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外来者,应该和那些军雌一样,表情严肃,二话不说就对自己等人动手。
“热水已经烧好了。我们这就去给雄虫阁下准备浴室。”
“我去给雄虫阁下准备肥皂。”
“仓库里最柔软的毛巾,我马上去找!”所有寄生体闻声而动,眉目之间却交流着属于寄生体的秘密。
快!往雄虫洗澡的浴缸里放一双我的舌头,我要好好舔一下雄虫的皮肤……是在不行,脚底也可以!还有墙壁、花洒、门上装饰品……总之所有可以安装东西的地方,都往里面放七八百双眼睛!
他们要看雄虫。
还是如此美丽的雄虫。
“禅元。”恭俭良瞬间捕捉到熟悉的变态气息。他有种天然的预警,好像无数个变态雌君冒出来——直接让他联想到禅元借口帮自己洗裤子,实际上偷偷拿着内裤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甚至晚上光着身子爬上来,又咬又亲,弄得自己一脚把人踹下去!
变态。
这里都是变态。恭俭良露出笑容,决定要为所有寄生体送上一份大礼包。他扑上去,抱住禅元的胳膊,亲昵地说道:“禅元~我要和你一起洗。”
“没问题。”禅元顺着台阶下,自然地指挥起队友,发起脾气,“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忘记雄主的习惯吗?不看着这人毛手毛脚,伤了雄主的皮肤怎么办?”
甲列恍然大悟,“是。我马上跟着去。”
他们跟着寄生体,借着给恭俭良找洗澡用品的理由,总能找到被困的998小队踪迹。
不愧是队长。两人在心里想到,居然能够让恭俭良说出如此完美的理由。
全场所有人都围绕着恭俭良开始转。
各自心思滴溜溜飞速旋转起来,一圈看下来,居然是恭俭良“洗完澡大开杀戒”的想法最纯洁。
寄生体大五细心在浴巾里放入自己的拟态舌头,保证看上去和普通浴巾一模一样。他已经幻想自己的肌肤顺着雄虫的操作,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雄虫私密的、不私密的地方全部□□一遍。
寄生体大六则拿出用尸体熬煮的尸油蜡烛,仔细往里面加入迷.情.药物。唯恐雄虫不昏厥,额外加大了剂量,到时候好和兄长一起将雄虫压在浴室嘿嘿。
而禅元,那就可更加了不得了。
他一边想着寄生体会做出什么下流功夫,会不会切割肢体来接触雄虫,一边又觉得自己如果能在寄生体面前和恭俭良来上一场真正的鸳鸯浴,简直是……
另类的直播play啊!
至于这场直播会带来什么后果。禅元觉得没关系。毕竟他笃定,只要自己和恭俭良真的直播来了一场,无论是恭俭良还是自己,势必要把所有寄生体都宰了哈哈哈宰了宰了!
一想到恭俭良茫然情动,浑身上下泡在水中和自己交欢。那些寄生体只能在角落里,咬牙切齿为雄虫疯狂。禅元浑身上下都冒出气泡来,他就像是刚刚开瓶的气泡水,咕噜咕噜的坏主意和快乐根本抑制不住。
恭俭良是我的。
看到了吗?这么疯狂、美丽、在死和生之间来回横跳的雄虫是我的!你们任何人,无论是寄生体还是其他谁,谁也无法做到我这个程度!
恭俭良是我的!
“雄主。”禅元虔诚跪在地上。他的姿态卑微到亲吻恭俭良的脚背,手上动作轻柔到对待花瓣和绝世珠宝,“我为你宽衣吧。”
恭俭良不疑有他。
一年的生活,让完全习惯被禅元娇惯。离开家之前,他是那个被雄父和雌兄们呵护的小雄虫;离开家之后,他是禅元捧在手心,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娇气雄主。
禅元变态,但在日常生活中确实伺候得人舒服。
恭俭良抬起脚,伸出手,任由禅元将自己身上的外骨骼卸下。防护服一点一点被卷下来。无数双匿藏起来的寄生体眼睛瞪大着,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流畅舒展的肩部肌肉,浑身没有一根多余的毛发。热气袅袅中,雄虫缓慢铺开自己的白发,防护服随着雌虫的手指慢慢移动到腹部。几块结实的肌肉,并没有因呼吸消失,反而更清楚看见几根粗壮的青筋。
再往下。
寄生体大五和大六重重吞咽下,口水,不肯放弃任何一个细节。他们想要看到雄虫的全部、全部——
“哇。”
“呜呜呜。”
“值了。值了。”
恭俭良将小腿上的防护服扯下来,随意丢在一边。他迈入浴桶,双脚沾满水珠后,随意翘在木桶边,“禅元。”
禅元早就准备好了。他拍马上前,给雄主按摩头皮,“力度怎么样?”
