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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娇气包穿成反派后[快穿]——卖茶的小女巫

时间:2023-11-10 10:05:04  作者:卖茶的小女巫
  宋惊春道:“穿这件。”
  池昭这才注意到他怀中原来一直抱着一件女儿家的衣裳,他抖落开来,很轻薄的红纱,点缀着细小精巧的花。
  有些眼熟。
  池昭认认真真地想了想,总算想起来是哪里眼熟了。
  花神的泥塑神像,身上披着的可不就是这一件。因为完成了成分的转变,所以从被赠予者变成了主动给予。
  见池昭没反应,宋惊春及时提醒道:“天要黑了。”
  “……嗯。”池昭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换上这件有点情趣在身上的花神衣。他本来就是偏向于柔和秾丽的面部线条,又是长发,哪怕穿着花神的衣裳也没有丝毫违和感。
  谢知许默默盯了池昭的脸颊一会,薄唇微勾:“还差一些,既然是要扮作女儿身,自是要着女儿妆。”
  宋惊秋不阴不阳道:“想不到堂堂丞相大人,竟然会画女人的妆容,是平日里在脂粉堆里待久了?”
  谢知许道:“并非。觉得有趣,便学了。”
  系统撕心裂肺:【虽然丞相是斯文败类,但是绝对是雏,前面后面手嘴都是,干净极了。】
  电子机械合成音在池昭的意识中尖叫,实在有点吵闹,要是系统有实体,池昭保证会给它一巴掌让它安静下来。
  池昭坐于梳妆镜前,匣子里满满当当的发饰,谢知许微微低着身子,长指不可避免地触摸到池昭的脸颊。青年专注而认真,仿佛是在耐心细致地作工笔画。浓密的眼帘低低地垂下,铜镜中面容浑浊模糊。
  像是新婚的小夫妻,柔情蜜意,相敬如宾。年轻俊美的夫君躬身给新娶的娘子描黛。
  “花冠。”宋惊春突然出声。
  谢知许手中正执着一支金簪,迟疑着插在何处,宋惊春这冷不丁的这一下,倒是提醒了他。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是一路的人,宋惊春在想什么他瞬间便能领悟。
  无非就是,小皇帝年少轻狂,见了花神娘娘的神像,想要池昭扮演神仙妃子,端坐于神龛之上,肆意妄为,无所不作。宋惊秋擅长药,想要像花神那样也不是不可能。
  起伏的胸脯、白腻的脸蛋,要生育,要更多的甜蜜汁水,像是不断被汲取的花。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细长的花枝编进发髻里,谢知许松开手时,池昭已经十之八九像女孩了,他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铜镜模糊,隐约能照出来个大概。
  入夜的每分每秒都万分紧急,又要把握好进场时期,太早或者太晚都不行。
  池昭和宋惊春抵达淮水岸边时,江畔已然是人满为患。贩卖花灯的小贩繁多,买花灯的人多,放花灯的人更多。江水静谧,流淌的河灯像是水面上落入了夕阳的火。戴面具的男男女女,或手中攥着花,或者提着花灯,乍一置身其中,像是误入了妖的集会。
  而灯火通明的画舫和街道上亮着灯笼的小楼,脂粉气一直飘到很远。
  “那边有灯,放一盏。”宋惊春紧紧拉着池昭的手,他又道,“等结束,很快。”
  可能涩情行业发达是书中世界的标配,不论男女老少,对这附近瑟瑟一条街似乎早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牵着自己孩子的手从容走过。画舫造价昂贵,可在这江岸,居然停靠着十来艘画舫。
  其实也很容易辨别。
  譬如最大最华美的画舫张灯结彩,俨然是娶亲现场。来来往往的官员何其之多,正人多眼杂。
  池昭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奖励有什么,系统兜底,还有不会死的血液,就算失败了,也会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来来往往的人群永不停歇,他仰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穹,圆月高悬。哪怕真的会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姑娘而感到愤懑不平,可过后谁有会记得。
  粉饰的绮丽春景之外,才应该是真正的世界。
  池昭缓缓收紧手指,随着醉醺醺的官员进入画舫。
  他虽然高,骨架却不大,在万人眼中也不过是个高挑的姑娘罢了。谢知许的手巧,如果池昭不主动跟人提起来,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孟大人,老当益壮啊。”
  “哪里哪里。”
  池昭抬眼,拱手的老人头发花白,眼袋快要垂到脸颊上,常年纵欲导致浓浓的乌青,脚步虚浮,着鲜红的喜服,浑浊的眼球不经意间流露出令人不适的眼神。
  似乎有审视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越过重重的人群,短暂地停留。
  他皱着眉看过去,只看到言笑晏晏、虚与委蛇的众人。穿着喜服的老人只是短暂地攀谈了一阵,脖子上有些绯红的唇印。
  再想看时,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池昭没有犹豫,趁着混乱,一层层地看。画舫虽然耗费巨资,建造得很大,三层的小楼,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一定是在其中的某一间。
