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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古代架空)——天不绝

时间:2023-11-10 10:28:27  作者:天不绝
  沈恪黑眸决绝,终于彻底露出了那股不容置疑的强势与锋芒。
  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他只想要顾晏活着!
 
 
第14章 十四章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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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晏冷静的面容终于被打破,原本苍白平淡的脸此刻仍带着薄红,可能是因为方才那个近乎窒息的吻,也有可能是纯粹气的。
  震惊、讶异,疑惑,甚至还有迷茫从顾晏的脸上逐一闪过,这已然是顾晏难得的失态。
  沈恪不敢去猜测顾晏的心思,他捏紧拳头,已经做好了强行带走顾晏的准备。
  但出乎沈恪意料的是,顾晏没有说什么惊怒责骂的话,就连方才那些惊讶失措的神色也如一滴水落入大海般,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容之上,又恢复了冷静。
  沈恪本已破釜沉舟的决心,在与顾晏那双浅淡的眸对上时,又忍不住颤了颤,他咬紧牙,“小舅舅,不管你怎么说,我都……”
  “好。”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回答,顾晏没有再反对。
  就在那片刻时间,许多事情从顾晏脑中逐一掠过,沈恪今日的这些话,确实叫他猝不及防,但目前已经没时间计较这些了。
  压下复杂万分的心情与思绪,他看着似乎呆住的沈恪再次道,“我跟你一起走,但若是情况不对,你必须优先保全你自己。”
  沈恪既然能够说出刚才那番石破惊天的话,顾晏也就知道自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起逃,要么一起死。
  而顾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沈恪跟着自己死在这里。
  至于沈恪那大逆不道的举措,顾晏已经没时间想了,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想。
  而沈恪看见顾晏点头,先有些不敢置信,后反应过来,激动地一把抱住了他,凑到他耳边,像在发誓,像是保证,一言一句地道,“小舅舅,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顾晏被沈恪紧紧抱住,炽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将他包围,这样亲密的接触叫他身子绷紧了一瞬。
  再想到沈恪不知什么时候起的心思,顾晏便觉得这个拥抱与过往所有的接触都不同,似乎夹杂了某些说不清、看不明的感情。
  那样炽烈、那样深沉,埋藏了不知多久,似乎要把顾晏整个人淹没一样的感情。
  顾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沈恪。
  责骂?嫌恶?恶心?
  似乎都不是。
  至少现在看着这样,为自己担忧惊惧、红着眼眶落泪,看似强势实则紧张的沈恪,顾晏是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的。
  他还能说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千头万绪从心头掠过,顾晏最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抬起手,像五年前的除夕夜一样,轻轻落在了沈恪颤抖着的背上。
  少年单薄的身躯已经逐渐坚实有力,每一寸地方都充斥着力量与肌肉,但在顾晏掌心落下时,那些坚硬的盔甲尽数褪去,在这轻抚下颤栗。
  他顺从地接受着顾晏所带来的一切,无论是安抚还是责罚。
  “别怕。”
  沈恪最终听见顾晏这样道。
  这是对之前沈恪说的“害怕”而做出的回应。
  心忽然落在了实地。
  他的小舅舅,沈恪想,怎么能这么好?
  好的让他想抱的更紧,更紧……
  就算回去之后,顾晏会责罚他、疏远他,但至少此时此刻,沈恪抱住了他的神明,也得到了神明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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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有点忙……QAQ
 
 
第15章 十五章 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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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将军府一片寂静,沉沉夜色中似乎埋藏着一只沉睡的凶兽,肃杀的意味在暗处渐渐蔓延。
  突然,远处冲天一束火光,烟雾喷薄欲出,直上云天,将这片黑暗划破,照的有如白昼,也照的人心惶惶。
  “走水了——”
  “快来救火啊!”
  一声惊恐的喊叫有如一滴水落进滚沸的油锅,瞬间此起彼伏,噼里啪啦作响。
  众人慌慌张张地朝那处冲天火势赶去,而东苑的侍卫此刻也惊疑不定,他们握紧腰间长刀,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不知哪个方向射来破空一箭,从夜色深处迅疾逼进。
  “噗嗤——”
  血肉被刺破的声音,浓重的血腥味就这样在空中散开。
  侍卫脸色大变,高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大家小心!”
