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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朦胧见

时间:2023-11-17 10:38:59  作者:朦胧见
  谁!
  谁敢?!
  郁行舟半身已入琴境,无法回头。他因为耗费过量灵力而力竭、又因为无法收服名琴而恼怒,已经是困顿之兽、弦发之箭。此刻竟还敢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来与他争夺!
  温雅琴圣风度不复,在喘|息中怒喝:“不想死就滚开!”
  可那只手没有离开,反而指尖微勾,胆大妄为地在琴弦上拨了一个音。
  轻缓自在,仿佛只是在一汪清水里拨动了一片花瓣。
  独幽的沉闷铮鸣瞬间在这个音里消散化开,重新变回生花澈潭,映出一张清冷绝世的容颜。
  “郁掌门,”江月白在郁行舟身侧轻声说,“你受伤了。”
  郁行舟一怔。
  江月白?!
  独幽重归于寂,只留余音绕梁。
  郁行舟脱离琴镜,这才看到自己半条手臂已经鲜血淋漓!
  琴鸣怒音渐止,远处的人们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咳着血。
  不仅有鸣空派的修士,还有不少听闻异动赶来的其他门派弟子。
  原来已有众多人目睹自己方才失态情景。
  郁行舟轻微皱眉,自感有失颜面。
  郁行舟将受伤的手负后,强作仙风傲骨地转身,浅浅笑道:“北辰君也对这张独幽感兴趣?”
  江月白神色寡淡,没有多看独幽:“世间尤物难留连,不可强求。我怕郁掌门伤及灵脉。”
  郁行舟仍旧浅笑:“多谢北辰君好意。”
  江月白是来救自己?
  这话说给其他蠢修士可以,说给自己未免有些可笑。就算独幽不肯归服,自己也有太多种方法强行占|有。
  不强求?
  修|真|界弱肉强食你死我活,谁人能做到“不强求”?
  只有踩着累累白骨爬上高处之后的人,才假意惺惺故作清高姿态。
  虚伪至极。
  “但我此来天机秘境,只为这张独幽琴,”郁行舟直视着江月白那双似乎总是无欲无求的冷眸,笑道,“恐怕不能不强求。”
  ——江月白,你处处风光无限,此时也要英雄出手相救压我一头,名声你得的够多了,便不要再阻好事。
  “君子成人之美。”郁行舟说,“北辰君不必劝我放手。是死是伤我自甘,独幽我要定了。”
  “好巧。”江月白淡淡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郁行舟愣住。
  这样想的?如何想的?
  江月白手指按住琴弦:“这张琴,我要了。”
  这回不仅是郁行舟愣住,满场修士皆哗然!
  北辰君何时会与他人争抢?
  他不会与人争,也根本不需要与他人争。
  旁人看上的珍宝,于他而言不过是尘埃灰烬,不值一提。他想要的东西,常人高不可攀,连奢望都不敢有。
  他们根本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任何交集。
  “北辰君莫要与我说笑。”郁行舟回过神,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北辰仙君已有绝世名剑‘风雪夜归’,何必再要这小小一张琴呢。”
  他知道江月白年少成名、天纵奇才,通擅各家道法,刀剑符箓音律皆有造诣。可对方终归是剑修,本命剑“风雪夜归”已是无数修士眼红之物,没理由再来要这张琴。
  况且北辰君什么神兵利器没有,他不信众目睽睽之下,江月白会不顾清名与他争抢。
  “郁掌门已有‘东风破’,何必再要这张‘独幽’。”江月白道。
  江月白竟然不退让!
  郁行舟身形微僵,神色渐冷。
  东风破是他本命宝琴,自然举世无双。可他是琴圣,这世间所有好琴都该归于他手,没有理由。
  “既然北辰君言至于此,那我们就......”郁行舟说话间已经在掌间凝结灵光,猛然探向独幽琴尾,“各凭本事!”
  江月白没有答话,甚至神色未变,只五指轻翻,直接在独幽琴上弹出了曲调。
  寒潭起微波,花开百丈浓。灵浪随音而起,震开了郁行舟的手!
  远处围观的修士和弟子暗暗抽气惊叹:
  “北辰君从不用琴,怎会以琴作刃?”
  “你难道不知,晚衣仙子的名琴斩雷是出自谁手?”
  “啊......晚衣仙子是他的弟子!我竟忘了......”
