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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薮(推理悬疑)——蓝鲸不流泪

时间:2023-11-10 10:01:36  作者:蓝鲸不流泪

   《渊薮》作者:蓝鲸不流泪

  文案:
  青山绿水埋忠骨,烈士英魂护国境。
  空降成为禁毒支队副支队长的亓弋总是独来独往,神出鬼没。档案信息高度保密,无人知晓他的过去,无人探到他的内心。
  十五年前神采飞扬眉眼含笑的优秀学生,十五年后对人疏离防备,敏感多思的缉毒警察。时光没有给他的容貌留下印记,却将他的性格彻底扭转。
  背负着满身秘密和一身伤痛的亓弋,随时准备为事业献出自己的生命。
  绝境之地,黑暗之中,他亲手推开照亮自己的希望。
  ————
  海同深说:“看见有人持刀,向后退是人的本能,但迎上去是职业的本能。”
  亓弋说:“我首先是名缉毒警,其次才是一个人。”
  ————
  青山绿水埋忠骨,烈士英魂护国境。对外人来说或许只是一句普通的感慨,可对于身处其中的每一名缉毒警来说,掩埋的忠骨是同伴手足,守护国境是责任更是信仰。
  前路艰险可以预见,但迎难而上才是最优解。
  潜伏于深渊之下,隐藏在人群之中,有一群逆行者在守护着秩序与和平。
  ————
  刑侦支队长海同深x禁毒副支队长亓弋
  强强,年上,HE
  第一卷 本同末异
 
 
第一章 
  三月初,乍暖还寒,清晨仍是冷的。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被子中伸出来,按停了闹钟。半分钟后,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当代青年,闹钟响一遍就起的绝对是狠人。如果这个人凌晨两点才躺到床上,而早起闹钟定在五点半的话,那他绝对是狠人中的狠人。
  因为航空管控,原本应该十点落地俞江的飞机到十点才起飞,这就导致了海同深凌晨两点才躺在自家床上。好在母亲已经退休,知道他回家,提前替他打扫过房间,不然他大概会落地直接找个酒店凑合一宿了。
  离家一年,重新呼吸到家乡清晨的空气,海同深用力吸了口气,紧接着就打了个寒战——真冷。
  五点四十五,海同深出现在了健身房。清晨人少,小区里的健身房人更少。前台小姑娘打着哈欠从宿舍出来,看见海同深一愣,揉了揉眼睛,又猛灌了一口凉水,好歹让自己清醒过来。
  “先生您好,请出示会员卡。”
  海同深拿出会员卡,道:“小姑娘新来的吧?”
  “没有,我来了多半年了。”姑娘回答,同时接过会员卡在读卡机上刷了一下。
  海同深笑笑,又问:“晓童在吗?”
  “晓……哦,童哥啊,童哥在。”姑娘把会员卡还给海同深,余光瞟到旁边走出来的人,连忙喊道,“童哥!有人找!”
  佟晓童睡眼惺忪地转过身来,看见海同深之后猛地眨了眨眼,接着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欣喜道:“哟!这不是我们海王嘛!”
  “去你的!”海同深抬脚虚踹了佟晓童一下。
  佟晓童笑着把手臂搭在海同深肩膀上,向前台姑娘介绍道:“这可是咱健身房的门面担当,知不知道当年哥靠着他给咱健身房招来多少姑娘?”
  “没个正行!”海同深用手肘推开佟晓童。
  佟晓童清了下喉咙,故作正经地对着前台姑娘说道:“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海同深警官。”
  姑娘眼睛亮了一下:“警察哥哥好帅!”
  “马屁拍得不错。”佟晓童堵住了姑娘后面的话,转向海同深道,“咱们海警官可是一年没来了,说说,干什么去了。欸,要是保密行动就算了,我等屁民可不敢窥探国家机密。”
  “就你贫!”海同深说,“没什么保密行动,去北京学习了一年,昨天刚回来。”
  “哇哦!”佟晓童夸张地说道,“听说进修是提干的前奏,难不成以后不是海支队长,要变成海局长了?”
  “行了啊你!别瞎说!”海同深伸出手,“钥匙给我。”
  佟晓童往健身房里面看了看,然后伸手从前台的钥匙板上摘下一把钥匙,说:“物是人非了,海哥,你的柜子被占了。”
  “嗯?”
  佟晓童指向正在远处热身的人,低声说:“看见那位没有?那小帅哥跟你有一拼,来这儿多半年了,每天雷打不动,早上五点半到七点,有氧撸铁全套。那身材——”佟晓童比画了一下,“八块腹肌!腱子肉!巨漂亮!”
