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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星际]——不谈人间

时间:2023-11-17 10:54:37  作者:不谈人间
  然而就这短短几秒内,不明生物已经钻进他的体内,找到了适合自己蹲守的区域,皮肉都被撑得鼓胀起来。
  同一时刻,迟斌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血不再往外渗,但疼痛一直都在。
  所有人面色难看地看着地上蠕虫一样蛹动、哀嚎着‘怪物’的男人,注意到他身上鼓起活动的‘脓包’,只觉得胃里翻腾,后脊一阵阵发凉。
  有几名警察忍不住去观察迟年的反应,这个罪魁祸首,他们的同族,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血脉父亲,神情是与怪物如出一辙的冷漠厌烦,没有任何怜悯不忍,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在看一滩腐烂的死肉。
  他......还能算是人类吗?
  再有几秒,哀叫得像是被剥了皮的迟斌忽然发不出声音了。没有任何人碰到他,他却忽然紫胀了脸,手指痉挛地在脖子周围抓挠。
  然后他的头毫无征兆地扭了整整一圈,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身体内部传来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咯’的一声,随即在地上摔成一团。
  就在所有人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地上那瘫血肉重新扭动起来,埋在皮下、内脏里的胶质生物拱动着身体,挪到被拧断的脖颈处去,一点一点把碎裂的骨骼拼凑、缝合起来。
  迟斌的头颅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归原位,而憋在喉咙里的一截气息,竟然顺利地呼了出来。
  在脖子拧碎后,人还能短暂地存活十几秒,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脖子被拧碎又被拼凑回来,疼痛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显得微不足道,但那种直面死亡的恐惧、绝望,却让他全身的器官彻底失守,浓烈的恶臭从他下半身传来。
  迟斌瘫在地上,脖颈处的皮肤被胶质拱撑得近乎透明,看上去像是一大片肿瘤或是脓包。
  “迟斌,你给了我一条命,我也还你一条,你‘养’我到16岁,我也再给你16年的时间。”迟年平静地看着他,语气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傲慢。
  他又敲开光脑,翻找着之前问劳伦要的身体报告:“在我五岁之后,平均每两天都要挨一顿毒打,腿骨断过一次,腕骨骨裂,肋骨断过三次......嗯,生恩我还了,受的这些苦,你也尽数还回来吧。”
  卡伦星系的体质检测相当精细,可以根据人体的基因反馈,准确计算出曾经受伤的程度、时间。
  而迟斌体内的东西,会在特定的时候,将这些曾经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一比一复刻到迟斌身上。
  “至于钱,”迟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在他脖颈处的胶质物上逡巡:“你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钱,我会如数奉还,多的一分没有。你也不用担心自己会饿死,有它们在,16年期满之前,你就算想死也死不了。”
  像是感受到了迟年的视线,胶质物们活跃起来,几乎撑破那片松垮的皮肉。
  警察们立刻联想到至今在医院苟延残喘的魏泽峰,明明全身的器官都损毁了,维生的器械也撤得差不多了,却依旧苟延残喘地活着......他体内的东西,似乎就跟这些胶质物差不多。
  显然,迟年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迟斌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出。
  “只会骂脏话,太不礼貌了,以后还是别说话了,”迟年打了个哈欠,目光无趣地从迟斌身上移开, 落在那两名已经被吓破胆、跪坐在地的讨债人身上。
  这哪是资本家?
  这分明是要人命的怪物!
  “你们也想要钱?”迟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要多少?”
  讨债人疯狂摇头,不不不不要,不敢要,钱是迟斌欠的,他们找迟斌要就行!
  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迟年对残害无冤无仇的同族没有兴趣,笑眯眯道:“这才对,谁欠的钱找谁要去——对了。”
  他看向几名警察,在编人员虎躯一震,磕磕巴巴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迟年指了指迟斌的位置:“处理一下,麻烦了。”
  公职人员纷纷松了口气,不麻烦不麻烦,马上解决。
  迟年最后看了眼面如死灰的迟斌,重重地拍上房门。
  “解决了,”迟年挨在人形怪物身上,不想走路:“好爽。”
  话虽这么说,他的神情却依旧凝重,眉头蹙着并没有放松的迹象。
  他又说:“我有点累了。”
  奥古斯特把他抱起来,送回卧室里去。
  迟年躺在床上,很久都无法入睡。
  他确实累,但并不是生理上的疲倦。
  “你不高兴,”奥古斯特很敏锐,伸手摸了摸他的腰,轻声问他:“为什么?”