  寒光出鞘。
  四周屋檐上悄无声息地冒出许多蒙着面的黑衣人,他们像暗夜的幽灵轻巧地跃下,而后长剑迎面而上,一场厮杀在狭小的院中就地展开。
  火光煌煌、血腥味顺着烟雾飘散,惨叫惊呼似远似近,混乱与死亡并驾齐驱。
  在人群与大火中,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沈恪扶着顾晏朝着另外的方向迅速离去。
  刚出将军府百余米,却见地上石子震起,远处旗帜飘扬,一支约千余人的军队正向此处赶来。
  沈恪凝重地看向那边人马云集的将军,摸上腰间长剑,一定、一定要把小舅舅带出去。
  但就在这时,沈恪感受到有丝冰凉滴在脸上,手指擦去,却见是一滴水珠,而后又是一滴落下。
  周遭林木晃动,竟是……
  下雨了。
  计划之外的雨,意味着变数,也意味着离去的道路将更加曲折。
  偏偏,偏偏赶上了现在这个时候。
  众人都有些震惊,抬头朝天上看去,却见月亮不知何时隐去,天越发的黑,也越发的奇异。
  在这样惊惶的夜,这样混乱颓美的夜,竟这样,一点点,刚开始只是一丝丝,而随着风声起,便化作豆珠碎玉,一颗颗连成线从天穹似幕布倾泄而下。
  火光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大雨下迅速熄灭,混乱的人群亦在军队的镇压下安静下来。
  接着,在统一的号令下,军队有序地朝着城中各个地方散开,血色冲云霄,寒光照铁衣。
  浑身淋的湿漉漉,泥泞与血渍遍布周身,雨雾倾泄的树林中,沈恪就这样一手执剑、一手牵着顾晏,在再次杀掉十几名追兵后,拨开面前的尸体,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去。
  在终于走出杀机四伏的树林后,开阔的视野间,他看见了前方被这场大雨冲断了的桥,这一刻,手中的剑忽然像是握不住般颤抖起来。
  这是退出金陵城的暗路,这座桥便是这条暗路上通向金陵城外的唯一的通道,只要去了郊外,那里就有安排的人来接应,可现在,就在这场天意难测的大雨中,偏偏此时此刻断开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身后的追兵已经赶了过来,唯一的退路却葬送在了这场大雨之下,沈恪只觉得落在身上的雨是这么的冷,冷的人骨子都在颤栗。
  他牵着顾晏的手紧了紧,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叫他疼痛,但一想到身旁的顾晏会死在这里,却叫他痛不欲生。
  眼泪混着雨水一点点顺着脸侧落下,他那双黑色的眸在夜雨中湿润,弥漫着悲伤与自责,并不是对自己,而只是对顾晏。
  他的小舅舅,不能、不可以、也不该死在这里。
  看着面前的断桥,又看着身后快要赶过来的追兵,终于,悲伤敛尽,神色再次坚定。
  他转头看着身侧的顾晏,问,“小舅舅,你相信我吗?”
  顾晏安静跟在沈恪身侧,他的体力在连夜的奔袭与大雨的侵淋下已然透支,即便沈恪将他牢牢护在身后,仍旧是濒临极限。
  但他看着面前的沈恪,那样狼狈,又那样坚毅。
  生死之间,何必多言。
  所有的一切,已无需在意。
  虚弱无力的身躯再次站直,顾晏反握住沈恪的手,语气平和而坚定,只一字回道:
  “信。”
  可也只需要这么一个字,就能叫沈恪无所畏惧,坦然面对所有风雨。
  他看着顾晏,在风雨血泪中,心剧烈的跳动,此刻,无所畏惧,无所不能。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出去……
  后面的追兵赶过来时,便只看见了最后两人跃下山崖的身影,他们急急追上去,但只能看着那两道身影一同落入下方湍急汹涌的洛水,而后瞬间失了踪影。
  大雨滂沱,本就汹涌的洛水此刻从极东的天山一路滚来,便如同怒吼的野兽,波涛万丈,一泻千里,瞬间激起百尺浪花。
  这人跳下去,多半是没了。
  石勒站在崖上俯瞰着下面的洛水,面色无悲无喜,只吩咐,“沿着洛水找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从悬崖跳下,极速坠落中,沈恪以剑用力嵌入石壁里,手臂因负担过重而青筋骤起,下坠的速度却也因此减缓。
  自上而下,剑划出一条又长又深的痕迹,落石激崩,最终才险险固定在了离水面十几米左右的位置。
  而后,在看见上游有一根浮木正顺着水流过来,心中估算着距离,紧紧抱住顾晏,然后松手,落入水中。
  即便已经控制在了十几米的半空,但落水的冲击力仍叫沈恪脑袋晕眩了几秒,可是他从始至终都将顾晏紧紧地搂住,一刻也没有松开。
  沈恪将顾晏拖在了那根浮木上,但翻滚的洛水磅礴有力,衬得水中的两人像渺小的蚂蚁,起起伏伏,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彻底淹没。
  呼吸似乎变得艰难,沈恪已经连呛了好几口的水,他咳嗽了几下,光是把头浮出水面就几乎要用尽全力,但此时此刻,他更关心的,是伏在浮木上的顾晏。
  他将脸贴了过去,便发现顾晏脸色惨白的可怕,眼睛紧闭,已然陷入昏迷。
  是了,绝食三日,又连夜奔波,再从悬崖上这么一落,就是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更何况体质本就弱于常人的顾晏?
