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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朦胧见

时间:2023-11-17 10:38:59  作者:朦胧见
  满嘴血味,却什么都咳不出来。
  禁锢江月白的魔息散开,落进周围血泊。
  那些还在血水里挣扎的修士们再次被魔息侵蚀,发出痛苦的惨叫,回声层叠似鬼哭。
  穆离渊上前一步,将江月白一把提了起来,弯腰微笑着说:“我言而有信,把锁情珠给师尊了,师尊该如何报答我,嗯?”
  江月白捂着前颈抬起眼,微微喘着气:“你......”
  “这是怎么了。”穆离渊神色变化,惊讶地抚过江月白被锁情珠腐蚀得血红的双唇,满眼心疼地问,“是锁情珠的味道不好么。”
  江月白嗓音沙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穆离渊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月白咳喘的模样,一字一句说,“我想要师尊真正臣服我。不仅是身体,还有心。”
  鲜血从江月白唇缝间缓缓渗出来:“好玩么......”
  “我没有在玩,我是认真的。”穆离渊俯身半蹲,与跌跪在地的江月白视线持平,手指从江月白的颈侧滑到穿着银环的地方,隔着白衣摩挲那个耻辱的印记,温柔地说,“师尊是我的人,心自然也应该是我的,怎么可以去想着别人呢,嗯?”
  江月白用手背蹭了嘴角的血:“你想做什么我没答应?何必要多此一举......”
  “不一样啊。”穆离渊无辜地摇头,用温柔的语气说,“每一次做那种事的时候,师尊看我的眼神都没有欢愉,那样太没意思了。我想看师尊像其他仙奴一样,跪着主动求|欢、讨我的恩赐,师尊做一次给我看,好吗。”
  周围躺倒在血泊中的修士们听到这些对话,皆瞪大了双眼,艰难地撑起残破不堪的身躯,不可置信向这处张望着。
  他们不敢相信有人敢这样对北辰仙君说话,更不能相信到江月白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能忍着不出手......
  这个人到底是谁?
  江月白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手指。
  风雪夜归的剑灵已经在替主人愤怒,愤怒得剧烈发颤,整柄长剑都散发出强烈的寒气杀意。
  但江月白眸底却一片平静:“换个地方。”
  穆离渊怔愣。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的面目在怔神一瞬间后忽然变得极度阴郁,沉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次次都有求必应?什么样过分的要求都满足答应?
  “你在算计什么?”穆离渊猛地逼近江月白,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要去什么地方?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等着我呢,嗯?我的好师尊。”
  江月白编造他的身世,骗了他整整十一年。从杀父杀母的仇人伪装成救命恩人,让他感恩戴德了整整十一年!
  他被对方用谎言折磨得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他不相信对方这些时日的心甘情愿会是真的。
  江月白按住了震颤不已的风雪夜归,眸色平静,却又带着惹人遐想的淡波:“有没有阴谋,你来试一试就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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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世无双
  山巅雪与潭中酒
  穆离渊还没有接话,江月白已经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穆离渊只觉得胸前被狠狠一推,仿佛有巨石冲撞,撞得他整个人都向后仰过去——
  锁情禁制瀑布冰凉的水砸在身上,眼前彩雾弥漫,四周迸溅起色彩变幻的毒液。
  他坠进水瀑后的冷潭中,呛了满口毒水。
  江月白这一掌力道太大。
  终于让穆离渊回想起北辰仙君真正出手时是如何的力气。
  穆离渊眯起眼睛,召过九霄魂断紧握在掌心,就要起身。
  修长的手指拨开瀑布的水帘,白衣融进流光溢彩的雾气,江月白披着流淌浓彩的毒雾踏进了冷潭,一把将他按回了水中!
  冰凉又刺痛的锁情毒水瞬间淹没了穆离渊的口鼻!
  周围的水瀑重新落下,发出水声巨响。
  诡谲光影随水流滑动,围绕着冷潭,隔绝了外界,凝成密不透风的水墙。
  原来江月白说的“换个地方”,是把自己推进这个盛满锁情剧毒的冷潭!
  这还不算阴谋。
  穆离渊用力从毒水中撑起上身,掌中九霄魂断已经出鞘——剑气凶狠地划过江月白的前颈!
