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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墨(玄幻灵异)——仙气吊命

时间:2023-11-14 10:39:36  作者:仙气吊命
  “小锦……我……不是这样的。”萧韫当了真,笨拙地开口解释,却无法澄明他的心意,最后只能颓丧道,“我改日再赔你一个赔罪礼。”
  这声刚落,耳畔就传来极尽畅亮的笑声,他怀中的人更是笑得浑身颤抖,险些从他腿上滚到地上去。
  段书锦起初也想忍耐,好让这谎言更逼真,存在得更久一些。可萧韫着实太稚拙,同三百多年后的他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叫人觉得好笑的同时,还狠不下心去骗他。
  “胆子大了,开始骗夫君了,嗯?”萧韫含着笑看人,眼眸中却藏了一丝危险。
  段书锦顿时警铃大作,想从他腿上溜下去,可还没来得及,就被萧韫一双大手按住,紧接着他就被翻了一个面。
  啪啪。
  大掌落在屁股上,不轻不重打了两巴掌,却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韫!”
  段书锦羞得面红耳赤,抬手就去挠他,两人顿时闹作一团。
  ……
  三日后,萧韫骑马带着段书锦回营。
  两人结伴同行,三天两夜才归,若是按神鸢营将士们往日的性子,必定要围观一番,暗地里讨论一番。
  可是如今战事吃紧,神鸢营刚刚接到其他战线传来的消息,夷人骑军生猛,势如破竹,燕朝军队几乎抵挡不住。
  若是神鸢军再不出兵直捣夷人部族,生擒夷人达那,只怕燕朝会失去一座座城池。
  好在若河河面已完全凝结成冰,飞霜和沉鱼亲自上去踏了踏,确认了冰面的牢固性。神鸢军随时可以踏冰北上,痛杀夷人。
  军中氛围一时紧张起来,萧韫忙得脚不沾地,段书锦一连三天没有见到他。
  这天夜里,他躺在床上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时,小账帘子忽然被从外面掀开,投进大片如水的月光。
  段书锦立刻睁眼,将手探进枕头下摸到萧韫给的匕首,警惕地看着来人。
  “是我。”满脸疲色的萧韫在看见段书锦的瞬间,如同被拂走所有不堪情绪一样,唇畔露出一个纯粹的笑意来。
  他二话不说走到床榻前坐下,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把段书锦抱住,头搁在他颈窝上,小心蹭了蹭。
  段书锦没见过萧韫这般依赖的样子,所以更能猜出他心中那根弦绷得有多紧,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顿时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任萧韫靠着他放松。
  “想你。”靠了许久,萧韫懒散地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十分坦然说出这近似诉情的话。
  段书锦脸颊红了一瞬,耳垂瞬间变烫,鸦羽似的长睫更是抖个不停。
  许久他终于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磕绊道:“也想你。”
  “战场上刀剑无眼,伤人无情。我想把你留在若河驻扎地,留在这。”
  闻言段书锦顿时挣扎起来,脸上写满抗拒之色,心中更是忿忿不平。
  三百多年后,萧韫被封镇方侯,重建神鸢军,得昭明帝亲令,率兵直抗蛮人。
  那时蛮人盘踞西北一带,黄沙漫天,风霜无情。他不也随军三年,陪着萧韫一步步扎身西北,直至燕朝大破蛮人,建立邦国。
  后世他都能做得如此之好,现在他自然也能行。
  “听我说完。”萧韫收紧箍在段书锦腰上的手,把人往怀里揉了揉,“神鸢军七日后出兵,届时兵分两路,围攻夷人,所以若河驻扎地注定不会留下太多将士。”
  “你是我的软肋,珍贵又易碎,留下那么点人看你,我不放心。还不如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至少不会惶惶终日。”
  萧韫声音看似沉稳镇定,细听之下其实藏着几分颤意。
  等了几息,萧韫还没听见段书锦答应的声音,他忽而慌张起来,眉宇紧紧蹙着,手指下意识抽搐,埋头在段书锦侧颈又亲又咬。
  说是咬,其实力道并不重,与亲无异。只会带来细密的痒意,一路痒到心里。
  “行军虽然辛苦,但你跟着我,我肯定什么都紧着你,不会让你吃很多苦的。”萧韫加大筹码,声音却逐渐低了下去,似乎是认定段书锦不会跟着他离开了,于是眼眸越发黯淡。
