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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留痕(近代现代)——容膝

时间:2023-11-10 10:08:36  作者:容膝
  【啊?你也来读书吗,你在哪个学校啊,你不拍戏啦?】
  【学校的交换项目,过段时间就回去。】
  【好哦,那我能不能…】
  樊星洲的话断得莫名其妙,即使稽雁行不想回,还是忍不住好奇【什么?】
  【能不能去找你玩啊?!我们好久没见了呜呜呜,我出国前想找你玩来着,但被勒令在家学语言,现在终于自由了!】
  稽雁行不觉得和樊星洲有多熟,也不想熟起来,所以只回了【再说吧。】
  合上手机,眼不见心不烦。
  阮钰也好,樊星洲也罢,本质是同一类人,从出生就拥有了一切,也不珍惜一切。
  在伦敦待满一个月后,稽雁行领教了随时随地落下的雨水,也见识到了英国佬的开放。
  “嘿,稽,我想你需要一把伞。”身后递过来一把透明雨伞,稽雁行接过伞道了声谢,来者不善,但他没本事和伦敦的大雨作对。
  身旁多出一个高大的男人,栗色卷发,五官深邃,相当英俊,是稽雁行的校友,据说他家里从政,还有王室血统,很神秘。
  最近这个男人正身体力行地追求稽雁行,说是追求,稽雁行觉得这家伙只是想和自己身体交流。
  雨打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发出苍白的啪嗒声,稽雁行走在雨雾里,五官被晕染成水墨,尤利西斯一偏头,看得出了神。
  他见过很多中国人,但像稽这么……漂亮的,还是头一个。
  尤利西斯滚了滚喉结,往稽雁行身边靠了靠,仿佛一对亲密的伴侣,“稽,你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吗?没有。”
  美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但尤利西斯不气馁,绿色的眼珠像头狼,“好的,我理解,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赏脸我一天的时光。”
  “尤利西斯,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稽雁行加快脚步,试图摆脱这场雨,也摆脱尤利西斯,“你的伞我会还给你,两个月后我就会离开伦敦。”
  “两个月?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清楚。”稽雁行没有意识到,他的回答给了尤利西斯新的希望,“也许会,也许不会,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你说的对,未来充满无限可能,我学的是拍电影,之后有机会我想去中国取材。”尤利西斯苍白的面孔生动起来,宛若被神祇赋予生命的雕塑,“稽,你给了我许多灵感,或许你是我命定的缪斯。”
  “缪斯?”
  “对,缪斯。”
  作者有话说:
  匿名:桃花运太旺,能不能换成事业运,在线等,挺急的。
  等阮钰过来的时候……
  说起来今天身体很不舒服,可能有读者和我一样,记得多喝水!!!
 
 
第86章 迷路
  稽雁行拒绝尤利西斯的借口,是一场话剧。
  同样的借口,他也用在了阮钰身上,阮钰昨晚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说是要来欧洲出差,顺道来看望他。
  阮钰对他说,‘我们很久没见了,想见一见你。’
  稽雁行很为难地道歉,解释‘实在不巧,我明天刚好有事,下次再见吧。’
  但他实际庆幸,躲过了一次和阮钰的见面。
  话剧很精彩,主演是稽雁行喜欢的一位英国演员,这位演员近年行程极忙,很少出演话剧,好巧不巧,时隔许久的演出被稽雁行碰上了,稽雁行看得入迷,把阮钰的事抛诸脑后。
  看完话剧后,稽雁行跟着攒动的人流走到路口,又跟着导航找车站,走了半小时后,看着四下无人的马路,稽雁行陷入了迷茫。
  这是哪?他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可他明明是跟着导航走的。
  ——陌生的异国城市像座迷雾森林,纵使打开向导,也有迷路的可能,建筑像树木,层层叠叠。
  对导航失去了信任,正好不远处走来一个白发老爷爷,稽雁行快步走上去,用不太标准的口语问路,对方很热情地给他指路,稽雁行小鸡啄米般地点头道谢,循着对方指的方向走了十几分钟,却发现自己离正确的道路更远了点。
  长叹一口气,稽雁行再度点开导航,可手机电量所剩不多,他又没带移动电源,万一走到一半没电了,就真没辙了。
  无奈,他划拉手机屏幕,点进和樊星洲的聊天框,拨通了语音通话。
  老天好像要和稽雁行作对,直到通话自动取消,都无人接听。
  有了!稽雁行双眼一亮,他大可以打一辆出租车,直接报学校的名字。
  可这条路极其偏僻,十分钟过去,居然没有一辆车通过,至于打车软件……他好像不太会用这边的打车软件,就在稽雁行纠结要不要碰运气找找有车的路口时,手机震了几下,他低头一看,是樊星洲回拨的通话。
  “刚刚没听见,雁行你找我有事嘛?”樊星洲那边很嘈杂,有舞曲声也有人声,但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樊星洲在往外走,“我怕你忙,都没敢约你出来玩。”
  “有事,那个——。”稽雁行顿了顿,脸上浮现出窘迫,成年人,有手机,会英语,但在伦敦迷了路,还不得不向不熟悉的朋友求助,“我手机快没电了,所以得尽快回去,但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回去。”
  “啊?你迷路了吗?”
