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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星际]——不谈人间

时间:2023-11-17 10:54:37  作者:不谈人间
  迟年则感到很不舒服,无法咽下的涎液顺着翻搅从唇角滑落,嘴巴里满是促发请体液的味道。
  那些体液的味道果然也不怎么好,很腥,只有一点点的甜,回味是苦的,迟年难受地落下眼泪,但同时他也感觉到头皮发麻,发出一些破碎含糊的呻吟。
  卡伦王就这么弄了一会,躯体与精神的极乐让祂想就干脆这么交配,方便又快捷。可祂又莫名想到那个因为‘烙印在口腔里导致无法进食’的人类,斟酌几秒,祂还是放弃了立刻烙印的想法。
  雄性人类最适合烙印的区域在肠道,不是口腔,更不是喉管。
  卡伦王很不情愿地从迟年的口腔退出去,看人类大口喘气,用通红的眼眶看着祂,呼唤着祂从未听过的名字,有些不高兴。
  奥古斯特......是谁?
  奥古斯特的记忆被发情期搅得一团乱,卡伦王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梳理记忆,祂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另一个自己,自顾自地生了会气,然后想通了。
  不管那个‘奥古斯特’是谁,只要祂提前把这只人类烙印了,那家伙就没办法跟祂抢人。
  卡伦王这么想着,用精神力给人类发送了一个代表‘交配’的信号。
  这不是任何语言,而是直接把‘交配’的概念放进了人类的脑袋里。
  但祂忘记了,人类脆弱的精神域根本无法承受祂的精神力,在迟年理解祂的意思之前,就已经痛苦地抱着脑袋缩起来,像只被剪断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凄厉的哀叫。
 
 
第二百四十二章 回归本体
  用精神力将命令直白地投射到下属的脑袋里,是卡伦王最常使用的交流形式。
  对于习惯以精神力交流的卡伦星人而言,顶多被陛下的威压震慑几秒,不会造成实质性损伤;但精神力相对脆弱的人类,在直面这种精神信息后,大多陷入了癫狂。
  迟年捂着脑袋哀叫着缩在爪面上,一个劲蹭他的副脑们都被吓醒了,爪忙爪乱地抱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卡伦王愣在原地,被副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对于人类来说,精神方面的创伤几乎是不可逆的,疼痛也在不间断地延续。从小娇惯着长大的幼崽,从没有经历过这么漫长、难忍的疼痛,他哭喊、求饶、发出一些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音节,但更多的还是惨叫声。
  迟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头疼,他无力地攥着最近的触手,虚弱地向罪魁祸首求助。
  “我好疼,”他吃力地说出完整的单词,鼻腔渗出一点血渍:“救救我......奥古斯特,好疼啊。”
  副脑安抚地蹭他的手,然后缠住他的后颈,微微施力,迟年陷入了昏迷。
  直到现在,卡伦王才想起来,人类无法承受意识投射。祂被发情期冲昏了头脑,连这种常识都忘得一干二净。
  副脑们将矛头对准主脑:“年年的魂体受伤了,他很疼,他快死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关键时候出来做什么?显着你了?
  卡伦王这十几年的记忆都是紊乱的,甚至缺失了很大一部分。祂不太明白这个人类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对于副脑的质问也感到有些生气:“只是个人类而已。”
  “你懂个屁!”副脑们气得恨不能造反,把记忆共享给主脑,然后嘲讽地学着祂说:“只是个!人类!而已!”
  即便处于昏迷状态,疼痛依旧存在,迟年无意识地挣扎、呻吟,始终处于要醒不醒的临界点。
  几颗副脑抱起迟年,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轻轻地晃,三号则找到光脑给劳伦打通讯。
  劳伦很快接通:“陛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应该是您的发情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三号问他:“如果人类魂体受损,有没有办法治愈?”
  劳伦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不对:“迟年受伤了?”
  三号:“嗯,遭受了......主脑的意识投射。”
  劳伦惊道:“陛下的意识投射?”
  陛下能把那么小一只幼崽平安养大,不可能不知道‘意识投射’对人类的危害有多大,怎么会出现这样粗浅的失误?
  三号:“别废话,回答问题。”
  劳伦思考几秒:“烙印,烙印可以帮助人类修复魂体。”
  卡伦王并不是第一个因为‘意识投射’弄伤伴侣的家伙,在祂之前,还有几个交配上头的蠢货,也干过同样的事情。
  三号:“只要有烙印就行了?”
