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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近代现代)——袜子破了洞

时间:2023-11-17 11:05:36  作者:袜子破了洞
  所谓钱在哪里爱在哪里。爱一个人想给他好的情感支撑,好的生活条件,很绝对。
  除了冷冰冰白纸黑字的协议,黄意翎也有多跟许政颢说了一些别的,“不用觉得被侮辱了,你们年轻人好多面对这种财产协议都非常抗拒,觉得被侮辱了,我了解。很没有那个必要,爱情这种东西,情浓时觉得谈钱谈硬性条件是一种世俗到不得了的,可也得长远些不是吗?一辈子那么长,难免有破裂有走不下去的时候,到时候有更理性的东西束缚着,会让分开这件事变得更体面。”
  ——“我的儿子虽然在我身边不是很多时光,但我很了解他,他没有定性还很叛逆,属于那种越不叫做什么他就非得做什么的性子。一年两年甚至几年,为了跟我们怄气,他或许都可以踏实地呆在婚姻里。等时间再久些,什么都说不好的。”
  路呈坚持最久的事情,第一样是活着;第二是读书,这算是被迫的;第三就是爱许政颢这件事。这三样看起来都比较主观,像是只要坚持就可以做到,实际最后一样,不行,因为对方可以不要。
  许政颢说了不要后,自己所有的行为就都变得很多余。
  扣子是,自己也是。
  许政颢过了好久回复了一张照片,是拍了完整无缺的睡衣衣襟,扣子齐整。
  贺悉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路呈窝在书房的沙发上,卧室就齐整地空着。路呈一直半梦半醒,没睡沉,后来不知道什么时间,就听贺悉咕咚一声滚到了地板上,路呈听到他的声音先是笑了,之后眼眶里盛满泪水,他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就忽然都被抛弃了呢。
  他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于是起身去看贺悉,贺悉是哪里跌倒就赖在哪里,整个人抱着小被子团成一团在地板上,开了地暖反正不冷,路呈不管他,去找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配文,“我的冤种兄弟——难兄难弟。”
  意有所指的卖惨。
  一早贺悉摸手机刷朋友圈就看到路呈偷拍他的照片,还没来得及控诉路呈要尊重他的“肖像权”,底下一排点赞里赫然也有姚霖,他发了三个问号给姚霖,姚霖不明所以,也回了个问号,贺悉发语音咆哮,“我都睡地上了你还点赞!”
  姚霖回复,哦,是你啊,又没露脸,那一后脑勺,我认不出。
  这一句直接让贺悉一早气成高血压。
  “以前出去玩,在KTV里停电,屋子里黑压压的,他都能在一堆人里精准地找到我,那会儿说凭轮廓!轮廓,就能精准认出我,如今!妈的。”
  路呈在厨房煮面,神不在位的,关火了才想起来没放盐,他又给补上,边放盐他边插刀,“爱不爱的区别。”
  “滚!”
  路呈:“我劝你态度好一些,信不信我毒死你。”
  “毒吧,毒死我,趁着我快断气时赶紧给姚霖打电话······”
  路呈:“没事,不用打,我帮他回答,‘没爱过’。”
  贺悉:“你再这样我要哭的。”
  路呈破罐子样,“哭,一起哭,咱俩抱头痛哭。”
  作者有话说:
  作者废话:
  贺悉说断气前叫打电话给姚霖。
  路呈说帮姚霖回答,没爱过。
  这个梗就是好多影视剧生离死别或者爱情掺杂欺骗时,会有个对话。
  “你爱过我吗?”
  或者是,“你对我有没有真心?”这种类似的。
 
 
第二十九章 决意如此
  【他的决心】
  非得要弄到分崩离析的地步,路呈才会找到一些自觉性,信息发很频繁,汇报日程、询问安好,接收人总是不回,除非是路呈真的在问问题,比如问水费还有多少钱?燃气抄表几号?某件衣服在哪里······许政颢是会回复这些重点的,别的一律当看不到。路呈不想进一步激怒许政颢,每次发消息都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带有满分期待,等待被及时回复。
  你在公司吗?我能去找你吗?
  许政颢对这样的问题很绝情,不能。
  行吧。
  路呈默默缩在椅子上。
  纪箐看路呈人在店里,心不知道飞去哪里的样子,“不是刚出国玩了,怎么这么蔫吧?”路呈把自己用来集中注意力分析问题的A4纸对折压在手肘下,上面满满都是字迹。
  “我问你个问题?”