  郁行舟本欲召出东风破,但见对方根本没有动用本命法器,碍于脸面只得放弃,也转身在独幽琴上拨弦。
  银弦似澈水,琴浪如柔波,却在他手指触及到的那一刻,尽数凝成锋利坚冰!
  郁行舟咬牙,继续狠狠拨弦——
  剧痛猛袭!血海起伏,腥风四溢,将他五感淹没。
  这一击虽弹出,郁行舟自己却遭了更强的反噬。
  在江月白又一声回击之后,郁行舟听到自己右臂筋骨碎裂的声响。
  怎么会!
  他好歹顶着“琴圣”之名,如今却要在万众瞩目之下暴露自己连江月白两击都扛不住的事实。
  难道这张琴......当真不属于自己?
  骤然闪过的念头激怒了郁行舟,他猛地祭出东风破,弦如厉鞭,抽向江月白!
  江月白立即仰身避过,发丝与雪白的衣带在劲风中飘散开,被东风破琴弦银鞭削去了几段。
  纷扬碎发与衣衫碎片随风旋转,如同纷纷落雪。
  漫天疾弦之击中,江月白面不改色,在空中缥缈转身,修长的指节隔空轻拨——灵浪涟漪,独幽琴竟在远处回应了他!
  如渔歌互答,怡然悠鸣,不见血腥。
  音起云开,清风清水画中生,吹散杀机不留影。
  东风破音调尽碎!
  山水缓出独幽间,飘云落花归海晏。
  白衣无声落地。
  远处见到此等场面的修士已然怔愣失语。
  是一场杀气蒸腾的交手,更是一曲动人心魂的佳曲。
  书中所述琴修“杀人如春风,弦过不留声”,不过如此。
  以音破障,他们没有见琴圣做到,却在一个剑修身上看到此等风景。
  已有弟子不受控制地鼓起了掌,喃喃道:
  “好......好美......”
  “此景人间几得见......”
  “哪怕这趟没得宝物,只此一眼,也值了......”
  郁行舟接住被震回的东风破,他狠狠咽回涌上喉头的血,齿间摩擦出暗哑的句子:“北辰君想要,谁敢争锋。”
  江月白淡淡颔首,道:“得罪。”
  说完,江月白转过身,向着独幽伸出手。
  只是伸手,没有任何灵息与威压,略显苍白,却干干净净。
  像是对相散多年的故友说“带你离开此间孤寂”。
  独幽再次发出铮鸣,却不似之前的沉闷怒吼,而是一声呜咽。
  它离开独坐百年的石台,缓缓升起。
  琴身离台,莲花石台中心显出一个旋转深陷的旋涡——是独幽千百年来的灵气怨气共化的幻境入口,也是天音门内的最后一道致命机关。
  众人无不后怕!
  若是方才郁行舟强夺此琴,便会被拖入无边幻境中,在虚无假象里承受撕心裂肺之苦。
  但此刻,独幽已被收服,不再散发凶气,幻境也缓缓闭合。
  江月白接住了独幽的一端,却忽感琴身一沉。
  郁行舟竟在同时握|住了独幽的另一端!
  江月白抬眸。
  郁行舟脸上恢复了浅笑:“北辰君,我想试一试。”
  江月白问:“试什么。”
  “试一试,”郁行舟神色忽变,猛然劈手凝刃,向着独幽拦腰砍去,“北辰君和我是不是一类人!”
  周围的修士都震惊不已。
  独幽已经卸下周身保护禁制,这个时候,一刀下去,名琴毁作两半!
  琴圣竟宁愿毁琴,也不愿好琴落入他手?
  江月白没有犹豫,当即撤手松开。
  郁行舟手腕发力,将独幽揽入自己怀中,笑道:“试错了,看来北辰君和我不同。那何必要来此争夺一番呢。”
  江月白也对郁行舟笑了笑。
  下一刻,他猛然提起郁行舟的衣襟,一个转身将对方按在幻境旋涡尚未闭合的石台上!
  郁行舟笑容骤然凝固,大惊失色:“你疯了?”
  江月白逼近他,极小声地说:“只许你无赖,不许我也么。”
  郁行舟错愕万分,不敢相信。北辰仙君光风霁月,怎会用这种蛮不讲理的手段报复、怎会说出这句话!
  他在慌乱中不忘紧紧抓住江月白的袖子,威胁道:“我会拉你一起进幻境,你别......”