  江月白仍旧按着他,甚至连仰头躲避的动作都没有。
  一道刺目的血线横在冷白的脖颈。
  鲜红蜿蜒爬下,与雾气氤氲的彩色水汽交融,变幻成蛊惑的画。
  江月白抬手,单手抽了自己发带,满头长发与四周纷纷坠下的水瀑一起飘落。
  落进烟波飘荡的寒潭。
  落了穆离渊满身。
  穆离渊拿剑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冰凉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背,压住了他手腕细微的颤抖。
  九霄魂断的剑锋在漫天水雾中缓缓掉转方向。
  江月白握着穆离渊的手,用近乎钳制的力量,强迫这把剑的剑尖指向了穆离渊自己胸口。
  不再像多年前那样温柔。而是强硬得无法反抗。
  穆离渊觉得右手已经痛得麻木,似乎江月白再用一点力气,自己的指节都要尽数碎成齑粉。
  恢复修为的江月白,是他没法轻易敌过的人。
  但这更让他兴奋。
  只有江月白也想要他的命,他的杀心才能坚决、他的复仇之剑才能刺得毫不犹豫!
  他的报复,不想宣泄在脸上没有恨的人身上。
  那样,不够痛快。
  “继续啊,”穆离渊垂眸看了看抵着心口的剑,又抬起眼,笑着看身上的人,眼尾滑下毒瀑的水痕,显得格外危险,“我想看看北辰仙君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心如止水。”
  江月白握着他的手骤然用力,九霄魂断的剑锋顺着他胸前划过——
  穆离渊闭了下眼。
  他感到身前水液飞溅,落了他满脸。
  却不是热的。
  不是血。
  穆离渊睁开眼睛,江月白已经松了他的剑。
  利刃溅起锁情的毒,一路划开了他的黑袍,满潭的锁情毒水彻底淹没了皮肤。
  冰凉刺骨的水,却让他感到烫。
  锁情毒深入皮肉、渗进骨髓,不怀好意地游走他每一寸血脉。
  穆离渊断续地喘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好似落进了深不见底的酒池,在一瞬间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四周锁情的水瀑还在飞流直下,却在毒蛊的味道里变了形状。
  变作漫天旋转的藤蔓,妖娆地笑。
  又变作断了线的彩珠,一颗颗坠落,不轻不重,撩|拨般砸在他胸口。
  腾起的水雾如轻纱,遮掩着若即若离的人。
  他看到江月白满头长发都被流彩的水汽打湿,锁情的毒液正顺着鬓角缓缓向下,抚过眼尾、滑过脸侧,停在唇角。
  江月白抿了下唇,将锁情的毒抿进了口中。
  不经意。
  又很经意。
  江月白当然知道这些水有锁情毒。
  穆离渊在水汽弥漫里感到昏沉。
  推自己一个人进来,是阴谋。
  可两个人一起进来,是什么。
  他还没想明白,江月白已经解了衣带。薄衫与白衣扑面扔过来,盖上了他的脸。
  水雾太浓,白衫的缝隙又太细,他只能透过白纱看到朦胧模糊的身体线条。优美紧致,又因为伤痕透出淡淡的虚弱散漫。
  每一寸,他都无比熟悉。
  如今却显得陌生。
  清冷的白染上了锁情的色。
  好似春冬冷夜的霜雪里漫开了迷蒙的血。
  锁情瀑布的水浇透了两人。
  江月白的眸底全是水,浅淡绯色的水,流进又滑落。
  顺着他的线条滑下,流进穆离渊掐着线条的手。
  水瀑之外人声纷杂,受伤的修士们在哀嚎求救,赶来与路过的修士们在焦急地询问情况。
  到处都是喧嚣吵闹的脚步声与说话声。
  被瀑布落下的水声隔得遥远。
  又被洞内回音放大得极近。
  穆离渊这辈子做过无数疯癫的事。
  他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自伤自残、在魔窟泥沼里生吞活剥同类、在腥风血雨里杀人不眨眼......
  但没有一次,比得上此时心跳如狂。
  他想要从难以自拔的沉潭里清醒,他用力深深吸气。
  脸上蒙着的白衣湿了水,浸出冷香。
  口鼻全是江月白的味道。
  他闭上眼,一切想要逃避的却变得更清晰。
  他听到铃铛在上下摇晃,好似居心叵测的低语。
  他感到水流在缓慢地爬,融进相接的地方。
  江月白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已经胜过他听过所有的良句美言。
  只用这样无言的、错乱的呼吸。
  就足够。
  江月白不动的时候,是他魂牵梦绕的山巅雪。
  江月白动的时候,是他沉沦痴迷的潭中酒。
  他要对方学主动求讨恩赐的奴。
  可江月白什么都不用学。
  江月白就是江月白,无人能及。
  ......
