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任重道远的事情啊。
雌父禅乌含泪想着,早知道禅元在网上偷偷恋爱,不对,早知道他在网上给雄虫网友发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就该让禅元知道断网抄书讨论哲学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雌父?”禅元抱着快要爆炸的恭俭良,傻乎乎滚下来,到自己雌父面前,乖乖认错,“他们三又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三出问题了?”雌父禅乌现在越看禅元,越觉得自己当年的教育还不成功。
禅元面对雌父可有自己的一套了,“难道还能是我出错了吗?”
“禅元啊。远征二十年,你的脸皮怎么长得这么快啊。”雌父禅乌先把自己的大外孙拽过来,质问道:“你是不是在揠苗助长,把孩子逼得太紧了?”
“我没有,扑棱会自学的。”
“那这个呢?”雌父禅乌把自己的二外孙拽过来,“孩子怎么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腿上还有旧伤”
“他自己做实验,出点事情很正常。再说了,他们两老打架,我也没办法啊。”
雌父禅乌深吸气,深吸气,告诉自己多少要在孙辈和崽雄主面前给禅元留一点面子。
“那这个呢?”他举起最漂亮最可爱的刺棱崽崽,狠狠质问道:“刺棱。你家老三,现在都已经两岁多了!谁家两岁小雌虫还不会说完整句子,还不识字!!”
禅元惊呆了。
禅元觉得不可能。
禅元下意识看向自己委以重任的两个孽子,发现这两孽障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好一个和自己学得正派作风啊!
“怎么可能。”禅元发觉背后恭俭良凉飕飕的目光,止口否认,“刺棱很聪明的。刺棱只是喜欢动手不太喜欢动口了。他还是认识字的。”
雌父禅乌从背后掏出一沓幼崽识字卡片。
五个月大幼崽专用的日常识字卡片。
他将“雌父”和“雄父”两个卡片放在刺棱面前,轻声说道:“刺棱。刺棱小可爱。哪一个是雌父呢?”
刺棱无动于衷。
“他就是这样。”禅元死都不会做实自己没有教幼崽认字的事实。
他不是没有这个心,只是一看到扑棱那张漂亮脸,禅元就恍恍惚惚什么都忘了。每天亲不到恭俭良,禅元都会去逮住刺棱,狠狠一顿“代偿”,缓解自己日益严重的颜控病状。
这能怪他吗?
还不是刺棱长得太像恭俭良了嘛。
禅元梗着脖子,蹲下来对刺棱道:“来。刺棱,告诉雌父,哪一个是雌父。”
小刺棱看见雌父,终于有反映了,他站起来啪啪跑到禅元怀里,和往常一样亲亲雌父的脸颊。禅元心中的底气都给崽的香吻吹鼓胀起来了,他昂首挺胸,“这不是认识吗?”
禅乌:呵。
熟悉的嘴硬,令他想起禅元第一次诈骗同学零用钱,去买美人卡,死不悔改的样子。
他直接抽出“哥哥”和“雄虫”这两个卡片,混合在“雌父”“雄父”中间,将小刺棱抱过来,轻声问道:“刺棱,可以把‘雄虫’这个词汇找出来吗?”
雌虫神奇地变出一颗糖果,蛊得小刺棱眼球都不转了。
“找出来,就给小刺棱哦。”
小刺棱动起来了。他先抽出“雌父”这个词汇递给祖雌父禅乌,发现大人摇摇头后,将“哥哥”词汇递过去。祖雌父还是摇头。小刺棱便将“雄父”递过去,再继续失败后,幼崽皱眉好一会儿,才认真将场上唯一的卡片拿起来,递给祖雌父。
“唔。”
祖雌父禅乌对漂亮孙辈极为宽容,他遵守承诺将糖果塞给幼崽,夸赞道:“真厉害。我们小刺棱做得太棒了。”
面对自己没那么好看的成年蝉崽,就不需要什么温柔了。
“禅元!”禅乌活动手腕,笑嘻嘻道:“你单独出来一下。”
会不会养小孩啊。
会不会养小孩啊。
你被我养大,难道不知道怎么养小孩啊。
禅元极为尊敬自己的雌父,主要是他知道自己在雌父禅乌面前说谎,屁用都没有。雌父禅乌早八百年前就无聊到考个高级心理咨询师证书玩儿,禅元入远征军前那点看人法子,还是从雌父禅乌身上偷学的。
他装都不装了,直接摊牌。
“对。我就是不会教。雌父,太累了。他们三个简直是集日月之精华长大,各个都是人才,我还有工作和雄主要照顾……”
“说人话。”
“比起养崽,我更喜欢和雄主睡觉。”禅元坦白,“雌父,你忍心那么漂亮的雄虫跟着我吃苦吗?”
