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胥清川都在夸符年,很少谈到自己。他夸得天花乱坠,好像符年没有任何缺点,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丝毫看不出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
现在的楚喻更加好奇胥清川嘴里的符年。
与他记忆里的队长判若两人。
他们战队一度被称为职业圈最健康的队伍,不仅基地每天十一点就会断网断电,每天还要早起运动。
这都是符年的安排,他觉得选手们久坐熬夜身体会垮掉,体格的训练同样重要。
退役之后他还在战队留了一段时间,试图给选手们健康餐。
职业选手都是熬大夜的作息,要他们健康生活比登天还难。
TAB就是电竞圈的黄埔军校。
队长和男人谈恋爱的事,一经小天公开,在战队选手群里炸开了锅。符年退役之后鲜少在群里说话,每年春节发个红包就跑,惜字如金。
就算有人私聊他询问近况,也只会得到“还不错”的回答。
几年不见,居然偷偷多了个帅气男友。
要不是符年亲口承认,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有人造谣,以此来抹黑战队。
当时还有人在群里at了楚喻和副队,开玩笑:“没想到老队喜欢这种类型的,早知道当初就派你俩去攻略符队,我们的职业生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TAB的副队在群里质问:“你学生时代会和学校里的漂亮教导主任谈恋爱吗?”
群里九成以上的选手读书时都是老师们的眼中钉,不学无术还爱逃学上网吧,光是听到教导主任这几个字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对于教导主任这一工种来说,漂亮可不一定是加分项。
“那还是算了吧。”那人讪讪地说。
楚喻想把这段讲给胥清川听。
可惜对面的人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就算真的讲了他大概率也不会相信。
更何况,人对自己的男朋友的态度,总归与对下属选手的不一样,这很正常。
只是他在符年手下打职业的一年多里,队长一直是一副严格的样子,楚喻把这种严格当作另类的温柔——严师出高徒,毕竟队长真的在为他们着想。
从没见过胥清川嘴里那样温柔的符年,他非常好奇。
“哥做饭也很好吃,我们整个队都很喜欢吃他做的饭,比店里的大厨都厉害。”只要有机会,胥清川就把符年的优秀掏出来,塞到众人眼前。
胥清川说完,得意地朝镜头笑出一排白牙。
他看出楚喻并不如他所想的了解符年,他哥偷偷藏起来的另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了自己。
只展现给了他。
很难忍住想炫耀的心思。
楚喻却迟疑了,他静静地看着镜头,安静得像一张图片。
许久后,他小心翼翼地问胥清川:“你说队长做的饭很好吃?”
“是的。”
胥清川回答得很快。
楚喻摇头。
“不信谣不传谣。”
他严重怀疑,胥清川和他的队友们味觉都出了问题。
楚喻试图向胥清川还原那些年他在符年手下吃过的饭。
白水煮鸡胸肉、只有黑胡椒味的牛排沙拉、鸡排沙拉、虾仁沙拉。一周七天不带重样,但全是沙拉,每一餐都是同一个味道。
去工地门口打包一个十五块钱的盒饭都比队长做的好吃,那段时间他一看到西兰花和玉米就想逃。
“总决赛被对面堵在家门口打都没有这么痛苦。”一回想起那段时光,楚喻的大脑自动脑补出了吃肥皂的感觉。
“我不信。”
胥清川直言。
每一个吃过符年的饭的人,都对他哥的厨艺赞不绝口。
那次符年来基地带的饭,让队友们惦记到总决赛。今天回基地,队友还闹着说要吃职业选手亲手做的饭,不给他们吃就拒绝恢复训练。
如果不是想当众诋毁他哥的厨艺,那就是楚喻的味觉有问题。
楚喻和胥清川打pk,在两人还没连上的时候,被小拉分享给了三号位。
小拉从不看胥清川直播,但她在楚喻直播间买了房。她是楚喻粉丝群的管理,直播间有十几级的粉丝牌,她还有一个符年和楚喻的cp群。
原本只是如往常一样,看自己最喜欢的职业选手打打排位,上上分,她刷刷礼物,快乐的一天就过去了。
没想到直播间冷不丁地出现了熟悉的ID。
