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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结束了，该收拾的人都收拾了，张家也在慢慢向上，闷油瓶这个族长被供奉起来，吴斜没失掉天真，胖子没失去爱情，一切都结束了。
按照原来李肆的想法，他要带闷油瓶走，回寂静之地。
另一个世界出来的李肆打乱了他原有的节奏，姬如不仅打伤他，还给他下了咒。现在李肆一天到晚浑浑噩噩，意识不清。
闷油瓶一直在身边照顾他，一刻没有离开。
吴斜和胖子也会一起照顾李肆，胖子每天变着花样给闷油瓶和张起灵烹饪鸡，这些鸡闷油瓶倒没吃，因为他没有胃口，全都进了吴斜的肚子里。
有一天吴斜起床，看到镜子里胖一圈的脸，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哀嚎胖子别再做鸡，反正小哥没胃口不想吃，到头来还是他解决掉，毕竟不能浪费食物。
可是胖子不管，他说是因为自己做的鸡不好吃，瓶崽才不喜欢，他一定要专研厨艺，争取让瓶崽的体重涨上去。吴斜憋着个脸，小哥体重长没长不清楚，反正自己倒是胖了一圈，肉眼可见的变化，上次小花来还问他是不是水肿了。
李肆依旧躺在病床上，略显虚弱，而且醒来他只是半睁着眼睛，无神地看天花板。
吴斜会心疼给他盖上被子，把脖子那块也盖住。李肆脖颈、锁骨还有胸口处都有吻痕，他见怪不怪。有一次他和胖子把他抬去洗手间洗澡的时候，脱光看到李肆满身的吻痕，着实还是吓了一跳。
腰部、胸口、脚踝还有大腿跟......
还有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胖子捂住嘴笑，和吴斜击掌为快。
“哈哈哈，小哥居然趁着李肆昏迷没有意识，做这种事情太缺德！他不讲武德啊！”
吴斜打开水龙头将浴缸的水加满，用手试试水温，跟胖子把李肆放进去。水缸温度暖和，胖子把沐浴露抹在李肆身上，吴斜给他洗头。
这几天李肆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闷油瓶负责，洗澡也是，伙伴们替他累，想分担照顾李肆的工作但都被他一一拒绝。李肆昏倒也不是一两天，连着几个月，黑瞎子和解雨辰联手威胁，最后终于把他带走一天，把他带到吴山居好好休息。
小哥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照顾李肆的工作就交给吴斜和胖子，请护工是不可能的，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危险，不能给敌人可乘之机。
胖子：“哎天真你看他脸上那个裂痕好像又出来了。”
吴斜：“出现一点点，但不明显。”
“你说他这个裂痕是不是和小哥的麒麟纹身一样，遇热就显？”
“不清楚。”
吴斜打开花洒冲掉李肆头发上的泡沫，胖子拿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干净，两个人又把他抬到床上，胖子在他包里拿一件睡衣。
黄色的小黄鸡睡衣正要给他穿。
吴斜疑问：“这不是小哥的睡衣吗？”
“是小哥的，上次李肆那件粉红色的没找到，弄不见了吧，小哥的睡衣将就给李肆穿上，他们俩都是那种关系不会介意的。”
吴斜：“这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李肆压根就不喜欢可爱的东西，等他醒来你不怕他打你啊。”
胖子大笑：“哈哈哈，怎么会，他怎么会不喜欢呢，李肆喜欢可爱，小哥喜欢小黄鸡，他们两个都是闷骚，打死也不说哈哈哈哈。”
“谁？谁是闷骚？”是黑瞎子的声音。
门外几个人进来，黑瞎子、解雨辰还有两个闷油瓶。不是说把小哥带回吴山居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吗，怎么又把他带来了，吴斜有点责怪地盯黑瞎子。
黑瞎子连忙叫冤，他和花儿爷连哄带骗强行把哑巴带走，吴山居还给他安排一间屋子睡觉，他和花儿爷都睡着了，结果哑巴半夜练功把他们俩吵醒。大半夜练功？还是在房间里，开什么玩笑？他怕哑巴把房间拆掉，就把人给放出来，哑巴强烈要求把他带回李肆身边。
黑瞎子本来不在意，房子拆了就拆吧，反正轮不到他还钱，旁边有个金主爸爸他更不担心钱的问题，但问题是哑巴晚上闹得他也睡不着，花儿爷被吵醒心情不好。忍无可忍还是把哑巴带回来。
“瓶崽你回天真家休息吧，李肆有我们俩照顾呢，你怎么会不放心，你看我们把他照顾得可好了。”
他们俩走开，李肆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刚吹干头发柔顺还带有点光泽，皮肤滑腻有股香味，穿上小黄鸡睡衣特别可爱。
“怎么有点香？你们给老李涂身体乳了？”