  劳伦点头:“对。”
  三号挂掉了光脑,看向魂体受损、身体也跟着一并垮掉的迟年,深吸一口气:“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烙印。”
  它看向卡伦王:“你能不能行?不能行就换‘奥古斯特’来。”
  卡伦王沉默了一会:“祂刚刚离开了。”回到了属于祂自己的时空。
  副脑们集体困惑:“为什么?”
  卡伦王看向昏迷的幼崽:“因为祂伴侣的魂体离开了。”
  幼崽魂体受损的瞬间,被压制十六年的迟年终于苏醒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双叒叕穿到其他时空了,直接脱离了这具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时空。
  奥古斯特就是为了找他才来到这个时空,在感知到伴侣魂体归位后,祂也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奥古斯特会爱屋及乌地喜爱任何时空的迟年,但祂最爱的,还是独属于祂的那一个。
  三号毫不犹豫:“那就你来。”
  卡伦王:“我不会烙印,我不确定还会不会伤到他。”
  即便有了记忆,依旧改变不了祂几万年单身汉的本质,交配、烙印对祂来说太遥远也太陌生。
  更何况祂刚刚还失误弄伤了幼崽。
  “不会也得会,”三号说:“你不烙印,年年就会死,没有比这更糟的结果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要不是副脑没办法代替主脑给伴侣烙印,它们早就自己上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跟着家伙废话?
  卡伦王注视着昏迷的人类,意识到副脑说的没错,操控着触手去擦拭幼崽口鼻溢出来的血液:“那我试试。”
  祂大概知道交配、烙印要从哪里进去,要做些什么。
  迟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润白的皮肤一览无余。卡伦王.克制着发情期澎湃的欲望,几条触手掰开迟年的大腿,并箍着他的腰抬高,把他往自己身前推送。
  迟年稍微清醒了一点,然而疼痛让他无法思考,只能无助地倚靠在触手形成的牢笼里,咬着唇落泪。
  没有完整魂体的支撑,他的身体内部已经开始坏掉了,所有渗出来的体液都染着即将腐朽的血腥味。
  距离最近的副脑抚摸他的脸颊,舐去他落下来的泪珠,低声安抚着:“很快就不疼了,年年。”
  迟年一直都很信任伴侣,他低低的呜咽了一声,闭上眼睛,手指不受控制地在卡伦王的触手上抓挠。
  触手蜿蜒而上,摩挲着他的腰腹,攀上他的胸膛,贴住他的身躯大力吮吻起来,在同一时间落下无数的吻。
  迟年太疼了,疼得他无法稳定在发情状态,卡伦王只能在他最敏感的部位上涂抹大量的促发情体液,直到人类的身体不住的往外溢出汁液,然后才顺着那些泛着水光的路径往里面挤。
  快乐与痛苦交织着,迟年崩溃地抽泣着,身体都已经被挤压成触手的形状。
  对于从未经历过交配的人类来说,要容纳卡伦王的欲望还是太难了,但哪怕在这样尴尬的情形下,快感也依然没有离场。
  还没有到达理想的烙印位置,触手也没办法继续推进。卡伦王在彻底撕裂人类和退出之间犹豫了一瞬,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祂开始分泌更多的促发情体液,然后顺着那些体液继续开拓,直到到达最理想的烙印部位,爪尖抵上去,顶端裂开一道缝隙,遍布着圆润锯齿的‘口器’咬住了那些血肉。
  那一瞬间,迟年的大脑一片空白。烙印带来的刺激吞没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恐惧,让他除了那个正在生长的器官外感受不到其他。
  烙印一边生长,一边感知着这具支离破碎的身体,同时释放出修复魂体的信号。
  迟年牙关打颤,胡乱地挣扎着,分不清煎熬与快乐,他感到有些痛苦,一直在无意识地抽泣。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抗拒烙印。
  他全身心喜爱、信赖着他的伴侣。
  卡伦王能通过未成熟的烙印感知到他的思绪,触手蹭过他的眼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烙印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直到人类的魂体、身体被修复完毕,直到人类已经昏迷又苏醒过很多次,才进入末期。
  烙印生长的结束,却并不代表发情期结束。
  等卡伦王的发情期进入尾声,迟年才能颤抖着从触手的包围圈里爬出去,躺在自己的床上平复被玩得太过分的身体。
  他全身还透着情.欲的粉,眼睛也是红的,睫毛上还有水雾,这显得他的眼睫更黑了。
  他甚至没办法立刻站起来,腿也没法自己合拢。
  没躺多久,副脑来给他沐浴,依旧是分泌出足够多的清洁体液,把浑身黏糊糊的人类从头到脚清洁干净。
  迟年说:“我想吃东西。”
  整个发情期里,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唯一的能量来源是烙印,而烙印里的能量则需要卡伦王注入。
  每次进食,迟年都感觉自己死去活来了一遍。
  很疯狂,但是也很舒服,感觉自己始终飘在云端,落不下去。
  副脑在他唇角蹭一蹭:“主脑去做了,很快就好。”
  迟年点了点头,侧身抱住它,又问:“我在交配之前,脑袋忽然特别疼,疼了很久,然后身体也开始疼......我是生病了吗?”
