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胖子不许逃!什么HelloKitty!上次你给我穿的那条HelloKitty睡衣丑死了!老子最讨厌粉色了!”
这里穿着粉色西装的解雨辰感觉被冒犯到了。
“怎么就扯到粉色了?粉色怎么着你了?半脸李你好好说话。”
李肆第一次气得没脾气了:“我现在不想说话。”
黑瞎子继续犯贱:“哑巴李?”
李肆没有理会他,开始学闷油瓶一样不说话,心如止水、大彻大悟,四大皆空,放下浮躁,不与世人争论。
他现在很需要内心的宁静,回归自然,远离喧嚣的人群。淡定冷静,不要和后辈要不就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不气,我不气。
不行!老子真的好想打臭瞎子啊,他还在嘲笑我。
“呜呜呜。”李肆扑倒闷油瓶身上:“小哥他们欺负我。”
闷油瓶此刻并没有注意到李肆,他全程看着对面张家包厢里的人,所有的目光都在张海幸的身上。
他的目光深沉,暗含着警惕和威胁。
其实老早闷油瓶就关注了张家人,张海客和张海盐都是立场坚定,对他很忠诚的人。而张海幸…他的直觉很准,她很不对劲。
方才闷油瓶去洗手间时,灵敏的耳朵听到了张海幸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一起。
具体说的什么不清楚,但已经成功引起了闷油瓶的注意。
“小哥~”李肆抱住了他,使劲一吸,开始动手动脚了。
吴斜:“咳咳。”
黑瞎子和胖子抱胸看好戏,解雨辰也顺着闷油瓶视线望向张家那边。
万昇酒店的一个服务员过来了,在李肆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由刚才的委屈巴巴变成了严肃。
他也不再装了,起身整理好衣服,眼神冰冷。
“走吧!”
黑瞎子和胖子给他做了个拜拜。
今晚万昇酒店有一个拍卖会,李肆要拍卖一个东西,拍卖品都是前几天和酒店人员商量好了的,安全运输到一个银行一样的保险箱里,然后里外布满保安严格保护。
现在保险室里出现了问题,许多卖品不翼而飞。不过万幸的是,李肆的东西还在。
酒店里出了贼,为了万昇的名誉,这件事情不会对外声张。但丢失的东西他们得找回来。
汪林订了一个隐秘的包厢。
看着桌子上珍贵的瓷器古玩,没有一丝犹豫,在众人面前都掀翻了桌子。
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都不是我要找的东西!”汪林道:“你们这群废物!”
张驲山:“我们得光明正大拍卖了。”
陈京水:“李肆会把真正的东西给我们?在我看来这就是个诱饵!”
霍有雪冷笑:“没有其他办法了,就等着拍卖会和他们竞拍吧。”
夜晚已经降临,一楼的大厅空出来做展台,阿宁在吴斜的目光下登场,同时裘德烤也在关注着她。
二楼有三十个包间,各代表着不同的势力。
一间,李肆坐在黑瞎子和闷油瓶中间,吴斜坐在解雨辰和王胖子中间。
一间,张驲山、尹楠风、陈京水、霍有、雪霍仙姑还有霍秀秀在独属于九门的场地。
霍秀秀问:“吴斜哥哥他们怎么不过来了啊?”
霍有雪:“谁知道呢?”
一间,是张海客张海盐和张海幸他们张家人的包间。
一间是汪林汪洋汪雨他们三堂的包间。
一间是金大金他们金会的包间。
一间包厢里有裘德烤,还有几个头戴白巾的男人。
二楼是有三十个包间的,不仅仅是张家、九门、三堂、金会还有裘德烤他们,更多的是道上其他势力。
命运的齿轮开始流转,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未来开始改变。
“拍卖会开始!”
阿宁是第一次穿性感火辣的包臀短裙,和在斗里的皮裤完全不一样,将她傲人的身材曲线显露出来。她放下了扎着的头发,披在了后背。
她很美,很多人都为她的死感到惋惜,觉得她不应该死在西王母宫外,不应该被蛇咬死。
如今她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给所有人一个惊艳的出场。
胖子都惊呼:“我的天哪。”
拍卖会随着阿宁的一句话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25章 请柬
“今天我们第一场拍卖的是出土自东汉年间的白瓷!”
