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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墨(玄幻灵异)——仙气吊命

时间:2023-11-14 10:39:36  作者:仙气吊命
  段书锦被说得怔愣,一双眼睛不敢去看四个精卫,只埋头咬紧了唇,默默忍受心中翻涌的无法明说的情绪。
  见段书锦长久沉默,为首的精卫便知道他是想通了,再也不会想着追去战场,就开怀一笑,故作轻松道:“段公子,末将再送你一程吧。”
  ……
  段书锦又一次被送回了若河驻扎地,他到时,看见留守驻扎地的人找他都找疯了。可即使这样忧心,竟没有一个人舍得苛责他,只高兴他终于回来了。
  神鸢军与夷人的战事整整持续了三个月。起初战事吃紧,即使有诸多像萧韫这样的天生将才屡出奇策,夷人军队始终像百足之虫,每次被打退后又很快卷土重来。
  那时整个若河河畔都是红的,数不清的受伤将士被从前方抬回来,安置在驻扎地内。
  驻扎地内留守的人和段书锦整天忙着熬药,照顾病人,到处都飘着药味。
  段书锦在为那些伤残的将士担忧之时,也忍不住忧心偷袭夷人部族的萧韫,思念如若河滔滔不绝的流水,绵长难消。
  第三个月时,萧韫偷袭夷人部族的计策成功,一举拦下了夷人北下的援军,战事才有了起色。
  此后,夷人颓势突显,屡战屡败,被萧韫率领的五千精兵和飞霜、沉鱼率领的剩余神鸢军围困在祁山,不得出。
  而此时段书锦和萧韫已经足足三个月没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段书锦忍不住拉住驻扎地内见多识广的一位将士,兴冲冲问:“战事是不是快要结束了?萧韫就要回来了?”
  “主将他们只是困住了夷人,并未将人剿灭。战事结束还早呢。”将士笑了笑段书锦的粘人劲,提着熬好的药走了。
  听到这个回答,段书锦自己也觉得好笑。
  明明在后世他随军三年,亲眼看见燕朝一统诸国,对战事早已有了几本的判断,谁知现在却失了准头,跑去问别人。
  当夜,段书锦再次没了睡意,在大晚上跑出小账,披着披风,坐在若河河畔看月亮。
  圆月高悬,月色皎洁,却没有荧星相伴,着实孤寂冷清。
  “萧大哥,想你……”段书锦伸手摸月亮,低声喃喃。
  此时,祁山山脉。
  清冷的月色下,身穿甲胄寒衣,脸带血迹,眉宇染上肃杀之意的萧韫坐在树巅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碧色通透的玉箫。
  望月的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忽地垂眸,扬唇吹起了箫。
  箫声如水,浸入夜色中,透着说不出的哀意。
  一曲吹完,萧韫翻身下树,打算回营帐商讨剿杀夷人之法,却被突然出现的飞霜和沉鱼拦住去路。
  “主将,你这么久不回若河,小心段公子把你休了。”打战后消瘦不少的飞霜笑着开口,一拳砸向萧韫肩膀。
  一向办事沉稳的沉鱼跟着帮腔:“主将,回去看看吧,把段公子接过来也行。”
  萧韫似笑非笑抬眸看他们,淡声道:“怎么,我回去见心上人,你们替我守营?”
  “末将替你守着!”
  “末将也是!我们整个神鸢军,都替你守着!”
  飞霜和沉鱼同时开口。
  他们二人的意思,自然也是所有神鸢军将士的意思。
  萧韫愣了两秒,随后一人一拳砸在两人肩膀,爽朗一笑:“谢了。”
  皇命
  祁山到若河的正常脚程是七天,但萧韫不想隔那么久才能看见段书锦,所以一路快马加鞭,生生把时间缩短了一半。
  他是在第三天晚上到达若河驻扎地的。彼时圆月高悬,朔朔白雪顺着月光倾斜而下,寂静的夜中响起声声清亮的马蹄声。
  听到动静,驻扎地留守下来守夜的人赶紧出来查看,却觉得马背上高高大大身形异样熟悉,一时没有发出警令。
  等到马越骑越近,萧韫那张俊美得惹人注目的脸终于完全显露在守夜人的眼睛下。
  “主……”守夜人欣喜万分,下意识想叫出口,却被萧韫抬手制止。
  “夜深了,让他们好好休息。这段日子,诸位辛苦了。”萧韫翻身下马,用手拍了拍将士的肩膀,以示宽慰。
  做完这些后,萧韫便再也忍不住,匆匆抬步往段书锦的小账走。
