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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朦胧见

时间:2023-11-17 10:38:59  作者:朦胧见
  此刻颤巍巍摇曳在悬崖,滴落着奇异的彩色水滴。
  附近方圆几里的百姓全都前来围观看热闹。
  闻风而来的各路高手天没亮时就聚集在了悬崖下,几个野心勃勃的争先飞身跃上峭壁夺宝。
  谁能第一个上去,
  或是最后一个被打下来,
  就是赢家。
  江月白到的时候,悬崖上已经有几个人打得头破血流了。
  柳韶真闻到了风里的淡香,转过身,挑眉道:“让你别回去,瞧瞧,晚了一步,要花落别家了。”
  穆离渊有些愧疚。
  江月白却毫不在意地轻笑了下:
  “我不论什么时候来,都是我的。”
  悬崖之上是你死我活毫不留情的争夺。
  时不时有大片鲜血从崖边飞溅而起,紧接着有人哀嚎着从高空坠落,随即在深谷里传来一声骨肉碎裂的声响,听得围观人群直冒冷汗。
  悬崖上只能容下一人落脚。
  败者不是被杀抛尸崖下,就是被直接推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格外血腥。
  激烈的厮杀持续了几个时辰。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柳韶真抱着胳膊,手肘轻碰一下江月白。
  “害怕了?”他问身旁一言不发的人。
  “人太多了,我怕把衣服弄脏了,”江月白一直站在很靠后很远离人群的地方,态度与嗓音都有些心不在焉,“今天还准备去鸣凤楼再捧捧场,昨夜那出戏还没听到结尾,好奇结局。”
  柳韶真哼笑了一声:“咱们现在就可以去。这花不要就不要了。”
  江月白终于从崖上收回视线,侧眼瞥了他一眼。
  而后看向远处树下拴着的两匹马,轻声说:“好啊,你先上马吧。”
  柳韶真放下手臂,转身往树下走去。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一大片吸气声和惊呼。
  他一愣,回过身。
  只见江月白原先站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他抬起头,看到高山之上巨石崩裂!
  炸碎的山石掀起了瀑布,像是一场漫天倾盆大雨!
  太残暴的夺宝方式了。
  原先悬崖上已经有了胜者,那是多轮角斗后留下的赢家——鹰钩鼻的鼻尖滴落着血和汗,显出几分异域狂野的杀气。
  这人叫景驰,传闻是久居沙漠深处古老王室的后人,因为有家族遗传的心疾怪病,所以前来争夺能医心疾的奇花凌霄画雨。
  连杀了数人之后,景驰已然把花握在了手里。
  可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竟然从天而降,直接将悬崖都削平了!
  景驰毫无防备,脚下一空,仰身翻落——
  呼啸的急风提醒着他在急速下坠,更告诉着他摔落谷底尸骨粉碎的可怕结局。
  碎石擦破了他的身子,浑身流血的生死瞬间他极度愤怒。
  甚至快要发狂。
  恶狼般的怒吼混在山石崩裂水瀑倾泻的巨响里。
  仿佛不甘的呜咽。
  “嘘——”
  他后腰忽然一紧。
  “小声些,”揽住他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把花吓枯萎了。”
  景驰在错乱的呼吸里闻到淡淡的冷香。
  才反应过来自己落在了一个略显冰凉的怀抱。
  这几乎是一个温柔的拥抱。
  江月白揽着他回了个身,落地时单膝跪地。
  景驰半躺在江月白的膝盖上,有些发怔。
  远方人群的惊呼、飘扬的山石碎屑、倾落的滔天水瀑......都在扰乱着他的五感,让他感到混沌晕眩——
  水雾顺着江月白的眉眼走过极为蜿蜒的一笔,
  而后落在了景驰的眼睛里。
  近在咫尺的面容在视野里晃荡着融化开。
  这种感觉极为奇异,
  像是他在大漠的黄昏望到远方的幻美蜃景。
  景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甚至把自己来此地是为了什么也忘记了。
  江月白垂眼看着他,语调极端轻且冷淡地说了一句:
  “你好重啊。”
  景驰还没反应过来。
  搂着他的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江月白飞身掠过拥堵的人群,单手提起站在旁边发呆的穆离渊,利落地翻身上马——
  从惊呼四起的人山人海中疾驰而出!