两个男人从底下走到中央,他们共同推一个车,红木做成的推车上盖了一张红色的布。绛红色的布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阿宁把红布揭开,出现的是一个用玻璃保护的白瓷。
白瓷瓶身优美,白如玉,明如镜,工艺十分精湛绝妙,具有很强的观赏性和艺术性。如此优美的瓷器在那么早就出现了,可见古人的智慧无穷。
现今出土最早的白瓷就是在东汉,技术最成熟的时候在隋唐,并发扬光大。
下面的白瓷是东汉的,应当是最早时期的白瓷,尤为珍贵。众所周知古董越早就越珍贵越值得收藏。
两个男人拿出了一个类似灯笼的东西,他们小心把白瓷放到灯笼里,再用一个长杆把灯笼挂上去。
男人做好后就手持长把,将灯笼举起来,越过下面的观众,让他们看的清楚。
灯笼在下面转了一圈后,男人把灯笼伸到了二楼,让二楼的各位大佬们看清楚。
瓷器飘过李肆这边,黑瞎子挨了挨他。
“哎老李,这白瓷挺好看的要不要买这个回去?”
李肆心不在焉:“不喜欢,我不喜欢这个瓶子。而且我已经有瓶子了。”
这句话意有所指,他瞥了一眼旁边的闷油瓶,那家伙没有一点儿反应,没想到不是说的他吗?
狗瓶子,真没良心,你刚刚踢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让我丢大脸了!哼,别以为你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就会原谅你吗?不可能!
我也是有尊严和底线的!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罚你一个小时不许和我说话!
黑瞎子:“哑巴,老李在说你呢,你不打他吗?”
闷油瓶闭目养神。
李肆:哼!
但是仔细想想,还是他自己做得不对,居然能厚脸皮地在桌底下给闷油瓶,而且桌子上面张海客和李玄还在谈事,要不是闷油瓶忍耐力强,极力控制自己,怕是……
咳咳,那样的话闷油瓶不就没清白了吗,李肆不要脸,人家小哥要脸。
还是自己的不对才是,怎么能怪闷油瓶子呢?
对啊,怎么能生闷油瓶的气啊,那可是雪山男神小哥啊,那可是我心心念念二十年暗恋对象啊,那可是我老婆啊。
想清楚后李肆心情舒畅,看着闷油瓶的侧脸,他就像一个痴汉。
闷油瓶被李肆肆意的目光盯着,其实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关注的对象,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已经习惯了,早可以做到毫不在意。
但李肆,他的眼睛永远带了点不可告人的目光,犹如夏日最热烈的篝火,一点点炽灼闷油瓶的身体。
闷油瓶被看得不太好意思,借口要去洗手间躲躲。
李肆:“去洗手间?小哥我去帮你!”
黑瞎子:??
“不是老李你有毛病吧!这种事情也要帮?你个死变态!”
李肆意识到自己嘴瓢了,连忙道:“不是,我是想说我也要去洗手间,小哥我们一起吧。”
闷油瓶没有理他,走了,李肆屁颠屁颠跟过去。
老李你这样的的话,小心被小哥踢第三次。下次可没人抠你了哦。
去完洗手间两人回来了,黑瞎子转头和他们俩打了声招呼,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转头看了闷油瓶。
黑瞎子:“卧槽!”
闷油瓶脖颈上全都是吻痕,但李肆没有,他还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很是愉悦。
黑瞎子:“卧槽!”
李肆:“卧槽什么,瞎子你真没礼貌,不像我家小哥,不仅不会飙脏话,连话都难得讲。”
黑瞎子依旧震惊:“哑巴你!你是被压的那个?”
“瞎子你小声点!”解雨辰一直在观察一个个用灯笼送上来的古董,他的注意力全在生意上。哪知道黑瞎子突然开腔。
黑瞎子:“哑巴你…”
吴斜和王胖子挨紧,他们被吸引过来,视线一直在李肆和闷油瓶身上来回扫荡,然后读懂了什么似的,震惊得“哦”了几声。
黑瞎子:“我站错了?”
吴斜:“原来我也站错了。”
胖子笑嘻嘻:“嘿嘿嘿,我没站错。”
解雨辰想到什么,转头过来。
“黑爷你不仅站错了,还要给我钱。”
“什么!”黑瞎子大惊失色,他能接受哑巴在下,但不能接受自己输钱。
他含泪对着闷油瓶:“呜呜呜呜,哑巴你让我失望了,怎么能让我输钱呢,你知道一万块钱对我意味着什么吗,那可是能吃半年的青椒肉丝炒饭。”
黑瞎子不依不饶:“肯定是你太闷骚了!不主动才会被压!你怎么就不和瞎子我请教请教呢!我来教你怎么压老李!”