  明明是那么急切想要见到人,走到小账前,萧韫却生出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迟迟不敢抬手掀开帘子进去。
  眸色几经变换后归于沉静,萧韫终于抬手掀开帘子,大步走进去。
  床榻上的人熟睡很久了,因为怕冷,段书锦牢牢陷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
  他卷翘的长睫垂着,鼻子轻轻翕动,显得十分娴静,竟让萧韫一时想不起三个月前他嚣张放肆的样子。
  萧韫走到床榻前坐下,清晰地看见了段书锦眼下的淡淡乌黑,和睡着了脸上也不改的倦容。
  不用猜也知道,他不在的这三个月里,段书锦吃了许多的苦。
  伸出去的手指细细摸过段书锦脸庞每一处,萧韫垂眸,敛下了眸中的心疼。
  无法捱过的思念在胸腔中翻涌,萧韫脱了鞋袜,净了手,就翻身上床躺着,伸手把段书锦揽到怀中。
  段书锦的眉头原本是皱着的,长睫轻轻眨动,隐隐有欲醒的迹象。
  下一刻他闻到了熟悉而清冽的气味,不安的神魂顿时被安抚,他在睡梦中转了个反向,脸贴向萧韫胸膛,手紧紧抓着他衣襟,再次陷入深眠中。
  “好梦。”目睹段书锦所有举动的萧韫轻笑一声,一个吻落在他额头,抱着人阖眼睡过去。
  熬药。
  段书锦睁眼第一刻就想到了这件事,他并没有发现紧紧箍在他腰上的手,背后紧贴着他的人,一轱辘就想从床上爬起来。
  “别动。再睡会儿。”被他吵醒的萧韫用力把人揽了回来,下巴搁在他肩头上,眼眸还紧紧闭着。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闻见鼻尖凛冽的气息,段书锦整个人都僵硬住,他像一块木头一样,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眸瞬间湿润了。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段书锦压低声音,竭力抑制住声音里的哑意和哭腔,不让身后的人听出来。
  但段书锦算错了萧韫对他的了解程度,他的话刚出口,萧韫就唰地睁开眼,揽着段书锦双肩让他转身。
  “昨夜到的。夫君回来了,你还不开心。心肝儿,怎么哭得这么叫人心疼。”萧韫埋下头,和段书锦额头抵着额头,指腹则碾过他泛红的眼圈,眼中尽是疼惜。
  段书锦自觉丢脸,干脆闭上了眼睛,哑声问:“夷人不是还没败吗,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你的话到嘴边,又被萧韫生生压了下去,他眸色一暗,不动声色换了句话哄人:“回来接你。”
  “夷人大势已定,兵败是必然,战场已不是当初刀剑无眼的样子,你愿意去吗?”
  有过上一次受骗的经历,段书锦这次虽心有触动,却不再把这话当真。
  他笑了笑,正想把话转开,萧韫却霎时抬手捂住他嘴巴。
  “这次不是骗你的。”萧韫看着人眼眸,神色认真。
  见段书锦态度始终没有软化,他翻身下床拽来了在路上就开始准备的包袱,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往外面拿。
  “鹿皮和狐皮叠的坐垫,毛软而舒适,不会让你再磨破腿。”
  “这是祁山附近巫医开的伤药,上药不疼,结痂极快,你就算受伤,我也不会太心疼。”
  “还有路上寻的干粮,存放时间久,口味好,你可以不用皱着眉吃它们。”
  ……
  萧韫如数家珍,献宝一样把包袱里每件东西说给段书锦听。
  段书锦起初还算冷静,听到后面忍不住红了脸,急切地把萧韫压在床榻上,紧声追问:“你……真是回来接我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战场了?”
  “真的。”
  萧韫勾唇笑着,没忍住诱惑,伸手按住他后颈,接了个绵长的吻。
  “休整一天,我们就走。”
  说出这话的萧韫决计想不到,第二天他们就走不了了。
  等他和段书锦双双休息好,段书锦又恢复了初到军营却敢指使他的嚣张态度,自己坐在床榻上,却吩咐他去收拾东西。
  萧韫夫纲不振,也没有重振夫纲的打算,乖乖下了床,听着段书锦的吩咐,任劳任怨收拾东西。
  正当他想掀开帘子,把收拾出来的包袱挂到马脖子上去,留守驻扎地的将士匆匆跑来禀告:“主将,洛京来人了!”