  “小舅舅……”沈恪茫然地唤出声,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恐慌,远远比死亡更让他恐惧。
  没有人应声,漫天风雨大作,洛水无情地翻着浪,扑打而来,但沈恪像是无知无觉般,仍直直地盯着顾晏唤道,“小舅舅……?”
  “小舅舅,求求你,别……别不说话……不要不理我……”
  他愣愣地,慢慢地凑了过去,颤抖着,贴上顾晏毫无血色的唇,像是吻住渺茫的希望,也像是最后的救赎。
  这是个冰冷的吻,绝望而凄美。
  “小舅舅,我知道你怪我以下犯上,不敬长辈,你不喜欢我亲你,也不喜欢我抱你,你还怪我不听你话,非要自作主张来救你……小舅舅,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现在就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但别这样好不好……”
  分不清是泪还是雨,在沈恪要被这阵沉默逼疯时,面前的人忽然动了下,沈恪瞬间安静下来。
  “没有怪你。”声音轻微,但沈恪仍听的清楚,“阿恪,活着出去,带着我,一起活着……”
  似乎是拼尽全力醒过来,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很快便又没了动静,但就是这短短一句,却让沈恪有了目标。
  “对、对,不能这样,不能束手待毙……我要活着,要带着小舅舅一起活下去……”
  他拼尽全力,控制着这根浮木不至于被水掀翻,而后,便是意志与体力的坚持。
  *
  秋水村,半夜时分。
  阿青看了看窗外下个不停的雨,心里七上八下,担忧的紧。
  “爷爷去镇上给人看病怎么还没回来?”
  正念着,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有些急促,在寂静的夜里叫人的心不由颤了颤。
  是爷爷吗?
  阿青有些犹疑,但那敲门声很快就停了下来,仿佛刚才那两声不过是幻听,想了想,阿青拿了根棍子,还是把门打开了。
  然后看清面前的景象,一下惊在了原地
  青年倒在地上,全身都是泥泞与血迹,地上还残留着曲折的痕迹,似乎是硬生生爬过来一般,他已经神志不清,但嘴里仍一直念道:
  “求您,救救他……”
 
 
第16章 十六章 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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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恪从噩梦中惊醒,他猛然起身,而后扫视一圈,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内。
  他这是,被人救了?
  但没能看见顾晏的踪影,心仍高高提起,他掀开被子,不顾全身的伤准备下床。
  “你不要命了?”
  阿青端着药进来就见这副场景,眉头皱起。
  “和我一起的人在哪里?”沈恪撑着床沿,艰难地站起身,仍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见他那紧张的神情,又忆及昨夜那惊心的场景,阿青知道劝不住,叹气道,“在旁边的屋子,你去看看吧……”
  话未尽,沈恪已经踉踉跄跄越过她没了踪影。
  天光透过窗棂,狭小的屋内明亮而静谧,沈恪在看见床上躺着的人时,动作顿时放轻,慢慢地、一步步走过去,目光从始至终紧紧盯着那人,专注而深深。
  顾晏的面容仍旧苍白,长发在枕上散开,极为清俊,也极为虚弱,若不是仍有起伏的呼吸,几乎要叫人怀疑这人是不是还活着。
  沈恪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温热的侧脸,这一刻,即便是从不信鬼神,心中也犹然起了由衷的庆幸。
  恍惚在做梦一样,沈恪终于像踩在了实地上,他低下头,顺从内心那股强烈的感情,虔诚地吻在顾晏微凉的眉心。
  失而复得的狂喜,视若珍宝的爱惜,太多情绪夹杂,最终尽数付诸于这个吻中……
  万幸。
  门口传来些动静,是赶过来的阿青。
  她看着屋内的场景,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讶异。
  竟然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男子相恋是为异端,可阿青看着沈恪那双载满了珍重与欢悦的双眸,那么沉重、那么浓烈,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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