  可人真的太多了。
  醉醺醺的男人肥头大耳,怀中还抱着一个纤细的美人,可眼下池昭顾不得那么多,冷冷地瞥了一眼对方后,反而引来对方的穷追不舍。
  随意粗暴地拉开房门。
  被打断的人惊讶地看了过来,拔步床上的两个人衣衫不整,眼中带着几分怒气,看清楚池昭的脸后,痴迷地一怔。
  一间,又一间。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池昭愈发烦躁,额角薄薄的汗水沁出,终于到了最后一间房,他踹开门。
  视野之中满是刺眼的红。
  绵延得整个房间房间到处都是断断续续的血迹。
  对岸不知哪家的歌女声音柔靡,细声细气地唱着柔婉细腻的南方小曲,咿咿呀呀。
  “贱人,你今日就是不从也得从。”
  “我先把你□□,再把你弄死。”
  穿着宽大凤冠霞帔的少女手中紧紧握着刀子,警惕不安地盯着神色狰狞的老人,豆大的眼泪徘徊在眼眶,死死咬着嘴唇,浑身颤抖。
  她才十三岁,还没有完全长开,力气也小,唯一的优势是手中的水果刀,在孟尺还没有来到这里之前,一直藏在身后。
  七十二岁的老翁,哪怕再老当益壮,可还是没有十三岁的少女反应得快。极度惧怕之下,少女小腿剧烈地抽筋,她四肢瘫软,刀子在手中,她却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只能无力地看着满脸皱纹的老人。
  她嫌恶地侧过脸。
  泪水沿着消瘦的脸颊滑落,孟尺掐着她的脸:“不是跑?继续跑?既然跑不了,那就死在这里。”
  他身上有一处刀伤,可还是强忍着疼痛快意地看着满脸畏惧的女孩。
  “怕什么?”
  “松手。”
  冷淡的声音打断他打断他的进一步动作,老人抬头,冷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松手。”池昭细白的手指抓起来红枣木的椅子,想都没想,不假思索地冲着老人的头砸过去。
  他长得漂亮,力气截然相反地大,打起人来又凶又疼。
  每一下都是死手。砸了一下又一下,沉闷的声音回响在房间中,女孩子吓得忘了哭泣,怔怔地看着池昭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老人的头上。
  池昭面无表情,垂下眼皮,有些凶相冷感的漂亮,冷兵器乍然迸溅出攻击性,老人早就没了声息,满头鲜血,不成样子。
  “开心吗?”池昭丢下椅子,冷漠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
  “大婚之夜,去见阎王,没什么不对。”
  他重重地提在尸体的身上,慢条斯理地撕下来一块布料,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女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低着头小声抽泣。
  “别哭了,没有事。”池昭有些害怕女生哭,白皙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灿金色的珠花。
 
 
第106章 再世权臣20
  少女泪眼朦胧,隔着模糊的泪雾,连珠花也模糊成一片金色,她拿手背草草擦拭了一下眼周,还没从惊惶不安中反应过来,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不省人事的孟尺。
  被砸得头破血流,看不出人形。
  她才十三岁,在家中是极为受宠的幺女,平日里最是惧怕这些伤人者,畏惧刀剑挥在她面前,可刚刚、刚刚看着池昭面上没什么表情地拎着椅子往孟尺头上砸,砸得凶狠,就好像……好像被砸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软豆腐,一捏就碎。
  起初是有□□的,沉闷痛苦的哀嚎,求饶、歇斯底里的咒骂,渐渐地,声音小了下去,再也没有声息。
  她只觉得好看。
  再也没有比这好看的场景了。
  小姑娘蜷缩成一团,还没从刚刚发生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她低着眼睛,有些惧怕,要是、要是没有人来救她,她反抗不了。
  “不要吗,送你的。”池昭不会哄小姑娘,特别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知道要怎么哄她。
  少女仰着头,眼神里满是焦急:“公子、公子,孟家家大业大,州中官员均与其交好,您、您最好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不然一会,您就走不了了。”
  她话音落下,外面一阵躁动。
  “快走,一会我就说是我、是我杀的孟尺,您、您……”她话未说完,执着刀剑的护卫纷纷闯了进来,看到满屋子的血迹以及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孟尺不由得一愣,旋即拔剑:“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孟大人。”
  “拿下。”
  里里外外满是人,池昭伸出手,一把将小姑娘拉了起来,冷冰冰地扫向所有人。人多且有冷兵器,池昭点了点系统:“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武器,可以突出重围的那种,有吗?”
