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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屿(近代现代)——淮川s

时间:2023-11-10 10:10:09  作者:淮川s
  我阴沉着脸问他:“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想要你操我。”左屿也直起身子,他的衣服半挂在肩头,零碎的头发乱乱地半遮住眉眼,没穿裤子,光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我感觉我有点眩晕,虽然说现在这种情况当柳下惠是不合适的,但我感觉我的心脏真的承受不了这种冲击,我扶额,抬手指着门:“滚出去。”
  他没动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楚楚可怜,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不能这样,你出去吧。”
  左屿就这样坐在我的床上,他很白,看上去很瘦很病态,他长得很纯,如果不说话就显得很乖,但我知道这些其实只是他的伪装,用一个乖巧善良病弱的外表去掩盖他内心的扭曲和邪恶。
  他向我爬了过来,脸慢慢地凑了过来,我抬手去挡他的脸,紧接着就是掌心传来的滑腻和温热,我下意识的想抽回手,他捏住了我们手腕,下巴轻抬,从掌心舔到了指缝。
  “左屿,够了。”我再次尝试收回手,他却含住了我的手指,模仿起了口交的吞吐,但是他的视线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他用那种纯真无暇的神情望着我,是很勾人。
  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爬到我的床上做这些事情,想出去?一时兴起?浪荡?还是本性如此?我不喜欢这种样子的性爱,也不想和自己的病人发生一切咨询治疗之外的感情交流和性行为。
  我喜欢固定的伴侣和相知的恋爱,喜欢和我可以有精神层面交谈的恋人,而不是眼前这样的小骗子,这样带着目的性的行为,都让我徒升反感,即使他让我有一些冲动,但非正常的行为我还是异常抵触的。
  左屿的口腔很热,小舌头也很会舔,吸吮剐蹭的力度都很好,可惜我今晚得当柳下惠了。我指尖发力,在他的舌根猛的一按,他干呕了一下,我趁机抽回手,要是我可以看到我自己的话,相信我此时的表情一定非常冷漠且异常严肃。
  我翻身下床,拽着左屿的胳膊把他拽下了床,他踉跄了一下跌进了我的怀里,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我把他给屋外推去,他擒住我的胳膊就要抱我,我推开了他。
  “乔医生,乔鹤笙,别推开我。”左屿再次缠了上来,他拉住我的手就给他臀上放去,我缩回手,把他推到门外。
  门框就像一到封印线,他站在黑暗和光明的交界线上,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但这些感情是转瞬即逝的他随后就皱起了眉,他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贱?”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心想着:他妈的我贱我最贱我就不应该来。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睡?”左屿继续问道。
  “因为我们不可以,我是你的医生,我们双方的关系就只能是来访者和咨询者的关系,感情介入会对我们产生伤害,而你还这么年轻,会遇到真正的爱人的,你想出去也不必用这种方法,你需要开阔的生活环境和出去散心这些都是必要的,我会让你出去的,你没必要这样。”我冷静地说完这些话看着他。
  “可是从你来的第一天,到现在,我并没有咨询过你任何事情,我并没把你当做我的医生。”左屿手扶着门框,他光脚踩在地上,两条腿又直又白,让我从心底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变态的错觉,乔鹤笙,克制啊。
  “你只是我的患者。”我关上了房门,把黑暗隔绝在了门外。
  我揉着太阳穴坐在椅子上,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小孩怎么一天一个样?想一出是一出的,脑子快炸了,我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三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但我感觉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刚想掏出手机给林洺悦打电话说我不干了,但一看时间才他妈凌晨五点。
  烦躁,热,说不清楚的情绪有些蔓延在心底,克制!克制!克制!冷静!冷静!冷静!