作者有话说:
禅元看自家崽:孽子!这群孽子!
禅乌看自家崽:孽子!这个孽子!
(下章出恭俭良的漂亮亲眷,欢迎收看禅元远征结束也无法安生的生活)
(正文确实快要完结了,番外想看点什么可以留言,土豆会参考一二)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81】
“是在这里吗?”
“是的。”雌虫A目光死死盯着漂亮雄虫的腰肢。他过去窥视不少雄虫的身体,还是第一次看见充满力量与张力的肉/体。
不同于雌虫的力量感,面前这位雄虫更兼具柔韧,每一块肌肉都按照黄金比例排列有序,隐约几根青色血管随着拖衣服的动作,呼吸般鼓动起来。
“好看吗?”
“好看。”雌虫A情不自禁回答起来,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裹挟着雄虫浓郁味道的衣物湿哒哒糊弄住口鼻。他用力呼吸的瞬间,雨水腥味混合口齿中的血腥味倒呛入口腔。
!这是什么情况!雌虫A喝呀从咽喉中传出,头皮发紧。
他整个人像是狂风中的稻草,紧紧攥着,双脚用力踩着地面也没有办法与之抗争——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在挣扎中,终于将衣服撇下去了。
他与雄虫那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眼对视上。
“放开我,阁下您在做什么?”
恭俭良没有笑。
他发现面前这个变态有点弱,打起来没有打禅元那么尽兴,因而用力把人推到墙上,拽着头发,强行砸出一砸血后才说话。
“招不招。”
“什么?”雌虫A还没有反应过来,恭俭良继续抓起他的头发,哐哐往墙上撞。
“招不招。”
“等——”
恭俭良换个花样,他将雌虫A摔在地上,掏出自己的刀对准他的瞳孔,“你偷窥雄虫。招不招?”
不招,就把眼珠子挖出来好了。
恭俭良想到这里,终于觉得血液有点温度了。
嗯。这种不能在禅元身上玩一玩的手法,他都有点手生了。
正好,面前是个变态。
“算了。”恭俭良宽容的看着雌虫A道:“你还是不要招了。”
雌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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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
禅乌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崽有点色咪。
可他从没有哪一刻和现在一样, 想要把禅元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部摇匀倒出来。
“禅元你清醒一点啊。你都是做雌父的人了。”
禅元十分清醒。在雌父禅乌的教育下,他惊才艳艳且目标明确——没有遇到恭俭良之前,他就想要做个平平无奇的混子, 拿不错的退休金;遇到恭俭良之后, 他就想做个有点底蕴的混子, 每天上班就是摸鱼, 下班就是狂睡雄主,起床第一件事情亲爆超级漂亮的脸。
腻了?怎么可能呢。
禅元还觉得没做够呢?以前远征那是没办法, 现在雌父来了, 他怎么可能让幼崽占据自己宝贵的夫夫生活呢?
“雌父你也想要享受天伦之乐吧。”
“你等等……”禅乌后退两步, 上下打量自己满身反骨的雌虫崽, 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不是避孕了?”
禅元:……
可恶,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禅乌倒吸凉气的声音更大了一些,“你是吃药还是堕胎。我的天啊,你这个死孩子。”
禅元板着脸, 严肃极了,“雌父,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做违法的事情。”
至少落地的这一刻,虫族法律才能管住他。
“少给我来这一套。你这忄生上瘾的样子,可不会只有三个崽。”禅乌捂住脸,小声嘀咕道:“我的天啊。你是不是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你是不是都没有和自己的雄虫说过这件事情。”
禅元确实没有和恭俭良交代自己避孕的事情。
他有点害怕恭俭良知道自己不能生,特别是不能生出小蝴蝶后,原地翻脸, 另找雌虫。可他又隐约觉得刺激, 想到恭俭良期盼一次一次碎掉, 最后死死和自己绑定一起的美味样子……
“怕什么。”禅元懒洋洋道:“他现在除了我身边, 还能去哪里?”
夜明珠家的人现在还没有找过来,说明是真的没人了。
恭俭良除了他和三个崽外,还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亲眷吗?