  柳韶真连忙也打马跟上。
  “没被吓到吧?”江月白的嗓音里有微微的喘息和淡淡的笑意,对身前的穆离渊说,“运气不错,来云山一趟,小草和小花都有了。”
  这是意气风发的一句话,
  隐藏在淡漠里。
  让穆离渊想起自己逆行时光卷轴时,在揽月亭下见到的射月少年——惊才绝艳的一剑之后,江月白只对着万千双倾慕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淡笑。
  那是极其含蓄又极其张扬的笑。
  迎面是春风,背后也是春风。
  穆离渊的心跳在狂乱的风声与马蹄声里一起错乱着。
  明媚的,冷淡的,狂傲的,隐忍的,勾魂夺魄的,拒人千里的......
  穆离渊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拙劣的画师,这一生都在拼命用着世间最奢侈的颜料去涂抹,却怎么都画不出江月白真正的神韵。
  ......
  凌霄画雨名花有主。
  江月白成了方圆几百里都在传颂议论的风云人物。
  一骑红尘踏破云山柳溪的春雨!
  划出了一笔书画中才有的“满楼红袖招”。
  再进鸣凤楼的时候,花红柳绿一起簇拥上来。
  挤得穆离渊连江月白的背影都找不到了。
  真是要把他气死了。
  柳韶真艰难地替江月白挡着身旁人:“哎哎!凌霄画雨名花有主,你们围着的这位也名花有主了啊,别动手动脚。”
  周围的人都不甘心:“怎么可能?从没听说过岱公子婚娶啊!”
  柳韶真挑眉:“心有所属也是名花有主的一种啊。”
  “心有所属”几个字听得穆离渊心在滴血。
  他好想见一见江月白心里惦记的那个人。
  又怕见到那人会忍不住杀了。
  江月白说还想听昨晚那出戏。
  鸣凤楼全班人马连忙去后台上妆准备。
  一曲落幕,江月白依然出手非常大方。
  把柳韶真带出来的银钱全部打赏了。
  “拿我的钱潇洒,”柳韶真喝了酒的脸微红,“我要记你一笔。”
  “你我之间,何必算那么清。”江月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了身,对身侧的穆离渊轻声道,“走了。”
  最后一壶酒是菊花秋。
  入口是清苦,细品却回甜。
  柳韶真咽了这口酒,觉得江月白那句话和酒一个味。
  江月白撩开垂帘,
  迎面走来了鸣凤楼的管事。
  “贵客次次来捧场,我们惜容想来见见您。”
  管事向着旁边让了一步。
  江月白瞧见了他身后跟着的人。
  惜容便是这座鸣凤楼里最出名的名角。
  不逢贵客不登场。
  此刻卸去了艳丽妆面,完全叫人联想不起来戏中人。
  他是苍白的,骨架却不柔弱,反倒很挺立,像深秋掉了叶子的树,有股灰蒙蒙的倔强。
  “不是想感谢岱公子吗?”管事催促道,“怎么不说话?”
  惜容缓缓抬起头,开口的嗓音不似台上那般动听婉转,而是略带沙哑的:
  “我想给公子敬杯酒......”
  江月白站着瞧了他片刻,淡淡点了下头:“行啊,进来吧。”
  惜容跟着江月白进了房间。
  穆离渊紧紧跟在惜容后面也重新回了房间。
  江月白刚在椅子里坐了,
  惜容便“噗通”一声跪在了江月白面前!
  穆离渊被吓了一跳。
  柳韶真猛地呛了口酒:“你这是做什么?!”
  只有江月白仍然面不改色地靠在椅子里,什么话也没说。
  似乎在等着要说话的人先开口。
  “惜容倾慕公子已久,不想在这里给人唱戏,往后只想给公子一个人唱戏......”
  他见江月白表情一直是毫无变化的冷淡,原先的那一点自信在这死寂的气氛里一点点消失了,微微仰起头,口吻带了些恳求,
  “若您不嫌弃我,买回家当个仆从跟班也行。”
  江月白还没回话。
  穆离渊先不乐意了:“这怎么行!”
  小跟班已经有一个了,再来一个他不就失宠了吗?