黑瞎子凑近摸摸下巴，端详李肆毫无防备的睡颜，他看到他嘴唇还很滋润，看来这两家伙不只给老李涂身体乳，还涂润唇膏和宝宝霜。
解雨辰摇摇头：“看来他是被你们照顾得挺好的。”
照顾得很好，建议下次别照顾了，老李要知道你们在他昏迷这样搞他，一定要把你们关寂静之地。
“好了，既然小哥回来我们就走吧！”吴斜说，他看表上面时针指向二点，外面黑漆漆一片，深夜时分得休息。
他们离开医院，吴斜带张起灵回吴山居，张起灵走的时候深深望了他们俩一眼。
黑瞎子和解雨辰去解家，他傍上金主爸爸，花儿爷去哪儿他都跟着，自从出寂静之地，他们在任何场合同进同出，几乎形影不离。道上传出了他们的绯闻，说是黑瞎子欠解家一大笔钱，还不起，无奈只得卖身给解家，做花儿爷的贴身保镖。
他们之间还有一种传闻，各家女眷之间广为流传，说是解家主看上黑瞎子的容貌和身体，用金钱逼迫他用身体偿还，每晚解家宅子会有主子急不可耐的声响。
花儿爷：咳咳咳，谁传的谣言，把他嘴给缝上！
他们一同回解家，黑瞎子把车门打开，恭恭敬敬请他上去。
“来吧花儿爷。”
解雨辰低腰进车，黑瞎子用手护住他的头，防止他被车门磕碰到。
车开走，闷油瓶靠在窗户看着刚才的场景，心中有一个答案。瞎子看解雨辰的眼神和看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样，那个眼神他很熟悉，每晚李肆眼睛会着裹挟他，他看得到李肆的瞳孔里倒映自己的眼睛，也是同样的眼神，一样的想法。
那是看向挚爱的眼神。
闷油瓶拉上窗帘，走到李肆边边，坐在床边看了他很久。
他脱了上衣，松开李肆睡衣上几颗纽扣，低头舔食他的下巴，和以往那般，做他想做的事情。
如果说闷油瓶是李肆的瘾，那李肆就是闷油瓶的解药，他们互相需要，早已离不开彼此。
他热爱着他的身体，渴求着他的灵魂。
他们本来就属于一类人，和世界少有联系，游走在各大冰冷的墓穴里，还好他们碰到了。
闷油瓶额头汗珠滴落，下方的人看着他，原来他醒来了。
仍然是李肆茫然没有神情的眼睛，他的眼睛淡淡的没有反应，但他的身体却是热热的，闷油瓶感受得到他同样在渴求着自己。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闷油瓶才反应过来，后来他不管不顾堵住李肆的嘴。
几十年了，他和李肆认识几十年，从当初那个张家大院，第一眼看到李肆，闷油瓶就明白这个人很特别，他和所有张家大人都不一样。
当初自己在努力练功，偶尔空闲时会偷偷看他，那个时候还要保证李肆没发现自己在注意他。张家的日子在他百年历程中，不算长。他待过十几年就离开那个地方。
后来他当上张起灵，又遇到李肆。
第二次遇到他，闷油瓶就明白，自己的往后余生，都会有这个人和自己相伴，这是他的直觉。
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今晚的尽头，闷油瓶紧紧搂住他。
第二天，吴斜和胖子过来送饭，结果看到床榻了！
吴斜：“床怎么塌了？”
胖子：“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床塌了！床塌了！”
胖子以为汪家余孽出来捣蛋，李肆受伤没！他和吴斜赶紧把两个人抬上来，闷油瓶只是醒来望他们一眼，然后又抱着李肆睡觉。
吴斜和胖子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
“卧槽！”
第21章 解药
李肆昏迷了有半年，离上次的寂静之旅很久，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张海客那边传来消息，寻找到李肆的解救之法。
吴斜解雨辰打车去北京找张海客，他们约定在一个中餐馆里。
进入餐馆，他遇见了阿宁。
吴斜：“阿宁？”
“呦，吴老板。”
阿宁身着黑色皮裤，露脐的紧身T恤，留的长发扎起，非常的干净利落，和印象里那个在墓中杀伐果断的阿宁相差无几，吴斜明白就是她，唯一不同的是阿宁头发变长了。
其实他们两人在寂静之地时已经见过，一同将李肆送到医院，当他想要去见她问个清楚的时候，阿宁莫名其妙消失。
在他的记忆中阿宁死在蛇沼鬼城，死在他的怀中，再次见到她是在万昇酒店，那时吴斜拼命也要去见她，可是没有机会，他们擦肩而过。
而在寂静之地时因为李肆昏迷，情况紧急到最后也没能见一面。现在太好了，阿宁完好无损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
阿宁：“我和张二爷一起来的，他待会儿就过来。”
吴斜：“张二爷是谁？”
“张海客。张大爷是你们的小哥张起灵。”
“啊？”吴斜觉得奇怪，不明白闷油瓶怎么会有张大爷这个老土的外号，完全不能把他这个稚嫩小伙子和大爷联系起来，闷油瓶是大爷吗？是的吧毕竟他可是个百岁老人。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闷油瓶还有一个更土掉渣的外号，叫大张哥，和那位张家话最多的张海盐并称为大小张哥，曾经活跃在南部的各个水底斗。
