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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掀了我的棺材板(玄幻灵异)——松羽客

时间:2023-11-14 10:42:08  作者:松羽客
  “仙尊先别这么早下定论,您想听我说完再下定论也不迟。”
  二人站得相距颇远,其中夹着的全是殷燮扶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个“所求”到底几分诚意,看上去颇为好笑。
  晏疏当真笑出了声:“你说。”
  殷燮扶不动声色地向旁边又迈了一步,似乎想用自己的身体遮住棺材,可棺材那么大,他身形虽说不上消瘦,可要想全部遮住还是有些困难。
  这也可能只是下意识行为,因为他对接下来的话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在他心里到底还是棺材里的那位比自己重要,才会妄图以自己为遮挡。
  晏疏心中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拆穿殷燮扶的心虚,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下文。
  殷燮扶嘴巴不如从前那样利索,每次开口都要斟酌再三,也就显得话音中间的空档过长,气氛也就更加诡异。
  又过了一会儿,晏疏等的都有些困了,殷燮扶才慢慢悠悠地开口:“不知仙尊先前听过我的何种传言?”
  “嗯?”晏疏反映了一下,“哦”了一声,“不太多,但也八九不离十,怎么,殷仙师想给我讲一下你的感情历程?”
  “仙尊既然听过我的故事,应该知道我现在已经算不得仙师了。”殷燮扶自嘲地笑了笑,而后释然道,“这也没什么,仙尊不必顾忌我。”
  “那倒没有,叫习惯了,不然你告诉我鬼修应该如何称呼,殷鬼师?”晏疏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鬼修确实没有确切的称呼,一来仙门与鬼修之间打交道不多,不太存在这个问题,二来鬼修之间大多直呼其名,也不会像仙门那样讲究,所以至今鬼修也只是鬼修,“鬼师”纯纯是晏疏胡扯。
  殷燮扶:“即便于鬼修之里,我的修为也算不得什么,尊称更不必,仙尊直呼我名字就好。说实在的,我确实现沾点萧亓的光,万一能得到仙尊的帮助,那我于这世间基本上也就算了站稳了一大半。”
  晏疏:“你太看得起我了。”
  殷燮扶摇了摇头:“仙尊睡得太久了。”
  晏疏虽有些好奇殷燮扶话里的意思,但这个时候问太多主动权都没了。
  他需要知道殷燮扶的诉求,才能适当地探寻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他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比如,柏明钰先前为何故意试探又突然收手,为何故意留下他跟着殷燮扶过来,先前那句“殷燮扶如何入得了鬼道?又为何要入这鬼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比如殷燮扶为何刻意给他看那秽玡食人,为何将他引到这里见着“季景同”,为何觉得自己可以帮上他的忙。
  再比如,明明应该在其中有些戏份,却又一直未被提起丝毫的萧亓。
  晏疏感觉自己应该出在一场旋涡的正中心,却又被框在一个屏障里,让他明明占这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又对全局了解空空。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可他又不能四处去问去打听,只能让自己表现自然,又不动声色地探究。
  如今眼前就是个机会,晏疏内心已经开始盘算,等着对方露出破绽。
  有求于人的是殷燮扶,晏疏可以等,殷燮扶的却没那么沉得住气。
  他又顿了一会儿见晏疏不上扣,自己率先坐不住了:“百年前的仙门如何我并不知晓,仙尊大义可以舍命救苍生,据说那时候各仙门均是损失惨重,想必也都是心怀天下的大家。可如今安稳的日子太久了,仙尊也于这世间行走月把日子,可曾察觉到什么?”
  晏疏没有回仙门,也没有与任何人打交道,所遇之人也不过路上相逢,对于现在的仙门谈不上熟悉。
  殷燮扶:“无忧生贪。”
  晏疏手指稍动,心中下意识生出个念头。
  不等他出声,殷燮扶自己已经先一步开口:“一百年,对于一些人来说,这样安稳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仙尊,没有危机作为鞭策,许多人于修行上不见努力,却又贪图世间繁华。修行固然可以绵延寿命,若是他们既不想勤勉,又想活命当如何?”
  他手指扣着棺材板,眼神冷淡,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神经看上去有些恐怖。
  晏疏:“你是想跟我说,仙门中有人研究长生之法?这又如何,没人选择的路不相同,就像你们学习鬼道,也不能因此就打成歪门邪道之上。”
  殷燮扶听见此话轻笑一声:“仙尊正直,心胸自然也比普通人宽广。修习之事自是不必说,我也不敢以此来叨扰仙尊,只是……若是仙尊愿意庇佑我与景同,在下必定言无不尽,将这百年内发生之事悉数告知,还有仙尊一直在调查的关于秽玡的事情……”
  晏疏眉头一挑:“你这是跟我谈条件?”