“嗯。”恭俭良每到这时候都为禅元的死期延后一天,发出舒服的声音,“抓一抓。”
这家伙,怎么连洗头这件事情都做的这么好!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恭俭良:死期延后几天吧,先把这个头洗完!
日后的恭俭良:我现在、马上、立刻要丧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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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恭俭良看禅元哪哪都不顺眼。可一旦设涉及到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恭俭良又不得不承认禅元能把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
早上睁开眼就有温热的甜水润口,去刷牙不用挤牙膏,洗脸只需要把脸扬起来等禅元用冒热气的毛巾擦脸。早餐全部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种类丰富, 吃不完也不会有负担。因为恭俭良知道, 禅元必然会全部扫荡干净。
每天都有洗净烘干的衣服换, 床单被褥打得松软干净,出现污渍马上会拿去清洗。无论自己把地面弄得有多邋遢, 禅元都会神奇地在几分钟之内物归原位, 还给恭俭良一个舒舒服服的小屋子。
就连洗澡, 禅元也会提前调试好热水, 打好泡沫。恭俭良一开始还能倔强地自己洗头发擦泡沫, 后来直接被禅元的手艺屈服,乖乖坐在浴缸里任由禅元给自己洗头搓身子。
专业的手法,顶级的享受。
恭俭良毫不怀疑,如果禅元不那么色, 自己绝对轮不到这种级别的伺候。
然而,每次一想到禅元实际上还是因为自己的样貌留在这里, 恭俭良心里就有种别样的滋味。脑子里一边会出现“把禅元眼睛扣下来”“给自己换张脸”之类的想法,又一边觉得禅元这样最好,他们两个一辈子烂在一起算了。
“雄主。”雌虫的手指稍微用点力气,在恭俭良的脑袋上按揉,头发里弥漫出来的白色泡沫,顺着他那雪白的脖颈, 慢慢滑到脊梁骨上。
禅元吞咽下口水, 轻声问道:“可以冲头发了吗?”
恭俭良舒服到骨头都没了, 随口道:“嗯。”他仰起头, 像过去禅元常常给自己洗头一般,眼睛半眯着,整张脸倒看着禅元。
温热的水从恭俭良的额前冲下来,禅元帮其拧干,用自己随身包里的毛巾给恭俭良盘湿透发。
“我要吃点东西。”恭俭良又要求道:“不要军粮。”
“玉米烙呢?”禅元大胆啄两口恭俭良的嘴角,见雄虫无所谓的表情,心里痒痒,“车上应该有白糖,我给你做点新鲜的。”
“嗯。”
恭俭良已经开始玩水。他喜欢把手泡在热水中,划出波浪,让自己有种身处大海的错觉。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很快让雄虫的面颊红润起来,露出一种娇气的粉色。
这一幕落在无数寄生体眼中,香艳又慵懒,就像一块毫无防备的草莓小蛋糕,暴露在众多饿狼面前。
吃掉他。
这个声音只会越来越响亮。对寄生体来说,与本能抗争是愚蠢的,是不可控的。恭俭良的美色宛若烈火烹油,让贪婪之火熊熊燃烧,直至销魂勾魄。
美酒亦是毒药。
恭俭良换个姿势,觉得头上沉甸甸索性抖开头上毛巾,白发落入水中,一般贴合在锁骨和肩头,粉红的发尾漂浮在水面。他自个半依靠着水桶,静静地看着门口,直到食物的香味和禅元一并前来。
恭俭良责怪道:“好慢。”
他湿着手不想动,索性张开口,等着禅元切好食物送入口中。这一幕落在寄生体眼中,进一步加剧他们对雄虫娇气的认知:吃东西都要人切好了送入口中,洗头都要人帮忙做,怕不是连落地都要雌虫抱着走吧。
事实上,大差不差。
在这等美色面前,禅元没有底线。
非要拿什么评价他的底线,那能参考下他在恭俭良手底下的存活率。看着雄虫小口小口吃着自己做的食物,露出小一截贝齿。禅元爆炸般想起数十个方案,身体微微向前,几乎忍不住要实行自己可耻的计划。
他松开筷子,自己咬在玉米烙的另一端,飞快地和恭俭良抢夺食物。两只手拖住雄虫的脸,湿哒哒的水珠滚落下来。
他知道这些寄生体在看。
似乎是把自己这些雌虫当做下等货色。寄生体们不吝啬透露出一点变态的想法,言语之中带着些许地威胁。而他们浑然不知,这些话语就和种子一般,在禅元真正吃到嘴里的时候,发芽长出令人颤栗的花。
他很兴奋。
恭俭良不知道禅元在发什么疯。他忍不住伸出精神触角观察附近,只觉得密密麻麻都是寄生体的精神力,心中隐约觉得不对。禅元的舌头却探进来,尚未咬碎地玉米粒在二人口腔中滚动。舌尖和齿痕上的甜味,伴随交换的速度,越来越齁人。
寄生体大五在后面已经咬碎了牙。
“这是什么该死的妖精。”他指着禅元唾骂道:“居然有这么大胆的雌虫,我、我必然要。”他气得说不上话,寄生体大六赶快为他顺气,补充下半段,道:“哥哥,不要生气。这种雌虫迟早是要死得。”
“死什么死。”寄生体大五一挥手,双眼迸射出光芒,“我得拜他为师,好好学习怎么伺候雄虫。”
寄生体大六手一顿,默默地放下。
他潜藏在墙壁装饰画上的眼睛缓慢转动,调整到最清晰的程度,一言不发投射在大屏幕上和哥哥大五分屏观看不同视角的现场直播。
道德?这种东西在雄虫面前不值一提。
寄生体大六对雄虫的认知十分浅显,嘴巴上埋汰禅元主动放.浪,身体却诚实地记录并学习禅元的一切行为,“他是不是这样抱着雄虫?”