  柳韶真眉头皱了起来,表情有些不悦:“听你唱戏,只是对你的戏有兴趣,不是对你这个人有兴趣,心思别歪到别处去了。”
  惜容缓缓垂下了眼,跪着不再言语。
  房间内安静了半晌。
  沉默须臾,江月白忽然拿起桌上的扇子,敲了敲旁边的屏风。
  房间外面候着的管事和小厮立刻都涌进来了。
  管事进来后,看见这幅场景,面色一变。
  “哎呦!”他慌张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得罪了您了?”
  江月白语调还是淡淡的:“多少钱能换他的卖身契?”
  听到这话,穆离渊与柳韶真一起震惊地转头看向江月白——
  穆离渊没料到江月白竟然会真对这个人感兴趣。
  柳韶真是觉得就算再爱听这人的戏也不至于真带回家给自个日日夜夜单独唱吧?
  管事也一愣。
  随即明白过来了对方意思。
  “哎哟,这可是不行的,惜容是从小养在我们楼里的,多少钱也不成啊。”
  “那巧了,正好我也没钱了,”江月白放下了交叠的腿,很随意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只剩这个了。”
  满堂惊愕!
  一屋子的人全都说不出话了。
  出门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惜容连忙快走几步,跟在江月白后面打伞。
  柳韶真还没从方才的震惊里回过神,走下台阶时差点绊倒。
  “等等!”他喊着江月白,“你疯了吗?你不给那人治病了?”
  惜容微哑的嗓音更哑了:“公子放心,惜容这辈子一......”
  “惜容这名字听着太悲伤了,”江月白像是完全没察觉他的情绪一般,很随意自然地打断了他的话,“用小花换来的,不如就叫你小花吧。”
  “好......”惜容望着江月白的侧颜微怔,而后不住点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穆离渊见这人这副甘愿给江月白当狗的模样简直咬牙切齿。
  恨不能上去把他撕碎。
  这个人到底哪里值得江月白用那么珍贵的宝物换??!
  深吸了好几口气告诫自己不能冲动要懂事要乖巧要安静要心平气和,不然随时可能被江月白丢弃了。
  才勉强稳定下来情绪。
  一路上穆离渊都在偷偷瞟这个惜容——对方是苍白却又很挺拔的模样。
  越看他越生气,显然论样貌他是比不过这个人的。
  后悔没把自己的人形壳子捏得再英俊一点了。
  可他一点难过不满也不敢表达出来。
  因为江月白对待所有人的态度都是轻飘飘的,捉摸不定的,像风一样,让他如坐云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坠下来。
  穆离渊感觉江月白比从前无情了很多,方才云山悬崖下,看有人死在面前也没有出手去救。
  但又比从前多情了很多,每做一件事都像是在玩一个完全随心所欲的游戏。
  几人回到医馆时,天已经黑了。
  但医馆四周火把摇曳,被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柳韶真登时紧张了起来。
  却被江月白轻握住了手腕,示意没事。
  景驰披着毛氅大马金刀地坐在门槛。
  深绿色的眼睛像暗夜里一头盯着猎物的狼。
  “岱公子,好兴致啊,”他说话时鹰钩鼻微皱,嗅着浓烈的酒气,“赢了我去喝酒庆贺?”
  江月白缓步走到跟前。
  “别坐这里了。”
  “怎么?”景驰的笑带着危险,“邀请我进屋里夜谈?”
  “木头门槛不结实,”江月白轻声说,“怕你把这个坐塌了。”
  绿眼睛的狼吞咽了一下喉结。
  记起了江月白抱着他时留下的那句像调侃又像嘲讽的评价。
  “凌霄画雨呢?”景驰阴森森道。
  江月白的嗓音和晚风一般淡漠:“抵出去了。”
  “什么?!”
  深绿色的瞳孔霎时缩紧了。
  “听戏听高兴了,直接把人买回来了。”江月白示意了一下身边人,“美人不比花有意思多了。”
  景驰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阴阳怪气地说:“原来是个风流客啊。”
  “去,把鸣凤楼给我砸了,翻个底朝天也把东西找回来!”景驰口吻森冷地对手下吩咐,而后一步步朝着江月白走过来。
  江月白听了对方这句狠话没什么反应,撩开衣摆要进门。
  被景驰一把拦住了!
  粗糙的大手抓着江月白的小臂。
  像是狰狞丑陋的藤蔓霸道地裹住了一段清冷的花枝。
  穆离渊看得眼睛都要充血了,上前想要推开这个蛮横的野人。
  却被江月白挡开了。
  江月白微微侧过头,看向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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