几分钟后,直播间又被三号位分享给了符年。
符年的联系方式是比赛那天小拉问他要的,后面说一起打游戏,小拉又稍稍推给了三号位。
pk刚开始没多久,符年进到了直播间。
他的小男友和他的队员都很帅,弹幕像雪花一样盖过屏幕。
他看不懂两人在干什么。
这场pk像是一场以他为论点展开的辩论会,双方辩手各执一个观点,两个观点相互对立。
只是辩论会没开起来,最后成了他的吹捧大会。
符年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睁着眼睛瞎吹他。
深吸一口气,他关掉直播间,一秒都不到,手又不受控制地点开了直播间。
他好担心这俩人背着他乱说话。
一番犹豫后,符年在手机上下好直播软件,叫了辆网约车。
司机看他脸色铁青,说话语也不好,他立刻展现出自己活地图的能力,带着符年在小街上窜来窜去,半小时就开到了别墅区。
符年忘记提前叫物业的车,只好步行往gmF基地走。他的速度很快,中途碰上了吃完饭往回走的胥清川队友。
“嫂子!”副队热情地跟符年打招呼,“嫂子怎么没和队长一起来。”
“突然有点事。”
替补选手和灵活位跟在副队身后,偷瞄符年的手,确认他两手空空,失落地撇嘴。
嫂子做饭是真好吃,就算吃过了,还能再吃一顿。
副队打开基地门,对符年指了指二楼训练室,其他人各自散开回到寝室。
训练室的门半掩着,站在走廊上能听见胥清川口若悬河夸他的声音清晰地从屋内传出。
符年没想到有一天他见胥清川还需要做心理准备,叹了口气,认命地推开训练室大门。
此时此刻,胥清川刚好杜撰到符年手把手教他做蛋糕。
对身后的危机一无所知。
【胥队】
【我天】
【别讲了】
【后面】
【你看看身后!】
【啊啊啊啊!!】
“后面,后面有什么?”胥清川转身,“他们吃饭回来了吧。”
下一秒,他对上了符年冷冰冰的脸。
胥清川看着傻是因为,第一次谈恋爱的小男生是这样的!楚喻虽然打职业之后没恋爱了,但他打职业之前没少和漂亮大姐姐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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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秋后算账
破破烂烂独轮车
“是谁手把手教你做千层。”符年一只手搭上胥清川的肩膀,他的指尖冰凉,刚好抵在侧颈旁。
男生知道他哥很温柔,可此时的符年,仿佛动动手指就能戳穿他的喉咙。
上一秒他在干什么来着?
哦,正在捏造他哥抓着他的手,两人贴在一起甜蜜和面。
就算直播间没有他和符年的cp粉,他也可以人工造糖给大家嗑一个。他和符年也是双队长设定,比假的更好吃。
胥清川直播经验丰富,即使死到临头,他也能泰然自若地转过身,强制关闭直播间串流。
他选择当场下播,当一个逃兵。
只留下刚看清符年脸而欣喜若狂的楚喻,以及一大群满头问号的故事会听众。
“你教的。”胥清川低着头,十分委屈。
“连面糊都调不好,你说说我教你什么了。”
胥清川即答:“和面。”
符年沉着脸,不说话。
为了庆祝复工,老板专门点了水果犒劳回基地的队员。水果是昂贵的进口货,听说下午才清关,还是老板托人找了关系才快速通关,就为了赶在今天送达。
副队打算叫胥清川和符年一起下楼吃水果。
推开门,胥清川站在电脑桌前,低着头,一看就是犯了错接受训话。
符年听到开门声正要回头。
副队连忙关上门,逃之夭夭。他可不想参与小情侣的纷争,要是其中一人叫他过来“评评理”,他会选择就地报警。
符年回头,只看到正被人合上的门。
目光落回到胥清川身上,符年拿出手机。
“要知道,我是一个连奖状都会专门建相册存放的人,你猜我有多大概率为你调出来的面糊拍照留念。”
胥清川的心脏停止跳动了一秒。
那时候符年不是出去了吗,他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给他看他亲手和出来的面,杀伤力与在他和符年的婚礼现场,循环播放他穿着开裆裤露屁股蛋的照片一样强大。
“我不是故意夸大其词的,”小狗委屈,“我只是不想听别人抹黑你。”
“谁抹黑我了。”
“你那个队友,”胥清川告状,“他说你做饭难吃,没有一点做饭天赋,他还说你管他们管得特别严。我就是气不过,才撒了个小谎。”
“我们两手牵手一起和面就能体现我的厨艺天赋了吗?”
