣在了原地——
正对着夏掠的,是一口棺材,一口竖起来的,透明的玻璃棺材。
棺材中装了一个人,这个人安静的闭着眼睛,他的皮肤很白很白,简直和外面大厅中的那个白玉雕塑一样白的毫无血色,双手交叠的放在在胸前,手中扣着一朵瑰丽的大红色彼岸花,他的身体下面铺满了玫瑰花瓣,头顶竟然也盛开着一朵硕大的彼岸花。明明棺材是竖起来的,可是这些花瓣像是不受地心引力一样,竟然不往下落。棺材中的人说不出的安详与肃穆,仿佛被一圈圣光笼罩,像一个头顶光圈优雅无比的天使。
可夏掠只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这个人有一张夏掠无比熟悉的脸,那是······
他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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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和BOSS联手后我在异世界封神
夏掠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
不过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别开视线往房间周围看了看,然后在房间的其他地方也发现了棺材。
夏掠忍着不适过去查看,这里一共放了十八座棺材,除了露易丝,安娜和肯尼迪,其他所有成员的“尸体”都在这里放着。
这是怎么回事?夏掠心中警铃大作。
这些躺在透明棺材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尸体?放了多久了,为什么不会腐烂?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又是谁放在这里的?夏掠想到了真正的海曼·奥尔柯特那张仿若面具的脸。自然而然的,他想到了“替身”这两个字。
夏掠沉下心一个个看过去,发现了他们的共同点——所有人的脑后都有一朵盛大瑰丽的彼岸花。这些靡丽的花看起来像是不会死亡的永生花,每一朵都是用鲜血浇灌而成,如同开在地狱的魔鬼。
这些花看起来开的生机勃勃——可是正常情况下,没有养分的供给和适当照料,它们应该会很快枯萎。
夏掠想摸但是不敢,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跟在他身后过来的江澈。
目光能表达很多事情,比方说现在,夏掠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向江澈发出了“你来摸一摸”的邀请。
江澈:“······”
江澈拒绝了他的好友邀请并且反问:“你不是勇敢小夏么,你的勇敢呢,被甜化了还是被僵尸吃了?”
勇敢的小夏垂头丧气的叹息:“我也没办法啊,可怕的现实总是摧毁我那些高尚的品格。我已经被残酷的现实磨平了棱角,现在我已经从正方形变成了圆形,让我滚我绝对不说二话的立刻就能滚了。”
江澈新奇的问:“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么?”
夏掠笑起来:“哎,江哥哥你的心好狠啊。你别这么说嘛,我很脆弱的,你再多说两句的话,我的心就会稀里哗啦的像沙子一样碎掉飘走。”
江澈随口说:“这么可怜啊?”
说完以后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依旧没有任何动手的趋势。
夏掠和江澈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难过的发现他鼓动不了心狠的江澈,只好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准备自己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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