  我坐了一会儿,又躺了一会儿,脑子满是左屿舔我手的样子,掌心仿佛还有遗留的余温,我感到心脏跳动地厉害,每一下都像是要震碎我的胸腔,震碎我的灵魂。
  为什么会这样,是禁欲的时间太久了?还是一个人待的太久了?我有些惶恐和迷茫,脑子向被人灌了浆糊,我应该看看案例看看哲学看看那些让我可以恢复平静的东西。
  之前有过患者追求我,我不能对他们的情感做出回应,但那些都是不被允许的,我只能在心理咨询上给他们提供援助,而感情我只能冷漠相对,没有情感的介入是对双方的保护,而现在的左屿,他不完全算一个咨询者,我们的交谈也仅限于生活和那些专业之外的事。
  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一个念头像闪电般直接炸了出来。
  左屿为什么要来我房间做这事儿?我又不是纯gay,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到底要干嘛?我百思不得其解弄,从来的第一天我就表现得很正常啊,脑子里全是问题,真的好烦啊。
  囫囵睡到天明,我挣扎地爬起来吃早饭,等磨磨唧唧地走到餐厅,左屿已经在了,他穿戴整齐,黑卫衣牛仔裤,看上去很正常,我坐到他对面,左屿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吃东西,吃完饭的惯例就是叮嘱他吃药,他应了一声,吃了药,又坐回位置上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吃完饭。
  我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抬头看他,左屿也看我,他极不情愿地敲了敲桌子:“跟我来。”
  我跟在他身后七扭八拐地走到地下一层的一个房间门口,他停住了,有些紧张地说道:“欢迎。”
  随后他便开了房门,我跟着进去了,他打开主灯,我眼前一亮,就看到了这间屋子的全貌,凌乱地画框堆的乱七八糟的颜料和画笔,还有散乱在地的素描手稿,在房间的最中间是一副划的乱七八糟的的画布,屋子的角落还配了桌子沙发和冰箱,墙面上挂着很多大小不一的作品,很多都是随心所欲的涂鸦还有一些散落的小物件。
  左屿从进门就开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的反应,我冲他点头道:“很不错。”
  “我带你看一圈?”他像是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挑着眉,眼里有点点光亮,是一种这几天来我从未见过的神采,我脑子里乍然闪过一句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话:人只有在面对自己专长和爱好时才会神采迤然。
  我跟在他后面,他沿着墙边,边走边说道:“这里的画基本都是我呆在这边画的,因为平时太无聊了,一个人守着个大坟墓,只有干这些喜欢的事的时候人才有点活力。”
  我看着墙上的画,那些颜料和各种各样的材料堆砌成的画面并不瑰丽美好,那些冷色漆黑可以寥寥称之为鬼影的画面,一幅幅一份份接二连三地映入我的眼里和脑海。
  “你知道弗朗西斯吗?他所画的人物在普通观众看来大概都相当恐怖,扭曲的,他说艺术存在的意义,是让我们从那些令人精疲力竭的、功利的积极意义中挣脱出来,看到生命本来的面貌,那些人类能够观察、注意、想象并表达出来的一切。”左屿站在我面前很平静地说道:“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并不是这样,私下的精疲力尽,歇斯底里,丑态百出才是最正常的表现。”
  我忽然想起之前看过芝加哥大学哲学教授阿妮丝·加拉德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提出:艺术是用来让我们看见“邪恶”的。
  这里的“邪恶”并非简单的字面意思。加拉德使用“evil”一词来概括所有人类的负面体验——饥饿、恐惧、伤害、痛苦、失败、不公、背叛、残忍、孤独、绝望、堕落、毁灭……
 
 
第5章 
  ======================
  左屿又带着我走到另一面墙前,这边的画面却是和煦的阳光,风卷四野,一些轻快活跃的色块拼接,那些泛着光亮的小灯泡和房屋,美好的一切都几乎都被画进了画里,热情奔,放还有一些框起来的照片,放烟火的爷孙,散步的情侣,抱着小狗的小朋友……
  一个人的风格变化全部充斥在一间房子里,我只能看到他的情绪变化很大,正如他的病症一般,冰火两重天。
  “乔医生,在你之前我看过很多次心理医生,我很清楚我现在的病情,其实现在并不那么严重,我在郁期都没有丧失生活和作画的能力,甚至不吃药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左屿摆弄画笔,他看着我,无喜无悲,就像阐述着一件和他无关的事。
  “那些无理取闹的混蛋行为,都是我故意的,因为在这里他们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儿,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家畜。没有人在乎我的悲喜,只想要一个完美的交易品。”
  我听着左屿的话,这个“他们”应该是左家人,左家的事情我就只知道左江河很器重他的大儿子,小儿子几乎没有听说过,左屿的这一席话让我觉得他在家里过得并不好,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的话我知道怎么去开导他让他心情稍微好点,但现在这种情况说那些话就有些假了。
  我斟酌了一下,缓慢地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做那些危险的事?”
