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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屿(近代现代)——淮川s

时间:2023-11-10 10:10:09  作者:淮川s

   题名:鹤屿

  作者:淮川s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HE、第一人称、主攻视角、年上
  简介:缺爱的人会需要拥抱,我只需要属于小屿的拥抱。
  心理医生攻和疯批艺术家受,关于两人双向救赎的故事。
  走心走肾,良心好文
 
 
第1章 
  ======================
  渭城冬天大雪纷飞,我一下出租车就被这徒然来的的冷气儿灌了满怀,映入眼帘不是厂房就是荒地,我叹了口气,这平日里病人不是约家里就是自己上门的,这第一次见把地方约到场房里的。
  “乔医生!”
  我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一个带着眼镜衣着干练的女人,正从马路对面的生物制药厂走出来朝我打招呼。
  我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乔医生,我叫林洺悦,我们长话短说,这次你需要照顾的是我们董事长的二公子,他目前为止的诊断结果都是躁郁症,希望你在这一段时间里,给他相应的治疗和对他带来一定的指引。”林洺悦语速很快,步伐也很飞速,我跟在她身后开始有点敬佩这位穿着高跟鞋,飞速行走,说话不喘气儿的…美女,就是有点严肃,我胡乱地想着。
  “我们这里有你治疗用的一切药品和仪器,这一周小屿情绪波动很大,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以注射安定。”
  “他目前是狂躁和抑郁交替发作,狂躁发作时有攻击和破坏行为,第一次发现有发病的苗头是四年前,具体事项我不明确,他也没说过,怀疑有母系家庭遗传倾向,对了,他还是高敏体质,但是这你不用担心,我们有专人会照顾到他的生活起居的,你作为小屿的第八位主治医生,我还是想说一句发自内心的话,小屿虽然有些任性和抵触治疗,但整体来说是个好孩子,要是他抵触的厉害,这段时间就权当陪伴了。”
  林洺悦没在说话了,我才意识到她说完了,没一句废话,我甚至都不知道还能问点什么了,我也不知道该感慨林女士办事效率高还是这位左二少讳疾忌医。
  “到了。”林洺悦停在了一栋与旁边建筑格格不入的小独栋别墅面前,这座别墅被围墙围的很严实,门口还有保镖,虽说周围还有一圈小树林,但现在大冬天的,树叶子都掉光了,里面的建筑到显露了出了一点。
  林洺悦带我走了进去,刚进别墅屋子的大门,一瓶葡萄酒就碎在了我们脚下,暗红色的液体混合着玻璃渣在大理寺地板上肆意的流淌着,像极了鲜血。
  “滚出去。”
  我抬头看去,是个…看上去不怎么健康,满脸不耐烦,而且白的有些病态的少年,可能也不是少年了,可能是病态苍白的样子显得有些青涩年轻些,也可能是我觉得比我小的都算少年,应该就是左屿了。
  林洺悦摁了一下门口的呼唤铃,就习以为常地跨过那一滩残破流淌的“血泊”径直朝着左屿走了过去。我跟在她身后也过去了。
  林洺悦上抽走了左屿手里握着的酒杯,左屿皱着眉,但没有说话。
  “你不能再这样酗酒了,这是第二次,再有一次我就告诉董事长了。”林洺悦说罢转头看向我,介绍道:“这位是你的新医生,乔鹤笙。”
  左屿的视线晃到了我身上,他的眼里带着厌恶和不耐烦。
  “我不要什么医生,不是放我在这自生自灭吗?还给我找什么医生?”
  我没说话,就只是礼貌的回望着他,脸上是工作时的和蔼的微笑,左屿看着我这个样子,脸上的嫌弃和厌恶更加浓烈了。
  我可懒得管这小少爷的破事,要不是回国后接到的第一个活,我才不给人上门服务,我没有什么癖好去听林洺悦和左屿说了什么,没一会儿,林洺悦起身朝着这我颔首,她告诉我这半个月有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并且告诉我屋子里的呼唤铃都在什么地方,还带我参观了一下我的房间,我顺便把外套和电脑都放进自己屋里了。
  转了一圈往楼下走的时候,林洺悦语调平缓感情真切的告诉我,左屿的状态很不好,让我多担待担待,能多待一天是一天,左屿要是不愿意接受治疗就算了,主要是陪陪他,我应了下来,寻思着我就是想多待也要看少爷卖不卖面子。
  下楼后,左屿还是窝在沙发上敲着手机,他见我们下来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把头低了下去。
  林洺悦朝我点头示意她要走了,我冲她扬了扬手,林洺悦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忽然转身冲左屿说了一句话:“小屿,董事长下周回渭城,你少喝点酒。”
  左屿含糊地“嗯”了一声,没抬头。
  林洺悦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坐在左屿对面,权当我是空气,我也没有和他搭话,就只是翻看着林洺悦给我的关于左屿的病例资料。
