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守秋沉默地走进浴室,正要关门,一只手突然卡住了门缝,下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
狭小的浴室充满压迫感,纪守秋别过脸,“霍先生进来干什么?”
霍渠不给他逃离的机会,一把捏住了他的脸,强迫纪守秋看着自己。
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弯,眼里却看不见一丝笑意。
纪守秋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粗糙的指腹摸上纪守秋的脸,霍渠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守秋,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啊。”
“霍先生想多了,我并没有不满。”
“是吗?”霍渠低笑一声,手指却不断收紧。
纪守秋被迫仰头,下颌处渐渐传来疼痛,他甚至感觉呼吸都不顺了起来。
“守秋,”压抑的声音再次响起,“希望你能好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纪守秋感觉霍渠的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胸口的位置,霍渠终于松开手,纪守秋立马滑了下去,急忙扶住旁边的洗漱台才没有坐在地上。
霍渠冷冷开口:“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转身离开了浴室。
纪守秋摸了摸被霍渠捏红的地方,从脖子到下颌,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本就长得白,那些红痕看起来更显狰狞。
他想离开这里,但是小枣——
纪守秋将心中的酸楚咽下,麻木地拧开了拧开的水龙头。
睁开眼,纪守秋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雨已经停了,耳畔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看来自己累得睡了过去。
也是,纪守秋想起霍渠生气了,一个劲儿地折腾他。
他看着枕边熟睡的男人,泄愤般地轻轻踢了对方一下。
没反应,只是轻轻动了动。
纪守秋既然有了这个心思,气上心头,又朝霍渠踢了一脚。
和第一次不同,这次他腿上用了力,霍渠闷哼了一声,纪守秋也牵扯到了某个尴尬的地方。
“嘶——”纪守秋连忙捂住嘴,生怕自己的声音吵醒男人。
霍渠看起来睡得很沉,翻过身继续睡了过去。
纪守秋动了动身体,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有些睡不着,开始胡思乱想,想爷爷,想小枣,想曾经拥有但失去的一切。
——不能再等了。
纪守秋心想。
只要能够得到小枣的领养权,霍渠让他做什么,他通通去做,哪怕对方刁难他,他也要忍住。
快点结束吧,就当是一场梦就好了。
他执行力向来不错,一旦下定决心,就会立马去做。
他很擅长忍耐。
纪守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睡得不太踏实,梦境杂乱,想抓住什么,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
第二日清晨,是个晴天,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纪守秋站在窗边,凝视着外面的一切,金色把他把裹住,霍渠醒来,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他挑了挑眉,奇怪纪守秋居然没擅自离开。
纪守秋听见动静,转过身,发现醒来的霍渠。
淡淡地实现从霍渠裸露的上身扫过,纪守秋拿起旅店的电话,让人送了早餐过来,回头,见霍渠还是盯着自己。
“霍先生,我脸上有东西吗?”说着,纪守秋摸了摸自己的脸。
霍渠抱着手,靠在床上,感觉纪守秋的样子有些可爱。
他暗自思忖,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想通了。”
没听到回答,倒是听到了门口的响动。
纪守秋把门打开,让人把早餐放到桌上。
待服务员离开,纪守秋直接在桌旁坐下,把饼撕成小块,放进粥里。
“霍先生不饿吗?”
说完,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霍渠下床去浴室洗澡,等他一声水汽地出来时,纪守秋已经吃完了,并且把霍渠的那份也准备好了。
霍渠喝了一口粥,味道不错,心情意外地很好。
“怎么突然肯做这些了?”霍渠笑着问。
“没什么,霍先生不是我的金主吗?”纪守秋不答反问。
霍渠的脸僵了一瞬,转而变得玩味起来。他知道纪守秋心里是不痛快的,他很想看看,纪守秋能做到什么地步。
“搬过来住吧。”
这会儿换纪守秋愣住了。
纪守秋呆住的样子让霍渠想发笑,他扯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继续说道:“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每次找你不方便。”
果然,纪守秋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霍渠紧紧盯着,不想放过纪守秋的任何变化。
出乎意料的是,纪守秋只是叹了口气,抬眸问:“什么时候?搬去哪儿?”