  洛京,燕朝都城。
  萧韫领兵出来时,国君景德象征般发粮五百担,批甲一万,剩下的便以国库亏空为由,推脱日后补齐。
  见他目露犹疑,那位面容年轻却气质阴鸷冰冷的国君就拍着他肩膀保证:“爱卿尽管领兵出战,不出一月,朕必定凑齐军粮,送往神鸢营。”
  萧韫自然是不信这位帝王的。常说君心难测,他深以为然。
  他不知明明是华亮的内堂,为何会叫人喘不过气来,每一息都是折磨。
  他也不知明明他们萧家满门忠烈,他父战死沙场,他自知功高盖主,已尽力收敛,小心奉主,却仍在这位帝王眼里看见一丝杀意。
  “臣明白。臣七日之后就出征。”
  萧韫最终没有出声质问景德,而是恭敬退出大殿,回到府中,着人变卖萧府私财,凑齐军饷,在七日后领兵出征。
  此后同夷人交兵三个月,朝廷果真没有派人送来兵粮兵甲,一切全靠当初变卖的私财和四方志同道合的友人的接济。
  被刻意遗忘的人在三月后,在燕军即将大胜的时候,突然有了回音。萧韫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好事。
  萧韫缓缓把手中提着的包袱放下,转头嘱咐段书锦:“不要出来,待在账中等我回来。”
  说罢,萧韫转过头,神色如同冰霜,一寸寸冷凝下来。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掀开帘子出去,步子稳而快,不像是踏在万丈悬崖之上,而是去血刃敌人。
  萧韫走到主账外时,留守的将士都到了,在他们中间站着的人,正是远自洛京而来的景德身边最受宠的大太监德全。
  洛京的风水养人,德全不过一个少了东西的太监,也敢用嫌弃的目光打量若河驻扎地的一切,掐着尖细的问:“萧将军何时到,本公公舟车劳顿,想赶紧颁完旨休息了。”
  见周围的将士不理睬他,德全脸色变了又变,眼神闪过一丝受辱的愤恨,语气更加不客气起来:“萧将军便是这么教人的?咱家好歹也是皇上跟前伺候的,宫中不少娘娘皇子都高看咱家一眼,今儿到了你们神鸢营这么久,竟是连一杯茶水都没得喝。”
  “德公公想喝什么?若河河里的冰川水,还是本将刀上的血水?”萧韫冷冷出声,在一众人的注视下,从让出的那条空道,缓步走到德全跟前站定。
  萧韫身长九尺,身形挺拔,眼眸狭长似墨玉,身上带着征战沙场的肃杀之气,面无表情看人时,足以叫对方两股战战,想到自己的死期。
  德全被威胁得脸色变了又变,却没敢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忽地他瞥见身后侍卫捧着的圣旨,立刻有了倚仗,仰起头颐指气使道:“咱家奉旨而来,萧将军和诸位还不快跪下接旨!”
  “本将不跪又如何。”萧韫冷冷呛声,眼中的寒意足以压死人。
  出征三个月,朝廷始终没有送来应允的粮草兵甲,身为皇帝的景德更是没有半句问候的话。也许是被这些举动寒了心,也许是战场的死伤凉了眼,萧韫心中终于有了点乱臣贼子的念想。
  要他忠君,景德首先得是位明君。
  “你……得见圣旨如见皇上,萧将军你拒而不跪,是打算反叛吗!”德全没想到萧韫如此大逆不道,气得身形摇晃,脸色涨红。
  “得见圣旨,如见皇上。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跪着念呢?”
  萧韫一脚踢在德全膝盖上,把他踢得跪下。
  大抵是还注意皇家的威仪,亦或是德全不堪如此受辱,明明膝盖都被萧韫踢响了。一张脸疼得惨白,他还挣扎着要爬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萧韫,你好大的胆子!咱家捧着圣旨,咱家便位同皇上,你怎么敢让我跪你。”
  铮——
  萧韫唰地拔剑出鞘,锋利的刀刃直接压在德全脖子上,他压了压力道,冷声逼迫:“你不过是景德送来试探的一条贱狗,命如草芥。要么跪着念旨,要么死,选一个。”
  脖子传来皮肉被划伤的刺痛,发白的唇瓣颤抖,德全吓得六神无主,颤抖着双膝,缓缓跪在地上。
  护送他来的几个侍卫见他如此,也折了骨头,跟着埋头跪下。
  见德全已被吓破狗胆,想必也念不出圣旨,萧韫干脆一把夺过,自己看了起来。
  “萧卿亲阅——朕近日深感征战劳民伤财,贻害无穷。今夷人及其他外族,皆臣服燕朝铁骑之下,再扬兵剿杀,实非仁义,朕欲建立邦交,以求民生和乐。卿重任已卸,即日起班师回朝。”
  “建立邦交……”
  “班师回朝……”
  萧韫一字一句重复,指骨已经捏得发白。
  建朝起,夷人同其他外族就时常骚扰燕朝边疆,抢人占地,屡造杀孽。为此无数朝将领挥兵北上,命洒关外,抗击贼寇,才有了燕朝短暂的安定。
  他萧韫领父命,得天佑,终于有机会彻底除去夷人这个最大的危害,远在洛京的景德却要他止兵?
  一口气血涌到胸口,萧韫气得眼睛泛红,一把把圣旨扔在地上,望着京城来的几个不速之客,冷冷下令:“把他们关起来好生招待,没有本将允许,决不可轻易死了。”
 
 
第七十四章 固魂
  “萧大哥,你打算如何做?”段书锦被萧韫拉着走出好远,才睨着他难看的神色问他。
  这个梦前半段太美,都让段书锦忘了萧韫原本的人生走向了——何族尽亡,麾下兵士全被坑杀,身背叛将骂名,死于万箭穿心。
  段书锦每每想到,心都揪紧发痛,恨不得杀正史那个从未蒙面的庸君景德于剑下。
  这既然是梦,为什么不能改变结局,为什么非要萧韫万箭穿心,游荡世间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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