  “说。”
  “假设你的小男朋友,跟你在一起时惹你生气了,你最希望对方做什么哄你?”
  感情问题?
  纪箐问:“严重吗?”
  “很严重。”
  纪箐恶狠狠,“给老娘爬!”
  路呈正色,“正经点。”
  “就是正经的,别来我眼皮子底下晃,滚远些,都惹我生气了还要凑过来干嘛,不是更招我烦他么。”
  “那怎么和好啊?”
  纪箐说:“我并不是爱生气的类型,再说我这么成熟的年纪也不会轻易就跟人置气······”
  路呈斜瞥着她,“咱能稍微收收吗?别自恋。”
  “简而言之就是!在恋爱中能让我冒大火的必定是屡教不改的错处,都反复犯了,自己没点自觉性吗?改不掉就别来现眼,滚远些等我气消了,想他了我自然会找。”
  “那你要是不想找呢?”
  纪箐:“那就默认掰了。”
  路呈表示很同情那些人,“真绝情。”
  纪箐无所谓,“年轻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不好就换掉。我有什么义务给惹到我的人上课,我又不要跟他们结婚。”
  路呈不说话了。
  纪箐很自然绕到他身上,“你跟许政颢吵架啦?”
  路呈可以承认这个,“嗯。”
  纪箐也不护短,“你的错吧?”
  路呈有些意见,但反驳的声音很低,“干嘛非得是我错?”
  纪箐:“那要不是你错你蔫吧什么。”
  路呈:“······”你还真能推算。
  纪箐给点实际的,“你哄呗,积极认错,态度诚恳些,实在不行就哭。他那么惯着你,对着泪眼汪汪的你肯定会心软的。”
  路呈也说:“他离家出走了,也不让我去找他。”
  “这也太严重了吧,大哥。”
  路呈连点几下头,“是的。”很严重。
  解决问题的方法讲究对症下药。给过错排名的话,第一肯定是忠诚,路呈先着重于许政颢强调婚内忠诚时自己闪烁其词做了解释,核心思想,没及时坦白是因为事情发生已经太久了,没合适的机会说,而且自己当时是喝多了、断片了,不具备主动性,这些理由瞅着就特不真诚,可偏就是实话。整改措施,会真戒酒,做到滴酒不沾的地步,同时也会跟事件另外的当事人——周贯,保持距离。
  好长的一段话,路呈反复检查了几遍,连标点符号都没放过,自认为有理有据也有后续应对,看着是没什么问题的。
  许政颢大约是不满意的,一直没有回复。
  因为不是置气也不是报复,许政颢对路呈的长篇大论不感兴趣。路呈先是问了能不能到公司来找他面谈,许政颢明确拒绝后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担心路呈会不管不顾,堵到公司来找,上下班时他都有很留意,可一切都太平,太平到让他很诧异。
  ***
  事出比较急,也是心绪不宁没有耐心去挑选房子,不论是租还是买都需要很多的时间成本去实地验收,许政颢直接先找了间公寓式酒店住进去过渡,等真正解决完路呈后再去考虑长住房的问题。郑铎不介意一直收留许政颢,许政颢说很是怀念一个人居住的生活,只短暂住了一晚就拎走了行李去酒店了。
  回家取东西时许政颢没有考虑规避路呈,是下了班在外吃了晚饭后他才回去的。也算是意料之中,这么早的时间,并没人在。
  家里处于一种精致又凌乱的状态中。
  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束很新鲜的花,颜色漂亮,水质清澈。拖把却随意地靠在沙发边,像是地拖了一半就扔下的样子。书房的沙发上摊着小被子和枕头没收······路呈一个人的家,存在感很强。有诸多不顺眼的可以顺手掉的活,许政颢克制着,什么都没动,拿好了东西装袋正换鞋时门开了,路呈看到许政颢出现在家里有些诧异,他倒是没问许政颢你怎么回来了这样的问题,张嘴先是问许政颢吃了没?
  许政颢换好鞋,立马就要抬脚走的样子,“吃过了。”
  路呈挡在门口,许政颢正视他,路呈说:“跟我聊一下。”
  许政颢说:“明天去办手续?”