  不知看了多久,颈椎有些不舒服,我推了一下眼镜,一抬头,就看见左屿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眸子很黑,里面像是藏着无数坏点子和邪恶的念头,我冲他笑了笑,他把手机丢在沙发上,薄唇轻启:“你还挺不一样的。”
  我心里咋舌,他妈的这台词说的跟电视剧一样,总感觉不接句什么玛丽苏的情话都对不起这种环境,我脑子里轻笑,但还是一本正经地问他:“怎么个不一样法?”
  “别的都是脑残,你是傻逼。”左屿说道,语气带着挑衅的意味。
  呵呵,傻逼小屁孩。
  被人明晃晃的当面骂还是有点不爽在的,但离谱的病人见多了,我也不想和他计较这些,我还是刚刚那个表情,一眼一板地说道:“谢谢,那到也不错。”
  左屿肉眼可见的拉下了脸,他脸上的厌烦已经快要溢出来了,他站起身朝我走来,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我仰头看他,他忽然俯下身子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的挣扎,他的手指一下子收紧了,我有些吸不上气儿,他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满脸的傲慢和厌恶,啧,看着挺瘦力气还蛮大的,脑子还有病。
  “我告诉你,别他妈管我,你在这乖乖待够时间就滚。”左屿凶神恶煞地说着,我们两个脸近的就快贴上了。
  靠得可真近,也不知道这少爷喝了多少,身上的酒气都有点熏眼睛了,我眯着眼看他,他忽然拽走了我的眼镜,用金属的眼镜腿抵在了我的下眼睑。
  有点冰。
  “不要用你们心理医生那一套对我,不然我杀了你,听懂了吗?”左屿的眉头拧地很紧,我们挨得太近了,我几乎可以看到他眼底的交织的疲惫和疯狂,他见我半天没出声,眼镜腿又戳的用力了一点。
  “懂了。”我回应了一声,他捏着我脖子的手松开了,人也从我身上起来了,我喘了口气,揉了揉脖子,左屿却捏着我的眼镜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啊,我刚在LINGDBERG定制的镜框,我最喜欢的金丝框。
  真是个恶劣的臭小子。
  算了,眼镜也是没有度数的平光镜,可有可无了,我伸了个懒腰,也起身朝自己房间里走去,既然少爷都发话了,那就当出来度假了,反正在这带着也没什么不好的,面对这种不讲理的,我到也没有什么职业道德水准,各取所需就行了。
  别墅里还配齐了恒温的泳池,健身房和影院,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好久没有享受过来,难得啊难得。
  其实这几天我和左屿除了吃饭的时候坐在一起,平时很少有接触。可惜好日子没过几天左屿就犯病了,他在半夜三点的时候敲开了我的房间门,让我和他聊天。
  左屿拎着一瓶干白,一脸兴奋地站在我的门前,说要和我不醉不归。
  我叹了口气儿,揉着眼睛让他进屋了,左屿把干白放在桌子上,也没拿杯子,估计要对瓶吹,他大大咧咧地往地毯上一坐,满脸好奇地盯着我。
  我坐在他对面的矮沙发上,打了个哈欠道:“想聊什么?”
  “聊聊弗洛伊德吧,你知道弗洛伊德吗?”左屿歪着头问我。
  “知道。”学心理的那个不知道弗洛伊德?我看着他,被吵醒的起床气也慢慢消散了,毕尽这个点,看这个样子,应该就是躁症发作时的典型模样,面对病人我还是有一定的职业操守的。
  “你喜欢他的什么?”左屿看着我挑着眉,眼里满是期待。
  喜欢他什么?知道难道要喜欢吗?但为了和左屿成功的交流下去,我想起了大学时学心理学历史时那节课学的内容,时代太久远了,我在左屿期待的目光下飞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比较喜欢弗洛伊德独创性地把人格划分为三个彼此独立的部分——本我、自我、超我,这三个部分相互制约,组成了矛盾而复杂的人性……”
  说着我就发现左屿眼里的期待慢慢消散了,先是有些迷茫,紧接着就是嗤之以鼻和失望。
  我识趣的闭上了嘴,紧接着就听见左屿用一种极其冷漠的声音说道:“你不知道。”
  我抿着嘴看着他,我不太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我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他不喜欢这个观点,还是他嘴里的弗洛伊德另有其人。
  “乔医生,你不知道,你骗了我。”左屿满脸阴霾地看着我,眼里又重新染上了厌恶和不耐烦,他站了起来语气有些怅然若失地说道:“你们都是骗子。”紧接着他把那一瓶酒摔到了地上,挑衅地看着我。
  我沉默,林洺悦没有告诉我这小少爷还有点喜怒无常和神经质。
  干白酸涩的气味慢慢地在房间散开,隐隐可以看出残破的商标是乐飞的双鸡标。我叹了一口气,这个点了,这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左屿从地上捡起一片破碎的玻璃渣,忽然朝我笑了一下,他朝我走来,有了上次被掐的经验,我从站了起来警惕地盯着他,我这回国的生活别没开始就结束了。
 