  他至今仍不知道,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病’,是伴侣干的好事。
  副脑沉默了一会:“嗯,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我会死吗?”迟年有些忧愁:“烙印能治好它吗?我不想死,我想跟你在一起。”
  副脑嘬了口他柔软的脸颊,安慰道:“年年不要担心,已经治好了,不会死。”
  “太好了,”迟年松了口气:“生病真的很疼。”
  副脑蹭进他的怀里,应和他的话:“嗯,以后都不会再生病了。”
  *
  同一时刻——
  奥古斯特回到属于自己的身体。
  迟年已经先祂一步回来了,正抱着副脑挨个亲挨个蹭,副脑们的幸福指数瞬间爆表。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迟年歉意道:“我也没想到,睡着的时候魂体还会离家出走。”
  这次他没有做梦,但还是被拉扯到其他时空了。
  奥古斯特思考了很久,问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的执念?”
 
 
第二百四十三章 弥补过去
  奥古斯特把迟年抱进怀里,解释道:“年年进行过两次魂体穿越,无一例外,都回到了过去。”
  “我一开始以为是梦境与现实共鸣,但第二次魂穿的时候,我确定年年没有做梦。”
  几乎在睡过去的瞬间,魂体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梦境影响,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穿越回过去?”迟年有些困惑:“因为......执念?”
  “有可能,”奥古斯特耐心道:“我知道年年的前半生过得很辛苦,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你的潜意识才会想要回到过去、改变过去,久而久之,这种想法就成了执念。”
  迟年若有所思。
  在来到卡伦星系之前,他的记忆确实是由诸多遗憾、恐惧、憎恶构成的噩梦。
  在无数个被惊醒的深夜,他也只能枕着自己编造好的梦境入睡——
  ‘婴儿时期,被很温柔很富贵的人家收养,在健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背井离乡,一度穷到只能睡桥洞啃馒头的时候,有人肯伸出援手,给他一份工作、提供一个温暖舒适的庇护所’,‘发现魏泽峰出轨后,他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他、最好还温柔帅气多金的新男友,打脸渣男贱男’......
  无一例外,他所有的幻想、意淫都围绕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他被那些意难平的过往彻底桎梏住,思维与欲望也都被局限了,所以他从来不会畅想未来。
  在挣脱泥泞的回忆之前,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拥有什么光明的未来。
  以至于就算他拥有了理想中的‘温柔多金帅气’的男友,依旧会对自己的童年耿耿于怀。
  奥古斯特垂下脑袋,靠在伴侣的肩头叹了口气:“人类睡着的时候,潜意识最活跃,执念的影响最大,年年想着‘我要改变过去’,魂体顺应你的诉求,寻找到相应的时间节点并穿越。”
  迟年回忆起自己的两次穿越经历,第一次穿越的时间节点,是发现魏泽峰出轨后、被拐卖卡伦星系之前;第二次则是最无知无助的婴儿时期。
  确实都是他最想改变的历史节点之一。
  “那该怎么办?”迟年有点无奈:“我意难平的时间节点太多了,总不能睡一次,穿一次吧?”
  时空壁垒都要被他穿成筛子了。
  “为什么不行?”奥古斯特蹭了蹭他的脸颊:“我们有的是时间,穿越几十次、几百次还是几千次都无所谓,总有一天,年年会弥补完所有的遗憾,从肉体到魂体,都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迟年轻轻拽了拽祂的头发,想起自己小时候会拽着它们啃,啃得到处都是口水,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道:“可是我穿越好像没有什么用,每次都被压制,只能当个旁观者,感觉不太好。”
  尤其是第二次穿越,体验很糟糕。
  在奥古斯特把他从那个房间带离之前,他已经在那具身体里待了十几天。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那些混杂着污物、霉菌的稻草上滚动、爬行,缩在满是恶臭味的衣服堆里,很冷,很饿,吃的东西也是冰冷的,还会肚子疼——很疼,疼到他只能在衣服堆里很小声地哭,排便,然后在那些脏东西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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