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光撇撇嘴,“我那是生气,谁料你扔下我就跑了。”
看来他真的对自己的不辞而别一直耿耿于怀,若是明早醒来又扑个空不知该有多难受,可比起长久的拖累,还是短痛更好。
“生我的气?”
“没有。”,他当时看到沈惜瑭后背未痊愈的伤口更多的是心疼,哪还有心思去想他是否曲解自己,只是取药回来之后就再也不见了沈惜瑭的身影,日日去他最常去的地方寻找,终于等到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幸亏及时出现才带了回来,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让沈惜瑭逃走了。
沈惜瑭搂着苏若光,跨坐在他身上腿心隔着衣料厮磨,尽显矫揉造作,“若光哥哥不气就好。”
苏若光耳朵红透,双手乱挥,不知该放何处才好,“你别逗我了。”
沈惜瑭刚因冷风清醒了一阵,此刻又被烧得有些糊涂了,不再有理智去跟苏若光正常对话,只知自己现在干涩燥热,急需解渴,身下之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愈发剧烈的摩擦,布料被排挤到一旁,阴唇终于与阴茎毫无阻隔的贴合,甬道内受到刺激泌出一股浓液,滚烫的热浪流出,比蓬勃的阳物温度更甚。
苏若光下意识地挺腰迎合,不料与沈惜瑭节奏错过,龟头恰好抵到穴口,又逢沈惜瑭往下一坐,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已探入了一小截。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沈惜瑭略显痛苦,弓着腰轻颤,嫩穴受到刺激急剧收缩,箍得苏若光充血,有种即将炸裂之感。
为了不让沈惜瑭受伤,苏若光强忍者托住他的臀部让其缓和一会儿,额头满是汗珠,手背的血管凸起,青筋随着呼吸翕张,偏偏沈惜瑭不顾他的阻碍,一点点的往下沉,花白的臀肉反倒受力往两侧压去,为进入腾出了更大的空间。鸡巴粗长,每当沈惜瑭以为结束的时候却还有很长一段,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完这段路的,直到整根没入抵到颈口,被一阵酸胀感奇袭才放松下来,长时间的紧张令宫内囤了一大股淫液,在这一刻得到释放,一股脑的倾斜而下,使得阴茎全部浸泡在其中烘煮。
沈惜瑭体温高得吓人,鸡巴被滚烫的内壁包裹,皮肤的毛孔都像被打开了似的,对于所接触到的一切都格外敏感,甬道内每一寸的嫩肉都被苏若光悉知,就连大腿内侧也产生了些许湿润的水汽,他知道这样下去沈惜瑭的身体一定会吃不消,可这一刻却又无法开口喊暂停,所以不太敢过于用力,一切都由着沈惜瑭。
沈惜瑭只当是他第一次不会做,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找到支点,双腿跪在两侧上下晃动,每一次都肏得很深,明确让阴茎上错乱的青筋与自己的敏感点撞击。不管窗外的电闪雷鸣也不听客栈中的嘈杂人声,只认这青纱帐中的朦胧人影与交合之音。
沈惜瑭先是前面射了几股浊液在苏若光小腹上,后面也随之高潮,他的力气已经透支,可苏若光却依然硬挺,丝毫没有要交代的迹象。
沈惜瑭退出来趴在苏若光腿间,张嘴把阳物吞了进去。
苏若光看着沈惜瑭用舌尖舔舐马眼的模样,震惊不已,“阿瑭,你在干什么……”
沈惜瑭没有理会他,继续吞入,阴茎深入喉中,喉肉下意识地挤压,浓浊汇聚喷射而出,被沈惜瑭尽数咽下。
“你别……”,苏若光来不及阻止就见沈惜瑭露出一个极其美艳的笑容,“无碍。”
“你还在发热,我去抓药。”,苏若光说着就要起身,被沈惜瑭压了下来,“别动,陪我睡觉。”
苏若光已经许久未见沈惜瑭这样具有生气的撒娇了,宠溺地笑道:“明早起来烧成小傻子怎么办?”
“出汗之后就好许多了。”,沈惜瑭腻着苏若光不撒手,他也实在无法,搂着沈惜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临近凌晨,霜露湿气严重,街道上一片寂静,就连平日熙攘的争斗也消失不见了。沈惜瑭一夜无眠,睁开眼睛看了眼身旁之人,拢起衣服轻俏起身,打开门一看,才发现污浊的浑水已经漫到了二楼木梯,整座楼空无一人,水中尸体被泡发,恶臭无比。
看来是昨晚发了洪水,大部分人都趁夜逃走了,他们也是命大才逃过一劫,这客栈地势不好,若是将苏若光一个人扔在这儿,很容易被山上再次冲下来的山洪淹没。
“若光,醒一醒,我们该走了。”
苏若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口舌干涩,鼻腔呼出的都是热气,嗓音沙哑,“怎么了?”