  殷燮扶双手保全,忽行大礼:“在下不敢,在下只是想求条生路,并无欺瞒仙尊之意。与他人而言,此生所求或是修行大道,或是长寿之法,可于我而言不过安稳二字。在下知道,世间于断袖颇有微词,什么有违天道,什么违背人伦纲常,什么受人唾骂不得好死,可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二人性别相同罢,为何只因为这样就不能安稳度日,就非要天人永隔?仙尊既胸怀宽旷,也想问问仙尊,我们只求安稳度日如此也是错吗?”
  世人眼光重要吗?
  说重要,不过是一人一口唾沫;说他不重要,却可以杀死一个仙门重要弟子,让两个天赋很高的仙师难寻生路。
  晏疏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好,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萧亓不时变换的克制和放纵。
  或许那些克制里藏得便是对世人眼光的忌惮,而少许的放纵便是这点“安稳度日”的愿望罢。
  晃神间,他听殷燮扶又说道:“世间大道皆非我所求,入得鬼道也只为换得心上人再一次的注视,求仙尊相救。”
  咻——
  话音未落,忽然一个东西从另一侧直射而来,奔着还在鞠躬的殷燮扶。
  晏疏视线瞬间清明,一道蓝光同时射出,直直打上突袭而来的东西。
  亏得晏疏留着分警惕,本是提防着殷燮扶,如今用在了另一处。
  可那暗器速度太快,晏疏的魂元只来得及碰到尾部,堪堪打偏了一点动作方向,紧接着殷燮扶闷哼一声。
  虽说躲过了要害,可拿东西还是一半没进殷燮扶的肩膀。
  殷燮扶顾不得自己,慌忙会身去往棺材处,捂着肩膀的手指缝里露出尾部坠有黑色的羽毛。
 
 
第99章 
  殷燮扶伤得不算重,只是看上去有些骇人,再加上他没有第一时间处理伤口而是去看季景同,活动是牵扯到了肩膀,才让鲜血浸染了大半个衣袖。
  殷燮扶慌乱地将季景同架了出来,晏疏则一脸严肃地看着羽毛投来的方向。
  羽毛上的力道被他卸了大半,可剩下的那点依旧让他不容小觑,即便晏疏是匆忙回击,可化境仙尊的一击即便漫不经心那也是寻常人难以招架的。
  可那一根小巧的羽毛仅仅是偏了路线未击中要害,歧视一个普通宵小所能为的?
  可林子光线太暗,晏疏扫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见。
  殷燮扶那边动作倒快,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将季景同带了出来架在肩膀上,人刚走两步便闻到一阵清冽的味道,头也不抬地说:“多写仙尊相救。”
  说完抬脚便往林子里走,全然没有等晏疏的意思,仿佛先前求得庇佑的另有他人。
  殷燮扶寻常时候穿着宽敞的罩衫,看上去并没觉得怎么样,如今后背压了个人,将那一身宽大的布料压了下去,如此才发现他实则瘦得过分,骨头架子支撑起的肩膀颤颤巍巍不堪重负,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背上的人压散架。
  便是这样,晏疏也没有伸手的打算,捻着珠子敛目看着殷燮扶从眼皮底下路过,在错身那一刻,晏疏说:“你俩这样,还不如直接双双躺进棺材里来得实在些,总好过一起曝尸荒野。”
  “仙尊若是想说风凉话还是免了,有着功夫,您还是去多看看萧亓吧,他倒是差点真的躺进了棺材。”殷燮扶脚步未停,“我这人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哪怕只剩下一口气,我也要挣出条活路来。”
  殷燮扶这一路走的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入鬼道是自愿,进得十分坎坷,九死一生地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怎么可能被一根羽毛就吓退。
  他之前也没觉得离宿仙尊会这么痛快入伙,他心中还有另外一番说辞,只可惜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隐藏在暗处的东西还不是最危险的,更危险的是那东西之后的人,他抗争不过就只能躲。
  他找晏尘归谈判本就是一场豪赌,既是赌博也就存在着输得几率,可肩膀上的羽毛却又提醒着他,他并没有输得彻底。
  离宿仙尊的这一出手足以说明他其实有些犹豫,殷燮扶暂且不知道是哪一点打动了晏尘归,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头。
  如此一想,肩膀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就在殷燮扶以为今天的进展止步于此时,这时他肩膀突然又是一阵剧痛。与先前不同,是皮肉再次扯开的痛。
  殷燮扶一惊,下意识转头看向肩膀,却见本应该插着羽毛的地方只剩下一个窟窿,鲜血瞬间染红了大半个肩头,疼痛和麻木中微弱地感知着温热黏腻粘连着衣服和皮肤。
  殷燮扶龇着牙还不等做其他反应,紧接着看见一只灵蝶慢悠悠地落在伤口处,微弱的蓝光忽而一闪,那血窟窿不多时就剩下了个窟窿。