“一会儿我让助理发给你。”
纪守秋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纪守秋拿上自己的东西,立马走了。
霍渠饶有兴趣地盯着纪守秋的背影,开始打电话给尹助理。
“房子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纪守秋尝试打了院长电话,可对方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次也没接过。
无奈,只能联系舒云婉。
舒云婉告诉他,另一户人家的领养手续还没办下来,让他先别着急,不过根据她的观察,那户人家可能背后大有来头,每次到访都是院长亲自接待,根本轮不到自己。
纪守秋忽然想到,领养的事情会不会跟霍渠有关?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拒绝了霍渠,对方应该没必要那么做。
后厨里人来人往,只有纪守秋这里,好似阴云密布。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是怎么也消不掉的。
把送过来的土豆切好块,纪守秋拿出手机,给舒云婉发消息。
——能给我一张对方的照片吗?
手机上显示信息已发送,纪守秋还没回过神来。
向芒希看他在发呆,蹑手蹑脚地靠过来。
“在想什么呢?”
说罢,还轻轻拍了一下纪守秋的腰。
正中青紫的位置。
纪守秋先是被声音吓到,又感到腰部一阵疼痛,脸色立马变了。
向芒希也被纪守秋吓到了,连忙扶住他的肩膀。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我没用多大劲啊?”
纪守秋疼得说不出话,咬牙忍住痛呼,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他怎么会不知道向芒希根本没使劲,只是罪魁祸首是霍渠。
好一会儿,纪守秋才缓过来。
向芒希把他扶到凳子处坐下,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我腰前两天扭到了。”
纪守秋尴尬地笑笑,随便找了个借口,打算就此敷衍过去。
谁知向芒希拉住他的衣服,竟然想掀开看看伤势。
纪守秋按下他的手:“我晚上回去擦点药就好了,不用看了。”
“好吧,回去记得一定要擦药。”
还想嘱咐几句,正巧李管事来叫向芒希,这才把人打发走。
纪守秋默默松了口气,哪能真让向芒希看看伤势,他的腹部、背部,快没一处好肉了,到处是青紫的痕迹,让向芒希看了,估计拉着他就要去报警。
想到这,纪守秋苦笑一声。
舒云婉的信息回的很快,纪守秋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忙掏出来看。
他有些紧张地想,会是霍渠吗?
颤抖着点开照片,上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妇人,压低的帽子看不清面容,只能通过露出的手,推测对方保养得当。
纪守秋将手机收回去,觉得这件事跟霍渠无关。
他也不知此刻是否应该松了口气,庆幸霍渠还没恶劣到那个地步。
领养小枣的事情他早已跟霍渠说过,只要霍渠能帮他做到,他自是毫无怨言。
自从和霍渠达成协议后,纪守秋晚上的时间被霍渠挤满。
对方总是突如其来地打电话,或者发地址,纪守秋不问也不反抗,麻木地任霍渠为所欲为,他偶尔会失神地想,霍渠是得了新玩具的小狗吗?
“房子那边还没准备好,你再等几天。”
霍渠突然的开口让纪守秋从杂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敷衍地点点头,翻了个身,背对着霍渠。
对方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耳朵,在背后摸索着,纪守秋感到有些痒,缩了缩脖子。
“其实霍先生何必大费周章准备房子,我这样直接过来也挺好。”
说着,纪守秋拍开了霍渠乱动的手。
霍渠也不恼,只是不依不饶地用手指缠住纪守秋微长的头发。
“那样不方便。”
纪守秋懒得计较,只冷冷道:“霍先生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帮我?”
“哄得我高兴了就帮。”
没听到回答,霍渠猜想,是不是又惹纪守秋生气了,他好像一直在引对方不快。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纪守秋突然转过身,深深看了霍渠一眼,像是费了好大力气般。
他轻轻抬起身体,一只手搂住了霍渠的背,将嘴唇凑了过去,像蝴蝶般轻触了霍渠的喉结。
霍渠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离开。
被碰到的地方立刻像火烧一般灼热起来,霍渠的眼神当即暗了下去。
而“罪魁祸首”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霍先生,这样够不够?”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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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霍渠听见自己暗哑的声音说道,他伸手一捞,随着纪守秋的一声惊呼,把人抱坐在自己身上。
“等,等一下。”纪守秋脸涨得通红,因为两人位置的颠倒而感到难堪。
“怎么了?”霍渠笑着,双手掐住他纤细的腰往上抬,找准穴口的位置,将人狠狠按下。
“啊!”