*
餐厅里,恭俭良又开始吃冰淇淋。
他嗜好甜食,似乎要在这几天将二十年没吃到的甜食全部补回来。
小刺棱也正在努力解决雄父不爱吃的冰淇淋干果,一大一小吃得满脸花猫。扑棱抽出湿巾给雄父擦脸,支棱则拽着弟弟刺棱的小脸,粗暴糊弄两下。
夜明珠家是真的没有人了啊。
两兄弟不约而同想着,不过他们两人一个想着自己能分到多少遗产,偶尔将蛋壳里关于祖雄父温格尔的记忆拿出来做参考,一个惦记着夜明珠家的基因序列,眼馋雄父传言中满满一屋子的珍惜标本。
“雄父!”
“什么时候我们……”两人还没有说完,门呼啦一下子被打开。小刺棱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便下意识闭上,睫毛和眉毛皱成一团。
扑棱和支棱都没来得及看见来人的样貌,恭俭良直接跳出座位,眼疾手快躲开扑过来的发光体。
“啊~兰花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发光体整个头发“噗叽”一下散开,每一根发丝都像在发光。扑棱和支棱光盯着那头极致的金发发呆,脑子愣是没转过弯。
夜明珠家会遗传金发吗?
“离我远一点。”恭俭良冷酷端着盘子,又塞了一大口冰淇淋,继续躲过发光体第二次扑腾,“阿洛伊,我不打雄虫。”
“哈哈啊我当然知道兰花哥哥不打雄虫啦。”发光体扑腾两三次,终于抱住了恭俭良的手臂。他随意撩起头发,叫三个幼崽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天生的贵族长相”。
那是一种与恭俭良放在一起,也不逊色的高级感。
但论相貌来说,面前的雄虫并不如恭俭良的五官精致,也不如恭俭良整体那么夺目。他更多是整体上的圆润气质,以及骨子里带出自信大方,第一眼重点突出一个“贵”字。
例如,他的头饰和耳饰都是亮晶晶的真钻,摇头晃脑的时候,堪称金碧辉煌。
恭俭良嫌弃极了。
他恨不得推开面前这个粘人的雄虫表亲,可基于自己“不打雄虫”的原则,臭着一张脸,听对方逼逼叨叨。
“你忽然结婚,我简直要吓死了。你居然会开窍?不对,你身边都没有雌虫,你怎么谈的恋爱?明明每次我拉你去舞会,你都不乐意。”
“远征好辛苦啊。兰花哥哥你穿得什么衣服啊。你的雌虫落地前都没有给你准备新衣服吗?为什么还让你穿这种军雌款式的军礼服!”
“兰花哥哥。小蝴蝶哥哥还在工作,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代为转达兄弟情义——我千里迢迢跑过来,你开不开心。这是你的雌子吗?哇,还有个小雄虫吗?”
金发雄虫一个人说了大半天,恭俭良半个字都懒得理会。
直到说起孩子,恭俭良才懒洋洋解释道:“都是雌虫崽。”
“正好。我早想到你会有幼崽,各个年龄层的礼物都准备了点。”金发雄虫掏出时下最新潮的通讯器,塞给两个大的,又拿出一份高档幼崽零食礼包,塞给最小的。
他自我介绍道:“我是你们雄父的表弟。当然,我们的关系比表亲更亲密一些。你们可以叫我阿洛伊,也可以叫我金桔叔叔。”
扑棱和支棱还没有喊人。
雄虫阿洛伊已经亲亲热热递上一块面板,“叔叔也没有什么资产,这里的航空器你们随便选一辆吧。还有这个军校生机甲,你们各自挑一个拿去用吧。叔叔会帮你们把过户手续办好的。”
随后,阿洛伊又亲昵对恭俭良道:“兰花哥哥,你现在住在哪里啊?”
恭俭良想了想,发现禅元确实没有告诉他落脚的屋子,诚实回答道:“不知道。”
“好吧。”阿洛伊打开自己的通讯器,认真筛选后,陈恳推荐道:“哥哥喜欢别墅还是大平层?我送一套房子给哥哥做远征结束礼吧。哥哥喜欢的标本冷藏室,我可以叫人马上装修。”
正推门而入的禅元:?
这谁啊。谁啊。这么自然熟和恭俭良叭叭叭。
不过更神奇的是,恭俭良显然很熟悉对方这种自言自语说上一大堆的交流方式。他甚至认真翻了几页购房推荐,毫不客气下单三套房子,让对方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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