寄生体大五充耳不闻,全程发癫,“呜呜呜呜,我也想亲亲雄虫。啊啊啊,他下手了,下手了。”
恭俭良的脸上的水珠都快被禅元擦干净了。他除去身上不必要的设备,缓慢地进入浴桶中。
水哗啦一下,溢了出来。
禅元身上借来的白衬衫黏合在他因锻炼变得饱满的躯体上,白布透露出断断续续的肉.色。对禅元的审美来说,在水中,一些不干扰动作的衣服,反而展示雌虫各类美学的重要来源。
完全褪干净,反而不足以体现他的审美。
恭俭良不一样。
雄虫抬手就是一按,将禅元整个脑袋按在水中。所有寄生体眼睁睁看着大局在手的雌虫扑棱两下,努力挣扎,最后在水中冒出一连串的气泡,整个人随着水波漂浮在雄虫的胸膛。
“发什么癫。”恭俭良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他一把揪住禅元的头发,将雌虫水灵灵的脑袋拖出来,无数水流从禅元的脸上往下淌,整个人狼狈之余,白衬衫下的红晕也越发明显。
禅元咳着水,断断续续道:“雄主。”
恭俭良拖着他,再次将人按下去,给他清醒下脑子。在他们这段夫夫关系中,什么时候做,做什么,怎么做,都是恭俭良说了算。身为整个家里最强的武力,恭俭良可以容忍禅元吃豆腐不太过分的行为,但做那种事情……他永远牢记雄父的话。
“要克制点。禅元。”恭俭良再一次将雌君拖出来,学大人说话,语重心长道:“就这么忍不住吗?”
“咳。当、当然。”禅元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乘之机。
他在星舰上绝不敢做出这种肆意妄为的事情。因为星舰上,有他的同僚,有他的上司,还有恭俭良的长辈。一点风吹草动,一点出格行动,一点圆不回来的内容,都会让禅元本人“贪恋美色”的名声狼狈至极。
“我太喜欢、咳,喜欢雄主了。”禅元伸出舌头,挑衅一般的笑起来。作为蝉族,他长得较为端庄,是一眼看上去最正派最普通的面相。此刻笑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嚣张和癫狂,“想要亲亲雄主,想要触摸雄主,想要……”
他攀附着浴桶内壁,顺水推舟,双手点着恭俭良的咽喉,轻声道:“想要被雄主灌满。”
恭俭良“啪”得一声打点禅元的手,呼吸却不平起来,咒骂道:“变态。”
“怎么还是变态。”禅元笑起来,又一次为恭俭良教不会的纯良感到快乐。欺负这样一只漂亮,在某方面可爱单纯的雄虫,让他变态的基因疯狂跳动,大胆地压出水花,胸肉和雄虫黏合在一起,“跟我学,雄主。这种行为叫。”
——放.荡。
有时候观看影片,并不是因为残暴,也不会因为暴力美学。在禅元的内心,他总是代入到受害者,代入亲眼目睹感受一切羞辱的痛苦,代入从内到外,从躯体到意志全方面摧毁的绝望之中。
他分不清自己是一个旁观者,是一个执行者,还是一个乐在其中的承受者。
他只明白,自己想要。
无论是卑贱的、暴虐的、冷漠的,他统统都想要——他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够做到这一切的人。
“那你还真是……”恭俭良冷漠得别过脸,似乎这才是雄虫真实的神态。他褪去那个可爱又天真的外壳,摆脱他在温格尔阁下面前塑造出来的纯良,露出骨头上浑然天成的冷漠和利刃。
他们合该在一起。
无论是长在一起,烂在一起,在无人之处疯狂,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享受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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