尽管两人之前才做过,但巨大的性器还是让纪守秋不适应。
霍渠往穴口深处一顶,纪守秋身形不稳,双手急忙撑住他的胸口,坚硬的肌肉让他手指发烫,刚要收回,却被霍渠捉住,他将他的手指放在脸颊边,伸出舌头开始舔舐。
“霍,霍先生,我们刚刚已经做过了。”纪守秋结结巴巴道。
霍渠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色情地舔着他的手指,声音微沉:“你自己动。”
纪守秋面色一凝,他刚要拒绝,却想起自己刚下的决心。
为了小枣,与其一直与霍渠拉扯不清,不如快点各取所需。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腰,窄小的穴口将男人粗壮的性器全部吃了下去,撑得满满当当,接着不顾身体的不适,摆动起自己的腰。
纪守秋面色潮红,眼角含泪,明明已经累极,却还因为霍渠的要求而勉强自己。
他的体内还有霍渠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此刻因为摩擦而断断续续地露出来,穴中又热又湿,磨得霍渠舒服极了。
从霍渠的角度看上去,纪守秋一副被折辱狠了的样子,白花花的胸脯在自己眼前乱晃,他微微一笑,张嘴咬上了胸前的一抹红樱,同时往纪守秋体内撞去。
他好似撞上了一块软肉,纪守秋身体一动,在加上胸口的刺激,忽然咿咿呀呀地呻吟起来,同时,霍渠感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上了自己的小腹。
纪守秋勃起了。
霍渠轻笑一声,一只手握住了Omega的阴茎,上下抚弄起来。
“不...不要......”
纪守秋第一次从与霍渠的性事中感到快感,小穴含住男人的性器吞吐,因为敏感的软肉被摩擦,渐渐流出淅淅沥沥的水,前端被摸得很舒服,带有薄茧的指腹在小口上扣弄,就连胸口也被吸咬啃弄。
他不想变得这样的,不想沉溺在欲望中。
可是Omega的生理欲望让他逐渐坚持不住了。
在欲望的折磨下,他好像要高潮了。
纪守秋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霍渠的腰,随着上下顶弄在欲望中沉浮,可是忽然霍渠松开了口,奶尖骤然接触到空气,让他身体瑟缩了一下,他睁开湿漉漉的双眼,对上霍渠的晦暗不明的目光。
“怎...怎么了......”
他眼神迷离,在霍渠俊逸的脸上留恋,甚至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回忆。
“你很喜欢我吸你的奶吗?”霍渠手指掐了一下他的奶尖。
刺痛的感觉让纪守秋闷哼一声,流着泪,难堪地点头。
纪守秋受不了了,但霍渠不为所动,他流着泪,颤着手捧着自己遍布牙印的乳头,往霍渠眼前送。
“霍先生,请您帮帮我。”
“帮你什么?”
“吸我的奶。”纪守秋羞得低下了头。
霍渠终于遂了他的心愿,将通红的乳尖含进嘴里,舌尖打转吮吸,纪守秋再也克制不住高潮了,射出的精液沾湿了床单,甚至在霍渠腹部凝聚了一小滩。
霍渠如愿以偿看见了纪守秋崩溃、毫无尊严的样子。
他敞开腿,任由霍渠的欲望在他体内肆意进出,张开嘴巴肆意呻吟。
霍渠终于感到餍足,但却觉得纪守秋有点奇怪,如果具体要说奇怪在哪里的话,霍渠认为应该是眼睛。
在这方面,纪守秋像一直难以驯服的小猫,不听话,也不正眼看自己,这让霍渠觉得心里很不爽。
但今天是怎么了,纪守秋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流连。
不像往日般空洞,霍渠认为里面看不清的东西是自己。
他低笑了声,指腹摩挲着纪守秋潮红的脸。
清醒的时候,纪守秋曾微微喘着气,问他:“霍先生要怎样才满意呢?”
手指慢慢下滑,霍渠的呼吸发散在他的耳边:“对我好一点。”
纪守秋瞪了霍渠一眼,不过霍渠单方面理解成了纪守秋在撒娇。
“霍先生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又生气了,霍渠意外地没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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