“你TM住嘴!”李肆火冒三丈:“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丢下去!”
黑瞎子默默流泪:“没关系的哑巴,我还可以教你反攻。”
李肆:“来……”来人!
话还没说完话就被胖子捂住了嘴,他揉了揉他的头:“不生气不生气,李肆要到重头戏了,天真的样式雷要上来喽!”
眼下有正事,李肆熄灭怒火,正襟危坐,观察下面的拍卖会。
吴斜:这…情绪转换的能力真是甘拜下风。
李肆这个人脾气暴躁,阴阳怪气,自视甚高,看不起人。与人交流也是容易生气,情绪不稳定。但只要发生了正事,需要他去处理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冷静,用高明的手段迅速处理。
事情交给他其实很放心,只要他诚心要去处理,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
大厅里阿宁用中英两国语言,细心给所有人介绍样式雷。那个样式雷是吴斜的东西,是一张能进入张家古楼的图纸。
这个东西对霍仙姑来说是她的命。
几十年来她已经收集了很多张样式雷了,就差吴斜手里的那张,集齐了她就去张家古楼。
去张家古楼她的命运。
“听说霍家要去张家古楼啊,样式雷肯定会在霍家的手里。”
“肯定是,霍家什么财力都知道,肯定不有人和她们竞拍。”
“张家古楼一行霍家出的佣金可不少,我们也跟着去?”
阿宁说了“霍家第一次!”
到第三次后,样式雷成功到了霍家的手里。李肆冷笑看来霍家是非去张家古楼不可了。
“下面东西要来了。”我的东西要来了。
李肆微笑,撑着下巴若无闲事地看着下面的阿宁。
这个时候阿宁也抬头,看向了李肆。
吴斜惊讶:“胖子!你看阿宁她是不是在看我们这边!”
胖子:“阿宁就是在看我们啊啊啊!”
解雨辰疑惑:“这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关于阿宁的死,黑瞎子告诉过他。
阿宁眼神默默注视着李肆,李肆也毫不客气地回视他,两个人用眼神无声地交流,就这样过了十几秒后,两人心照不宣,像是达成了一个共识。
最后阿宁对着上面笑了一下,美得心惊。
李肆:同样微笑
黑瞎子:!?
吴斜:!!
胖子:!!
那笑容很灿烂,但慢慢回味又很诡异,可以看得出阿宁很开心很愉悦,但眼睛有一点邪气,嘴角也只有一边上扬。此刻的她非常漂亮,像一朵盛开在地狱中的彼岸花。
虽然很危险,但魅力太大,又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四个男人将一个推车推了上来。
刚才都是两个男人来推的,怎么就变成了四个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了,接下来的东西是最贵的。
下面的土夫子议论纷纷。
“什么东西,四个人来抬?”
“今晚上的古董哪个不是绝世珍宝,价值连城!刚刚上的宋朝的瓷器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啊!”
张驲山:“这难道就是汪大当家要的东西。”
另一个包厢的汪林:“看来重头戏要来了。”
当阿宁掀开遮挡的红布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是冕旒!”
“我靠那不是皇帝带点冕旒吗!哪个朝代的!”
台上的是一个帝王戴的冕旒,旒是用十二根缫,每旒串五彩玉,按朱、白、苍、黄、玄的顺次排列,成了一根根珠串。主体上雕刻了黑龙的花纹,镶嵌了玉石。
看着十分威严大气。
阿宁:“这是刚从寂静之地出土的冕旒,据专家检测,已有三千年的历史,是来自西周的帝王之冠。”
“什么!寂静之地?道上有人从那里出来了?还摸出了东西?”
“我靠那地方不是吃人的吗?还有人敢去,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看!那冕旒是十二旒的!在西周时期能带十二旒的也只有周天子了!”
“那可不一定,你们都知道吧,寂静之地有一个王啊,传闻能与周天子同起同坐,与西王母相对抗。”
“哪个王?齐桓公还是宋襄公?”
“你说的是春秋五霸,不是寂静之地的王,听道上说以前在西周的时候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国家,巅峰期间可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王国覆灭了,最后被历史书写者抹去了痕迹,在正史野史都找不到。”
36/69 首页 上一页 34 35 36 37 38 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