  “……对。”
  “你拍张照片或者视频给我,我看看你在那。”
  “行,麻烦稍等。”
  视频发过去之后,樊星洲额了几声,而后噗嗤一乐道:“你这周围没有标志性的建筑啥的,我也不太能认出来啊,这样,你把位置发给我。”
  稽雁行把位置发了过去,然后问:“能麻烦你给我叫辆出租车吗?我自己——”
  没等稽雁行说完,樊星洲忽然出声,惊喜道:“等等,你离我不远诶!十来公里吧,我现在开车过去,半小时就能到,你找个位置坐着,我去接你。”
  “啊?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怎么回去?”
  “你……麻烦你帮我叫辆车。”
  “你这位置挺偏的,叫车可能要等很久,而且中午可能会下暴雨,你带伞了吗,周围有遮挡物吗,只要下雨就会降温,你穿得够厚吗?万一一直没打到车,就在雨中瑟瑟发抖地干等呗?”
  樊星洲的语气贱嗖嗖的,稽雁行没忍住抽了两下眉头,到底没想出反驳的话,毕竟说的是实话。
  退一步说,樊星洲来接他,麻烦的是樊星洲,他该感谢才是,而且……稽雁行瞥了眼红色的手机电量,手机真的要没电了,他没理由拒绝樊星洲了。
  片刻后,稽雁行抿抿唇:“谢谢,那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挂断通话没多久,手机自动关机,稽雁行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忽然,黑色越野车出现在稽雁行的视野中,稽雁行眼睛亮了亮,嘴角扬起笑,手臂挥舞起来,生怕车主看不见自己。
  越野车开过了他,继续往前,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扬起的尘土也落回地面。
  不是樊星洲,稽雁行有两分失望,冷风吹过,他揉揉被冻红的笔尖,又开始茫无目的的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红色跑车从遥远的路口驶来,仿佛一轮东升的红日。
  希望,红色代表希望,稽雁行的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苗,再次挥动起来的手臂如同风中飘舞的旗帜。
  跑车车速愈来愈慢,最后停在稽雁行身旁,车门翅膀般向上打开,驾驶座的樊星洲身穿皮衣,戴着墨镜,依旧一头橙发,但变长了点。
  稽雁行抬眼看过去时,樊星洲刚好转头,注意稽雁行面无表情的脸,稽雁行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礼貌的笑,说了好久不见,又说了句谢谢,麻烦你了。
  透过墨镜,樊星洲毫无顾忌地打量着稽雁行,数月不见,稽雁行身上最吸引他的东西依然没变,不过,有些东西似乎变了,他看起来——
  初见时稽雁行是只怯懦的鸟,无时无刻不躲在阮钰的身后,生怕他们这群人吃了他似的,如今这只鸟羽翼渐丰,每一片羽毛都点缀着星光。
  “好久不见啊,大明星。”樊星洲摘下墨镜,笑容在脸上绽开,下巴一抬,接着道,“天开始阴了,估计等会要下雨,喏,上车吧。”
  稽雁行从另一侧上了车,没过多久天空开始飘雨,车窗敞开,雨丝顺着车窗飘进车里,冰冰凉凉的。
  “冷吗?我把车窗关上。”车窗把里外的世界隔开,车里的世界只剩下樊星洲和稽雁行,“哎呀!差点忘了。”樊星洲突然喊了一声,稽雁行看过去,只见橙发男人眼神指向中间的纸袋,“我给你带了杯热奶茶,可能已经凉了。”
  “奶……茶?这里有奶茶吗?”