  阴蛊门内的修士们越聚越多。
  受伤的修士们经过疗伤,有的已经可以说话。
  他们咳着血,指向远处的水瀑之后,断断续续说:“北辰、北辰仙君......”
  众人望向流着毒水的瀑布,惊讶道:“北辰仙君进了毒潭?”
  保护锁情蛊的毒潭浸满了锁情的毒,只能用合|欢之事来解。
  北辰仙君明月清风不可染,怎会允许自己染上那种肮脏的毒?
  他们都不信江月白会做事这般不计后果,又反复确认:“你们确定是北辰君?会不会是认错了人?”
  受伤的修士急得咳血:“我、我们怎么可能会认错!北辰君和另一个高手争抢锁情蛊......”
  “另一个高手?”有人打断了他的话,“什么高手?还敢和北辰君抢东西?不想活了吗?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花了眼?”
  受伤的修士气得从血泊里坐起来:“你们若不信,大可现在进去看一看!”
  众修士望向湍急的瀑布。
  水声震天,毒液飞溅。
  他们都望而却步。
  滔天水帘却在下一刻自己打开——
  江月白身披白袍,从流光溢彩的毒瀑中跨了出来。
  满身的水液还在向下滑。
  却半分不狼狈。
  反而震撼人心的美。
  锁情的毒雾与风雪夜归的寒气在这一瞬间一起散开!
  众人不由自主地整齐后退了几步。
  怔愣须臾,才纷纷躬身行礼:“北辰仙君。”
  江月白穿过人群,没停脚步,只抬了抬手。
  修士们起身抬头时,只看见雪白的衣摆消失在石门口。
  他们松了口气,心道:还好没有被江月白误会是来此处抢夺锁情蛊的,不然恐怕要落得个和郁行舟一样凄惨的下场。
  天机渊内沉闷的钟声再次响起,提醒修士们第三级宝门已开。
  众人回头望了一眼毒气弥散的水瀑,连忙搀扶着受伤修士离开。
  ......
  阴蛊门内人声散去,唯余水声。
  穆离渊坐在寒潭边,用剧毒的水擦拭着自己的剑。
  沾湿的黑睫还在滴水。
  漫开涟漪的谭中映出他阴鹜的眉眼。
  九霄魂断的剑刃在锁情的毒里变幻成复杂的颜色。
  它在疼,却一动不敢动。
  因为它能感到主人心间的杀意。
  穆离渊收回了剑,毒液的粉与剑气的红一起从剑鞘缝隙溢出来,流淌得满地。
  他伸出手掌,摸过自己的颈侧,缓缓擦过自己的锁骨,又慢慢落在自己心口。
  他的指腹一点点沿着江月白手指抚过的地方,重走一遍这段暧|昧的路。
  江月白从不主动碰他。
  这一次的主动不是为了满足他的愿望,而是为了拿到他放在胸口的东西。
  他并没有喂给江月白锁情珠。锁情珠就光明正大放在他怀里,放在江月白碰一碰就能触到的位置。
  可他的又一次心软,换来的是又一次欺骗。
  他知道那些游走心口的轻抚是为了拿锁情珠,但他甚至没有伸手去拦一下。
  他似乎已经对被欺骗的滋味感到上瘾。
  他这一辈子已经上过江月白太多当,不在乎多这一次。
  最好再多来几次。
  好能帮他下定“杀”的决心。
  * * *
  天机秘境二级宝门开启已过半数,意味着三级宝门中的天机门已经在等待来人。
  秘境中白日昏暗,只有远远几束光亮从山巅的缝隙射下,光影错落得诡异。
  渊内山道崎岖,机关密布,但不耽误修士们纷纷往天机门的方向汇聚。
  穆离渊重新易容换装,藏起了九霄魂断剑,跟在受伤修士队伍的末尾。
  等他不紧不慢走到的时候,通向天机门的山道已经站满了乌压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目光都汇集在天机门前圆台——
  二十六家掌门已经合力破除了天机门外九道禁制,唯余最后一道透明屏障,无论诸般法术何种宝器相击,仍旧岿然不动。
  天机门的最后一道禁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轰鸣,似乎在警告不自量力的挑战者。
  有灵力低微的修士耳鼻已经被震出了血。
  声浪还在层层向外扩散。
  二十六家掌门联合布阵,可越是加力,反震出的音浪便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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