  段书锦受不了他这患得患失的样子,他不过走了个神,萧韫就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他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就忽然使劲把萧韫推到床上,自己翻身压上去,用手抬起他下巴,大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去行军打战,我自然跟着你。”
  萧韫脸上唰地涨红,眼眸写满了得意之色,却偏偏还要嘴硬一句:“可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呢。”
  “那你就赶紧率手下的将士痛击夷人,抢聘礼回来娶我。”段书锦不满地揉捏萧韫的脸,声音放得越发大。
  “段……段公子,我们有事找将军。”
  段书锦的话刚落下,飞霜的声音就在小账外响起。听他这磕磕绊绊的话音,就知道他把段书锦的混账话听了个彻底。
  段书锦这次是真的懵的,坐在萧韫腰上反应不过来,还是萧韫忍着笑,伸手把他抱到床榻的一侧放下。
  “收拾好东西,我们三日后出发。”萧韫大手摩挲段书锦柔嫩的脸颊,眸中闪过一丝不舍,可他还是站起身,掀开帘子大步走出去。
  段书锦本以为今日丢脸就丢到这了,谁知刚放下的帘子下一刻又被人撩开,飞霜和沉鱼的脑袋齐齐探了进来。
  “段公子,我会给你和主将准备大婚继续的。”飞霜憨厚的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
  “末……末将也是。”就连不善言辞,一向不爱和人搭话的沉鱼也破天荒做出承诺。
  胸腔中暖意流动,段书锦一时怔愣在原地。
  三日后,段书锦天不亮就爬起来收拾东西,不等萧韫进账来催他,他就主动出了小账去找萧韫。
  段书锦找到人时,萧韫正在集结他要带走的五千精兵。
  余光瞥见到来的他,萧韫只是唇角勾了一下,并没有过来抱人,而是继续训兵。
  训兵结束后,萧韫翻身上马,骑马到段书锦身侧,把手掌递了下来。
  望着这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段书锦没有丝毫犹豫把手递了上去,被萧韫一把拉上马。
  习武之人骑马总是格外干净利落。萧韫压低身体,高高扬鞭,身下雪白的宝马便扬蹄奔了出去。
  凛冽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风声都压不住的,是五千精兵的阵阵马蹄声。
  他们神色坚毅,一往无前,带着誓死杀敌的决心和勇气。
  因为是突袭夷人,想打夷人措手不及,萧韫必定要在时机上下功夫。所以这次足足前行了五天,他才下令让将士们就地休息。
  段书锦的大腿内侧其实在第三天的时候就磨破了,之后的这两天里他能感受到腿内侧越来越疼,裤管也总是湿湿黏黏,似乎是多次流血造成的。
  趁着这次休整,段书锦借口尿急,避开萧韫和五千精兵,躲在一处草丛后。
  他随意坐在满是尘灰的地上,忍痛把和大腿内侧黏在一起的裤子撕开,看见了磨得刺目的两处伤痕。
  伤处因反复破裂,变得有些血肉模糊,段书锦竟是神色都不变一下,从袖子里摸出藏好的金疮药,眼也不眨地往下倒。
  凡是药性好的金疮药都有烈性,沾到伤处就疼,段书锦却咬着牙生生挨过了。
  正当他嫌一点药好得不够快,要倒更多的药时,一只大手忽然伸出来,把他手腕攥住。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萧韫的身影出现在段书锦身后,他紧紧盯着段书锦大腿上的伤,眸光晦暗浮沉,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我怕你担心,更怕耽误行军进度。”段书锦被突然出现的萧韫吓住,语气发急地搭话。
  “心肝儿。你不说我才会担心。”萧韫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撕下两块干净的衣服内衬,蹲下身细细给段书锦包扎。
  段书锦拿捏不准他有没有生气,只好闭上嘴,怕多说多错。
  好在萧韫好像真的没有生气,待他和从前一般无二,甚至还抱他回到营地。
  见此,段书锦打消了大部分疑虑。至于剩下的小部分疑虑,则让他大晚上不顾五千精兵打量的视线,和萧韫贴到了一处。
  “先喝点酒暖身。”萧韫自然而然伸手搂住他,用身上的披风紧紧把人裹住,随后递来酒壶给段书锦喝酒。
  段书锦听话地喝了两口,就推开酒壶窝进萧韫怀中,舒服地找了个位置,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人看。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萧韫无奈一笑:“睡吧。明天行军叫你。”
  得到承诺,段书锦正欲闭上眼,眼皮却先一步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
  “萧韫,你混蛋……”反应过来受骗的段书锦开口骂人,声音因睡意而渐渐隐没。
  大捷
  萧韫。
  “萧韫!”