小狗只是想在别人面前炫耀他和符年有多好,这么好的男朋友只有他有你没有。
当众撒谎就算了,还用拙劣的借口欺骗符年。
胥清川低着头,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时看着只有一米六。
“胥清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以前做饭就是很难吃,就是没有任何天赋呢?”符年问。
胥清川摇头:“不可能。”
说完偷瞄符年的表情,立刻改口:“我信……”
胥清川也不是固执。
他想象不出符年炸厨房的样子,就像他想不到逃课翻墙出去打游戏的符年。
他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符年。
符年气来得快也消得快,毕竟胥清川出发点是为他说话,不是背着说他坏话。小男生蹲在他面前一露出可怜的表情,他立刻心软。
都说胥清川是个恋爱脑,其实有些人私底下把他也拿捏得死死的。
副队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上二楼叫小情侣下去吃水果。
他再次推门,胥清川已经坐下了,他用膝盖抵着符年膝盖,轻轻把人往后撞,他怕符年被撞疼,还用手垫在膝盖中间。
副队谨小慎微地揉了揉眼睛,怀疑之前看到胥清川罚站的场景,是他的错觉。
吃完水果,胥清川缠着符年留下来过夜,符年说这样不合规定,胥清川把自己绑在他身上,凑到符年耳边说:“我是队长,我说了算。”
符年按住胥清川的下巴,推开他的脸:“没有你这样当队长的。”
“队友不会举报我们的。”胥清川声色喑哑,他低下头,叼住其中一根手指。
“你干什么。”符年吓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他慌忙四处查看,却发现队友们早就分好水果端着盘子溜回了房间。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胥清川的手指钻进符年的衣摆,指尖划过侧腰,符年不如胥清川怕痒,却极度容易害羞。
他隔着衣摆抓住胥清川的手,食指第一个指节左右还分别留有一枚牙印。
符年紧张得快要说不出话,他真怕胥清川在客厅办了他。
好在胥清川的脑子没有被恋爱蛀虫全部吃掉,他环住符年,靠上他哥的肩膀。这些天他已经熟悉了符年身上的味道,无法自拔,就像初来乍到的小狗喜欢把主人的袜子叼回笼子一样,他也想把符年叼回家。
“哥,我不是故意要撒谎的,”他小声地说,“我只是嫉妒你的队友,他们可以跟你一起训练打比赛,吃饭睡觉,每天有超过三百天都待在一起。”
符年张开嘴,他想说点什么,心里却涌起一阵酸涩。深吸一口气,用手戳了戳胥清川的侧脸。
“但是我不爱他们呀。”
胥清川总爱在情事中询问符年爱不爱他,符年每次都会说爱,可高潮之下说出来的话多少带着些哄骗。
这还是符年第一次,在平常状态下,主动说爱他。
在符年看不到的地方,胥清川脸都要笑裂了。
但他还是压低声音,用世界上最可怜的声音抱怨:“可是你都不管我几点睡,哥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健康。”
胥清川才发现装可怜才是最能获得符年关心的手段。
符年不需要靠别人维护来获取面子,他很需要会撒娇的小狗。
胥清川用“哥你都没告诉我你是职业选手”为理由,哄符年跟他一起洗澡。他哥的身材百看不腻,健身让他全身肌肉手感极好,水汽染得他皮肤通红。
他特别喜欢从后面进入他哥。符年腰特别细,腰腹没有一点赘肉,每次一顶他就会软了腰,屁股被迫翘起。
符年的皮肤偏白,却不太容易留下痕迹,这次混着热水,轻轻一抓便是一背的红痕。胥清川有点着急,连忙抽出,符年被刺激得太狠直接高潮了,精液落到浴室的瓷砖上,混着水汽缓慢下流。
他脚下一软,差点撞上墙壁,胥清川一把将人抱起,性器敲打在符年股间。
“怎么突然,拔出去了。”
“你背上红了一片,”胥清川将符年转过身,胸口被符年自己抓得鲜红一片,“你受伤了吗。”
高潮刚过,符年脑子里一片空白,看到胥清川指着他胸口,抓着他的手按上胸膛。
符年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但在胥清川看来,则是十足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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