  温热逐渐冷却,衣料还黏糊糊地贴在了皮肤上就显得有些凉了。一道屏障不知何时立在了眼前,他这才注意到其外还有数不清的笃笃声。
  本以为不会多管闲事的仙尊正站在殷燮扶身侧,老神在在地将他所有狼狈尽收眼底。
  一旁屏障外鸟毛落了一地,危险不定,这边的仙尊却用着逗猫儿似的眼神看着殷燮扶,直把殷燮扶看得浑身发毛差点真的炸了起来。
  眼瞧着这人连身带心一同受创,晏疏这才施施然半收回眼神,“嗯”了个长音,甚至还有闲心跟他计较先前的话。
  “所以你来这边的镇子一边是冲着仙宁大会而来,另一边就是冲着我了?萧亓知道你把他当垫脚石么?”想想萧亓那小子的性格,别的事上有多漠不关心,在他身上就有多少个花样百出的心眼子,想必事先也只是猜到了仙宁大会,并未想到他这边。
  如今进了这处密林,又隔了这么久没见着他们二人,不知道萧亓有没有往这边考虑。
  一想到萧亓在意识到是自己将晏疏引入这么个圈套里的反应,晏疏就觉得好笑。
  此时笑出声说是有些不分场合的诡异,可若晏疏能考虑到这一层,他也就不是书本上性格怪异的离宿仙尊了。
  眼瞅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殷燮扶内心一时五味杂陈,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看了眼一旁依旧漆黑不时射出鸟毛的林子,再看看身后背着人事不知,生死未定的季景同,最后不得不感慨:仙尊不愧是仙尊,这种寻常人看一眼都会毛骨悚然的场景里,竟然还能这样开心。
  晏疏脸上的笑容还未收,下一句先扔了出来:“所以养秽玡以复生人的招数是你研究出来的?有这等能力放在何处不好,片片用这些歪门邪道上。”
  这是晏疏第一次将某种能力打上“歪门邪道”这四个字,即便知道鬼修集阴气修魂元,对此他都未曾有半分歧视,只言一句“大道不同,与对错无关”便罢了,而如今在面对生死的问题,晏疏却一反常态,连多余的解释都没听。
  在他这里“秽玡”这二字已经触碰到了禁忌。
  突然咚地一声落在了殷燮扶的心脏上,他浑身一颤,如梦方醒般看着眼前依旧微笑着的人,风吹透了衣衫,他浑身冰凉一片,赫然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咚——
  又是一声,殷燮扶感觉自己的心脏快从喉咙里蹦出来,可脖子又硬成了石头,双眼被钉在了眼眶正中间,直勾勾地与晏疏对视着。
  而那幽深的眸子里有深渊巨浪翻滚,又好像沉寂中伺机而动的猛兽,看透了他所有的伎俩。
  逃!
  殷燮扶脑子里一个字。
  他挣扎着想动,可双脚仿佛扎根在土里,然后眼睁睁地看见离宿仙尊的手突然伸到了他的脖子旁边,对准了他身后,那里正趴着那个最为重要的人。
  这一刻殷燮扶无比后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萧亓在一起待久了,所以潜移默化受到影响,认为离宿仙尊是世间最好说话最好脾气的人,全然忘了这个人当年杀伐果断,一身血气经久不散。
  凡是经历过当年之事的人,从无有人敢小看离宿,柏明钰也不能。即便百年后,柏明钰也只有试探,不敢轻易当真作对。
  可殷燮扶醒悟的太晚了。
  冷汗顺着脸颊汇到下巴,殷燮扶心里吼着“动啊!”,艰难挣扎下,唯有眼珠子挪了半寸。
  他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感觉到那趴在背上的重量正一点点变轻,感觉到那个人逐渐从身上滑落,就在那重量即将彻底消失的前一刻,殷燮扶突然动了。
  他瞬间转身抓住了即将跌落地上的人,血腥味呛得喉咙生疼,他再次咬破了舌头,几乎要将舌尖咬烂才拿回了身体的支配权。
  可殷燮扶刚接住季景同,就见离宿仙尊已经收了手,而那只苍白的手心里正握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殷燮扶登时就慌了,一时不知道该重新背起来季景同,还是去争被离宿仙尊抓住的东西。
  就在这时,身边又响起“咚”的声音。
  这点细微的声音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晏疏捏着手里的东西提到眼前:“这小东西从前我就觉得有意思,如今你这个看起来更有意思,似乎于寻常秽玡不尽相同,倒是教教我该从何处得来?”
  那是个黑乎乎的小东西,体态修长四肢俱全,不过巴掌大小,断然不是个胎儿,倒像是个缩小版的成年人。
  于白千满常年待在身边的有些相似。
  白千满那个看起来蠢一些,脑袋过于硕大,两只大眼睛嵌在上面更像是做毁了的布娃娃,身上不带寻常秽玡会有的甜臭味。
  而晏疏现在手中这个不通,若不是身形过小,活脱脱就是个活人的样子,除去周身还是通体漆黑,与常人无甚分别。
  晏疏眉心一动,另一只手指指尖突然毫无征兆地点向小秽玡眉心。
  而小秽玡好像有所感觉,在化境期的魂元即将触碰到身体的前一刻,他甚至连挣扎都没有,直接闭上了眼睛等待预料中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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