  “可能刚开始是想要一点点的关心,后来慢慢就发现做那些事很爽,就和做爱一样,会上瘾。”左屿走了过来,拉住我把我拉到屋子角落的那个沙发上,摁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他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们面对面,看着对方。
  “童年和少年时的我总是莫名其妙地发怒,做偏激的事。老师们拿我没办法,校领导说我有精神问题,建议去看医生,我知道我这样只不过想要博取父亲母亲的目光罢了,后来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他对我很好很温柔,我们非常亲密,每天形影不离。他照顾我,迁就我,包容我的一切,我沉醉在他的好里,迷恋他,爱他,可是他并不喜欢我并且推开了我,后面我就转学了,从那以后我和很多像他的人谈恋爱,无论男的女的,都没有那种感觉,然后我发现我需要的不是一具躯体,而是一个可以给我赋予‘爱’的人,为我弥补感情上的空缺。”
  左屿讲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怀念,痛苦,幸福并存的神色,但他很快地恢复了平静:“乔医生,我对我自己很了解,我不需要医生,不需要那些虚假的救赎,你要是想救我,就爱我吧。”
  他很认真,没有在开玩笑。
  我知道他是有一些奇怪的情结在的,这种从小童年缺失和家庭缺少的情况下,对爱的需求就是那种一触即发如洪水猛兽般的去缠绕一个人,去索取他失去的一切。
  我叹息道:“我可以帮你从这里出去,出去后你又任何的难处都可以来找我,但是爱不能随便去给予,左屿,我希望你可以遇到你的命定之人,而不是混淆爱和救赎的定义。”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不想听那个什么医患关系这种鬼话了。”左屿撑着头看着我。
  “你还小,很多情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我想要稳定的感情,和可以看和我相濡以沫长长久久一辈子的爱人。”我捏了捏眉心,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是个小屁孩,我不想和小屁孩玩。
  左屿若有所思的问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想试,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我没那么多时间试错了,一辈子很长,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事,和一个人过一辈子要沟通理解包容,你可以做到吗?”我看着他,语气尽我所能的温柔:“我自己都很难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些,所以你要去思考,去代入,而不是凭借着一时兴起的性冲动去决定这些事情。”
  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至于他听进去了多少我就不从而知了,而我无法想象我和一个和我差了这么多的小孩子谈恋爱,而且这个人的感情还有那么多的不定性因素。
  左屿垂眸,他额前的头发有些遮眼睛,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奢求他能听一点我说的话并且去思考这些东西,而不是一直纠缠着我。
  他忽然站了起来,我仰头看他,左屿冲我笑着张开了手臂,语气带着恳求:“可以抱抱我吗?”
  我没有迟疑,缺爱的人会很需要拥抱。
  我站起来把他搂到怀里,他把头埋在我的肩头,整个人都紧紧地嵌在我身上,他抱的很紧,几乎都要勒的我喘不上气。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就发现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瘦弱,他的脊背上有紧实的肌肉在拥抱中也没有硌人的骨感。
  “乔鹤笙,谢谢你。”左屿低语,“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了。”
  “这是我该做的。”我不知道左屿到底经历了什么,幸福都是相似的,而不幸却都是各有千秋,言语安慰即是苍白无力但也不至于杯水车薪。
  我在画室陪了左屿一整天,他在画画,我在看书,我们没有什么交谈,就是各干各的事情,他在作画时异常专注且认真,眼里交织着狂热和冷静,不时地越过画布来看我,我没有做什么反应只是安静地看书,到了傍晚,他把画笔扔到一边,朝我走来抽走了我手上的书,我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他:“画完了?”
  “嗯,左江河晚上过来。”左屿递给我水,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朝他说了句:“我知道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左江河带着林洺悦过来了,我起身给他打了个招呼,左江河笑着让我坐下吃饭,左屿坐在我对面低着头没说话。左江河也没怎么理左屿,两人显得冷漠且生疏。
  气氛有些尴尬,左江河和我聊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儿,没一句过问左屿的情况,我有些不爽,也说不清楚这种不爽是从哪里来的,我轻咳了一声,有些忍不住对左江河说道:“左先生,我只是一个心理咨询师,我们可以聊一下我分内的事情吗?”
  左江河愣了一下,他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我也看着他,在这同时,我也感受到了左屿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左江河干笑了一声,他朝着林洺悦摆了摆手示意她带左屿离开,等餐厅里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左江河才缓缓开口:“乔医生,你对小屿挺上心啊,他这些天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头,左屿干的那些破事虽然刚开始让我有些不舒服,但他终归还小我倒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这些天他都有按时吃药,经过我的观察我发现他其实没有太过严重的问题,大多都是一些刻意和娇纵出来的毛病。但他现在不适合待在一个封闭的环境,而是应该多出去走走。”我看着左江河的面中三角区,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话有更多的信服力。
  但我觉的左江河就挺离谱的,把自己儿子关在这种地方不让人出去,我自己在这种封闭的空间呆了两星期都感觉自己不正常了,更别说左屿了。
  “好,我会让他出去的。”左江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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