  来伦敦一个月,稽雁行还没喝过奶茶。
  “对,我寻思你在室外那么久,可能挺冷,刚好路过一家奶茶店,老板是香港人,给我推荐的了那个什么……港式丝袜奶茶?你要不要尝尝。”樊星洲开着车,不好帮稽雁行拿奶茶,见稽雁行没动作,他补了一句,“不喝暖暖手也成,如果还热的话。”
  稽雁行点点头,从纸袋中拿出奶茶,捧进手里,棕褐色的液体透着香甜,尚且温热,暖着冻僵的指尖。
 
 
第87章 我很想你
  说是顺道,其实不止。
  阮钰要去一趟柏林,但他把欧洲行程提前一天,把第一个目的地定为伦敦,不过是为了和稽雁行见上一面。
  ——他已经很想念年轻的恋人了,还有亲吻,拥抱和热烈的融合。
  一个月没见,思念深入骨髓,稽雁行又总在忙,几乎从来不主动联络他,像是在疏远自己。
  尽管觉得不太对劲,但阮钰逃避似的,把稽雁行的疏远理解成忙碌,否则的话、否则的话……
  私人飞机在云层中穿行,阮钰阖眼假寐,飞机已经航行数十个小时,见面的期待和焦虑交织在一起,稽雁行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会冲上来拥抱吗,还是会愣在原地……总之,他要抱住稽雁行,再亲一亲他。
  阮钰捏了捏眉心,打开手边的文件,在道尔家族的牵线下,他结识了一位德国富商,这份并购合同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星洲,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稽雁行瞥了眼窗外,又扭过头来说,“那我……先回去了?”
  樊星洲挑了挑眉,嘴边荡开笑:“别改天啊,现在刚好是饭点,一起吃午饭?难得能见面”
  稽雁行没意见,他本来也要吃午饭,而且樊星洲还帮了他,于是他点点头,应道,好,没问题。
  雨已经停了,路面被浸成深色,凹陷的地方聚着一小滩水,映着雨后瓦蓝的天空和刺进晴空的枯枝。
  “咱们去哪吃?你有什么想吃的?”樊星洲问,他踩过一畦浅浅的水,水里的天空跟着晃,“或者你们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稽雁行脚步顿住,抿唇认真地想了想,学校周围的美食……真的有吗?他想到腥味没去净的肉和泛着甜的辣菜,给出一个更可行的方案:“要不在食堂吃?我们学校的食堂环境挺好的。”毕竟是请人吃饭,担心樊星洲觉得太简单,他又补充道,“你不想去食堂的话,我们就出去吃。”
  “行啊,就去食堂吧,我在ins上刷到过你们食堂,看起来很漂亮。”樊星洲抓了把头发,橘色的发丝翘起几缕,“你来伦敦多久了?”
  稽雁行调转脚步,领着樊星洲朝食堂走,“一个月了。”
  “啊,都来这么久了。”樊星洲语气有点惋惜,也不知道在惋惜什么,“你要待多久?”
  “还剩两个月。”
  “然后就回国了?”
  “对。”
  “嘶……那我要多来找你玩几次。”
  雨后的天空很澄澈,一月的伦敦有些冷,阮钰下了飞机,从助理手中接过黑色大衣,但没有立即穿上,只是盯着手机屏幕,眉头深深拧起。
  “阮总,衣服怎么了吗?”助理语气紧张。
  阮钰没应声,把风衣丢回助理怀中,迈腿大步朝外走,坐上专车后,他沉着脸,眼神晦涩。
  【我这两天到伦敦谈生意,顺便去看看你,你明天有时空吗?】
  十几个小时前发给稽雁行的消息,现在居然都没有得到回复,得不到回复的消息显得他像爱而不得的小丑。
  真的有这么忙吗?忙到甚至没有时间回复他的消息,他们可是……恋人,恋人两个字跃上阮钰的舌尖,莫名苦涩。
  什么来伦敦谈生意,他根本就是专程来看稽雁行的。
  吃完饭后,两人沿着学校的花径小路散步,路两旁的树秃着脑袋,但树下成簇的雪花莲开得正好,白色小花低垂着洁白的脸,细长的叶片像勇者的佩剑。
  “铃铃铃——”稽雁行顿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人姓名,他瞳孔微微放大,对樊星洲歉意一笑,“我去那边接个电话,麻烦等我一会。”
  樊星洲点头,双手插进皮衣的口袋,无聊地踢起砖头来。
  稽雁行走了一段距离,接通电话。
  “你现在在哪?”阮钰嗓音沙哑,带着旅途的疲惫。
  稽雁行一愣,不明所以道:“我在学校。”
  “今天有事吗?”
  “没有了,我刚从外面回来。”
  “好,那我现在去找你。”
  “什、什么?你来学校找我,你现在在哪?北京吗你现在要从北京过来?”稽雁行说话很急,差点咬到舌头。
  “不是,我正在伦敦。”
  “啊?这么、这么突然,真的好突然,我都没准备。”稽雁行僵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都不想和阮钰视频,更别说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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