阿宁：“张海客是小哥的哥哥你们知道吧。”
“啊？”吴斜继续惊讶。
阿宁解释道：“他们曾经一起生活在张家大院，年少时经历张家放野行动，下过很多的墓，小哥之所以这么厉害，离不开东北张家。”
解雨辰眯了眯眼睛：“东北张家？”
“你们或许不知道曾经的东北张家吧，那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九门中任何一门都不能和他们相比，甚至全部加起来还是不如曾经的张家。”
解雨辰：“你知道九门的事情。”
阿宁：“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们全部的真相了，但在此之前李肆告诉过你们吧。”
吴斜：“李肆曾经告诉过九门和小哥之间约定，九门失约了，汪家灭掉张家渗透九门，寻找长生不老的方法。”
阿宁：“发生的事情都离不开东北张家，小哥几岁跟着张家大人一起下斗，十三岁就带领一些同龄的孩子下斗，里面就有张海客，他们是堂兄弟。”
“堂兄弟？那个姓张的果然和小哥有点关系，我一直以为小哥年纪和辈分是最大的，这下来了个张海客，小哥还要叫他哥哥吗？我们是不是得叫他...大舅哥！”
话音刚落，张海客就出现在吴斜后面，他转头看到他，吴斜不禁愣怔一下，一米八一的身高，容貌俊美，温润如玉，眉眼那块陌生又熟悉。
等等！这个样貌有几分像自己啊啊啊！
解雨辰礼貌打招呼：“张先生。”
张海客：“解当家，吴小三爷你们好。”
几个人落座，服务员过来倒几杯茶水，将屋子收拾干净离开，紧紧关上门。张海客和解雨辰聊起了九门的事情，吴斜目不转睛盯着他。
和张海客第一次见面是在万昇酒店，他向张家那个包间远远看他几眼，刚才近距离看到他，居然和自己有七分相像，他还在思考爸爸妈妈当年生的是不是双胞胎，张海客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
从阿宁口中了解到张海客是张家人并且比闷油瓶还大，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长得像应该是巧合吧。
他们聊到了关于李肆的情况，吴斜认真听。张海客说李肆是被平行世界的自己下咒，解决之法重要还是要看李肆他自己，但李肆半年未清醒，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也不算办法，他寻找到可以延缓李肆症状的方法。
张家和李家结交数千年，紧密相连，民间有张三李四，张冠李戴等成语广为流传，张姓和李姓是华夏最常见的姓氏，谁家隔壁没有个张叔李叔。
张海客觉得张家一定有可以解救李肆的法子，但他没有找到，这几年民间流落的张家人都回来了，还有当年张瑞铜那支拥有正宗麒麟血的张家本家人，也陆续回来。
他从本家人那些活了三四百年的老者中知晓，张家古楼里，有解救李肆的方法，得把李肆送到张家古楼的最里层方能拯救他。
解雨辰：“是当年老九门张家古楼行动的地方吗？”
张海客：“没错，在广西巴乃。”
“可是当年九门和张起灵合作都没有成功，那这次行动太凶险，而且小哥也失忆他或许不记得那些路了。”
张海客：“不必担心，小官他当年是在危机中受命担任张起灵，前任张起灵没有把张家古楼的地图给他，以至于那次张家古楼行动失败。现在我在东北老宅子里找到张家古楼的地图，而且当年建造张家古楼的老者们也在，我们把那群老家伙也带去。”
张海客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这次他有地图，还有张家长老，回到广西巴乃也算去祭拜张家先人。
张家古楼是一座隐藏在山里河里的祠堂，用来存放张家死去人的尸体，最里层是张家最古老的先祖，当年和李肆达成约定，让他自己和子孙后代继承长生不老能力，张家因此拥有麒麟血，能活几百年。
张海客走了，他说自己先去东北召集族人，为前往张家古楼做准备，叫吴斜他们也回去准备。
中餐厅被张海客包场，里面没有一个人，吴斜拦下要走的阿宁，询问她怎么活的，阿宁笑着回应他，毫无遮掩告诉他是李肆的起死回生之术。
那次她死在蛇沼古城，李肆派张海盐把她的尸体运送到寂静之地，李肆回去就复活她，从此阿宁加入张家的队伍，效命于李肆和张海客。
离开时吴斜给她一个拥抱，脸埋进她的肩膀。
“真好，你活着太好了。”
餐厅里只留下阿宁坐在椅子上回想，吴斜已经走很久了。他们相互欣赏着对方，相互珍惜着对方。阿宁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在西沙海底墓，自己处处针对，好几次把他置于死地的人，会和自己有那么深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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