  系统:【没有哦。】
  “……废物。”池昭宁愿这个时候的系统是军火系统或者其他什么,总之无用又鸡肋。
  一二十人,还都有刀。
  粗粗看去,有一二十人。人不多,可池昭手头没有趁手的工具,还有一个小姑娘。他目光冷得厉害,他不觉得自己莽撞,就算、就算给他一个重新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不会让老畜生得逞,救下无路可逃的少女。
  “拉紧我,别松手。”池昭将少女护在身后。
  “公子、公子,奴走不动了。”她摇了摇头小着声音,泪水在眼眶摇摇欲坠,却终是没有落下,主动松开池昭的手,“莫要管奴了,你若是能逃,便逃出去,奴、奴去引开他们,事因奴而起,是奴畏惧大人,所以杀了他,与你无关。”
  “奴不知为何你出现在这里,你是女儿家装扮,又是天香国色,想来脱身是容易些的,都是奴,是奴一个人做的。“
  是。
  他现在还是穿的女装情趣版。
  衣裳是按照那神像做的同款,只不过神像是正经神像,世界背景却不是正经背景,画舫中女子也没有那般。
  可是,池昭不想这样。
  他蹲下来,“我背着你,上来。”
  长枪短剑立刻刺到池昭面前,碎没有再进一步,却近在咫尺。只要……只要他往前进一步,所要迎接的,被刺穿成刺猬一样。
  池昭不怕死。
  过去不怕,现在不怕,以后也不会怕。
  没有绑定系统前,他不怕,绑定系统后更不会害怕。
  他抿着嘴唇,将女孩护在怀中,宋惊春也在,只要宋惊春在,就一定不会有事。主角一定会逢凶化吉,哪怕蝴蝶效应也会如此。
  “你可知道,你们家大人是什么货色?”
  “又知道他现在迎娶的妾室是多少岁吗?”
  “你们知道,但还是选择助纣为虐,其实这不该怪你们,要怪官官相护,要怪孟尺咎由自取,怪天高皇帝远,皇帝管不到这里,可是,我还是要这么做。”
  “你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们大人,在外面那么风光无限,可是他的头颅,像是随手就能捏碎的豆腐,被砸得稀巴烂。死了。”
  池昭生得美艳,说起话来咄咄逼人,而花神也是如此,那些护卫,大多数都是本地人的护卫,一时间居然没敢轻取妄动。
  歌女声音柔婉,渺渺传过江,传过来。
  池昭踢了踢早已经没了声息的尸体,嘲弄道:“老而不死是为贼,都这么老了,还能行吗?歇歇,半条腿踏入棺材的人了,不会是金针菇吧,又短又小又没用的那种。”
  “你……满口污言秽语。”这些护卫满脸羞红,不敢再继续听下去。
  门外传来另一队人马,明显井然有序得多,池昭厌恶地闭了闭眼睛:“割了,恶心。”
  “都拿下。”为首的人正是红衣负剑的江墨江小将军,看着到处都是的血液沉下脸。
  在其他护卫还未反应过来前,便被包围,这些是上过战场的真正边关军,和这些酒囊饭袋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池昭没看到宋惊春,便问:“宋惊春呢,死了?”
  “那血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江墨没有正面回答池昭的问题,而是拧着眉头去抓池昭的手臂。这衣服又薄又透,江墨天生力气就大,一时间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像看哪里都不对,入目皆是细腻白皙的肌肤。
  他看着高高瘦瘦,实际上满身都是腱子肉,哪怕在边关晒不黑,却也和池昭的肤色有些差异,鲜明的肤色对比,让细弱的白挣脱不了一样,被牢牢圈着,他翻来覆去地看,要看池昭身上有没有出现伤。
  池昭面无表情地看江墨,看他发红的耳垂,收回手:“不是我,是她。”
  少女从池昭怀中钻出来,裹挟着鼻翼的,只剩下挥之不去的香气,她一直哭,哭得久,薄薄的眼皮还是红的,从惊魂未定中还未缓过来,她抽噎着,“我与孟尺,是我与家人出门,去采买。那家店铺与花楼,相隔不远。碰巧、碰巧孟尺刚从花楼出来,瞧、瞧见我,隔天便多了人到家中要强要我为妾,我爹娘不允,孟尺便用全家的性命威胁、是我,是我主动要来的。”
  “我想着先假意答应,然后除掉孟尺。赤诚相待,他总不会在洞房花烛还要携带兵刃。我、我……我无所谓,但是不能看到更多人,更多像我一样的年轻姑娘,被他糟蹋,我要杀了他,让他再也不能伤人,哪怕我死了也要如此。”
  “我用剪子,要他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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