  海同深顺着佟晓童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人确实身材匀称,光线穿过他身上的速干衣,透出紧实的肌肉轮廓。他笑了笑,问:“跟我比呢?”
  “那肯定是海哥厉害!”佟晓童狗腿地送上钥匙,“海哥比他帅,毕竟咱们海哥会笑。那小哥是个怪人,没表情也很少说话。”
  “没准人家就是内向呢。”海同深拿了钥匙就准备往更衣室走。佟晓童却跟了上来,继续八卦道:“还真不是内向,是人狠话不多。他刚来的时候我也以为他内向,还想逗他多说说话,结果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我试了两次就放弃了。后来有一天早上,有客人从更衣室跑出来,说被吓到了。我进去一看,好家伙!这位小哥后背好长一道疤,正光着膀子捏着手机不知道在那儿看什么,就那表情——我跟你说海哥,我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狰狞。”
  “那是你见识少。”海同深找到钥匙对应的柜子,“人家后背有疤又怎么了?我前胸还有疤呢。”
  “那不一样,海哥你那疤规整,一看就是处理过的,他那个就……怎么说呢,像是蒙古大夫随便缝的。”
  “你就夸张吧。”海同深翻了个白眼。
  清晨的健身房根本没多少人,可佟晓童还是压低了声音:“我看那人的气质,不是你同行就是日后会被你抓的人。”
  海同深笑出声来,他把佟晓童推出了更衣室:“别耽误我锻炼了祖宗,赶紧轱辘出去!”
  “好嘞!海哥您忙!”佟晓童关好更衣室的门,晃悠着回了前台。
  前台姑娘凑上来,道:“童哥,海警官他——”
  “单身,但你别想了。”佟晓童直接打断,“不到35岁就当上市局刑侦一把手,前途无量。你?没戏。”
  “那我就不能想想吗!”前台姑娘咕哝道,“帅哥都上交国家了,还不管分配。”
  “那话怎么说来着,梦想和痴心妄想是有区别的。”佟晓童说,“我之前在小区里见过有车来接他,车倒是不扎眼,不过那车牌嘛……”
  “车牌怎么了?”
  白牌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开出来的。佟晓童长叹一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反正你就别做梦了,踏踏实实挣钱吧。”
  “噢……”小姑娘撇了撇嘴,不甘地又往更衣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海同深换好衣服,在热身区活动了一会儿就上了跑步机,固定的配速,固定的时间,数年如一日,只为保持最好的体能状态。过了六点,又有几人来了健身房,人不算太多,都是熟脸,海同深跟他们打了招呼,很快就各自上了器械。
  七点一刻,海同深回到更衣室,正好看到在自己以前柜子旁擦身体的那位“小哥”。饶是自己见多识广,又已经被佟晓童打过预防针,海同深还是被那道疤吓了一跳——从右侧肩胛骨内侧一路蜿蜒向下,直伸到左后腰的刀疤,扭曲可怖,似乎在倾诉着这身体的主人曾经的遭遇;左上臂清晰可见的钢钉疤痕,则明白无误地传达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严重骨折。
  疤痕的主人似乎对来自身后的凝视颇为敏感,侧过头冷冷地看向海同深,眼神中满是戒备。海同深几乎在一瞬间就调整好表情,温和地笑了一下:“抱歉,冒犯了。”
  那人收回目光,转回头继续将身上的水擦干,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海同深并未看见,在那人被纯棉T恤遮挡的前胸,还有一处他一眼就能辨别出来的特殊伤疤——枪伤。
  八点二十,海同深拎着一大兜早点进了市局:“孩儿们!想我没?”
  “啊——老大回来啦!”
  一瞬间,海同深身上就多了几个人形挂件。
  “哎哟我的小祖宗们,别闹——欸欸欸,怎么你们禁毒的也来凑热闹——欸我衣服!——”
  副支队长古濛从海同深手中接过塑料袋放到桌上,而后插着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还行,你小子又精神了,谈恋爱了没?”
  海同深扒拉开围着他的人,挣扎着说道:“我的好姐姐欸,一年没见怎么还是这么一出啊!来点新鲜的行不行?”
  “新鲜的?有。”古濛搂过旁边有些紧张的一名女警,“公大硕士研究生,陈虞。”
  陈虞看眼前这架势,已经猜出了来人是谁,连忙敬了礼:“警员陈虞,向支队长报到!”
  “高才生啊!”海同深打量了陈虞一番,“行了放下手吧,我没那么大官架子。你看这帮猴崽子哪个把我当领导了?”
  陈虞偷偷笑了笑,刚才的紧张感也消失殆尽。
  “猴崽子一号”挂在海同深脖子上哀嚎道:“爸爸!我好想您啊!”