  “我不高兴吗?”迟年翻过身看祂:“报了仇,我应该高兴的。”
  只是......气消之后,仔细想想,其实无论是迟斌也好,魏泽峰也罢,他们的所作所为以人类的思维权衡评判,似乎都罪不至死。
  他完全有能力让他们身败名裂、穷苦一生,又或者干脆送他们了断,一了百了。
  可事实上呢?他的报复手段,却残忍到超出了人类的同理心能容忍的界限。
  暴力,血腥,以捕猎者的姿态玩弄猎物,看他们垂死挣扎,毫无人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不是这样的,”迟年伸手去扒拉祂的手,有些慌乱:“我不应该是这样。”
  在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后,他开始丧失了‘良知’与‘仁善’这种宝贵又无用的东西。他的思维、理念,他的认知与情感,都在与‘人性’背道而驰。
  他也快要变成‘怪物’了。
  “可能是基因融合带来的影响,”奥古斯特告诉他:“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这是重点吗?”迟年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又问祂:“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迟年逃亡中
  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逐渐远去,迟年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复仇的喜悦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贯彻身心的倦怠感。
  奥古斯特把不安分的伴侣揽进怀里,鼻尖在他颈拱蹭着嗅了嗅,感知到了那些仓惶的情绪:“年年不高兴。”
  “嗯,不高兴,”迟年没有推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温热的拥抱让他踏实了不少:“奥古斯特,我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报复人类的办法有很多,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从物质、资源、社会地位对他们进行打击报复。
  可他没有。
  他偏偏选择了最残忍、最血腥的一种,让他们在痛苦与恐惧中挣扎,在肉体溃烂之前,先一步迎来精神上的灭亡。
  迟年从不觉得自己什么好人,却也并不想作恶,更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嗜好,无意虐杀同类。
  可现在......他这是怎么了?
  “残忍?”奥古斯特有些茫然,信号接收失败:“年年指的是什么?”
  迟年往祂怀里缩了缩,闷声道:“我处置迟斌、魏泽峰的手段。”
  奥古斯特慢慢抚摸着伴侣的头发,更困惑了:“这算‘残忍’吗?”
  迟年呆滞两秒:“不算吗?”
  他想了想,又道:“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的时候,所有的愤怒、仇恨都像被放大了一样。”
  不由自主就选择了最残酷的报复手段。
  等赶走了人,转头又觉得自己做得太过火了,简直毫无人性。
  “应该是基因融合的影响,”奥古斯特不以为意:“影响是相互的,我会因为融合了人类基因,情绪逐渐多样化;同样的,年年也会因为基因觉醒,思维模式慢慢向卡伦星人靠拢。”
  欲望趋于直白、统一,潜意识里的情绪也会被无限制放大。
  迟年忧心忡忡:“也就是说,总有一天,我的‘人性’会完全消失吗?”
  “有可能,”奥古斯特问他:“‘人性’很重要?”
  迟年点头:“很重要。”
  良知、伦理、道德或者是其他在外族人看来烦扰无用的东西,对于传承了数千年的人类来说,却是最宝贵的传承之一。
  迟年现在连基因都已经跟怪物混为一谈,早就不能算得上是纯血的人类了,人性......大概是唯一他能保留下来的东西。
  “这样啊,”奥古斯特贴着他的脸蹭,思索片刻:“别担心,你的‘人性’暂时还在。”
  迟年歪了下脑袋:“怎么说?”
  “你现在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懊悔、会忧虑自己被同化,恰恰说明你并没有被完全同化,”奥古斯特道:“等你真正失去‘人性’的那一天,就不会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烦忧。”
  好像是这个道理。
  迟年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感觉不舒服,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睡不着。”
  “那就做点别的分散一下注意力,”奥古斯特暗示性地舔了舔他的脖颈,又去蹭吻他的嘴唇:“年年觉得怎么样?”
  迟年翻了个身,背对着祂:“......不怎么样。”
  说好让他休息几天,前两天还得塞着能量矿,现在能量矿好不容易吸收完毕,又缠着他要交配。
  就不能让他的屁股歇两天吗!