 
第2章 
  ======================
  “乔医生,我们打一架吧?”他朝我逼近,眼里又重新拾回了兴奋。
  “你冷静一下。”我朝沙发后面退去,他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眼看身后就要到床边了,他忽然猛的扑了过来,把我压倒在床上,整个人坐在了我的腰胯间,用那片碎玻璃抵着我的脖子。
  “左屿,你冷静一下,打架也不能这样啊。”我尝试着去安抚他,我跟他说了好多话,从开导到这几天的饭味道怎么样,他都没有反应,就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我都说话说的口干舌燥了,左屿才松开了手上的玻璃片,我以为他要从我身上下去,没想到他忽然俯下身贴着我的耳朵说道:“好久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么多话了。”
  湿热的气流喷洒在耳廓,很痒。
  说完话他就从我身上下去了,踩着那些碎片出去了,我盯着天花板后知后觉的感到耳朵有些发烫,心绪很乱。
  真得有点离谱了。
  但也是瞬间,大半夜我不想麻烦别人,等收拾好房间都快五点了,我重新躺回床上,尝试入眠了好几次都没睡着。我翻来覆去的想不明白,我怎么会对一个意义上的患者,有一些道不明的情绪。
  外国很多国家规定咨询师终生不得与来访者发生关联,在今天之前我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来访者产生过一丝情感和联系,可是今天是怎么了?这种情愫产生的太过于莫名其妙了,我给自己找了很多学术悖论圆了圆才放心了一点。
  即使现在他还没有开始咨询我关于他生病的一切,我们还是停留在现阶段的“同居”关系。
  睡不着。
  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弗洛伊德,原来左屿说的是这个卢西安·弗洛伊德,我看着搜索页面的信息,原来他说的这位弗洛伊德是个艺术家。
  一个在艺术领域,被誉为“20世纪除毕加索之外最伟大的艺术家”。介绍里这样写着。
  我看完这位艺术家的所有信息,就发现这位20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正那位着名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孙子,真是个叛逆的艺术家。
  没想到左屿还是个艺术boy呢,我对艺术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在国外的那些年,那时虽然看过几场展,但那些大多都是我并不了解的装置艺术,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对艺术的印象还是停留在那些中世纪油画,还有所有人耳熟能详的什么蒙娜丽莎,什么米开朗基罗,对现代的当代艺术并没有太多的了解的兴趣。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左屿并没有起来,我独自吃完饭,看着外边的天气还不错,冬日的暖阳看上去很温暖,我回房间里套上外套想出去走走,刚开门,左屿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我身后,他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把我向后拉去,窒息感又冒了上来,我只好转过头看他。
  “你要去哪?”他打着哈欠问我,身上挂着一件宽松的长袖T恤。
  “出去转转,要一起吗?”我问他。
  左屿松开手,嘟囔着“好冷”把门关上了,他抬头看着我,目光如炬,表情极其诡异。
  “我们砸点东西玩玩怎么样?”他问道。
  我嘴角抽了抽,心里想着,这他妈是你家,你砸不砸管我什么事?我让你别砸你还能真不砸了?
  他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从门口向屋子里拽着走去,边走,边把身边的那些摆件,花盆,只要是能砸的都一一弄倒,摔碎。
  屋子里没有人出来,这里的佣人只有出来做饭的时候和安呼唤铃的时候会出来,平时就算在屋子里开party都没有人来,我跟在左屿身后,看着他把客厅的东西全砸了一遍,他忽然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声音不大地说了一句“我出不去。”
  紧接着他转身看着我,笑着说道:“他不让我从这里出去。”
  左屿虽是笑着的,但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恨意,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过那么多的话了,他们都怕我。”左屿叹了口气继续道:“他们都怕我。”
  我寻思着你这个样子吧,又是砸东西又是发疯的,是个人都怕吧,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静静地听他继续诉说。
  “乔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乔鹤笙。”我回答道。
  “乔鹤笙,好,你陪我玩吧,剩下这几天,你就是你自己,不是我的医生,怎么样?”他侧头看着我,眼里是期待,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要不是腹部抵着一把弹簧刀,我就相信他这幅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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