  “彭渤!”海同深掐着他的手腕说道,“当面叫爸爸,背地里叫我什么?嗯?给我下去!”
  “猴崽子一号”大名彭渤,是队里除了陈虞以外最年轻的侦查员,今年26岁。
  古濛用手指戳了戳挂在海同深身上那几个毫无形象的队员,说:“行了啊,五分钟吃早点,八点半会议室开会,禁毒的别凑热闹。”
  会议室内,副局长何冬阳简单地做了开场白,之后就是欢迎海同深正式归队。海同深一向让人放心,何冬阳也就没有过多敲打,只嘱咐他这一年局里人事有变动,让他慢慢适应。欢迎会不过十分钟就算走完了流程,海同深把何冬阳送走,又把猴崽子们打发去拆礼物,这才拉着副支队长古濛回了办公室。
  “闺女怎么样?今年该高考了吧?想好报什么学校了吗?”海同深给古濛倒了杯水。
  古濛接过来说道:“别提,提我就生气,今儿早上送她上学还吵了一架。”
  海同深笑道:“看来小丫头想子承父业。”
  “嗯?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古濛意味深长地看向海同深。
  海同深连忙摆手:“这可真没有。不过她要真想上警校就让她上吧,当年洪哥的手下和同届现在都散在各处,差不多都熬到中层了,就算没有他们,娇娇也是正儿八经的烈士子女,照顾加分都是应该的。你心里也清楚,外面哪有咱们自己对烈士子女照顾得好?”
  古濛没好气地说:“你就是没孩子才这么说!你要有孩子,我看你舍不舍得!”
  海同深听出来古濛的心意,便问道:“得嘞,闺女想考哪啊?”
  “她想去公大。”古濛叹了口气,“我说让她离我近点儿,咱们省警校也不错,她毕业的时候我还没退,也能照顾着点儿,她偏不听。”
  “孩子大了得让她自己飞,咱们给她托个底就行了。”海同深压低了声音说,“公大咱也不是没有人,放心吧。”
  古濛抬了下手,说:“行了行了,你就宠着娇娇,她说什么你都同意。她都找你来当说客了,我还能怎么着?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海同深连忙转了话题:“也别说我了,姐,上班时间了,咱说点儿正事吧,你得给我交个底。”
  “你啊!”古濛无奈,但还是顺着海同深的话介绍起来,“前年平潞那事你知道,余森进去之后,转过年来他们市局的老刘和老江还是跟着吃了挂落。原本副省级市都高配,那一折腾把刘毅和江洧洋的高配全给扒了,俩人都降了半级,江洧洋升不上去,准备退了,正等着接班人呢。刘毅再熬半年也直接退了。”
  “也不错了,那么大的事,没内部处分就已经可以了。”海同深道。
  “他俩算是最好的了。”古濛接着说,“金志浩落马,吴厅也没落着好,去年六月调去了别的省。现在咱们直管领导是张秩和廖一续。”
  “听说了,要给霁州省新秩序的‘秩续’组合。”海同深转了下手中的指尖陀螺,“张厅我知道,是老领导那一派的,这廖副厅什么来头?”
  古濛喝了口水,说:“廖副厅是上面直接派下来的,以前一直在部里,他这人看上去倒是还行,你没回来的时候,我跟着何局去见过他,反正比金志浩看着顺眼。”
  多年前古濛的丈夫洪杰是为了救金志浩而牺牲的,古濛不到三十就守了寡,自己带着女儿苦熬十多年。如果金志浩是好警察,古濛心里还能平衡一些,可是前年案发,金志浩黑警身份暴露,谁也没想到他藏得如此之深。洪杰牺牲之后这些年,金志浩确实对古濛和她女儿照顾有加,年节慰问,抚恤补助只多不少,但金志浩也确实是犯了很大的错误,是绝对的警队败类。古濛心情复杂,也是能够理解的。
  海同深不想让古濛再回忆伤心事,便说道:“这都不是咱们操心的事,这‘新秩序’级别高,咱上头还有姜局和何局呢,他俩踏实咱们刑侦就踏实。”
  古濛顺着话茬说道:“这一年咱刑侦倒是踏实,不过禁毒就没那么踏实了。刚才何局说的人事变动就是禁毒支队。去年老张伤退之后,按资历常锋接任支队长,宋宇涛升副支,这原本是毫无疑问的。结果常锋是上来了,副支被一个空降来的小年轻给抢了。”
  “空降副支?”
  “没错。”古濛说,“这空降来的叫亓弋,比你还小一岁,才33岁,可是人家肩上两杠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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