  奥古斯特又把他扒拉回来,手掌顺着他的侧腰一直摸到里面去。
  能量矿已经完全吸收了,但润泽了两天的甬道依旧温软,感觉很适合就地交配。
  迟年勉强挣扎了一下,被祂胡乱摸得浑身都软。
  “我闻到了发情的气味,”奥古斯特凑近他的脸颊,做出嗅的动作:“年年,我们偷偷的做,不告诉副脑。”
  迟年:......
  你们这种一体共生的关系,为什么要偷偷的?
  不过迟年确实需要一点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他叹了口气,主动吻上伴侣薄软的嘴唇,含糊道:“要做就做,少废话。”
  奥古斯特得了赦令,眸光大亮,立刻扑上去把伴侣扒得精光,白日宣淫,很没有道德。
  迟年虽然有了烙印,但并没有觉醒‘强化体质’之类的基因,身体依旧孱弱,被奥古斯特按着胡闹了大半天,终于还是抵不住困意,慢慢睡过去。
  耳边隐隐传来奥古斯特的呼唤声,他挣扎着想要清醒,可声音却越来越远,远得像是从亘古长空传来的低吟。
  这熟悉的感觉。
  *
  “个小兔崽子,要是让我逮到他,非得扒他一层皮!”
  “他往那跑了?”
  “好像是西边,那边离车站最近,赶紧追!”
  “操他娘的,让你看个小畜生都看不住,要是找不到,你就等着被送出去吧!”
  一阵骂声由远及近,随着杂乱的脚步声穿驰而过。
  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远到听不到声音,水塘芦苇地里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颗脑袋。
  迟年左右张望,确保看不见任何人影,才吃力地爬起来,顾不得一身湿烂的泥汤,弓着身子往回跑。
  一边跑一边哭,脸上还残留着惊惧的神色。
  迟年一直知道爸爸迟斌是个混蛋,家暴、赌钱、卖房借贷,还经常偷抢他攒来交学费、伙食费的打工钱去赌。
  但他没料到迟斌能混账到这个地步,竟然已经跟黑赌坊的大东家商量好了,要把他卖了抵赌债!
  要不是在赌坊工作的邻居看他可怜,提前给他透露了消息,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那些人往西面的车站追去,正是逃跑的好时机,迟年缩在水稻田的树墩子旁边思考了几秒,毅然决然的往镇区方向跑。
  迟斌跟他现在住的出租屋就在那里。
  迟年当然不想自投罗网,但他现在身无分文,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
  而且他的录取通知书也还放在家里。
  想要彻底离开这里,他必须回去赌一把。
  迟年深吸一口气,加快了速度往镇区跑。
  迟斌租的房子在镇区贫民窟,原本是小超市用来放置货物的地下室,后来超市倒闭,店铺租给了一户早餐店,地下室也空了出来,一个月四百块,被迟斌捡便宜租了。
  地下室占地面只有二十平左右,只放了一张床,一对吃饭、打牌用的桌椅,一个从家里搬出来的木制衣柜,锅碗瓢盆都摆在地上,迟年平时就在它们旁边打地铺。
  地下室没有接通水管,每次洗锅洗碗洗衣服,都得拿到上面的早餐店去洗,一个月交50的水费。这个钱是迟年自己出的,迟斌不会出,只让他把东西搬到河边去洗,免费。
  迟年没那么多时间来回跑,为了节约学习、打工的时间,只能掏钱。
  迟斌看他能掏钱付水费,干脆也不交电费,很理所当然地认为迟年住了他租的房子,就得承担一部分家用开销。
  迟年从十四岁开始打工起,就负担了家里的水电费、伙食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迟斌习性异于常人,昼伏夜出,不怎么用电,在家也只吃一顿早饭,迟年还算负担得起。
  迟年从小在镇区长大,知道哪条路人最少,能在最短时间绕回早餐店。
  然而就是在这条人迹罕至的路上,他刚好跟陈浩撞了个正着。
  陈浩惊讶地看着满身狼狈的迟年:“我刚要去找你,你怎么弄成这样?”
  迟年现在神经紧绷着,听他说‘找’,立刻爬起来就想跑。
  陈浩眼疾手快拽住他:“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我跟你说,你现在别回家,你家附近有很多打手在找你。”
  虽然不知道他们找迟年做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陈浩又问他:“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这个时候迟年活得艰苦落魄,陈浩心态很平衡,孬点子连萌芽都没冒出来。
  迟年松了口气,紧张地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整个人都在打颤:“爸爸,迟斌他想把我卖了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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