  段书锦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叫出声。
  刚醒来的他神智尚未清醒,以为萧韫在酒中下蒙汗药,丢下他一个人带着五千精兵跑了的事只是一个梦,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
  明亮的天光照在他眼皮上,灼亮得叫人睁不开眼,看天色已差不多是巳时。
  段书锦眼睫猛颤,手下意识抓住了身上属于萧韫的披风,左右环顾起来。
  周围只有四个人在,个个都穿着灰扑扑的常服,手中抱着佩剑。
  他们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段书锦记得他们的样子,分明就是萧韫带出来的五千精兵中的一员。
  萧韫留下四个人保护他的安危,却不肯带他去战场。
  既然有后来这一出,他还不如不说当初那些话。
  段书锦堵得心难受,眼睛都气得红了一些,泛着隐隐水光。
  四个精卫知道他心中难受,个个埋头当作没看见,等他情绪平复了才开口道:“段公子,主将让我们护送你回若河驻扎地。”
  段书锦沉默无声,精卫们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就一直等着他开口。谁知段书锦竟是趁他们不注意,牵过缰绳翻身上马,打算按着萧韫之前跟他说过的简略行军路线追上去。
  “段公子!你不能如此胡闹!”
  “段公子你快下来,你若追去,主将会扒了我等的皮的。”
  ……
  四个精卫顿时慌了三个,拦人的拦人,追马的追马。
  段书锦被他们三个闹出来的动静迷惑了,因此没注意到剩下的那个精卫早已两三步飞蹬上树,手中一块锐石瞄准了马腿,倏地打了出去。
  被锐石击中,马受惊地高高扬蹄,不肯往前走。这时精卫再吹口哨,受驯的马就只会在原地踏步了,另外三个精卫赶紧奔到马跟前,死死牵住了缰绳。
  “段公子,你就服输吧。主将早就知道你要追去,特地嘱咐让我们看紧你。”翻身上树的精卫唰地跳下树,云淡风轻拍了拍手才走到段书锦跟前。
  段书锦脸色发白,抓紧了手中的缰绳,就是不肯下来。
  “段公子,你觉得你一个从未习武的人,比得过我们四个身经百战的将士吗?”为首精卫叹了口气,开始和段书锦讲道理。
  闻言段书锦松开了缰绳,摸向自己右手断骨的地方。
  如果没有那场报复,没有断骨重接,那他会不会一直习武下去,到今日时甚至有能力摆脱这四个精卫呢?
  可是没有如果。
  段书锦惨然一笑,不再作任何挣扎,自己从马上爬了下来。
  “段公子,这是干粮、野果和酒,你吃点东西果腹,我们就回若河吧。”精卫把东西递到段书锦面前。
  段书锦麻木地接过,食不知味地吃着,等吃得差不多了,就站起来道:“我吃完了。我们回若河。”
  精卫惊诧于他的听话,但终究没说什么,各自翻身上马,把段书锦围在中间,慢慢往若河驻扎地骑。
  来时只花了三天的路,回去却要四天。走时满脸都是笑意的人,如今也只剩颓丧,像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锦鸡。
  留守在若河驻扎地的人,识趣地没有多问,依旧热情和善地对待段书锦,拉着他要给他讲神鸢营以往的趣事。
  “我头不舒服。就先回小账休息了。改日再说给我听吧。”段书锦挤出一个单薄的笑意,还不等人说话,推说头疼的他就径直往小账走。
  知晓段书锦需要时间平复心情,所以留守的人没一个追上去看。
  送段书锦回来的四个精卫在驻扎地停了一会儿,就调转马,直奔战场。
  四人最初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心思都放在奔赴战场上,直到快要到夷人部族后方时,一个在四周放哨的精卫,在地上捡到了丢弃的果核,看到了附近没抹干净的马蹄印。
  他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回去和另外三个精卫商量。
  四人一对视,一商量,便知道跟来的人是谁。
  当即他们就翻身上马,策马狂奔。他们走后许久,乔装打扮过的段书锦才顺着马蹄印,一路追了上去。
  可他不知道这只是军中惯用的绕敌计策,四个精卫看似一直在往前骑,实则悄悄偏转方向,绕路到段书锦身后。
  等段书锦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四个精卫已经把他堵截在路上。
  “段公子,你何苦呢。哪怕你跟着我们真的到了战场,主将也会让我们把你护送回若河的。”为首的精卫并没有不耐烦,眼中带着理解和怜惜。
  他们这些人参军前,也一样舍不得离家背乡,放不下家长,可他们终究只能舍下这些,义无反顾入军,只望有朝一日夷人俯首称臣,不再来犯,燕朝从此再无纷争。
  “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到军营后更不会添乱。”段书锦信誓旦旦保证。
  “段公子,这不是你是不是拖累的问题。而是主将心疼你啊。”为首精卫见段书锦还想不过来,忍不住出声提点。
  “行军三日,你的腿就能被磨伤。那连续行军十几日呢,你的腿不想要了吗?”
  “就算你挺过这些,到了战场后,也会被安置在后方。后方负责军给,随时有夷人偷袭,时常要奔走逃命,并不比战场安全多少。段公子,你有想过几百次逃命的艰难,你有想过自己可能会丧命吗?主将怎么忍心看你受这些苦。”
  “若是你留在若河驻扎地,情况就大大不同。这样一来,主将虽会忍受分离几个月的相思之苦,但至少他清楚你在若河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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