“昨天夜里发了洪水,客栈恐怕会坍塌。”
“那赶紧走。”,如今也来不及收拾东西了,必须速速离开,苏若光拉着沈惜瑭在水里走了一段,都冷得瑟瑟发抖,干脆直接把他放到了自己背上,减少与水的接触,驮着他一点一点地往城外走。
城郊的情况稍好一些,大部分的雨水都渗透到了泥地里,淌过这段仅没过膝盖的泥潭,眼前豁然开朗,金黄璀璨的朝阳从地平线上探出头,仅仅一点便映亮了整片灰蒙蒙的天空。麦田里的作物经受了洪水的洗礼,竟依然高耸的直立着,纵使身上裹满里泥浆,在日光的照拂下还是泛着金光。
身下是宽阔的后背,头顶是灿烂的日光,沈惜瑭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睫毛与碎发都透着光,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一切好像也不是那么没有希望。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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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洪水击垮的城墙重新修缮完整,比之前更加辉煌繁华,一批新人入宫,将宫殿庭院打理得一尘不染,富丽堂皇,乐观的迎接着王朝与自己的未来,丝毫不知就在几天前这座偌大的宫殿内发生过什么。
周子木在众人面前取下了周黎羽的人头,再加上宋家父子的拥护,没人敢再多说什么,在洪灾之后,朝廷又拨发了很多善款资助百姓修葺房屋,发放粮食,更是收拢了一波人心。
宋野阔满脸不情愿地站在临时据点分发白粥,“爹,我不明白,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为什么还要辅佐他称王。”
“别乱说话。”,宋野阔踹了他的小腿肚一脚,低声道:“他是最适合的人选,放你去你坐你待得住?就天天想着往外跑,跟在沈大人屁股后面吵来吵去,他也是脾气好才不嫌你烦。”
“怎么说话呢,他爱我还来不及,等把百姓安顿好我就去找他了。”,宋野阔细细想了一番,倘若让他去朝堂之中勾心斗角,那不如杀了他,“算了,这牢还是让周子木坐吧。”
“小心叫人抓住把柄。”,宋翊鸿谨慎的环视周围一圈,“你做完回家换好朝服,晚上随我进宫赴宴。”
“知道了。”,宋野阔瞬间垮了下去,这种局无非就是一群老头恭维周子木,一想到他抢走了沈惜瑭,还欺负他,就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但不去又要被念叨许久,只好跟着撑撑场面了。
大雨过后天气晴朗,碧空如洗,周辰景迈着步子前往皇宫,路上流言蜚语颇多,不是指责他不孝害死了自己父亲,就是夸赞他举报奸臣有功,反差极大,不过周辰景都不甚在意,面无表情地走到周子木寝殿行礼,“皇上召我前来所谓何事?”
周子木面色酡红,一身酒气,与殿中熏香融合,不太好闻,他倒是乐在其中,见来者是周辰景后,询问道:“会恨我吗?”
“不会,那是我自己的决定。”,他从不会为自己所做任何决定后悔,只有遗憾,遗憾曾经的自己不够勇敢,太过怯懦,“那你呢,恨自己吗?”
“……”,周子木沉默了许久,眼角缓缓滑出一滴泪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滴落,继而空荡的殿内都回荡着小声的啜泣。
周子木没说话,周辰景也就静等着他的答案,此时无言实际已比话语表达出了更多涵义,他当然恨自己,从幼时竞选皇位起,就一直处于水深火热的勾心斗角中,既不可过于急功近利也不能完全隐藏自己的野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过活,踩着人头上位。
为了这个位置,他俨然活成十恶不赦的罪人,在权衡利弊的选择中,皇权永远都是第一顺位,不可撼动。可为何当他完成最后一步,稳坐这把龙椅之后却感到前无仅有的空虚,好像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他如今才明白,即便他贵为圣上,可这些人人艳羡的东西也不过是一把精致诱人的枷锁,一个装饰华丽,实则布满荆棘的牢笼。他最不该弄丢的……是沈惜瑭,那个第一次令他感受到放松与爱意、天下不止是有处心积虑与冰冷器械的人,他恨自己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三番两次伤害沈惜瑭,恨自己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竟弄丢了原本的他。
这些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究竟应该如何补偿沈惜瑭,是该放任他自由,还是竭尽全力的对他好。到今天才想明白自己离不开沈惜瑭,并且做了一个非常极端的决定,“今晚的庆功宴上我会当众宣布传位于你,你机灵点,别叫人不服气。”
周辰景虽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拒绝,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经此一战,若是周辰景讨不到一个高位,那势必会被人诟病一辈子,他的整个家族都不会好过,那也违背了他想保护好母亲的初衷。
皇位是周黎羽终其一生都在争夺的东西,不过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计谋,并不适合这个位置,而周辰景为人谦逊,有谋略亦无畏大爱,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也算填了周黎羽的遗憾。
“可太后那边……”
周子木一口气喝完手边的汤药,道:“无事,我与她说。”