  却见到江月白唇角微勾:“我本就要和你一起下去。”
  说完,江月白猛地一推,雪白衣袍与秋水长衫一起消失在可怖旋涡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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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昔时忆
  血与红蜡在镜面蹭出狰狞曲线
  幻境之中大雨滂沱。
  到处都是雨水,却不是纯净清凉的雨水。
  而是肮脏的雨,染着杀戮污血的脏雨。
  是独幽琴千百年前随着上一任主人见证经历过的残酷战争。
  杀伐与呐喊声刺耳,鲜血时不时飞溅而过。
  郁行舟在摔落在尸山血海里,怀里的独幽琴也不知去向,他奋力爬起来,抹去脸上的污渍,抬头看向对面——
  江月白站在污秽的血雨里,却片尘不染。
  独幽琴静静躺在他左臂。
  太陌生了。
  江月白不会做出这种事。
  “江月白不是疯子,你不是他......”郁行舟在腥风血雨里踉跄一步,隔着弥漫的血雾去看江月白,“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江月白淡淡说:“杀你。”
  郁行舟冷笑:“杀我?”
  若对方不是江月白,他杀不了自己。若对方真是江月白,他不会轻易杀人。
  郁行舟根本不怕。
  “来啊。”郁行舟扬手召出了东风破,横琴身前,“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郁行舟双手一起划弦,瘦长有力的指节在接触琴弦时温婉有度,仿若拨云弄雨,却在下一刻雨转雷鸣,东风破迸溅出千钧之势、化作尖兵利刃!
  江月白没有躲,白衣被琴音震出数道裂口。
  郁行舟的手猛然回转,指尖在七根弦上行云流水游走,像是吟风诵月的翩翩公子,可在出手时又是直取咽喉的致命一击!
  他总将凶狠的招数隐藏在风流佳韵之中,让人将死却不知、临死却犹恋......
  这便是琴圣最引以为傲的杀招。
  江月白仍旧静立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只注视着那双拨弦的手。
  护身真气弹开了琴音。江月白在破碎的曲调中说:“是你。”
  郁行舟笑起来:“是我什么?是我奏曲悦耳,还是我风度翩翩?”
  江月白说:“是你拿走了斩雷。”
  郁行舟一愣,随即又笑,像是回忆起一桩再平常不过的旧事:“我当是什么让北辰仙君一改往昔风姿,原来费尽周折是为这个。”
  他翻袖托起东风破,“斩雷乃红颜好友相赠,已被我融进东风破,你现在就算是抢回去,也没用了。”
  江月白没有看他的东风破:“一张琴而已。”
  “是啊,一张琴而已。”郁行舟笑了笑,“你有独幽了,自然看不上斩雷。北辰仙君什么没有?可我们就不一样了。多少人做梦都想有一把斩雷琴。昔年百妖山下,我化作老者前去救人,本想潇洒一回为苍生,献祭这把东风破毁了妖巢,谁知输给少女三声拨弦。此时想来,那便是我们的劫数。”
  “是她的劫数,”江月白道,“不是你的。”
  “北辰仙君何出此言?”郁行舟说,“我仰慕晚衣,她也爱慕我,我们真心相爱,奈何情深缘浅,只能错过。她的劫数亦是我的,我们互不亏欠。”
  江月白冷冷看着郁行舟:“你一个男人,想要什么大不了去明抢,非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么。”
  “我一个男人。我这样一个男人。”郁行舟重复着江月白的话,摇头笑叹,“雅乐风流债非债,名琴佳人皆红颜。北辰仙君也是不缺女人的男人,春宵一夜情也真,不能理解吗?”
  江月白没有说话,缓缓垂下了手臂——风雪夜归在寒雾缭绕的掌心一寸寸化出形状。
  郁行舟神色一滞,笑容凝固:“你真要杀我?”
  剑出无影!他最后一字的字音还没说完,冰寒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颈前!
  郁行舟后退了一步:“因为斩雷琴?还是因为晚衣?”
  他不能相信。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远远不至于北辰仙君下杀手。
  他是琴圣、是空鸣山庄的掌门人、是二十六家的座上宾!
  他不信江月白会因为一件兵器或是一段露水情缘,就轻易杀了他。
  “想不明白,”江月白低声说,“那就去黄泉路上好好想。”
  “慢着!”郁行舟用那双温柔多情的眼睛看向江月白,声音有些许颤抖,“晚衣她若是知道我死了......死在你的手里,她会怎么想!她以后会怎么对你?”
  风雪夜归剑抵着郁行舟的咽喉,但没有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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