  “不是。”路呈还坚持着,“我不离婚。”
  “那没有什么好聊的。”
  路呈拽住许政颢的手,许政颢一言不发只看他,楼道里的冷风跟室内柔和的温度给人差距不小的感受,过了一会儿路呈先妥协,低下头也慢慢松开了手。
  “我真得改,会改的······”
  许政颢走到电梯旁,按下按键后只留背影给路呈。
  路呈还在反复说:“我是有点不知数,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啊······”
  电梯一点都不懂事,很快到达楼层。
  许政颢进了电梯,路呈往前跟了两步。
  可怜兮兮,没有用。
  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绕过楼栋,离旁边车道上也要出去的车子很近,对方开着远光,许政颢风度一流,稍微放慢让了一步,车身交错时对方才将车灯切成近光灯,倒是不怕冷,车窗大敞,许政颢随意看了一眼驾驶人,看清脸后许政颢倒也没很意外,周贯出现在这里太正常了。
  周贯目视前方,对主动让路的人也没有多余的目光,车尾灯渐远,许政颢晃晃脑袋,试图抛开看到周贯后不由自主胡乱猜想的大脑。
  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对于路呈来说是进步的,他可以放低姿态用可怜样去跟许政颢相处,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另外他也比较果断拒绝了周贯的邀约。
  周贯很不愉快,他回国后,路呈先是拒绝了很随意的吃饭邀约,接着也拒绝了他正经摆的生日宴,他实在想不通,于是扔了众人亲自过来接路呈,打了电话说在楼下时,路呈没扯别的,说是马上下来,结果下来见他时还顺道扔了垃圾,路呈穿着随意,没有周贯来接他就要跟着去的意思,周贯问他是不舒服还是怎么了,饭都不高兴吃了?
  路呈嘴上说就是不想去,没别的事。可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有事。
  周贯就随意推测到许政颢身上,加上之前在日本时路呈非要仓促回国的行为,“你跟许政颢怎么了?他干涉你?连门都不给出了。”
  路呈没提许政颢,还是固定没变的说辞,就说不想去。
  他坚持如此,周贯也不能逼迫他,临走前,路呈又松了嘴,说要单独约一下。
  周贯虽弄不懂他的反常,但也爽快答应了,“那我等你电话。”
  热闹的场合路呈不来凑是很不正常的,吃饭时姚霖都主动问了贺悉,贺悉一脸诧异,“我不知道啊。”因为姚霖主动搭话,贺悉为了多搭一会儿话,把路呈当桥梁,将之前许政颢给他打电话叫去他陪路呈、给路呈带饭的事情就一股脑倒给姚霖了。
  再一问时间,“什么时候的事情?”
  贺悉没细算,“就是路呈回国那天的事情,有几天了吧·····”
  快午夜时姚霖先发了信息问许政颢在干嘛,许政颢没睡,问怎么了?
  姚霖接着问,你在家吗?
  许政颢避重就轻,我在本地。
  姚霖打了电话过来,“你问你在家不在,你说在本地算什么事?”
  “有事找我?”
  “有。方便见面吗?”
  许政颢有些诧异,“这会儿?”
  姚霖紧追不放,“不方便?”
  “那倒不是,就是时间有点晚。”许政颢说个折中的,“约明天午饭成吗?”
  “我现在很有空。”
  既然姚霖坚持,许政颢说:“地址我等下发你。”
  “好。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吗?”
  “不缺什么,不用。”
  公寓格局的酒店就是个标准的小一居,齐全倒是齐全,但太样板间,加上惯有的毛病,隔音没有那么的好,因为齐全所以像家,可也因为周全的酒店服务又不像家,也不能给人以安全感。许政颢住过来基本就算没用过厨房,仅限于烧了个开水、叮个三明治。
  他自己一个人住,房间收拾不收拾的也并不乱,姚霖说过来,许政颢还是巡视了一圈。
  时间太晚,姚霖想买什么也没得买,他停车时去便利店溜达了一圈,最后买了两盒贵得要命的冰淇淋。
  在温暖非常的房间里穿单衫吃冰淇淋,在午夜时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放肆。许政颢说了个不相干的,“刚毕业时跟这两天的生活状态差不多,两点一线,公司、家,身边没人也没那心思,我经常吃了晚饭再回去加班,再抬眼到半夜,那会儿在一挺老的办公楼里,楼下不远就是停车场,走过去时顺便抬头看天,有时候是阴天,有时候是星辰漫天、月光皎洁,会给人一种特别自由的感觉。”
  姚霖只点点头,“我倒是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高中时有次跟你这个类似的,在频繁的考试中,有一回在操场上统考,考数学,我记得特清楚,后背是下午的大太阳,眼前有一片阴影,我卷子做到了一半,突然感觉就顿悟了,从那后数学没考过低分。”
  两人相视一笑,姚霖问题转了几圈,在这短暂的沉默中还是问了,“你跟路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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