周辰景迟疑了片刻,沉声道:“好,那我退下了。”
“去吧。”
周辰景前脚刚走,周子木就吐出一滩鲜血,下体刺痛,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双目赤红,明明难受得不行,却展露出笑颜,似是预见了什么美好的景象。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这天也被立为全年内的一重大节日,命了数位史官在旁记录,势必要把这天的盛况流芳百世。周子木一席素衣现身,许是这些天过于劳累的缘故,脸色不是很好,虚弱得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也就没多少人在意他的着装了。
周子木整场宴会都不在状态,身心俱疲,浑浑噩噩中捱过热闹非凡的歌舞盛宴,待到该他说话时,才强忍着不适起身道:“内战大捷,举国欢庆,大赦天下,虽洪水来袭,仍不足为惧,天神先祖定会保佑我国风调雨顺,谷物丰登。然朕身体有疾,后无子嗣,经此一役,更是无力庇护天下百姓,遂决定,将皇权传位予周辰景,其胸怀大义,剿灭奸贼,救国有功,谋略胆识出众,仁爱德高,且为皇室后裔,可绵延子嗣,传宗接代,是为不二人选。”
众人唏嘘,不免有反对之音,周子木率先行动将其压了下去,待命的官员在收到周子木的指令后开始行动,数百支烟花瞬间绽放,映亮了整片天空,梦幻至极,礼炮齐奏,气派宏大。
“起。”
随着周子木的一声令下,乐声渐起,周辰景缓缓从远处走来,身着华服,褪去了许多青涩,面容坚毅,走上高台之后接过象征权力的信物,完成简化的祭祀礼教便算礼成,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了中心的那把椅子,宣布宴会继续开始。
宋野阔也没料到今夜还会遇到这样精彩的场面,不过那皇位上坐的无论是谁于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他已完成了自己的成就,未来只会与沈惜瑭在一起,所以随便周子木怎么玩,只是苦了他家老爷子,便随口吐槽道:“这周子木脑子里装的都是粪吧,拼死拼活杀死了周黎羽,结果把皇位给了他儿子。”
“告诉过你多少次小心祸从口出了。”,面对这样的结局,宋翊鸿也不算意外,盯着周辰景道:“他和他爹不同,不过你倒是得小心沈大人被抢走了。”
“就凭他?沈惜瑭绝不会多看他一眼。”,嘴上虽这么说着,宋野阔心里却在暗自较劲,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未曾听闻沈惜瑭身边究竟发生过何事,只知他与周子木之间不太对付,可万一周子木找他说些什么甜言蜜语,两人就和解了怎么办,毕竟先前沈惜瑭可是对这狗皇帝崇拜至极,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必须尽早出发,先于周子木找到沈惜瑭。
太后对于此事更是毫不知情,一点风声都未听到过,坐在周子木身旁小声询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母后,我已竭尽全力让您荣耀了大半辈子,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今后不在皇宫了,还望您能够照顾好自己。”,周子木面容沉静,情绪毫无波澜,“ 不过我已同辰景说过了,您虽再无权干涉朝政,但吃穿用度都还是延用平日的标准,断不会亏待了您。”
此话一出,太后再也无法秉持王公贵族的典雅气质,五官几近扭曲,“我都还未下诏书呢,你有什么权利传位?”
“你同意与否都不重要了,我已叫太医配了避子汤药服下,比起无法生育,兴旺子孙的我,他们更愿意让罪臣之子来当这个皇帝。扩大这份理念不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么?”
太后心境逐渐平息下来,或许是认命了,又或许认为他的确毫无价值了,“不论是上位还是逃避,你对自己都这么狠,与你相处了这么些年,我似乎还是读不懂你。”
周子木饮下一杯佳酿,“其实我也不懂你。”,在周子木原本的想象中,太后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可如今她却这样平静地接受了,是无奈还是释怀了呢?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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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光带着沈惜瑭一路北上,辗转于天地山水,游荡过翠绿清幽的峡谷,亦攀登上了巍峨高山,一路上随走随停,好不自在。眼见冬寒即将来临,须得找个安身之所,苏若光便在北方一处村庄内买了间屋子。
他知道沈惜瑭怕潮湿阴冷,所以将炕头的火烧得旺旺的,柔声询问:“阿瑭,还是不舒服么?”
沈惜瑭在周子木的照顾下长得丰腴了些,只是今日大抵吃坏了肚子,涨得发疼,昏昏沉沉地蜷缩在床上,“不必担心,兴许明天就好了。”
“现在天色有些晚了,明日一早我就去县里请郎中过来,你今晚若是实在难受,就叫醒我。”,苏若光躺在沈惜瑭身边,替他掖好被子,满脸自责,“都怪我,你肠胃本就不好,该注意些的。”
沈惜瑭钻进苏若光怀里,在他嘴角落下一吻,“不许自责,乖乖睡觉。”
“嗯。”,苏若光假装答应,可实际上一夜都担心得未能入睡,看着沈惜瑭难受得皱眉呜咽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天刚蒙蒙亮就起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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